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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按老人家你的想法,我即刻安排更换路线,先把百姓们送去榕城。”刘邦说道。虽然不声不响,但他却已然避开了白骆城这个看起来更好的选项。
白骆城没有被攻破,这一点,情报网密集天下的刘邦当然是知道的,但是正因为它没被攻破,却又一直生活在这炮火硝烟的内国中,长期的拒城自守会使人心隔离,城里的人现在不会相信他们城外的一人一物,只想竭尽所能保护住他们一城安宁。
如果刘邦带兵送百姓们前去,肯定会被认为是敌袭,那时候很有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争端……而即使真的能解开误会,让这些陵城移民们迁徙进城,也不会是好事,说不定有更大的矛盾。
试想一下,如今整个秦楚面临破败的危机,国内一百二十余城被毁,数千万的人遭遇了家破人亡的灾难,可白骆城却侥幸逃过一劫,城内百姓依然生活安康……这是不是很不公平呢?
至少人们心中会觉得很不公平!就像全天下的人都死了亲人亡了家,偏偏白骆城却安守一隅,躲过一劫。人不患贫,而患不均——不公平,是社会和人群巨大矛盾的潜在诱因,如果让这十几万百姓去到白骆城,绝不是件好事。
“嗯……”老人似乎很满意刘邦的决定,而后他又问道,“小人再斗胆一问,安置好百姓后,汉王打算走什么路线返回边城呢?”
行军路线,是个相当敏感的问题。所以刘邦理所应当地迟疑了,但转而他还是对老人说道:“我打算走主道,大路开阔,便于行军。”
“可是据我所知,大路虽开阔,路程却颇长,恐怕会耽误军情吧……”老人忧虑地问道。
“确实会有些影响,但也没有办法,现在我带领的军队人数多达十五万,走捷径小路多有不便。”刘邦无奈地说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汉王可愿听小人一策。”老人说道。
“自然愿听,老人家请讲。”刘邦说道。
“据我所知,汉王现在手下军队是由十万边城军和五万敌营叛军所组成的……汉王为何不把他们分开行军呢?”
“分开?怎么分?”刘邦疑惑道,“而且两军刚组建在一起,突然分军,也不利于和谐与军心稳定啊。”
“汉王且听我说,原属边城的十万兵马常年征战在外,反应强,速度快,而且熟悉山路。把他们分成二十只分队,各由将领指率,从不同的偏僻捷径行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赶至边城,暂缓边城之急。”
“而从敌营叛逃出的五万叛军虽然身强体魄,但都是新军,经验尚缺,适合从大路循序奔行,后续赶到边城。”
“此外,为了加快适应两军不同的行军情况,可以将军队粮饷里的干粮全部分派给化整为零的边城军,省了他们在崎岖山路里造饭营炊的不便,让他们能更快行军。而随行粮军就跟着叛军部队沿大路前进,这样对两边都好。”
“先生高明啊!”刘邦听完老人一席话,立即震惊地拱手称赞道。“敢问先生是何方高人?”刘邦失口问道,虽然略有仓促,但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个老人一前一后两番言论竟帮他解决了他压力最大的两个问题,实在非同常人。
“汉王过誉了,老人名叫何肃,一介平民而已,原来也只是在陵城做个狱吏罢了……”老人笑着说道。
“大材小用!以先生才智,岂能只做一狱吏!”刘邦替老人叹恨着。而老人却只是笑着,没有说话。但转瞬间,刘邦的目光却变了,浅紫色的瞳孔里露出了一抹深沉的目光。
那仿佛能将人一眼看穿的目光。“但是先生英姿豪发,才智超群,何不另谋高就呢?”刘邦凝视着老人的双眼,沉话音未落,老人的脸色就变了。刘邦的一句“英姿豪发”比那句“另谋高就”更深地插在了他心里,他神色有些紧张起来,目光黯下,不敢去正对刘邦。
气氛一下有些诡异地沉寂起来。刘邦凝视了老人片刻,于是再次说道:“既然先生肯在危难之中助我一臂之力,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信不过我刘邦吗?”
