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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龙抬头”那件黑白经典款,她差点转手送给她妈妈了。
纪绒绒拿出手机打字:拜托,不要再送睡袍了!有没有人逢年过节都送睡袍的?你如果真心送礼物,可不可以有点诚意?花些心思?
然而,手指悬着,她还是按不下去。
她在抖,不停地抖,不知是春寒料峭,还是过度紧张,还是……她其实有很多话想对叶灏丞说,比如昨天季月又来了!比如她……她怀孕了……
纪绒绒对那夜后面的事虽然不能每个片段都记清楚,但那久违的疯狂的感觉,她分辨得出来。
她是个“有经验”的女人,发生的,和没有发生的,区别太大,那里进没进过东西,留没留下痕迹,经没经历过美妙的g,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
她不确定的,是她后来恍恍惚惚地回忆起,郑爵真的吻过她,还脱去了她的衣衫,一清早,郑爵也是在被子底下的……
纪绒绒不愿再去想,烦恼地低低叫一声,揉太阳穴,顺手把手机扔一边,两秒钟后,手机发出“叮咚——”一声。
等等!怎么回事!
纪绒绒拾回手机,自己那一行字前面显示“已发送”!
纪绒绒顿时感到头快炸掉,确认了真的回复了叶灏丞,心跳如擂鼓般咚咚敲着,比大学时,他们两人刚开始交往,等他的消息,还要焦躁和紧张。
指头发凉,纪绒绒呆愣许久,然后默默收拾,将“礼物”挂在衣橱里。
两分钟后,手机嗡嗡震动,屏幕显示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第77章()
第二十三章命里有时终须有(6)
第二十一章命里有时终须有(6)
纪绒绒开了一条门缝,清晨略有些暗哑的声音传出来:“你来……做什么?”
叶灏丞只是碰运气,没想到清明节她没有回家,真的还在工作室。
“我可以进去吗?”
纪绒绒垂眸,从狭小的缝隙中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再看只穿着长睡袍和兔子拖鞋的自己,把门“咚”一声关上。
她刚起床,精神迷糊着,狼狈不堪,怎么会允许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叶灏丞立刻进门?!
追求完美如纪绒绒,叶灏丞知道她一定是去洗手间整理自己去了,拍门说:“绒绒,我等你。”
纪绒绒没理,却快步钻进浴室。
换上衣服,洗了脸擦完护肤品,拢拢头发,在脑后随意扎了松马尾,纪绒绒下意识里摸下肚子,推开门,叶灏丞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面对门站着。
“你还在啊?”她故意做出意外的样子。
叶灏丞顺着说:“是啊。可以让我进去吗?今天下雨外面有点冷。”
纪绒绒嘴上没答应,侧过身:“有什么事快点说,说完了,快点走。”
叶灏丞目不转睛看着她:“又好像很久没见面了。我想见你。”
纪绒绒到厨台边为自己倒杯温水:“这不是见到了吗……”
叶灏丞跟过去,正想将接到她回应后这几天所准备的话一口气说出来时,纪绒绒转回身,背靠着厨台,一副等着他既然完成了所愿,就快快消失的架势。
“绒绒……我们——”
叶灏丞来的目的,纪绒绒是有直觉,也有准备,就算不是今天,也会是之后的某一天。
她那晚“误发”的短信,在叶灏丞看来,很可能是关系破冰的第一步,代表着她愿意原谅他,并且重新开始的一个信号。
然而,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来自于她突如其来的孩子。
纪绒绒不让他说出口,便打断:“基金会……基金会调查的事,怎么样了?有结果吗?这已经是四月份了。”
叶灏丞好像只被戳破的气球,思路一懵,说:“没有。可能要到五一,会公开调查结果。”
纪绒绒乘胜接着扰乱:“那你最近在荣盛做的怎么样?顺不顺利?”
叶灏丞见她转话题这么快,定是有心事,他一瞬失神,而后温柔笑了笑,荣盛是他现在就职的投资公司,纪绒绒记得,说明她是有认真在他每天发给她的消息。
“还好。”叶灏丞紧张地舔下唇,酝酿着再次表白,又被纪绒绒抢了话。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要继续,你还有奶奶要照顾,不可能总在疗养院当义工……”
“对……”叶灏丞点点头,探究地盯着她。
“嗯。既然都很好,你——”
不知道是不是神经过度紧张造成的,纪绒绒胃里忽而一阵翻江倒海,呕意在唇边,她勉强才压制下去。
“绒绒,你怎么了?”叶灏丞担心道,倾身过来。
纪绒绒用力推开他的肩膀:“我没事,你看都看过了,走吧!”
