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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拉着我们不许走,说让大家帮他作证!”
“没事,在这里还能有人偷东西不成?”周昊笑嘻嘻的单手拎起自己的背包,顺手放在长凳上。
这时,村长妻子端着两个大海碗进了屋,碗里米饭上放着一些酸笋以及几块肉干,才想到自己好像自己刚刚把所有的菜都吃光了,不由的用手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啊,嘴巴有些馋,把菜全吃光了!”
杨哲毫不在意的接过碗,就这么站着,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含含糊糊的同周昊说,“没事的,我们平时吃饭就这样吃,你先喝茶,一会儿就好!”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村长在家吗?我是来咱村承包山林的!”话音未落,一个衣冠楚楚的小伙子便走进了堂屋。
周昊闻言一愣,什么情况?
杨哲更是吃惊,急忙将饭碗放在桌面上,“我就是。不好意思,正在吃饭。不过我们村的山林都已经承包出去了。”
那青年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道,“我知道,年前外省的那个兄弟公司和你们签了意向书,但意向书又不是正规合同,我有个主意,村长要不要听一听?”
杨哲一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昊,不过周昊此时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但杨哲可不敢大意,万一这人说点不好听的,把周昊气跑了怎么办?
就在杨哲刚刚想开口拒绝的时候,太公轻轻说了一句,“娃娃,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周昊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将精神力发散出,一个“诚”字符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堂屋正中,一股无形的力场无声无息的将室内室外所有人笼罩在内。任何人只要走入这个力场,一言一行,只会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表露出来,正好让周昊做出最终的判断。
并不是周昊多疑,而是他从刚刚三叔公一见面便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便一直在想,这个杨哲会不会也知道了自己身份,所以才将一切杂念全部压制了下去?如果是这样,周昊就更加要小心一些,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
就当最后一次测试吧!就算失败了,也仅仅损失90万而已。
周昊对所有的种植基地的期望很高,在他的计划中,他会在所有的种植基地上构建大型巫阵。
空气污染?净化法阵能够将空气中的有毒物质全部净化掉,甚至天上落雨中携带的细菌、毒物、重金属杂质也会被净化法阵净化,当然也包括土地污染。
土地肥力?聚灵法阵能够将天地间的灵气凝聚在土壤中,满足所有的植物营养所需,同时也能让药效更浓。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两个阵法的存在,周昊种植基地周边范围的田地也多少出现一些异常,比如突然种的菜或粮食以及其他经济作物生长周期变短了,产量增加了,口感便好了……等等,这些变化一定瞒不过祖辈靠土地吃饭的农民。
周昊不怕村民对外讲这些变化,好东西要藏着掖着是老百姓的普遍习惯,更何况这些带着某些神秘色彩的事情,老百姓会更加小心谨慎,但他必须防备着这里的人眼红基地范围内的变化。
一个信守承诺、不贪图小利的合伙人就显的尤为重要。
特别是大埔村。根据考察报告,兄弟公司在滇省共投资了十二个种植基地,其他基地都是买断了土地使用权,唯独大埔村的这个杨哲,在谈判中一口咬定只租赁山林,其他任何方式一概不同意。
春假期间,吴子墨和周昊通电话时,曾经流露出要放弃这个基地的想法。按吴子墨的说法就是不放心,这个村子的表现太奇怪。即不选择出售山林而一夜暴富也不肯以土地入股获取最大效益,偏偏选择了旱涝保收、细水长流的租赁。这个村长绝对是心思缜密之人,不得不防,周昊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周昊懂得吴子墨的意思。
