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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起对着无尽苍穹第一次抬起了头,发出了源自生命本能的呐喊!——现在——“啊!!!”纵身沉入血池之内的白起忽然睁开了战盔掩映下的四目,目光无比坚定。就像嬴政在十三年前将他从血池里释放出来时说的一样——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有害怕这种想法?血池也好,尸魔也罢,这一切的一切,他早就已经跨越了,再没有什么恐惧可言。
“我可是杀神白起!”苍白色的火焰瞬间迸发,燃烧着四周的尸血,伴随着节节升腾的恐怖魔压,释放出了一场巨大的白焰爆炸,强行震飞了所有的尸魔,那一瞬间,白焰倾颓,能量席卷,整个禁闭室都被直接炸毁了大半。扇动着恶魔一样的双翼,白色死神白起从尸血混杂的废墟地里飞了起来。
在沉入血池之中,突然觉悟的一刹那,白起就释放了觉醒,毫无保留的释放,所以能量的爆裂产生了巨大的连锁反应,毁掉了大半个禁闭室。那十九只尸魔也在爆炸中被震伤,但他们是尸魔啊,他们都是徐福用尸血浸泡了十几年炼化的尸魔,不知伤痛,不惧死亡。
它们托着受伤的流满尸血的身体,又从地上疯狂地爬了起来,并瞪着无瞳的黑目看着飞翔在天空中的白色死神白起。它们还想冲向白起,但白起再没有给它们机会。白色死神白起飞翔在半空中,忽然挺直脖子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嘶吼——那是与地上的十九只尸魔一样的嘶吼声,不同的是,白起的嘶吼拥有着远超他们的震慑力!
在白起凌空嘶吼的震慑下,十九只尸魔终于丧失了冲杀下去的杀戮欲望,只裂着嘴对天空中的白起低声的嘶吼着——它们,已经被白起征服了!严格意义上说,白起其实也是一只尸魔,一只未进化完成,仍拥有意识的半尸魔。无所谓,白起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悲哀的四眼怪物,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怪物了。
是怪物又怎样?嬴政并不嫌弃他是个怪物,他作为怪物也一样可以为嬴政的皇图而效力,而且这个怪物的他拥有着更多的力量。但是,哪怕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将自己看做怪物,这世上也还有一个人将他当做完全平等的人,将他当做朋友……
白起的心里忽然闪动了一下,他记得的,他心里永远都藏着那份真情,如同这身铠甲形影不离————十三年前——第一次出逃,白起跑到了咸阳宫城以外,面对着自由无束的世界,他却最终选择了回来,选择了在午夜前回到血第二天,徐福什么也没有发现。
从那以后,只要是徐福不在的时候,嬴政都会出现,为白起打开枷锁,让他跑出咸阳宫城去追寻自己的自由。然后白起在每天夜里准时返回,重新沉入血池。
每一天,白起跑出咸阳宫城都会去到同一个断崖处,静静地坐着,看嫣红的夕阳。直到那一天,夕阳染红断崖时,他遇见了墨子……(这段回忆可详见第十一章兼爱非攻,守望平生)墨子,白起人生第一个也唯一一个朋友。
朋友,多么神奇的概念,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朋友,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得到友情。他们在一起看过无数次夕阳落下,彼此建立了无比深厚的友情。但一切都是终将消散的宴席……十年后的一天,嬴政再次给白起打开血池囚牢的枷锁时说道:“白起,准备一下,随我离开咸阳宫城,永远离开,直到我们能夺回它!”
白起坚定地点下头,然而这也意味着他与墨子的离别之日到了。离别时,墨子将毕生杰作非攻战甲赠给了白起,护他生命安全,而白起只能留他一条布带,以为念想。
然后,白起穿上非攻战甲,带上墨子那一句“你是我的朋友”,就踏上了嬴政的皇图之路。——现在——白起从天空中缓缓落下,十九只尸魔陆续爬行而来,跟随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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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真容()
感受到杀气的接近,韩信停下脚步,目光移向后方,只见空荡的来路上什么也没有。
但当他回过头来时,却看见一个手持利剑,背负重盾的男人出现在了他前方几十米外,用坚定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到此为止吧,韩信!”亚瑟双手撑着誓约之剑,用坚定的目光凝视着韩信说道。“哟,英雄是谁啊?我可从没见过你啊……但你却知道我的名字……”韩信凛目看着眼前突然出现拦住了他去路的男人,嘴角轻翘着说道,“我有这么出名吗?”
