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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今天凌晨我在gz的白云机场随同事们一同返回y了十个小时,终于上了飞机却因为遭遇强烈气流,迫不得已又返航。机场滞留了很多乘客,许多人仍在等,不过,你猜我现在在哪里?没错,我准备坐高铁,虽然这一路上被折腾的好像电影“人在囧途”,但无所谓,我想尽快见到你!是的,我知道你回来了,刚才在飞机上被气流颠簸的时候,我很害怕。怕死,怕再见不到你,而我最后悔的是……那天自从你离开爱纱,我想留给你冷静的空间,而没有对你表白——我很爱你……”
这封发过来之后,紧接着又来了一封,纪绒绒指间微颤地打开。
“明天下午三点,我在音乐广场上等你,不见不散。”
纪绒绒快速翻过郑爵这三个月来发的邮件,内容简单而纯粹,就如他的人。
她用手背蒙住眼睛,陷入彷徨,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和性情复杂难辨的叶灏丞那么不一样……
思及此,纪绒绒赫然惊醒,冷汗淋漓,她绝对不能重蹈覆辙!不能再因为从对方身上看到与前任身上大相径庭的一面,就莫名其妙的心动……
……
第二天,纪绒绒的主要任务还是整理工作室,她盯着时间,从一清早便有些心不在焉,下午三点很快到来,tony察觉出她的异样:“liv你今天是不是有……有约会?”
纪绒绒掩饰道:“什么约会?”见tony神色诡异,忽然明白过来,“果然我身边的间谍就是你!tony!”
y举手投降道:“我也是禁不住诱…惑,没办法,他一问,我就老实交代了……”
纪绒绒掂着钥匙,始终踏不出那一步,将钥匙扣在桌子上:“不行……我不会去的。”
y着急道:“liv,难道爵爵没告诉你,他昨天坐的那班飞机好险啊!生死关头,才见真情,人家一下飞机第一个就想见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与他交往,你好歹让他见上一面啊!你权当普通朋友慰问一下。”
纪绒绒驱车离开金城街时,已经三点半。
她在音乐广场远处徘徊许久,始终不敢靠近。
这个广场曾记录了他们间曾经浪漫的回忆,也是她第一次知道,郑爵除了是名年轻优秀的指挥家,也十分擅长演奏小提琴的时候。
那天,两人在此散步,音乐广场正放着一首交响曲。
他问她:“喜欢这首曲子吗?”纪绒绒点头,他说:“我也喜欢。”
便随性地从餐厅里借了把小提琴,大大方方,丝毫不介意被围观,在广场中央为她演奏,琴声与音乐完美契合,身后的喷泉随节奏在空中绽放,脚下斑斓的地灯交相辉映……
回忆并不多久,留在脑海里十分清晰,她深叹口气,开车慢慢靠近,发现一个人正站在当初他站的位置上拉琴。
……是郑爵。
十一月的天气,天空飘起冰凉的雪花,而他沉浸在音乐中,似乎不知寒冷。
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连围观群众都换了好几批,他依旧屹立不动,只在拉琴的间隙,会来回跳几下暖暖身子。
如此,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她在车中倍感煎熬,等他放弃,他悠然忘我地拉这他的琴。
这一场对峙,难分胜负。
纪绒绒在第三个半小时候,冲下了车,站在他面前:“郑爵,你难道不知道中国人不吃街头卖艺这套吗?”
郑爵扑了扑自己肩头的雪花,粲然笑道:“不要紧,我已经等到我要等的人。”
第39章 云烟半过(2)()
第十三章云烟半过(2)
两人在纪绒绒的车里,暖气充足,纪绒绒将绒毯拿给郑爵,又递给他纸巾擦脸,男人接过的时候,手指间有短暂的触碰。
“谢谢。”郑爵狡黠一笑,像个顽皮的孩子。纪绒绒却倏尔收回手。
各自沉默片刻,纪绒绒先开口:“如果我今天没有赴约呢?如果我刚刚把车开走呢?郑爵,你打算坚持多久?”
郑爵转头:“可是我赌赢了。”
纪绒绒侧眸,郑爵正笃定地望着她。
自从在叶灏丞身上栽过大跟头,纪绒绒不想再重蹈覆辙,令自己的感情被对方牢牢拿捏,失去主动权。
她看着他,残忍起来:“要是我告诉你,你赢的……只是我的感动、同情?别无其他,你还觉得你是真正的赢家吗?”