这个村长不贪图一时得利,也不愿将祖辈传下的山林投入到前途未知的所谓合作中,而是更注重将财富留给后代子孙。这是一种谨慎,将主动权始终控制在自己手中,万一兄弟公司的经营引起村民的反感,村长随时可以以最小代价撕毁租赁条约,翻脸赶人;若是经营失败,任何债务都和大埔村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需继续等待下一个投资人就可以;若是经营情况很好,村长随时可以用山林为条件提出入股的要求,而兄弟公司还真的不好拒绝。
所谓善恶一念间,周昊来之前做足了各种心里准备,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村的所有人。等实际到了现场,周昊发现吴子墨太看重村长的权威了,可这里真正有权威的是这个村里的老人家,杨哲反而像被他们推到前台的一个代言人。
这时,那年轻人爽朗的开口笑了几声。别的不说,他的卖相确实挺好,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整齐且洁白的牙齿,眼睛微微眯着,顾盼左右时给人一种非常爽朗、阳光的印象。
“老人家好,我今天才知道兄弟公司计划租赁村里山林的消息,便急忙开车过来。老实讲,兄弟公司给的价格很公道。可我觉得,他那么有钱的一家公司看上这里,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准备给你们报350元一亩的价格拿下你们的山林,然后你们可以和兄弟公司去谈谈,他要是不同意,我这就付钱签合同。”
周昊一听差点呛到自己,这是什么逻辑?兄弟公司看上的就一定是好的?可仔细想想这人说的也有道理。
大埔村的山林可是吴子墨聘请滇省农科院的专家来现场做过各种测试后才列为第一目标的,也就是说,单单从种植药材的角度来讲,大埔村可以说是滇省目前最适合药材种植的土地之一。
考察,专家评估、化验鉴定,一套流程下来,兄弟公司可是花了大价钱。一般的小企业还真心承受不了。这人能想到盯着大公司做事的主意,也算聪明到家了。
周昊想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兄弟公司租山林是准备做药材种植基地的,你租去做什么?”
“外面那部藏地牌照的道奇是你的吧?小兄弟真会玩,早么早就出来自驾游,以后咱们兄弟多亲近亲近,还有这车后厢真是改绝了!”那青年看周昊发话,先笑嘻嘻的对周昊伸出自己大拇指,然后顿了顿,“我肯定要做药材种植啊,这种事跟着兄弟公司走绝对没错的!”
周昊点了点头,别的不说,爱改车的人就一定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车。能这么快找到周昊的喜好,这年轻人好细的观察力,好高的交际手腕。只是,周昊有点不明白,这么大的山林这青年租赁后做药材种植,他那么有把握能获得预期的收益?
“你种出来卖给谁啊?三千亩山林的产出可不小,没有大客户可吃不下。”
“兄弟公司啊!对他们来讲,我抢了他们的目标可能会生气,一定会派人来理论。到时候我主动和他们签一个统销协议,所有的产出全部卖给他们不就得了。他们还省了心呢,如果他们不傻,一定会乐意和我合作。更何况,我还有其他优势!”
那青年得意的将自己心里想法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般细细注意这屋内所有人的表情,发现好像除了和自己对话的年轻人外,其他人的表情都……怪异!
在青年的心目中,这些农民能够以更高的价格将土地租赁出去应该会开心吧,这个时候应该非常热情的伸出双手和自己握手,然后恭恭敬敬的将自己请到上座,奉上好茶,然后拼命夸奖自己年轻有为之类的……
可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这个时候,富贵突兀的冒了一句,“你想的是很好,可兄弟公司那么有钱,他们肯定会抬价的,最终不仅你落不到好处,我们村反而做了坏人,不行!”
“兄弟公司把价格抬上去,谁说我没有好处?”那青年反而笑嘻嘻的反问了一句。所有人都一愣,然后杨哲勃然大怒,“难道你想让我们配合你抬价,然后你抽份子不成?”
周昊点了点头,这样也说的通。就像拍卖时的托一样,这青年和兄弟公司竞争同一块土地,然后大埔村两不得罪采取竞价的方式选择土地租赁方,这一条到哪里都说的过去。只要这青年能准确把握兄弟公司的底线,及时抽身而去,然后再从大埔村拿报酬,也算合理。
那青年撇了撇嘴,居然再一次语出惊人,“这么没有追求的事情我才不会做!”
这一下连一直稳坐泰山的三位老人家也奇怪了,二叔公很直接的发问,“你图什么?”
