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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说没事,好久没这么抱你了,以前不总这么抱么,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姐姐脸一红,佯装镇定,嗔怒道:“小坏蛋,真是越来越坏了,连姐的便宜都占!”
“呵呵,又不是没占过,再说……又不是亲生的。”我淡淡地说。
姐姐明显一怔,用手背擦了擦脸,想从我身边挤过去,我伸出手拄在墙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因为上次爸住院输血,知道这事儿的吧?”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姐姐盯着我看了足有十秒钟,才咬着粉嘟嘟的嘴唇,点了点头:“嗯,你是AB型血,而爸、妈和我都是O型血,所以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是他们亲生的。”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我问。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啊,”姐姐放松肩膀,靠在我对面的墙上,“就偷偷拿了爸,还有咱俩的头发,找我们大学老师做DNA鉴定,因为涉及三方检测,所以时间久了些,昨天鉴定结果才出来。”
姐姐看向客厅,我松开拦路的手,姐姐走到客厅,打开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册鉴定材料给我,我接过材料,坐在沙发上,看完后,沉默不语。
“血型有极低的可能性出错,但DNA是绝对不会错的。”姐姐坐在我旁边,像平时那样,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说。
我转头过去看她:“那以后……咱俩怎么办?”
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有些神情恍惚地把手慢慢拿了下去,屁股从沙发上挪远了一段距离,抿着嘴唇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四目相对,凝望半响,姐姐低下头去,用手玩弄着衣角。
这时,爸爸从书房出来了,问你俩怎么了?
我起身,准备把DNA鉴定材料给爸爸看,姐姐拉了我手一下,我对她摇了摇头,迟早要挑明的,姐姐放开了手,爸爸疑惑地接过材料,眯起眼睛,将纸面对着顶灯方向,稍微侧倾着头,以便看得更清晰一点,他已经有些老了,头发白了不说,眼睛也有点花。
看到第二页的时候,爸爸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突然,他猛地将材料摔在地上,咆哮起来:“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嗯?我有点蒙圈了,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作为养父,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啊!我茫然地看着爸爸,他则愤怒地看着我,脸上的肉,气的一抖一抖的!
我好久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了,但我现在可不怕他,也跟他瞪眼,关键是,我不明白他为啥要生气啊!
这时,咔哒一声,门开了,林溪喘着气进来:“哎妈呀,这雾霾也太大了,今晚不跑了!”
“一天天的没个正行,就知道玩!”爸爸没敢跟我发火,转身过去,把怒气转嫁到了林溪身上,林溪被他说蒙圈了,站在门口,呆若木鸡。
“真他妈的,白养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养的是哪个野男人的种!”爸爸又转回来,斜眼看着我,朝地上啐了口吐沫。
“爸!你说什么呢!”姐姐快步过来,捡起地上的DNA报告,“看没看清楚啊,你就瞎说!你跟小峯没血缘关系,我跟小峯也没有,那就说明小峯也不是妈妈亲生的!我妈都死了十年了,你怎么可以怀疑她!”
爸爸的嘴唇还在颤抖,大口地喘着气,好像并不相信姐姐说的话。
姐姐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说:“爸,事已至此,你就告诉我们真相吧,小峯是不是当年你和妈妈领养来的?”
爸爸依旧恼怒:“领养?领什么养!他就是一野种!”
“野种?”我也怒了,握紧拳头,“你侮辱我可以,但玷污我妈的清白就不行!”
“老林……你冷静点!”林溪这时才听明白,低声嗔怒道。
“闭嘴!你也是个小浪蹄子!别以为你跟张云凯的事儿我不知道!”爸爸指着林溪骂道。
“你骂谁呢!没证据别乱诬陷人啊!你看见我跟张云凯那啥了是咋的!”林溪也火了。
“你别骂林溪,有种冲我来!”我见爸爸要上去打林溪,冲过去抓住了他胳膊,“你自己不行赖谁啊!小时候你总打我,我不怪你,但你现在要想打她俩,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小峯!别瞎说!”姐姐又斥了我一句。
“你给我放手!”爸爸冲我楞起眼睛,里面都充血了!
