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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凝重了起来,渐渐地,竟有些担心墨子的安危。
然而墨子在听了项羽的提醒后,却毫无反应,只是沉静了片刻之后,沉声缓缓说道。
“我知道……我造的铠甲有多强的防御能力,我当然最清楚不过!”——黑地,守立在扁鹊身后的铁甲卫兵们是真的等不耐烦了,手中白亮的刀锋不断磨蹭着铁黑的甲面,发出阵阵细微而骇人的刀鸣声。但是只要扁鹊没有命令,他们就绝没有一个人敢肆意动弹,他们,是没有一个人敢去触碰扁鹊这个人的心情的……
但是久久的守立,不止消磨了他们的耐心,也更消磨了他们的热情。于是数百人开始痴痴地滞立着,感觉今天由着扁鹊和对面那人光说话就够了,根本轮不到他们上场了……“怎么样?”过了许久后,扁鹊看着几十步以外的张良,继续说道,“你能想出什么答案吗?”
“关于花木兰来到秦楚的真实目的。”张良骑坐在二灰的背上,低头沉思着扁鹊忽然引出的这个话题。确实,一旦深想的话,花木兰的背后存在了太多未解的疑点。虽然张良很信任她,可是这份信任本身,也存在了太多费解之处。而若真的客观地去思考的话,到底花木兰是为了什么来到秦楚?这似乎真的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但张良想不到答案——光凭想,当然得不出答案。“我不知道。”张良抬起头,直视着扁鹊的面庞,沉声说道。“果然情感使人蒙蔽。”扁鹊仿佛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和花木兰最接近的你反而会忽略掉种种的细节。”
“看来你们是已经有答案了?”张良凝视着扁鹊凄冷的眼睛,神色严肃地问道。“答案不敢说,方向大致是有了……你想知道吗?”扁鹊反视着张良的的眼睛,问道。
张良没有出声,反正他说与不说都没有意义,能等扁鹊自己决定。“也罢,反正都到现在了,难得就和你分享一下吧。”扁鹊扬起目光,看了一下黑地上空中久聚不散的乌云,轻吐一口气。“你之前不是我,我们凭什么判断你一定会回黑地,而花木兰一定会去咸阳宫吗?”
“现在我告诉你……是因为花木兰她想去咸阳宫!”扁鹊又用凄冷的目光凝视着张良,沉声说道,“与你的计划无关——她本身就想去咸阳宫!”听到扁鹊这样的话,张良的目光不禁一滞,想立即去质疑,却下意识发现,他竟然找不到依据去质疑。而扁鹊则凝着凄冷的目光,继续说着。
“花木兰,自从她踏入秦楚国境的那一刻起,就被我们重点监视了。为了追查出她来到秦楚的根本目的,我们动用了皇室秘物鬼眼卫,去专门追踪花木兰的行迹。”“直到项羽他们发动革变,占领陵城之前,花木兰在秦楚走过的每一步,都被我们用鬼眼卫暗中监视着。”
“虽然最终仍然没能查出她来到秦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却发现了一个有很价值的信息……”扁鹊说到这里,话音忽然止了片刻,直到张良的目光露出了些许疑惑时,他才继续沉声说道。“花木兰在秦楚潜行时,她个人的行迹始终指着一个方向——咸阳宫!”话说到这里,关键之处已经显露,张良由是目光一震,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难言的震惊中。
而扁鹊依旧闪着凄冷的目光,继续说着:“也就是说,花木兰她来到秦楚,一路就是为了进入咸阳宫——虽然仍旧不知道她所为何谋,但是她此行秦楚的真实目的,一定与咸阳宫有关!”
