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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星期,纪少徵的电话和视频邀请全部被除晞以各种方式和理由拒绝,而纪少徵那边也降低了攻势,不知不觉,她的手机逐渐重归于寂静。
……
纪绒绒将于玫玫的单子全权交给了tony,自己和郑爵约会得火热。
郑爵不愧是搞艺术的,每个点子,都颇具浪漫主义气息。
从前和叶灏丞在一起时想都不会想的音乐会、鲜花、烛光晚餐,不过是每次行程的标配。而被郑爵惊艳的那次,是他在周末的广场上为她单独演奏小提琴,引来好几百号人的围观。
纪绒绒捧着花,哼着曲子,心情简直美妙得上了天,刻意先回到爱纱显摆一般,没想到自动门一开,正看见了负手而立的单诚。
这么多年,她还是只需一见他的背影,便能断定就是他!
纪绒绒落落大方走过去简单打过招呼,将新出炉的蛋挞分给大家吃,准备回工作室。
单诚无所顾忌追出来,而纪绒绒已来到自己的车旁边,将花放到后座。
“纪绒绒!这么久没见,我们好像应该再聊聊。”
“摄影展那天不是聊了很多?”纪绒绒靠着车门,抬起下巴,向二楼望去,于玫玫正在试婚纱,阳光穿过落地窗,映出她洋溢着幸福的脸庞,是不是所有女人对婚纱、对婚姻,都是同样的充满渴望?
“你还是回去吧,may在上面,被她看见产生误会多不好。”
单诚玩味的打量她,还是从前那副“花花公子”的风流模样:“你应该很了解我,我根本不是属于婚姻的男人!你不觉得,我和婚姻摆在一起,很不伦不类?”
第27章 和记忆一起焚烧(1)()
第九章和回忆一起焚烧(1)
纪绒绒不甚理解:“你是认真的?单诚?如果你不想结婚,自己逍遥一辈子好了!干嘛坑别人?”
单诚摊摊手:“我说,你别着急指责我,我们两个知根知底,我结婚的理由你猜不到?”
片刻,纪绒绒恍然大悟:“是伯父意思?”
单诚不置可否。
她居然以为单诚为真爱改过自新,浪子回头了!原来不过是迫于家族压力才结婚。
纪绒绒出神,脸渐渐冷下来:“你们男人倒是无所谓,婚姻对你来说算什么呢?可女人不一样,一个女人选择和你结婚,你知道她要下多大的决心?她等于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了你,对你在婚礼上做出的承诺和责任深信不疑,她不仅是你的老婆,更是你将来孩子的妈妈……如果你连婚姻都欺骗,你简直——”
单诚被她一串认真有力的控诉弄得有些无措,打断说:“纪绒绒,其实……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种人。”
纪绒绒没听懂,她才不要和单诚这种朝三暮四的滥情男人是同一类人!
单诚若有所指:“还不明白?”
他又笑,而且是十分欠揍勾着个嘴角,以为自己是陈冠希啊!
“你老公气度很大,被戴了绿帽还一声不吭,在下佩服,佩服!不过也间接说明,你纪绒绒,很有本事,能让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老婆跟着另一个男人走,却一点行动不敢做……这要归功于你驭夫有方,在老公和情人之间游刃有余,看来我得多向你讨教。”
纪绒绒并没有费多大工夫,回忆起他们几人相遇的唯一场合,便是摄影展后的拍卖会。难道叶灏丞亲眼看见她与郑爵离开?
那又如何?!
纪绒绒将错就错说:“对啊,他是很有度量,是你楼上的那位比不了的!小心may知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沾花惹草,抓破你的脸!”她吐口气,满脸遗憾地叹道,“啧啧,到时候你单大少爷就再也不能顶着这张脸,出去招摇撞骗了呢!”
单诚哈哈大笑:“纪绒绒你还是那么有趣!”
纪绒绒迅速板起表情,哼了声,一骨碌钻进车里:“再有趣,也与你无关!”