那青年笑了笑,“咱们县因为在整个景洪区地势最高,所以土地流转以及租赁价格一直不高,对不对?”
杨哲点了点头,“确实比其他县低很多,这次兄弟公司算是打破了咱们县最高的租赁价格记录了!”
“可还不够高,他们那么有钱,国外可是给他们估值六千多亿华元啊,这么有钱的公司,再高一些也可以吧,只要这价格能再高一些,我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周昊听到这里,两眼微微一眯,开口问道,“兄弟,贵姓?”
“哈,我姓刘,文刀刘,叫我刘鑫就可以了,新来的县官就是我爸。这土地租赁价格高了上去,全县的土地租赁价格以及流转价格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这样政府和农民两受益,这主意不错吧?”(未完待续。)
第4章 机关算尽()
刘鑫的算计太周全了,周昊听到后也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兄弟公司放弃这几座山,他便趁虚而入签下租赁合同,每亩高比兄弟公司只高出50元,这个成本和兄弟公司亲自管理必须付出的人员成本比,兄弟公司反而还节省了一部分成本。更何况他本人有是地头蛇,按周昊对吴子墨的了解,只要刘鑫提出愿意统销给兄弟公司,吴子墨还真的会和他签这份合同,毕竟也算有一个稳定的药材供应渠道,这样刘鑫就稳稳的有了一个长期饭票。
兄弟公司如果加价,只要刘鑫抽身快,兄弟公司还只能捏着鼻子按新的价格履行协议。这样兄弟公司在景洪拿地的价格就成了当地政府的参考,毕竟经过两次财富排行榜,兄弟公司俨然成了一个明星企业,在从众心理下,短时间内当地的土地价格还真的会上浮,这样他父亲的政绩数字绝对会很漂亮。至于以后,估计两三年后他父亲就已经升迁了,这边经济乏力只能怪继任者不努力了……真是好算计!
周昊看了看此时全部陷入沉思的大埔村几位后,轻轻笑了一声,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便静静的看着茶水,仿佛那里面有什么奥妙似的。
整个堂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大埔村几位沉重的呼吸在回响着……而刘鑫则志得意满的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几位大埔村话事人。按他的想法,大埔村需要做的仅仅是将出现竞争对手的消息通报给兄弟公司而已,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穷怕了的大埔村人一定会同意的。
良久,杨哲缓缓的开口道,“这样做看起来拿到的钱多了,可我们却丢了信誉。我不会同意的。”
刘鑫没有理会杨哲,只是矜持的笑了笑,然后看着稳稳坐着的太公,“老太公,您觉得呢?”
即使处于对立面,周昊也不禁对这刘鑫再次点赞,这么短时间能够判断出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谁,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眼力问题了,最起码要对当地农村的民俗有足够了解的人才能做出这个判断,看来刘鑫是有备而来,绝非他所说的刚刚听到这个消息。
太公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村长说的对,人无信则不立。如果你元旦前来,那时我们村和兄弟公司的事情还没谈好,说不得我还真的让你们两家比比价,可你来晚了,合同都签了。”
刘鑫此时已经无法保持刚刚的矜持了,眼一瞪,口气有些强硬的道,“意向书根本没有法律效果!”
“在我眼里,意向书一旦签了,就是立下了字据,对我们就是承诺!”杨哲在一旁插了一句,说话时还看了周昊一眼,传递出“放心”的信息给周昊。
“我如果让政府废掉这个意向书呢?”刘鑫脸色一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要是兄弟公司将政府违约的事情宣传出去,你觉得这里还会有人来投资吗?”周昊见杨哲气的满脸涨红,担心他和刘鑫发生冲突,便主动开口将话题引了过去。更何况,刘鑫说这句话看起来气势汹汹实则一点底气都无,搞不好是这句话纯属拿来吓人的。
“哈,兄弟,你想的太简单了。鲁省明星企业,身家千亿米金的兄弟公司,租赁贫困山区山林的报价过低,引发当地群众不满,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