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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扁鹊在心里轻叹一声,也没有再疑虑什么,毕竟,“鹊羽”对灰狼不起作用,也无伤大雅。确定的是,它能毒倒人类,就够了。扁鹊由是移过眼睛,将凄冷地目光落向了那沉寂在灰狼背上,已经了无声息的张良。“抱歉了。”在已经万籁俱寂的黑地里,所有人都倒下的时候,扁鹊忽然地出声了。明明所有人都沉倒在地,没了动静,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或许是在跟已经中毒沉寂的张良,或许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凄冷的声音却毫无情绪。
“这样的做法,确实非我风格。”直到此刻如此静寂,扁鹊反而真的饶有了说话的兴致,轻淡无声地说着自己的话。“换任何一个人来,我都没必用到这样的手段的……”“但是你太让人害怕了,不用阴谋诡计,我真的没有把握,对付你……张良。”
扁鹊远远凝视着沉寂在灰狼背上的张良,明知道他听不见声音,却仍然自顾自地说着,仿佛一种异样的释然。“呵,也是奇怪了,我竟然对你用了‘害怕’这个词……有多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扁鹊像是无声地冷笑了一下,而后,他竟终于迈开了脚步,向着张良和灰狼的方向,缓缓走去。“也许是因为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吧。一切都到头了,我的话竟然也变多了。”“感觉什么都想说说。”“但是之前跟你说的那么多话,并不是我想说的,只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事实上,那些话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死什么人,亡什么国的,我都不在意的。所以我当然也不会去想花木兰来到秦楚是为了什么?唐曌是否在用她设计什么阴谋?背后隐藏的秘密是否上升到国家层面的危机?这些我都不关心,当然也就不会想。”
“那些言论,只是从嬴政白起他们那里听来,临时说的罢了,但是,确实凑效了。”“你中计了。”扁鹊停在了张良和灰狼身前十步远的位置,凄冷鬼魅的身影惊得二灰一身汗毛倒竖,害怕地想要逃离,却又动不了脚。仿佛它全身都被扁鹊那鬼一样阴冷的气息吓住了,只能这么目睹着扁鹊凄冷的目光,而不然而扁鹊并不在意灰毛奎狼害怕的动静,只是自如地说着自己的话,然后静静地伸出了自己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那纤细如女子般的手臂上,正流转着一抹青绿色的光晕,光晕中散发着与他本人并不相符的生命气息,唤发生灵与自然的生命气息。那是——召唤术•治疗。
扁鹊的召唤术正是“治疗”,并且此时此刻,他正在为自己释放,以退却逼上身体的药性。“‘鹊羽’是我不久前才研制出来的,药性能麻痹生物的感官,强行致入幻觉,然后使生物体进入半休克的状态。是一种药性很强且受众极广的药物。”“连我的身体也无法抵抗‘鹊羽’的药性。”扁鹊轻翻了一下手掌,凝望着那“治疗”清新怡人的光芒。片刻之后,他移过目光,望向那只正在惊惶中的灰狼。
“目前而言,你的这头灰狼,貌似还是唯一能抵抗‘鹊羽’之毒的存在。大千世界,也是无奇不有。”“但是好在,你是抗不住这毒的。‘鹊羽’对人类身体的效果,是最强的,这或许是跟人类的神经系统和大脑的高度进化有关……”扁鹊说着,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沉寂的张良身上。“很多时候,人的长处,也往往会是致命之处,作为人类中尤其智慧的那一种人——你就是这样的案例,张良。”“我之前可以说的那么多话,都是在引你入计。”“善于智谋、智慧超群的你,当我说出每一种言论,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时,你都能很快思考去思考,去辨析我的话,甚至完全思想论证我提到的那些言论、猜想。”
“这是你超人的长处,迅速的思考力能让你看破说话对方的意图与诡计——但是在战场上的过分凝思却会“尤其当我说到的这一切都事关花木兰时,你就更不能自已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力图以思考反驳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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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独角戏()
