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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在半分钟前,她发现她的父亲似乎又犯了老毛病,另她整顿饭席间食不下咽。
无论除正广多滔滔不绝与纪少徵谈天说地,除晞始终看着窗外,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不耐烦。
除正广无不心虚,看了看纪少徵。
纪少徵欲打破父女间的坚冰,问她:“除晞,有哪里不舒服?”
除晞扯了下嘴角,摇头。
除正广关切问道:“是不是有点感冒了?冬天流行感冒传播很快,如果不舒服,要赶紧吃药。”
红裙女子的背影在除晞眼前挥之不去,她对除正广的亲情明明浅薄,可当下心里还是不舒服。
除晞没有看除正广,皱着脸,只对纪少徵说:“胃部舒服,有点恶心想吐。”
除正广颇为尴尬,分明是因为方才除晞将他和女人看了去,才这样说。
被自己的女儿明嘲暗讽“恶心想吐,”做父亲的,实在无地自容。
而纪少徵却想的是另一回事,以为饭菜不合胃口,或是……
他到倒了一杯温水,递到除晞手里,紧张地抚了抚她的后背,说:“现在好点了吗?我们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
除晞顺势站起来,除正广为自己打圆场:“对对,少徵说的对,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纪少徵见她脸色越来越不好,取来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连忙起身去结账。
偌大的豪奢包间里,处处彰显精致和贵气,除晞和纪少徵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了,算起来也快半年光阴,却仍处在适应阶段,每每当他离开,只剩下自己时,便无力地觉得,平凡无奇的自己与他所在的天地格格不入。
静谧空荡的空间,只剩下父女两人,除晞拒绝和除正广交流,除正广叹了叹气,说:“看见少徵对你这么好,心疼你……末末……爸爸也就放心了。”
除晞努力说服自己,父亲的私事,她没必要在意。
“嗯。”除晞随意地应道。
除正广从怀中拿出一个红包,放在桌布上:“末末,虽说之前你和少徵决定结婚,我也没做什么……但爸爸的心意你还是收下吧。以后你是纪家的媳妇,爸爸想管也伸手也够不到了……记得,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除晞将红包推了回去:“爸,您之前以前给过了,我不能要了。”
“之前是不一样。这个是给你结婚的。”女儿肯理他,除正广面露喜色,“刚才少徵说,纪家那边决定把婚礼定在今年五一?你觉得怎么样?我看,四五月份,春暖花开,挺好。”
除晞:“嗯。他已经问过我,我答应了。”
除正广一阵欣然:“那就好。末末啊,纪家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和叔伯妯娌都要好好相处,有事先找少徵商量,你们是夫妻,凡事要一条心。”
除晞听到这里略感讽刺,并不认为抛弃妻女过的除正广有资格对她说这种话。
除正广也自知羞愧,不再说下去,只把红包推她更近:“有哪里需要我,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末末,不管我对不起谁,你始终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肯定不会害你……”
除晞怔怔的发愣,类似的话她从除正广嘴里听过很多遍,她不是麻木,她也承认除正广的好意,只是这份缺失二十多年的亲情,不是用金钱和房子、车子能轻易弥补的。
……
纪少徵结完帐,急着带除晞去医院,连医生都联系好了,两人在路上,除晞对他摇了摇头。
“我没事了,十六叔,那会儿我是故意说胃部舒服。”她无奈地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纪少徵:“真的没事?”顿了顿,玩笑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来几分失望,“我还以为你……怀孕了。”
“怀孕?!”虽然已和这个她爱慕许久的男人如此亲密无间,除晞还是动不动就会脸红,“这个……怎么可能啊?我们第一次到现在,才多久啊?!日子不对……”
话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除晞撅着嘴,瞧向车窗外。
纪少徵已转向回家,到了红绿灯处,伸手放在她膝盖上,然后不安分地顺着内侧,向上探:“除晞,你知道我有这个诉求就行了……”
除晞害羞死了,身体又不听使唤,哪里兴奋地躁动着,她发出软糯的哼声,将他手扔回去,埋怨地看着不专心开车的男人:“小心啊,在路上!万一被拍照……好丢脸!”