车门一关,绝尘而去。
……
在那之后,纪绒绒总要打听清楚爱纱里的情况,确定不会见到于玫玫和单诚,才决定去不去。
她和单诚的感情在和叶灏丞开始前已经彻底结束,想起来,都怪自己年少无知,单纯天真,以为王子一般英俊倜傥的单诚,是自己的命中注定,理所当然的欣赏他,喜欢他,和他交往。
他们门当户对,成长背景相似,三观一致,性格契合,连兴趣爱好——摄影和旅行,都一模一样!还有比单诚更合适与她在一起的吗?而单诚,也不负她所望,出众的外表,显赫的家世,和幽默坦荡的个性,几乎满足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所有虚荣心。
可是,好景难长,纪绒绒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单诚这个王子,比起只爱城堡里守候他的公主,更享受在外流连花丛中,被不同类型的女人簇拥和崇拜时的快…感。
纪绒绒在当初,可没有后来容忍叶灏丞和季月的耐心,不过依旧好面子,拒绝了众姐妹的陪同,单枪匹马地去质问单诚,他倒是恨诚挚的说:“绒绒,我是真的爱你。”
纪绒绒笑得前仰后合:“单诚,我忽然不认识你了。你爱我,爱我还与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单诚无辜痛苦的表情,纪绒绒到现在仍记忆犹新,他的理由是:“我天性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啊!”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纪绒绒当下没有痛哭流涕,也觉得没必要深究单诚背叛她的前因后果,事实已定,她不可能原谅他,只怨自己遇人不淑!爱上个荒谬的“生性风流”的男人!
纪绒绒为此低落过一段时间,再之后,便是与单诚完全相反的叶灏丞闯入她的世界……那样优秀专一痴情的男人,竟得不到他所爱之人的珍惜……
回忆到了这,纪绒绒用力抓了抓头发,将电脑关上,放松一下。
她来到阳台俯瞰,让炽烈的阳光驱散心底不由自主冒出的寒气,许久许久,感觉到暖和了,她回过身,将角落里的婚纱拖了出来,除去外罩,再一次端详洁白高雅的它,抚摸它的每寸细致的花纹,每颗闪耀着光芒的钻石,每个花尽心思隐藏在背后的针脚……
单诚。奇怪的是,在还没了解道单诚的“天性”前,他们也曾轰轰烈烈的相爱,在威尼斯的叹息桥下许下永不分开的诺言,她却从未想过嫁给他……
纪绒绒恨恨将外罩扔到人形模特的头上,灰尘扬起,弄脏了头纱,她一下子紧张跳了过去,又快速将外罩拿下来,用力抖了抖,小心罩回去,自言自语说:“我不是舍不得……我只是心疼我的心血,如果将来有一天,哪个识货的买家看中你,我一定把你卖个好价钱!”
她咕哝着说完,工作室的门被敲响,纪绒绒连忙把婚纱塞进原来的角落,跑去开门。
“郑爵!”
“铛铛——”郑爵把身后的小礼盒拿出来,“你最爱吃的黑松露巧克力蛋糕!”
纪绒绒眼睛一亮,无不惊喜:“我刚好饿了,进来吧。”
郑爵轻车熟路来到厨台,将蛋糕用纸碟盛出来,递到她嘴边:“来,张嘴。啊——”
纪绒绒笑笑,乖乖张嘴,咬了一大口:“被除晞拐带,我也变得爱吃这个黑松露蛋糕,她倒好,怎么吃从来没胖过,我呢,一不小心就长分量!”
说完忙不迭凑嘴过去。
她也怀疑,女人怎么会这般口是心非……
郑爵腾出一只手掐她的脸:“你啊,要不是我来,你还想不起吃饭!这前菜都算不上,我们一会儿出去吃。”
“好啊!”
纪绒绒精神奕奕,正准备换衣服,郑爵忽然从后面轻轻拉住她,她没站稳,跌到他胸口前。
郑爵低醇的声音掠过耳际:“等等……我还有惊喜给你……”
纪绒绒心口一跳:“嗯?”
“我已经决定……留下来,加入sh交响乐团,明后两天就回意大利办理辞职。”
纪绒绒整个人懵掉了,郑爵牵起她的手,她下意识抽回,一下子语无伦次起来:“郑爵……我……其实你没必要一定这样做。”
郑爵却无比肯定:“不,我认为,我必须这么做。纪绒绒,我没有把你当做我在中国演出时的消遣,我想认真和你发展。”
纪绒绒心虚不已,扶着额头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最后终于站定在他面前,眼睛却始终不敢与他坦然对视:“可是我……我……我还没有离婚。”
郑爵双手放在她肩膀上:“我知道。但是你和叶灏丞……也没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了,是不是?”