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便放开了手。
“好啊!你们这是要造反,啊?”爸爸挨个指着我们仨,浑身剧烈哆嗦起来,“妈的!找俩媳妇,都给我戴绿帽子,现在你这野种又要打我是吧?”
突然,爸爸眼睛一翻,捂着胸口栽倒在沙发上!
“爸!”
“老林!”
四个小时后,病房外面的走廊里,我跟我后妈,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林岚的后妈,面对面坐在蓝色的塑料椅子上,俩人只是抽烟,谁都不说话,但我瞧得出来,她看我的眼神,变得闪烁不定。
林溪其实不怎么抽烟,只有公司遇到棘手的事情,或者跟爸爸吵架的时候,她才会偶尔抽上两根,可今天她已经抽了七八根了,可见她心里跟我一样烦躁。
我盯着林溪露出一截的白嫩脚踝,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我跟爸爸没有血缘关系的话,那么我跟林溪之间,是不是也没有伦理道德方面的制约了?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太邪恶了,她毕竟是我养父的妻子啊!
“他好像还是不信。”林溪朝我嘟囔了一句,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爸爸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是市里有名的混子,后来严打,他才退出江湖,做起正经生意来,他连初中都没毕业,所以跟他讲什么血型、DNA之类,他根本不听,刚才在救护车上,他还迷迷糊糊地骂,说是他知道妈妈当年是跟一个叫杨大贵的男人生出我这个孽种来的,等他病好了,非得干死杨大贵不可!
那当然不可能,如果我是妈妈生的,那么我和姐姐的DNA对比不会没有任何关联性,所以我肯定不是她亲生的,但我也由此分析出来,爸爸确实不知道我跟他们并无血缘关系,也许,妈妈生前也不知道这事。
005、林溪的阴谋()
“林溪,我爸醒了,叫你进去。”姐姐从病房出来,摘下口罩,满脸憔悴地说。
“哦。”林溪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起身进了病房。
“没啥大事吧?”我问姐姐,以前爸爸也因为心脏病晕厥过两次,但都及时抢救过来了。
姐姐点头,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压低声音说:“小峯,你说……会不会是当年你在医院出生的时候,抱错了?”
“抱错了?”我转过头来,因为距离太近,姐姐的身子又向我倾斜,所以我的鼻尖,直接碰到了她的脸,姐姐赶紧躲开,抿着樱唇,往旁边挪了挪。
“嗯……婴儿刚出生,长得都差不多,”姐姐轻轻擦了擦脸颊,神秘兮兮地说,“兴许是护士把你和别的宝宝弄混了呢?我隐约记得妈妈说过,你刚出生的时候体质虚弱,在保育箱里呆了好几天呢!”
“能吗?”我嗅了嗅,余香未消,感觉这种事情,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发生。
“要不,怎么解释呢?”姐姐反问我。
“那……去查查当年医院的监控录像?”
“傻啊你!”姐姐用食指戳了我脑袋一下,“二十多年前那会儿,哪儿有监控录像啊!不过,倒是可以通过熟人,查查当年的产科档案,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新生男婴,跟你差不多同时出生的。”
我点了点头,貌似有道理。
“这事儿不着急,”姐姐又说,“爸爸虽然醒了,但他情绪还是很激动,咱们得想办法让他明白,你真的不是妈妈和那个什么杨大贵生的,不过该怎么跟他讲呢?爸根本不听我的,要不,让林溪跟爸好好说说?”
“拉倒吧,爸还怀疑林溪跟张云凯有一腿呢,你让她去说?”我撇嘴道,张云凯是爸爸司机兼保镖,不到四十岁,长得仪表堂堂,又能说会道。有时候,林溪会单独坐爸爸的车去外地办事,一去好几天,她跟张云凯有很多接触的机会,所以爸爸怀疑她俩,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看张叔叔挺正派的啊……”姐姐皱眉,表示怀疑。
话音刚落,只听病房里传来林溪的尖叫!我赶紧起身冲了进去,怕爸爸打林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爸爸发起火来,战斗力可不是盖的,毕竟年轻时候,他曾号称是我市的“单挑王”!