“好了,老婆大人好面子。我也得听话不是?”纪少徵挑了下她下巴,规规矩矩开车,近南郊处车流稀疏起来,余光里,方才还义正言辞的女人,用一种另他难把持的脉脉眼神看着他,“除晞,再这样看我……我就在前面的路口转弯。”
除晞忍笑:“快到家了,干嘛转弯?”
他像在说一件再正经寻常不过的事:“转了弯是一片还没开发到的池塘,那里应该是个xx的好地方!”
“十六叔!”除晞没想到他这么坏,为了刺激她,连那种字眼都说得出口,越来越发现,纪少徵只是外表绅士,剥了衣裳就是头可怕的饿狼。
他捉过她一只手:“到底要不要?”
“当然不要!”除晞可接受的xx方式,还不到yz的程度。
纪少徵当然了解她,不过是吓吓她。“好吧。”
“其实……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会给我爸脸色看吗?”除晞心情十分复杂,比除正广要她去见未曾谋面的同父异母的龙凤胎兄妹更复杂。
“看来是我安排的问题。”
“不,不是。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除晞解释,“是我爸……和我的问题。在我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这个答案着实出纪少徵的预料,转头看向她:“女人?”
“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姿态,绝对不是普通的朋友,或者上司和下属会有的姿态……女人的直觉通常很准确,我爸很有可能又出轨了。”除晞一鼓作气道,“我知道,我妈妈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我爸也早就有了自己全新的生活,他背叛,也是背叛他现在的家庭,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不用在意,或者……一想到,那个当年另我爸抛弃我和妈妈的女人,现在也在品尝被背叛的滋味,我应该抱着坐看好戏的心态才对……但是……我却是对我爸失望,很失望,不想见到他,觉得……恶心……”
“除晞——”
“还有!我姐要和彭子帅离婚,也是因为彭子帅对别的女人动了念头,连怀着孕的老婆都不照顾……还说出去赚钱?!这种借口更可恶,连男人都不配做!看吧,这就是男人……你们男人!”
纪少徵等她发泄完,哭笑不得地摇头,没有与她辩白。
除晞一面是近来这些烦恼事堵得她心里发慌,希望得到些“指点”,毕竟纪少徵年长于她,而且生活经验丰富,另一面,作为她目前最亲密的爱人,纪少徵有权利知道她的事。
“你不为男同胞据理力争几句吗?”除晞说。
纪少徵微微摇头:“除晞,你只要确定,还好,你嫁给的男人,不是你说的那种就行了。”
除晞无言以对,笑着白了他一眼:“哼,谁知道呢?”
“噢,现在还会瞪我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纪少徵腾出手,将她一只手握进掌心,“这样吧,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怎么样?”
除晞如之前那般,痴然呆呆看着他的侧脸,忍住笑。
搞反了吧,是你想你去哪里,要我跟着吧!
……
在之后的差不多一个礼拜,除晞即将淡忘除正广和酒店里那红裙女人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她。
那天是工作日,下午,除晞面对电脑荧幕上的实验数据有些犯困,揉了揉眼睛的工夫,保安处通知她有人来访,希望她下去见一面。
除晞问对方姓什么,当听到“姓除”时,她直觉,这个人不会是除正广。
若是除正广,一定会先打电话告知,不会唐突地直接到泊淳来。
不出除晞所料,她见到的,第二个除家的人,居然是同父异母龙凤胎里的哥哥。
“第一次见面,可能有点冒昧,我叫除(xu)敬海。”除敬海有些生疏地伸出手。
这情景太诡谲奇怪,太另她猝不及防,原以为一辈子不必有任何交集,没想到竟这样尴尬地相见。
“你好。”除晞出于礼貌和他回握了下,之后,她花了五秒钟才说服自己,眼前这个个子高高,眉目清秀的“男孩”就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又花了五秒钟说服自己——好,听听看他要来干什么,暂且不要掉头就走!