其实,纵使“鹊羽”之毒无色无形无味,再如何地难以辨认,以张良的谨慎的性格与细致觉察力,也一定能发现其危险的端倪。但就像扁鹊所言的一样,当他因为花木兰的事进行迅速的逻辑思考,而陷入沉思时,却会不知不觉地分散注意力,放松警惕性。
也就是此时,“鹊羽”之毒地逼近才没有触动他那根谨慎的神经,从而剧毒入体,迫使他五感麻痹,致生幻觉。随后,毒发的他就迅速陷入了生理休克的状态,并且直到最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毒。时至此刻,半休克的张良只能僵硬地沉寂在二灰背上,任凭二灰如何惶恐地叫唤,也叫不醒他。而扁鹊,已经走到了近至十步的地方,一边静静地望着他,一边自顾自地说着话。
广阔而沉寂的黑地里,氛围愈发地诡秘骇人。那么多人的铁甲卫兵翻倒在地上,沉重的身躯堆叠在一起,就像一层没有血迹的尸堆一样。他们还没有死,但是却都中了毒。扁鹊为了最大可能地毒中谨慎的张良,不惜大范围地释放“鹊羽”,致使了自己身后的五百八十一名铁甲卫兵也随着受到了“鹊羽”的毒侵。虽说“鹊羽”之毒不会真的毒死人,但是倒在此毒之中的人,全都身陷生理休克之中,与死亡根本无异。而且扁鹊他至今尚未研制出“鹊羽”的解药,除了用召唤术“治疗”进行抵御外,就是他自己也无法根治此毒。所以那些倒在“鹊羽”毒下的士兵们,这一倒就不可能再醒过来,只能伴随着身体机能的丧失,而从休克渐渐步入真正的死亡。
黑色的长风拂过扁鹊萧瑟的身影,摇曳着他发丝间一丝一缕的冰冷。为了毒倒一个张良,他弃了五百八十一个士兵去陪葬,毫无动容,凄冷的目光只是静静凝视着那终于中毒而休克的张良。“用这样的方式毒倒你,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啊……”扁鹊吐露着冰冷的声音,略显凄凉地说着一个人的话。“但凡换一个人,我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不必使这种卑劣的手段……但是你,张良,你真的使人害怕。”
“至少使我害怕。”言辞间,扁鹊用手理了一下自己脸上围着的围巾,然后伸出纤细的手指,捋过头上黑发里,那苍白的一缕。“我知道,我留在地底七层里守候的千瞳蟒,是被你杀掉的。虽然千瞳蟒也不是什么强大得可怕的存在,但是能杀死它,至少说明你知道——‘古术魔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知道‘古术魔道’!”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我忌惮了——因为,知道古术魔道的你,就一定能看懂那藏在千米之下的液池是何物!”话至此处,扁鹊凄凉的目光里不禁生出了一丝少有的炙热。“‘轮回日’啊!为了施展这古魔道里的禁术,我们筹备了将近六年——自从六年前嬴政找到我时,我们就开始准备这个恐怖的计划了!”
“虽然我们各自目的不同,但为了达到同样的结果,我们付出了无数心血,不惜一切的“你知道禁术‘轮回日’需要的祭品是什么吗?”扁鹊忽然激动起来,用鬼一样诡异恐怖的眼神凝望着沉寂的张良,凝望着他,声音凄冷地说道,“没错,是头骨——人类的新鲜头骨!”“但你知道要多少吗?要多少才够吗?”“一万!一万人的头骨!”“可怕吗?用常人的眼光来看,这应该可怕至极的吧……而为了禁术,去真的准备这一切祭品的我们,简直是丧尽人伦,大逆不道吧……”“残忍吧……但这还不是最残忍的!”“一万人头骨的祭品是没错了,但凌池的融炼时间却需要十年。没错,整整十年!”
“但是我们没有十年的时间。嬴政他就是皇权再大再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压住秦楚局面十年——至少项羽和刘邦绝不会任他妄为。”“所以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们必须更快地融炼凌池!”“更快……你知道怎么才能更快地融炼凌池吗?知道吗?”“——更多的祭品!数以倍增的祭品!”
“十年的融炼过程需要一万的成人头骨,而九年的融炼——仅仅快一年的时间——就需要两万的头骨。”“每减少一年的融炼时间,就需要整个翻一倍的祭品数量——不断地翻倍啊!”“最后嬴政算了一下我们最多能有的融炼时间——你知道是多少吗?你知道我们最后只能用多少时间来融炼凌池吗?”“嘴里艰涩无比地吐出了这句话后,扁鹊忽然冷不防地笑了,凄冷的一笑!“为了把融炼时间缩短到三年——我们需要投入多少祭品?我们需要杀多少人?仔细算一下,那个数量简直大得恐怖!”“上百万的人啊!这么大人数的生命代价,几乎能亡掉一个国家的生息了!”