她压着胃,有什么正在沿着食道喉管向上冲,两人攘着、搡着,纪绒绒越来越无力,不敢再说话,怕一张嘴东西就会冒出来。
“胃不舒服?”叶灏丞看出她的难受,将她带到浴室,纪绒绒半扒着洗手台,干呕好一阵,眼底泛着泪花,一起身,一阵头晕目眩,栽倒在叶灏丞怀里。
“绒绒,你……”叶灏丞抱她的肩膀,茫然地从镜子中看着两人的狼狈模样……忽然,心口一抖,将纪绒绒扳至他面前,一时间百感交集,“绒绒,你是不是……怀孕了?是不是?”
纪绒绒垂下眼眸,整个人抽空,不愿与那双盛满希望和惊喜的眼睛对视。
“绒绒,这是老天给我们的礼物……”叶灏丞翻腾的喜悦已经用言语无法形容,纪绒绒在细微的颤抖,他也是,他是激动,是兴奋,牢牢抱住纤弱的女人,不知说什么才好,只道,“别怕,下午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纪绒绒的下巴卡在叶灏丞的肩头,置于火热的怀抱,却从头冷到脚,仿佛从口中呼出的气都是充满寒意的。
“叶灏丞,孩子……不一定是你的。”
她的声音很微弱,落入他耳际,竟如尖锐的钢针般,如巨响的钟鸣般,穿透他的耳膜和身体,叶灏丞如同从天堂坠入地狱,四肢僵直了,大脑似乎完全不是自己的。
“……什么?”
纪绒绒咬紧嘴唇,重复道:“我说……孩子不一定是你的。我和郑爵也上过床,就在我去天玥的前一晚,我喝醉了……所以,叶灏丞,孩子也有可能是他的。”
男人高大的身子,明显轻晃了一下。震惊之后是呆怔和绝望,脸色如同白纸。
不习惯别人来脱她的衣服……
原来,并不是醉酒之话,“别人”指的是郑爵……叶灏丞闭上眼,拳头越攥越紧,一把砸向瓷砖壁。
纪绒绒哆嗦地望着他,他接连砸了四五下,手骨和指节已经呈现一片吓人的通红,他是恨他的吧,愤怒之下,那力道疯狂不受控制,如果墙是她的脸,恐怕早已面目全非。
叶灏丞拳头再举起来时,纪绒绒猛一拦住:“晚了!叶灏丞……你知道‘来不及’的意思吗?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来得及弥补!”
纪绒绒冲出浴室,来到阳台边扶住栏杆,无神的双眼,望向灰蒙蒙的天边,滂沱的泪水中,一年多来的过往景象如同浮现在空中。
离婚典礼那天,她在这里丢掉了三年来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决心斩断青丝,一年后,他用半个衣橱的“礼物”来补救他们之间的误会,一年前,他狠决地警告她必须离婚,现在,他终于尝到当初伤害自己的滋味和后果……
可为什么,让叶灏丞也体会过被背叛的痛苦,她一点都不痛快!甚至宁愿孩子就是他的……
哭着瘫软下来,腰间一紧,叶灏丞将她托住。
怀孕以来纪绒绒身体虚弱,整天疲倦,软塌塌的,甩了男人几次,仍旧甩不开。
“绒绒!”叶灏丞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轻吻她的眉心,向下,到鼻尖、嘴唇,纪绒绒不愿睁眼,便只这样感受着,“关于孩子,我想问你……”
“问什么……这个孩子我一定会要!”
“好好,我知道了。如果……”叶灏丞冷静下来,胸口却发闷着,像有块石头结结实实的压住,还是说,“如果,孩子是郑爵的,你会跟他在一起,跟他结婚吗?”
这是个令人讨厌的问题,分分钟提醒她浪…荡的行径是多么可耻,但也是她必须考虑的。她想不到,叶灏丞,习惯用沉默寡言武装自己、把自尊心看的天一样高的男人,怎会这样问她。
纪绒绒撇开头,皱紧眉。
“会吗?”