郑爵脸色剧变,逐渐,眼里闪过心疼和不解:“为了拒绝我,让我知难而退,你何苦让自己扮演成反面角色?”
纪绒绒目视前方,语声冷清:“是你逼我的。”
郑爵无话可说。
车内暖风呼呼地吹着,气氛却骤然降至冰点,纪绒绒咬牙挺住,问他:“你住哪里?我送你回酒店。”
郑爵所答非所问:“纪绒绒,你因为我是季月的哥哥,而剥夺了我争取的权利,对我来说太不公平。”
“公平?感情的世界没有衡量的标准,从来都不公平。”
“以前你说这话我认为你是率真。”郑爵苦笑,“可事到临头,放在自己身上,就会觉得你——”
“什么?自私?冷酷?也许我们相处太短暂,你并不了解我。”纪绒绒闭了闭眼,强忍着耐心,“你不说你住哪里,我只能送去机场!”
郑爵扼住她手腕:“三个月的时间,还不足够让你清醒过来?纪绒绒?我是我,我妹妹是我妹妹!只要你跟我走,离开中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像我这十几年来,与月月也是各自过活,和你说的断绝关系有什么区别?何况现在,叶灏丞因为工作关系,留在sh,月月也跟了去,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打算在那里定居——”
纪绒绒自从回国之后,第一次听到人提及叶灏丞,还是从郑爵的口中,眉心不觉狠狠皱起。
郑爵自知方才有些失控,连忙住口。
纪绒绒摊手:“你看,又来了!叶灏丞和季月怎么样,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好……就算没有我这个人,对你再提起他们的名字,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你出国离开三个月,放弃工作室,放弃……我,但他们呢,一样好好的在生活……”
纪绒绒看看郑爵,倍感疲倦和无奈:“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郑爵,你不能让我活的轻松一点?”
郑爵摇着头:“不……仅凭那一点你对我的感动和同情,我想继续下注。三个月,不够你走出叶灏丞和季月的阴影,一年呢,两年,三年?就像今天我在雪地里等你,一个小时你不下车,那就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总有一天,你会因为爱我,因为彻底放下叶灏丞,而掩盖过我是季月哥哥这点。”
……
郑爵的负隅顽抗另纪绒绒束手无策,顾忌情面,她还是将郑爵送到机场,之后浑身疲倦地回家。
为什么命运的车轮已经载着叶灏丞和季月向前走了,却让郑爵拽着她在原地打转!
郑爵口口声声喊着不公平,到底是对谁不公平!
没过几天,纪绒绒在夜里八点多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是上次叶灏丞的奶奶打给她,要她陪着“过生日”的那个号码。
她犹豫着要不要接时,已经断线,过了几秒钟,手机又铃声大作,似是十分急促。
难道还是奶奶?或者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
纪绒绒来不及多想,接起。
“请问你是不是叶奶奶的的孙媳妇,绒绒?”对方急迫,大喘着气,“叶奶奶十五分钟前在疗养院的台阶上摔倒了,现在正送往市中心医院,我联系不上小叶,只能打给你了……”
纪绒绒掐断线后,连忙换衣服要赶去市中心医院,郝娟在厨房忙碌地做着无糖蛋糕,反应不及,追到客厅里:“绒绒,这么晚,你去哪里?”
在听到奶奶出事那一刹,她像是被人一下子抽掉了血液,脸色苍白,郝娟看到更是忧心忡忡。
纪绒绒镇定道:“朋友的家人出事了,我去看看。”
而叶灏丞并不是什么鬼朋友!
情况紧急,她只是怕奶奶有事,叶灏丞也是心大,居然留下奶奶自己和季月在外逍遥快活?!
一进医院,正要询问叶奶奶的情况,有人将她认出来:“你是绒绒吧?”
纪绒绒觉得对方眼熟,仔细一回忆,是上次在疗养院里举行“寿宴”时见过的护工。
“奶奶怎么样了?”
“还好,不算太严重,医生看过片子了,是小腿胫骨骨裂,上了夹板,正送去住院部,你先跟我去办住院手续吧。”
纪绒绒心间的大石落了地,问道:“叶灏丞呢?还没有联系到?”