纪绒绒攥紧拳,郑爵忽然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她凝望映着自己倒影的双瞳,轻轻道:“是。”
语罢,她亲眼看着那倒影越来越大,然后她的嘴角被他柔软的唇触碰了下:“好,绒绒,我希望我再回来,你能送我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就是……你已经恢复单身了。”
第二天傍晚,纪绒绒送郑爵上飞机,这样一别,至少需要两个月他才能回来,难免依依不舍。
临走前,郑爵一再交代她按时吃饭这些芝麻小事,纪绒绒心里听得暖融融,她忽然有种顿悟,可能被爱真的比爱一个人轻松愉快多了,她想一生安稳,与一人甘苦与共,直到白头,为什么不选择被爱呢?
转身之际,郑爵在她耳边亲昵说:“还有……我的礼物,别忘了。”
得到纪绒绒的点头,郑爵放心地离开。
目送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纪绒绒怅然若失地转身,一抬头,见到了一身冷清的叶灏丞。
第28章 和回忆一起焚烧(2)()
第九章和回忆一起焚烧(2)
四下喧嚷,纪绒绒与叶灏丞相视而立,却仿佛置身于一片死寂之中。【鳳/凰/ f/】
郑爵所暗示的“礼物”,是指她能够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恢复单身,两人正式交往,而她此刻,完全有机会,大步走到趾高气昂的叶灏丞面前,灭一灭他嚣张的气焰,坚定宣布:叶灏丞!我同意离婚了!祝你和季月,特么的百年好合!
可先开口的,是叶灏丞,居然还挺客气:“一起喝杯咖啡?”
叶灏丞身着白色衬衫,卡其色长裤,提着一只公文包,简单利落,中规中矩,身材倒是被勾勒的不错,啧啧,又是出于季月的搭配?
“对不起,我还有客户要见,改天吧。”
“你与郑爵,似乎相处的不错?”话是笑着说的,声音一如从前,冰冷凉薄。
既然被一而再的撞破,遮掩也是徒劳,纪绒绒巧笑嫣然道:“如你所见。”
她漫不经心,顺着他手看去,竟发现他指间攥紧,手背青筋显露。
蓦然收回视线,纪绒绒随意问了句:“这么巧,你也在送人?”
叶灏丞不大高兴,爱理不理,撇开眼神不看她:“不,我出差。”
冤家路窄!多说无益!
纪绒绒错身欲走,叶灏丞又悠悠道:“郑爵为了你,肯心甘情愿留在中国,确实出人意料。不过你们之间有个最大的问题,想知道吗?”
郑爵说过与叶灏丞、季月的联系并不紧密,可为什么他的决定叶灏丞一清二楚?!
纪绒绒没反应过来,叶灏丞说:“陪我喝杯咖啡,我马上告诉你。”
两人来到咖啡店,叶灏丞找了个光晕暧昧的角落坐下来,面对面,许久没有离彼此这样近,好像一抬头,她的头顶就会撞上他的下巴。
“叶灏丞,换个座位不行吗?”
“不过几句话而已。”
纪绒绒打量悠然自得的男人,全身戒备,细至每根神经,等他放招。
叶灏丞摇摇头:“别这么紧张,想喝什么?摩卡?”
“摩卡——”
纪绒绒一失神,他却在轻笑,对年轻的店员说:“一杯摩卡,一杯黑咖啡,谢谢。”
纪绒绒纠正道:“不,摩卡换成美式。”
叶灏丞转眸,四目紧紧对视,好像谁先挪开,谁就是输家。
店员送上咖啡后,瑟瑟地走掉时,他俩还没结束,最后大概是都觉得这游戏幼稚无趣,也没分出个谁输谁赢,不了了之。
纪绒绒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撕开糖包,撒进去:“叶师兄,多久了?你要卖关子到什么时候?拿着前妻现任的把柄,讨回点可怜的自尊心,有意思吗?”
叶灏丞看时间,沉着道:“随你怎样说,我现在只想喝咖啡,不想谈事情。”
纪绒绒恨不能一把将手里的热咖啡泼到叶灏丞那张可恶的脸上!
候机大厅中的广播一次次播放,纪绒绒不耐烦,叶灏丞慢条斯理地喝完咖啡,伸出手腕第二次看时间,断言说:“郑爵对你……不够坦诚。”
纪绒绒仍保持高傲的战斗姿态:“可能吧。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