纪绒绒口气极差:“你问我这个干什么?我不知道!”
叶灏丞无奈将女人揽住,尽管她不出所料一再挣扎,他一句话便制止了她:“别扭了,小心孩子!”
纪绒绒老实下来,顿了顿,问:“你是不是很恨我?我们之间已经这样了,你还不快走?”
叶灏丞抱紧,声音十分的轻:“不,我不是恨你,我是恨自己……孩子确实有可能是郑爵的,但也有可能是我的,不是吗?如果是郑爵的……你决定和他在一起,我无可奈何,只能祝福你们。可是,你不爱他,最后你们两个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个孩子……我来抚养。”
……
纪绒绒在车里捧书发呆,不禁又将清明节早上发生过的回忆一遍,叶灏丞居然说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愿意抚养?
y抱着婚纱从爱纱出来,里,扔到后座上。
y矮身钻进车,将婚纱放好,笑呵呵地探头打趣:“今天真是辛苦老板了啊!”
纪绒绒愣了阵,忽然转身说:“tony,你去把婚纱送到赤山,我还有点事。”
y一愣:“你出门前不是说你去送吗,顺路就回家了?”
纪绒绒直给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和婚纱一起下车:“我刚刚想起来,是很重要的事。其他的就交给你了,tony。”
y张了张嘴,不情愿地在后驾驶座上一搂,抱着婚纱,从车上下来,还没转身,只听纪绒绒的尾音越来越远,人开着车,转眼就找不到。
他撅了撅嘴,真是的,老板有资格任性,能怎么办?他的车送去修了,赤山那么远,要么打车,要么借一辆。
正思考着,觉得婚纱里好像又什么硬东西硌手腕,他随意抖了抖,居然从婚纱裙摆中掉出一本书来,tony好奇地拾起,翻过来:孕妇知识手册!
y惊讶的下巴快掉下来!
怀孕!谁怀孕?liv怀孕?!
a今早联系到合适的房源,纪绒绒逛了一圈,觉得还可以,房子位于市中心医院不远处的一个小区,与天玥差了两条街,虽然不如天玥是联排,但格局和环境都不错,最主要的是离医院近,她现在怀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送去会快些……
想着想着,便觉得做一个单身妈妈,也许并不如她以为的那样容易简单。
不过,当下她还是签了合同。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才发现包里的孕妇手册不见了,大概是落在车上,纪绒绒乏的很,懒得去下楼找,第二天也忘记这茬。
直到隔了两天,正是周末,她腾出时间去新家看看钟点工收拾的怎么样,一清早又有人光临。
推门一看,竟是两个人……叶灏丞和郑爵,同时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早餐。
第78章()
第二十四章见招拆招(1)
连瑶打电话说彭子帅找到了个月嫂,让除晞下班后过来一起吃个饭,除晞用借口推脱,连瑶忽然压低声:“末末,你来吧,我有事找你商量。”
除晞没办法不答应,下班之前和纪少徵报备一声,便回了自己“家”,虽然现在已经基本变成彭家的大本营了。
不过,彭子帅自从住进来,大概因为连瑶,对她不似之前那般有挑剔和埋怨,但见了面,也只是笑一笑,便找借口离开。
除晞进门前,一想到和连瑶的婆家相处,就不自禁地打退堂鼓,徘徊许久,算了,人不需要全世界都来认可,生活中的交往,也并不全部尽如人意。
她从小到大再明白不过的道理,有些关系,即使内心再不情愿,至少不能撕破脸。
开门的是个陌生女人,一打眼,五官很标志,皮肤也不错,是那种天生的细腻,衣着却十分普通,穿着一套灰色运动服,脸上是友好的笑容。
如果不是她先说话,除晞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你是表妹吧?”
除晞怔了怔,抬头看楼层标识,没错啊。
她让身,做了个手势:“您进来吧,我是大姐请来的月嫂。”
除晞愣愣地“哦”一声,先进门,确认了好久,才认出她已面目全非的家,再看这位月嫂,似乎跟连瑶告诉她时,她所想象的天差地别!
她还以为,月嫂大都是年纪四五十岁,经验比较多,至少有过生孩子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