护工一叹气:“是啊,不过我们在尽力联系!”
纪绒绒办完住院手续,交了钱,去病房看奶奶,奶奶不肯休息,吵着非要回疗养院,见到纪绒绒,激动万分:“绒绒啊,你来了!奶奶没事,就摔了一跤,还能走呢——”
说着便要将腿从绑带上拿下来,却疼的呲牙咧嘴。
“奶奶您小心!”
纪绒绒去扶,旁边搭手的护士说:“你是患者的孙女吗?”
奶奶抢着说:“是我的孙媳妇!”指了指鬓角那只蓝宝石镶嵌的兰花发夹,“看,漂亮吗,我孙媳妇送我的!”
护士道:“患者年纪大了,千万不能移动,必须在医院治疗。”
纪绒绒点头称是,奶奶孩子似的够着手,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宝贝绒绒啊,奶奶不想待在这里,奶奶害怕!”
纪绒绒柔声安抚道:“奶奶别怕,没事的,有我陪着您呢……”
奶奶勉强安稳地躺下,时睡时醒,等到病房里只剩她们两人,奶奶双眼一睁,手探向后背,“魔法”一般,变出一个深蓝色布包。
“这个给你!绒绒!等奶奶将来没了,这些你要替我孙子好好保管……不能归别的女人!”
纪绒绒哪里感到一阵闷痛,眼眶发酸:“奶奶,您会长命百岁。”
奶奶笑了笑,粗粝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脸:“我的绒绒真好!这个交给你没错的!”
纪绒绒不明所以,正要打开,奶奶神秘说:“先别看,别让人抢了!记住,只能你拿着,不能告诉任何人!”
纪绒绒只好服从,将那包着一摞方方正正的硬东西抱在胸前,配合着说:“奶奶您放心吧。”
奶奶的情绪终于得到安定,乖乖睡下。
午夜,纪绒绒伏在床边犯困,肩膀被拍了下。
是之前那名护工。
大概一早知道她和叶灏丞是已离异的关系,便小心地道:“小叶的电话刚才打通了,他正赶过来。刚才真是辛苦你了,嗯……你累的话,回家休息吧,奶奶这边我来看着就行。”
纪绒绒责任已尽,为了避免和叶灏丞再有交集,是时候打道回府,她想了想,将那布包拿出来,递进护工手里:“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叶灏丞。”
护工答应,纪绒绒回病房再看了下奶奶,眼底湿润,悄声离去。
医院的走廊里有股诡异的安静,纪绒绒怀着心事越走越慢,耳边回荡起奶奶一声声的嘱托……脚步终是一定,折了回去。
……
冬天,漆黑的夜,是那么漫长。
凌晨五点,大地还未苏醒,被黑暗紧紧地笼罩,纪绒绒睡醒一觉,头有些沉,鼻子堵得厉害,大概是昨晚着了凉。
她来到走廊上透透气,被清晨的凉意彻底冲醒,一侧身,正见叶灏丞大步走来。
他一如既往那般清冷俊逸,眉间蹙起一股浓重的焦急和忧虑。
见到她,叶灏丞无不惊讶,怔怔地在她面前停下来。
三个月,彼此间的变化不大,又似乎很大。
郑爵说,他和季月打算在sh定居?看来他们的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命运最终将季月还给了他,所以他的生活才能正常转动,甚至更上一层楼,是不是?
“谢谢你……”叶灏丞咽了咽泛着血腥味的嗓子,这一夜,他提心吊胆,备受煎熬,更没想到此时此刻,已是凌晨,纪绒绒仍在。
昨夜当护工告知他,纪绒绒赶到医院安抚奶奶,他还猜她今早肯定不会等他,恨不得像三个多月以前在爱纱一样,不问缘由和对错,上来就暴打。可见她是多恨自己。
纪绒绒眼神轻飘飘的:“你是该好好谢谢我,叶师兄,我这个前妻替你连夜伺候着老人,而你呢,真是有良心!既然决定在sh和季月学姐定居,为什么不把奶奶一起接过去!”
叶灏丞一震,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眸色陡然暗沉:“你和郑爵还有联系?”
纪绒绒理所当然说:“是啊!他都不介意我是他妹夫的前妻,我有什么资格介意他?”
“郑爵上次对你——”
“够了!我和郑爵有我们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