除敬海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比除晞轻松,小心谨慎地问:“可以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除晞默默打量着,除敬海的五官很柔和,有些腼腆,乍一看,并不像除正广,大抵随母亲的多了些,若是他俩和除正广站在一起,倒是她这个女儿,一眼望去就是除正广的孩子。
她开门见山说:“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除敬海怔了怔,艰难地叫出口:“姐姐,其实,我和妹妹一直很想见你……”
“不——”除晞摇头喊停,“你先等等——先说说是什么事,什么让你来见我这个……这个你们没有必要刻意去相认的姐姐?”
除敬海指了指身后的车子:“餐厅订好了,我们坐下来说吧。”
除晞上了车,“姐弟”一路无话可说,除敬海几度找话题,问候阿姨和连瑶,客气有礼,和想象中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间互相排斥是有些区别的。
大概因为彼此年龄都不小,愤世嫉俗,刀剑相见,并不适合他们,而是选择一种更隐藏而强大的方式,尽力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相处。
可缺了除正广这位父亲,相处中的尴尬可想而知。
姐弟落座,除晞在对方点菜时有些失神,除敬海和除敬海的妹妹除南南今年都是二十三周岁,刚大学毕业一年,也就是说,他们俩只比她小两岁多,这和后来除正广三年后才离婚存在一个时间差。
总结来说——除正广在海南失去音信的三年里,已经和他们的母亲好上,将抛妻弃女背叛家庭的名彻底坐实,一点也不冤枉!
除敬海点了三道菜,除晞阻止说:“这些够了。”
除敬海听罢将菜谱给服务员说:“好,就这些吧。嗯,姐姐,你喝什么?”
除晞一听“姐姐”,恨不得抖三抖,掉下一地鸡皮疙瘩。
“水就行了。”
“我还要上班,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出来。”
除敬海点点头:“是,我知道……之前爸爸一直想要你到公司工作,你没有同意。”
“你们家还挺开放的,当真什么都可以交流的?”除晞铺开餐巾,笑着说,“就不担心,我真的会去爸爸的公司,抢你们的财产吗?”
第70章()
第二十章千丝万缕(2)
除晞的犀利提问,让这位满面善意的“弟弟”明显一怔,其实,除晞当然不是多尖锐的人,多年来寄人篱下的生活,她习惯了隐藏和弱化自我,大多时候,她都在为别人着想,别人的利益和心情是第一,她自己通常都是放在最后的。
除敬海低头苦思冥想,片刻,直视她的眼睛,也直白回她道:“如果爸爸是想要分给你财产,你在不在公司工作,属于你那份,终究会被分掉的,我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也根本不会拿。”
除晞扯动嘴角,喝了口水,没再说话。
“新鲜”的姐弟两人便陷入古怪的沉默。
这陌生又矛盾的亲情,来的太唐突,除晞还理不出思绪,要如何面对。
布菜完毕,除晞吃了几口,心情焦灼,再美味的食物,到了嘴里,仍是味同嚼蜡。
她默默放下筷子,除敬海问道:“不合胃口?”
除晞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深吸口气:“既然我和你们之间并不存在利益冲突,你忽然来找我,总是原因的吧?”
除敬海略作思考,点头:“是。是有原因,很特殊的原因。”
“特殊?”除晞有了八分预感,“好。你说。”
除敬海:“其实来找你,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要不是没有办法,我怎么也不会打扰你生活。是爸……爸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果然,女人的直觉,简直称得上料事如神。
除晞皱皱眉:“然后?”
除敬海难堪不已,但既走了这一步,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这个女人很年轻,爸像着魔一样!一个星期有五天不在公司,而且爸把她藏的很严实,我到现在还没摸到那个女人的底细。说到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