“不不不!小人不敢……”那人紧张地说道,随即又忽然开怀大笑起来。
“只是这些年内国战乱,年轻人无论男女,全都被军队抓走了,不假以这相貌,我逃不过一劫啊……”那人说着,长吁一声,便当着刘邦的面撕下了自己脸上的胡须和皱褶,转瞬之间,整个人焕然一新,以一个英年男子的面貌出现在了刘邦面前。
“活在乱世不容易,我天性谨慎惯了,本无恶意要欺瞒汉王,还望汉王恕罪。”
“那你现在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了,本王可以认为你是信任于我了吗?”刘邦看着眼前的男子,微笑着说道。
男子只得一笑,称道:“早闻汉王贤明慧眼,不止于将帅之才……今日当见,何肃拜服。”
“你真的叫何肃吗?”刘邦不温不怒,只一脸浅笑。
“呵……”男子笑了笑,正视着刘邦浅紫色的瞳孔,说道,“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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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廉颇登场()
——陵城前城门。晴空离地,风沙渐起。在封绝的陵城城外,烈日阳光的照射下,一个雄壮得巨大的身影伫立在大地上,久久未出声息。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豪迈地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涂过烈火的红纹,衬显着他一身坚实如犀牛的肌肉。双臂戴着两只巨盾一样的重鳌腕甲,腰缠一条铜金护带,装戎豪迈而又格外霸气,虚目看去,他就好像一头身披重甲的野兽。
廉颇鳌着刚硬的脑袋,只抬起两只疑惑的眼睛凝望着眼前这飘渺的百米光墙。“啊,怎么回事啊?不是说陵城将有大战吗?怎么城墙都被封印了?”廉颇皱着厚重的眉头,打开了一直攥紧的右拳,只见他宽大的手掌里摊着一纸折文,折文的面上写着硕大的三个字——“英雄令”
那是项羽令人传遍全国的英雄集结令,意图集结天下强者出手助阵,共赴国难。显然,廉颇正是为了忠义与豪情而前来助阵的。只可惜他来的很不凑巧,陵城已经被封禁,数十万人被困城中,而项羽刘邦各自带军离去,这里,已经没有“我豪情万丈地赶来相助,怎么一个人也瞅不见?”廉颇说着就大吼了起来,“嗨!有人吗?出来喘口气啊!”
然而,四周除了反复回荡着廉颇自己的呐喊声外,再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和动静了。“嗯……”于是一脸郁闷的廉颇开始板着嘴沉思,眼和嘴都横成一条线的脑袋,远远看去颇有几分方块状的喜感。而这时,风忽然大了几分,直挠着地面的草毛,浅草吹动间,廉颇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地面上忽隐忽现的一条裂缝。他下意识地转过目光,定睛一看,才发现草地之下竟隐隐有机关缝隙的痕迹。他于是伸出大拳头在地上轻轻敲了两下,空隔声立即清脆地响起——地下有空间。
廉颇撇着眼睛比划了一下,估计这地面下是有一个十尺长宽的机关门,至于机关门下面……“嗨呀!想那么多干啥?打开它不就知道了嘛!”廉颇豪迈地笑着,却突然又困惑了起来。“但这机关门要怎么开啊……”廉颇用手一拍脑门,感觉事情又麻烦了起来,“我连机关都没瞅见啊!”
廉颇鳌着脑袋冥思甚久,也没有想出个办法,只是眉头越皱越紧,脸庞越僵越硬“嗨呀!真是头疼死了!这个破门!”久思不解的廉颇烦躁起来,伸出右拳就朝地上猛地一锤。“嘣!”足有牛头大的拳头悍然落下,蛮狠的劲力直接将那十尺长方的机关门个砸塌了,至于里面暗藏的机关,也都一并破碎……灰尘从洞开里漫起,散了廉颇全身,而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自己一拳轰开的洞口,顿“呃……嗯……啊……总之……很好。”廉颇板着脸,眨了眨眼睛,强颜对自己微笑了一下。