“单枪匹马直闯咸阳宫——你很快就会出名的。”亚瑟说道,“虽然,那可能是你死了以后的事了!”“死?”韩信皱眉冷笑道,“在你手里?”话音刚落,韩信就释放了自身的魔蓝能量,凝现成一股像枪刃一样锐不可当的魔压。
“可以试试。”亚瑟说完话,一股坚若磐石的魔压也从其身上释放开来。两人的魔压在虚空中无声激撞,看不见的火花已在两人锐利的目光中闪烁。战斗,一触即发!
——黑色的天空沉寂着,黑色的山脉沉寂着,黑色的森林沉寂着,黑色的岩石沉寂着,黑色的土壤沉寂着——黑地的一切都是沉寂如死这里只有死亡的沉寂,没有丝毫生命的物象,但仿佛,这一切的黑色又都凝现成了一种灰烬般的复生意念,只是在沉寂中等待轮回。接近午夜,张良和花木兰站在黑色森林里的掩护下,远远眺望着建立在黑地中央平原里闪着微弱灯火的八百里浩大宫城——阿房宫!历时十余日,他们终于抵达了这个在无数事件中出没却始终未得一见真相的阿房宫。
灰毛奎狼闪着绿幽幽的眼睛伏在黑色的土地上,只见它不停的张动着嘴巴,还露出了类似皱眉的表情,一脸的窘相,看来,它是很不喜欢这个一团黑的鬼地方。(此处灰毛奎狼心里阴影:什么鬼?黑得跟个狗一样!)
花木兰隔着黑色树枝的遮掩,凝目远望着阿房宫外的守卫情况,只见这座巨大的在建宫城外,伫立着四座烽火台,台上有装备机关弩箭的士兵,烽火台下也还守卫着一定数量的铁甲卫兵。
“从表面上看,只是一般的守卫力量,不难突破。”花木兰看着阿房宫外的守备力量,说道。“嗯……”张良闭着眼睛,扩散着感知探查整个阿房宫的立体守卫情况,然后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没错,阿房宫整体都只是一般的守卫程度。”
“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进去?硬闯的话,我一个人几分钟就能击溃其中一个方向的防线。”花木兰看着张良,说道。
“不,我们还是得小心为上……”张良想了想说道,“据汉王的消息得知,阿房宫的工程一直是由扁鹊在监管。”
“在联军营地的几日,我与汉王刘邦聊了许多,对秦楚近十年来的局势变化以及秦楚内的一些人物都有了更多的了解……其中,扁鹊这个人,我认为是我们尤其要小心“嗯,那你打算怎么办?”花木兰于是问道。
“等凌晨吧……阿房宫的守卫力量是日夜更替的,现在守在宫外的士兵就是接下来要守一夜的人,等到凌晨,会是他们精神最疲惫,注意力最低的时候,那时,我们再偷偷从其中一个侧门潜进去。”张良思考着说道。他们此行就是要探清阿房宫内部的隐秘,还不知道扁鹊会在阿房宫里布下什么陷阱,所以更不能过早惊动到他,尽可能行动隐蔽。
时至凌晨三时,张良和花木兰缓缓起身,带着灰毛奎狼,从黑色森林轻身行下。来到森林尽头时,他们看见烽火台下的大部分铁甲卫兵已经昏昏欲睡,还略微清醒着的也就只有烽火台上监视禁卫的弩箭兵了——看来这几年来因为内国局势和黑地地处偏远等诸多原因,导致阿房宫的环境过于安详,所以守卫警戒也变得如此松弛。料想那些士兵也不会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来潜入这个空无财宝的在建宫殿吧。
于是张良单手结印,引动体内魔蓝能量,无声无息地凝现了一面萤火色壁垒在那几个还没睡在的铁甲卫兵身侧。那些铁甲卫兵尚不知情,就已触碰到了平地浮现的言灵壁垒,萤火色能量瞬间侵入,直接麻痹了他们的神经系统,将其立即致晕。
也就在张良出招的瞬间,花木兰也动了——“苍破斩”——花木兰弹身跃闪,与半空中拔出背上所缚的巨剑苍霄,然后带着一身锋利的樱红色剑气直跃上高台,在两个弩箭兵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剑斩过——也就在这个瞬间,数十步外的一座烽火台上的弩箭兵发现了这边的不测,但也仅仅就在这一瞬间之后,那惊惶到了他们的利剑就逼近了他们身前——“苍破斩•二重”花木兰凌空跃闪而至,挥剑横斩,在他们看到她的一瞬间斩倒了他们。