冲进去后,我发现爸爸正坐在病床上,情绪激动地大口喘着气,林溪站在床边,捂着自己的半边脸。
“给我滚!”爸爸见我进来,低声喝了林溪一句,又躺回病床,侧身背对我们。
林溪与我擦肩而过,眼里噙着泪跑出病房。
“你也滚!野种!”
我握紧拳头,正要上前跟爸爸理论,自己的胳膊却被姐姐给拽住了。
“小峯,爸正在气头上,今天就算了,你跟林溪先回家,我留下来陪爸。”姐姐小声说。
“好吧……”我松开拳头,退出病房,发现林溪正站在走廊里,靠着墙壁,又点着了一支烟。
“别抽了,我姐让咱们先回家,明天再说。”我劈手夺下林溪手里的烟,丢在了地上。
林溪瞥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着,深吸入肺,不知道是不是被烟气给熏到了,她咳了一声,眼泪顿时流淌下来,划过脸颊上的巴掌印,看得我有点心疼。
“回家吧。”我说。
林溪没有应声,默默跟在我身后,一起进了电梯,到达一层,电梯门打开,我刚要迈步出去,一道黑影冲了进来,把我撞了个趔趄!
“草泥马,赶着投胎啊……”我骂道,不过定睛一看,来人却是张云凯,他看见我和林溪,也是一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问董事长咋样了?
“没事,别上去打扰他了,你先送我跟小峯回家。”林溪说完,径直走向医院门口。
“那个……林总,您看我都到这儿了,还是上去看看比较好吧?”张云凯轻声询问。
“啧!”林溪停下脚步,回头瞪了他一眼,张云凯马上就闭嘴了,麻溜地小跑到门口,微微鞠着躬,为林溪撩起医院门口的塑料帘条。
看这主仆二人的姿态,并不像是有一腿的样子,难道是爸爸想多了?
出了医院,张云凯又跑到奔驰车侧,给林溪打开后门,林溪坐进去,往里面挪了挪,看了我一眼,意思让我也坐在后座,这台奔驰一般都是爸爸或者林溪坐,前排副驾驶座椅几乎不坐人,被推到了最前面,头枕也被拆掉了,坐着不安全。
我进车里,张云凯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席,开车掉头往家里开,林溪将她那边的车窗按下三分之二,翘起纤长的美腿,看着窗外的夜景继续抽烟,一路上都没说话。
到家下车后,林溪才对张云凯说:“你回医院,跟小岚陪着董事长,万一有事,给我打电话。”
“是,林总。”
进了家门,林溪弯腰换鞋,将袜子也脱了,塞进她的跑鞋里。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完美的身材,不觉吞了吞口水,太勾人了!据我所知,张云凯至今单身,我就不信他整天跟林溪这个尤物接触,会不动心?
正想着不该想的事情,林溪突然回头问了句:“小峯,你饿不饿?”
“嗯?有、有点。”我赶紧将视线收回,支支吾吾地说,确实一天没好好吃饭了。
“我也饿了,家里还有几袋方便面,你想吃煮的还是泡的?”林溪问。
“别麻烦了,泡就行。”
“嗯。”林溪换上拖鞋,进了厨房,我半躺进客厅的沙发里,打开电视机,脑子很乱,也不知道电视里演的是什么。
“啊!”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楞了两秒钟,才从沙发里跳起来,快步走到厨房,林溪正紧咬嘴唇,表情痛苦,我低头一看,林溪的脚边躺着一只炸裂的暖瓶,还有少许暖瓶内胆的碎片,她的裤脚湿了一片,冒着热气的开水满地流淌。
“烫着了吧?”我急切地问。
“没事。”林溪弯腰捡起暖瓶残骸,一瘸一拐地走到垃圾桶边,丢了进去。
“还说没事!”我过去蹲下,林溪穿着拖鞋,左脚的脚背,被烫红了一大片!
“腿也伤了吧?”我扶着林溪回到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挽起她的裤脚,果然,小腿也红了。
“哎呀,就烫了一下,没事的。”林溪勉强笑道。
“你坐着别动。”我起身,来到洗手间,接了盆冷水,拿着毛巾和小板凳回到客厅,坐在林溪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