“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肯定花木兰会去潜入咸阳宫,而你会返回黑地了吧?因为花木兰,她一定会想办法,在你的计划中,实现她自己隐藏的目的。”
“现在,你还很信任花木兰这个人吗?”扁鹊回过眼中凄冷的目光,直视着张良的双眼,轻声问道。而后又补充着说道,“当然,你可以认为我只是单纯地离间你们之间的关系。”张良紧皱着眉头,目光之中分外严肃,他当然不会去怀疑花木兰,但是扁鹊的话,也确实是触动到了他。毕竟事关花木兰,他难免关心则乱。于是声起音落的瞬间,张良忽而感到大量的思绪在心中交织成茧,感到这一切谜团的背后,或许真的藏着震撼人心的真相与答案。
“那既然你们知道花木兰意图潜入咸阳宫,为什么还敢让她去?难道你们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张良忽然抬起头,直视着扁鹊,反问道。“引狼入室当然会有风险,但我们还是得冒险看清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扁鹊沉声说道。“所以我们特意为她准备了宫本武藏这个敌人。”
张良沉下气息,没有再说话,其实如果是他站在对方的角度,也会同样走这一步险棋,让宫本和花木兰去杀个两败俱伤,然后嬴政再从趁机夺利,逼出花木兰的真实目的。然而正因为如此,也更让张良担心花木兰的处境。
“所以你们在秦楚局势动荡时,还特意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去守花木兰吗……”张良沉着目光,神色忧虑地说道。
“很意外吧……”扁鹊眨了一下眼睛,又复用凄冷的目光看着张良,神色忽然变得极其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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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毒()
——敌国入侵者!?张良抬起的目光中肃然一震,整个人恍惚间都凝滞了起来,他大脑之中无数的思绪翻飞而起,迅速地思考着、分析着、论证着扁鹊这一刻说出的惊骇言论。
诡秘的黑地里,仿佛也是黑色的长风正徐徐吹过,拂动着张良一头银发,却触不动他丝毫的感官。当张良陷入沉思的一瞬间,万物似乎都随之而寂,再无任何东西能影响他的思考。唐曌国发出的信息可能是假的吗?就算唐曌国高层能控制主要的信息渠道,假传花木兰叛国的消息,但是嬴政、刘邦他们自己的情报收集结果怎么解释?而且民间舆论那么多,不可能空穴来风!
但如果是唐曌国高层真的有心施计以假乱真造了花木兰叛国一事呢?他们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做这件事吗?几率很小,但不是没有可能,这需要更进一步地考证!那如果现在进行假设,假设花木兰的确是假装叛国,而真的带着唐曌国的阴谋来到了秦楚——在这个秦楚正直内乱的时期,时间就选的很好。她一路潜行的方向都暗指咸阳,显然有明确的目的,但若不是有鬼眼卫的追踪,他们也确实难以发现这一点。
之后她在陵城遭遇亚瑟、钟无艳、妲己三人的围袭,一己之力终究不敌,所以身陷危机,是张良的出现才救她脱险。而从那以后,花木兰就一直相伴在张良身旁,从项羽带军占领陵城,再到刘邦出面邀请二人涉入阵营,一切的一切,她都保持着和张良一样的步调,几乎形影相随。虽然张良心里很欣然,并未多虑,但是如果把角色定位拿开,冷静地客观地来审视的话——花木兰这一切的行为,都可以看成是借张良来掩饰自身!
因为正是从张良出现救下她以后,她在秦楚的整个行迹都都失去了自己的目的性,全然只是以一个亦侣亦友的位置陪在张良身边。陪张良站进秦楚革命一方的阵营,陪张良踏入黑地阿房宫,陪张良去施法封绝陵城……让除了张良以外的其他人都相信了她,信任了她!所以在这大局动荡,最危急的时刻里,当她执言,愿带着大家的希望,独自潜入咸阳宫,去解救芈月时,所有人都没有起疑心——不但没有疑心,项羽刘邦他们反而心存感激,觉得花木兰一名异国之人,能为他们的国家付出至此!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都忽略了——花木兰来到秦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如果把一切串联起来去想,花木兰很有可能就是隐藏着自己的真实目的,潜伏在了张良身边许久,直到通过张良的计划,把自己插入到了那个最关键的位置,然后从刘邦手里拿到秦楚的归源令,终于去了咸阳宫!只是,她这冒险地一去,却不是为了大家的希望,而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了!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这样去想的话,确实一切的疑点都能理通,确实……花木兰就是借张良掩藏住了自己的敌国入侵者,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只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真相,对张良而言,太过于残酷了……张良沉着凝重的目光,久久不能回响,他想否定扁鹊他们的这种猜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足以将其推翻的依据或漏洞,唯一的一点,就只是他对花木兰但就是他对花木兰的信任,这一点本身就显得漏洞百出,充满了不客观与非理性的误区。