花木兰从空中轻身落下,尽量不惊醒那些已经睡着的铁甲卫兵。这时,张良也走了过来,两人于是带着灰毛奎狼越过众士兵的防线,从阿房宫的一个侧门潜了进去。经过那群或睡倒在地或晕倒在地的铁甲卫兵时,灰毛奎狼都低着脑袋无奈地甩了甩。(此处有灰毛奎狼心声:一个个睡得跟个狗似的……)
虽然从外面看,阿房宫规模很雄伟,但真正走进去后,张良和花木兰却感到无比的凄凉。阿房宫目前只是座在建的宫城,说白了,它只是划了个八百里地的宫城范围,其实宫殿都没有修建几所,更别说宫殿内的模样,空空荡荡,俨然只是几座巨大的空阁。
而张良和花木兰现在就站在其中的一座空阁中,面对着这一片黑寂的空旷巨室,张良和花木兰只觉得心情很复杂。张良伸出手,释放着魔蓝能量凝聚成的萤火,用那萤火色的光芒去照亮着眼前这个一片黑寂的巨大宫阁,只见这个巨大的宫阁仅仅就只是建了个穹顶和墙壁的外部轮廓,而内里是无比的荒凉,别说没有任何装饰,连布局都看不出来,完全就只是个巨大立方的空屋,墙上连墙漆都没有漆,地上不只是没有地板,连基石都还没有填,完全就是黑地特有的黑色土壤铺成的黑土地。
“真是空旷到荒凉的地步啊,不走进来,还真想不到这阿房宫里的地是土地啊……”张良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脚下的黑色土地,他虽然一直脚踏在虚空中,但也能想象到这宫殿里的地面踩下去后完全是土壤一般的松软。
一旁的灰毛奎狼眨了眨绿幽幽的眼睛,它看着这宫殿内部的景象,都忍不住为其的凄凉低低地叫唤了两声。(此处有灰毛奎狼的哀悼:这的主人真可怜啊,那么大的房子凄凉得跟个狗一样。)
“也难怪……毕竟这座宫殿才兴建三年,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么大的宫殿,没个数十年是无法修缮完成的。”花木兰抱着手,站在松软的黑土地上,突然疑惑地说道,“可奇怪的是,一般修建宫殿,都是要先铺建地面基石,但为什么嬴政他们却是没有建铺基石就先建了宫殿的外部轮廓……这样来的话,再给宫殿里铺地基就会废力许多了……”
“因为,他们也许根本没打算给宫殿铺基石……”张良突然轻笑着说道。“嗯?”花木兰看着张良,诧异道。
“刚刚到达黑地,看到这阿房宫时,我就好奇,怎么才三年的时间,他们就能把这么大的宫殿群建出一个基本的外部轮廓——原来是他们只着手建立了宫殿外面,而根本没有管里面的建设……”张良说道。“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花木兰问道。
“为了掩饰,为了尽快建出宫殿轮廓,来掩人耳目。”张良微凛瞳孔,沉声说道,“恐怕这整个宫殿都是他们用来掩饰的工具,他们根本没想建这么一座绵延八百里的巨大宫殿,所以也不需要花时间给它铺基石。”
“这个思路有点夸张啊……你怎么肯定他们不是真心要建这座宫城?”花木兰不禁惊诧着,反问道。“从汉王独行咸阳宫直面嬴政的那段对话,我就能判断出来了……”张良凝思着说道,“从嬴政的话语里分析,他拥有着吞并天下的帝王之心,而一个拥有着天下帝王之心的人,又怎会屈居于秦楚这一境上的荣华富贵呢?只是在秦楚这个国度上,建再大再雄伟的宫殿,对他都是没有意义的!”
听着张良的分析,花木兰眉间的疑虑渐渐散去。“还有一点,兰兰有没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张良突然对花木兰说道,“我们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花木兰听到这话,立即就反应到张良所言的“人”是指那些被嬴政从全国个城强行征补而来作为建工劳力的成年人。
“嬴政从全国抓捕了上百万的成年劳力,可我们在这里一个也没有看见……”张良沉声说道。“会不会是被关押在了什么隐蔽的地方……”花木兰思考着说道,却看见张良无声地沉默着。
“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