“但嬴政比我想象得还要有魄力——那是除了他的龙之明瞳以外,最让我肯定他天生君王的一点——他只用了十秒的时间。十秒!就决心义无反顾地推进整个阿房宫计划。”“掷百万人生命于不顾,冒天下之大不为,背负上历史最重的罪名——他也决定这么做了。”
“所以我决定,要用自己掌握的古术魔道,去陪他走这一程!既然他身为君王都可以不顾数百万人的生死了,我又还有何顾忌呢?”“我这样不生不死的人,更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而且,我也很想看看,真的很想看看——“禁术•轮回日”释放时,那千古绝艳的灭世之景。”“那一定很美……”
扁鹊环望着黑地里永恒如死亡的黑色,眼睛里浮现着一触微光,像是在欣赏着世人不解美景。但转瞬后,扁鹊移过凄冷的目光,就那么直视着张良已经黯淡无光的双眼。
“所以你知道了吗?为了‘禁术•轮回日’,我们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我们已经几乎耗损了整个秦楚了。并且这样的事,我们永远没有机会再来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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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扁鹊()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嬴政没有机会重来,我也就没有机会重来……所以一定成功,必须要成功……”扁鹊忽而又平息下来,神色诡异地凝缩着瞳孔,嘴里反复絮叨。
“其实我不怕项羽、刘邦他们的。虽然嬴政、白起他们很怕,视其为心腹大患,害怕被其阻碍到‘阿房宫计划’。”扁鹊转了一下目光,忽然又不知所以地自说自话,“但是我不怕,也不担心项羽和刘邦,甚至其他的任何人。”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古术魔道,我就是让他们下到地底七层去看见一切隐秘,他们也最多只能看出我们在做忤逆人伦的事,而根本看不懂凌池是什么,我们融炼凌池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不懂,所以也不会知道破坏凌池的办法是什么……所以我不担心他们,放着让他们去毁凌池,他们也毁不了,反而还会把命搭进去!”“但是你知道。”扁鹊静静地凝视着沉寂的张良,声音变得无比凄冷起来,甚至带着些许颤抖。“你知道古术魔道,还知道杀死千瞳蟒的办法,所以你也知道凌池——以及知道破坏凌池的办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花木兰潜进咸阳宫是为了什么吗?你以为我们真的会蠢到认为,你只是想让花木兰趁机偷袭咸阳宫,手刃嬴政吗?”不明缘由的,扁鹊忽然又歇斯底里地咆哮“你是想让花木兰去救芈月!救出芈月让她来破坏凌池!”扁鹊诡异地咆哮着,忽然又平息了下来,声音凄冷地说道。
“没错。你想的没错。芈月是我们已知唯一一个能破坏掉凌池的人。只有修炼了能化形的妖系魔道的她,才能活着通过凌池,去破坏整个禁术的核心法阵。”
“你知道的这一切,我当然也更知道。”“所以你以为花木兰能轻易救出芈月吗?即使她不背叛你,即使她活过了宫本那一关,即使她找到了芈月!她也救不了芈月的。”“早在三年前——早在我们开始行使计划时,我就用古术魔道里的‘缚妖水晶棺’提前封禁了芈月了,缚妖水晶棺!封印妖道的至强古术,只能从外部破坏,而且必须知道其封印的穴口之处,才能破封。但水晶棺的穴口,花木兰怎么可能知道?”
“虽然我觉得杀了芈月才是最万全的策略,但是嬴政不同意,舍不得……”扁鹊说着,又沉息了下来,只由细微的声音流转在齿间。这一刻的扁鹊,在这死寂无人的黑地里,是露出了往常从未显露的模样。时而疯狂,时而凄凉,时而又静谧,那邪异的气质,真的就像个尚有呼吸的鬼一样。“还有你,你孤身来到黑地,就是为了杀了我吧。你一定觉得还必须杀了我这个真正的施术者,才能停息最后的凌池。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老实说,我确实还有点忌惮——倒不是怕死,是怕你真的能通过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