然后他看着洞口下面的暗道,又一脸严肃地瞅了瞅了无一人的四周,而后沉下一口气,挪着沉重的身体,默默跳进了洞里……——陵城后城门。莽莽平原,杀伐声乱,惊天的大战,已经打响。楚霸王项羽身披狴犴重金甲,桀骜地立在杀气席卷的大地之上,任凭大风吹乱他的一头蓝发,却只显出他犹如狂狮的威容。
他手握三尺霸天刃,扇面般的刃口映出烈日光泽,每一次的斩击都是动荡山河的威势。而以“人屠”为名的白起已经觉醒了勇者之魂形态,恶魔蝠翼振扇而飞,苍白战甲凌空而立,血染的杀气随风络绎,白色死神的力量睥睨大地。他手中抓着苍白骨镰,极致的杀气在刃锋凝结出了“弑魂”的魔力,每一击劈斩之下,他都在震颤着敌人的灵魂。就是这两个傲立秦楚国顶端的强者,他们在这战场之上,打开了最激烈的战斗,与之前在陵城城门时的鼎力抗衡不同,现在的他们,是在真正的刀锋掠影,殊死一战。
此时,战场的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惊心动魄的战况。一万兵力的百兽军团对阵五万兵力的皇城禁卫军!数万人的争战,那是一个风云聚散的战场。目力不及处,能听见各种野兽的怒吼声掺着无数杀伐声在大地上回荡,而凝目所见时,直是猛兽飞扑,刀锋掠甲,万人围聚,殊死拼杀。
百兽军团的人数虽只有敌方一半,但那是一万员的剽悍战士加上一万员的凶悍野兽,战斗力远超一般军队。沙场之上,灰毛奎狼的突袭,荒野暴熊的拍击,板甲黑犀的冲锋,以及烈羽鹰的空中骚扰,每一重攻势都让敌人棘手不已,尤其是那板甲黑犀和荒野暴熊的野蛮冲撞,根本无人能挡其威势。于是第一轮冲杀之下,皇城禁卫军就吃了硬亏,百兽军团犹如一柄尖刀,狠狠地插进敌军腹心,一举打破了敌方阵式。这一轮交战下,胜负分明。
号角声所过之处,皆是百兽军团冲杀之迹。但皇城禁卫军也并非普通的对手,作为皇城禁卫力量的他们,全都装备着国家最精良的战斗武装,刀锋淬血,铁甲度寒,而且半数以上拥有战马为骑。一轮交手后,他们虽被百兽军团冲破阵式,但伤亡却不多,而且他们立即切身领悟到了百兽军团的骁勇,知道了野兽冲锋的势不可挡,于是他们立即更换了队形与战术,决心利用他们在人数上的优势,以合围之势与百兽军团缠斗,以循序消耗而逐步剿灭。
于是紧接的战斗变得更加的紧张与激烈,对战双方都在拼力地扬长避短,以求大胜,但双方各据优势,战果不会速出,在出现意外战机之前,只会不断拖延消耗进而面对殊死之争,所以一时之间,百兽军团与禁卫军陷入困战。
而在大军陷入困战时,钟无艳和龙且、季布的战斗正进入白热化的阶段。龙且座下的灰毛奎狼和季布座下的荒野暴熊跃起,从两个方向同时向钟无艳飞扑而来,突袭的瞬间,龙且和季布的刀刃也凌空探出,企图以夹击之势强攻而骑在战马上的钟无艳,面对袭身而来的两头狂猛野兽,却丝毫不惧。横眉一视间,钟无艳后弯身躯,手握重锤就是反手一抡,硬撞上了灰毛奎狼和荒野暴熊的兽爪,不同于正常女子的蛮劲从手臂泄出,竟然硬挡下两头野兽的冲击而不落下风。碰撞之际,灰毛奎狼和荒野暴熊的吼叫声不绝于耳,但任凭它们如何凶猛,却都无法压下这个一身蛮劲的野蛮女人。也就在这时,龙且的利剑和季布的钢刀凌空落下,趁机劈向无法抽身的钟无艳。钟无艳棱着凶狠的目光,直凝视着朝自己脑门劈开的利刃,怒喝一声:“你们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是吧?”
猛的一瞬间,在利刃劈中钟无艳的脑袋之前,滚滚魔压从钟无艳身上升腾而起,伴着她的怒喝,一股野蛮霸道的气势从其身上倾泻开来。而后她双臂一舞,带着凝聚了魔蓝能量的重锤强横一扭,直将扑在她身上的两头野兽狠狠弹开,至于朝她劈下的一刀一剑,也都猛地震飞开去。
巨力一震后,灰毛奎狼和荒野暴熊退开了好几步,才用力稳住了身形,而它们才昂起头时,凝视那个野蛮女人的目光渐渐地都有些惊恐了起来,在它们野兽零落的记忆里,除了那个统率整个百兽军团的楚霸王以外,它们再没有见过哪个人类有着这样恐怖野兽如此,龙且和季布就更是震惊了,切身的体会让他们对钟无艳的实力有了更准确的判断,他们着实没想到,钟无艳竟然有这么强硬的力量。现在看来,即使他们凭借这两个人的优势,也难以在钟无艳手里讨好啊。而在此时,一击震开了两头野兽的钟无艳却从战马上翻身而下,用手狠狠地一抽马屁股,将战马轰走了,然后手握重锤的她,只身立地,一脸蛮狠地面对着骑在野兽身上的龙且和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