他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光凭思考也得不出最终的答案,但是他会怕,他会害怕扁鹊所言都被证实,他会害怕他对花木兰的信任被证明是错的,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张良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的理智沉着的内心变得如此脆弱,如此容易动荡,但是事关花木兰,他就会觉得很要紧,很担心。在他潜修于凤岐山的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他从来没有如此细致地关心一个人,也从来不知道,人的情感,竟能如此奇妙莫测。
张良低沉着头,带着满目的凝思,静静地看着二灰背上飘摇的灰色绒毛。那肃野的灰色,像是斑驳流淌的大河。瑟瑟的风掠过,翻起整齐的一丛,就像凌空荡起的灰色大浪。风又掠过,又会翻起灰色的一丛,就又是一起大浪。张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执眼与那灰色的长毛,只是感觉那种被风拂起的飘荡感,很自由,很悠扬。就像一块块灰白色的记忆,在风里流荡,在风里穿梭,然后人也无声地解脱成了一块块灰白色的记忆,一边遥望过去,一边沉浸风语。于是久寂的凝思中,张良渐渐地沉息了,他感到万物变得越来越静,越来越静,静到就像是玻璃瓶中注满的水,透明的,清亮的,却荡不起一丝声息。而他自己,就解脱成了一片片的灰白记忆,沉寂了一切的感官的意识,透过了玻璃瓶,拥抱着,全身心地拥抱着那寂静……
忽而,一个人倒下了,身体撞击地面尘土的声音,清晰可见,但是张良听不见,毫无反应。然后,又一个人倒下了,同样沉重的声音,掠过张良的耳畔,却触不动他的听觉。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了,一片甚至一群地倒下了,重叠的倒地声排山倒海一般响起,回荡在广阔而寂静的黑地里。但是除了倒下的声音,却毫无任何的惊诧声,因为所有人都倒下了,也就没有人去这时,黑地的四周也终于都沉寂了下来,很应扁鹊的心情,让他稍稍感到一丝欣然。但就也就是此时,沉寂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了细微的躁动声,让他眉目不由地一诧。扁鹊于是缓缓抬起目光,凝望着前方几十步之外,那头载着张良的灰毛大狼正声色惶恐地伸动着脚爪,久久不能停息。二灰瞪着两只略显腥红的眼睛,惶恐地四下张望着,看到远方那么多铁甲卫兵无缘无故地倒地,让它产生了本能的惧怕。尤其是看到那个半人不鬼的黑色人影静立在空旷的视野之中,更是让它深感恐惧。凝视着那诡秘的可怕的人影,二灰它就直想叫唤,却又不敢出声,于是就紧咬着利齿,低沉的,细微的,发出叫声。这是野兽遇到可怕事物时一个本能的行为反应,显然二灰此时,已经陷在了恐惧之中,而难以自拔。
它想叫唤张良,想张良给出它指示,只要张良一句话它立马就会杀开四爪,转身飞奔。它心里很有底气,如果能跑的话,它绝不会让任何危机追上。可是它无论怎么晃动身体,也得不到张良的回应,若不是腰背上还能感受到张良的体重,它甚至都怀疑张良不见了。
扁鹊远远凝视着那只惊惶的灰狼,凄冷地目光里不禁落出一丝疑惑,嘴里无声低语了一句:“对它没用吗……”
五百八十一个人都倒了,唯独这只大狗还生龙活虎的,还能恐惧,还能躁动。此时此刻,死寂的黑地里,所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粉尘,无形无色无味。不被任何一种生物感官能察觉,却能悄无声息地侵入生物体中,浸染生物的神经细胞,麻痹感官,触发幻觉,使人与动物都陷入生理休克的状态。这是扁鹊经鬼魔道和医魔道,协调秘制出的药物——或者毒物。它的名字,叫“鹊羽”。药理的验证上,应该是会对所有的人与动物都起作用的,但诡异的是,那头灰毛奎狼却活在了“鹊羽”的药性区域内,而为中毒。
这当然令扁鹊惊疑,但是他也确实没有确切验证过,“鹊羽”的药性是否能作用到所有动物身上,或许那种大狗身上,确实有着某种抗病因子。“回头倒值得研究一下……”扁鹊在心里轻叹一声,也没有再疑虑什么,毕竟,“鹊羽”对灰狼不起作用,也无伤大雅。确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