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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造地设?!-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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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娟最近奇怪,为什么女儿回家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少了,是不是还因为纪少乾没有告诉她叶灏丞被调查的事在赌气?

    “妈,现在是春天,生意最好的时候,工作室很忙。还有啊,您忘记了,除晞和十六叔的婚礼不是在五一吗,这没剩多少天了,我在赶制婚纱和礼服呢。”

    郝娟缓口气:“行,你不是因为生你爸的气就好,绒绒啊,工作归工作,一定注意休息。”

    纪绒绒应道:“噢,知道了,别担心我。”

    她挂断电话,深吸口气,幸好幸好,没被发现出什么,其实除晞的婚纱纪绒绒早已经在他们登记后开始着手设计了,小半年过去,她再不把这个结婚大礼送上,枉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可她怀孕的事,除了叶灏丞、郑爵和tony,还没有人知道。

    自从第一次产检后被告知孩子有可能重复叶小叶的悲剧,纪绒绒便开启学霸模式,不停看书,查阅相关资料,好像这样就能找出更多证据证明孩子会平安无事地出生,令她心情安静下来。

    她看书看的眼睛有些累,便仰躺在客厅沙发上,不会叶灏丞的短信进来:我刚从饭局上回来,想看你和孩子一眼,你在工作室吗?

    她的新住址还保密着,除了请的伯母,还没有相熟的人来过,包括叶灏丞。

    他这是又在想法设法套她的话,引她上钩……

    纪绒绒简单回两个字:不在。

    叶灏丞:绒绒,在哪?

    纪绒绒戏弄他的心情忽然上来,倔强而强硬地回道:不告诉你!

    半响,他都没再回话,纪绒绒不停地翻弄手机,咕哝道:“怎么回事?!这就瘪了?哼!”

    她丢掉手机,去厨房找吃的当夜宵,晨吐和困倦的反应已经逐渐消缓,可随之她的胃口也大了起来。

    虽然三餐都是保姆按照专业营养师列出的菜单做的,但她总觉得这份餐单太过理想,一个真正的孕妇,怎么可能吃这点东西呢?

    食指滑到最后一行,还好在她的要求下,营养师给了她添了水果!

    纪绒绒到冰箱里搜刮一通,各色水果应有尽有,但是,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仿佛是“神的旨意”,乌梅!她现在好想吃乌梅!十分迫切的想吃!

    正好叶灏丞打来电话,平声静气地问道:“你在家对不对?”

    纪绒绒先吃了几颗草莓解解馋,说:“你从饭局下来……喝酒了吗?”

    叶灏丞果断说:“没有,我开车。”

    纪绒绒咬了咬唇,她是真的特别特别想吃乌梅怎么办!而且她懒得动弹,不想下楼,不想去超市!最好有人能立刻送到她嘴边来!

    “我在金城街,本来是到工作室找你,给你带点宵夜,结果……没有人。”叶灏丞听她说话声,应该是在吃东西,一转念,吊着她胃口问,“你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吗?”

    纪绒绒不得不承认一个可悲的事实,她好像变成了原始野人似的,对食物的渴望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

    叶灏丞忍笑:“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买,然后给你送去……”

    纪绒绒恨恨地又往嘴里塞了两颗草莓,说的好听,他送来,然后他就自然而然地知道她的新家了,以后更没法太平了。

    她脑子很清楚,嘴巴却不争气,食物的诱…惑终于将她出卖。

    二十分钟后,叶灏丞把两盒漂亮可口的乌梅放在她的手心里。

    一盒干的,一盒湿的。

    纪绒绒口水快要流出来,只是小小的乌梅,足以让她身心愉快。

    吃完的时候,差不多九点钟了,纪绒绒朦朦胧胧地泛起困,毫不留情地撵叶灏丞走。

    男人却像屁…股上长了钉子,牢牢钉在沙发上,迟迟不肯离开,不是喝点水,就是再看会儿电视。

    纪绒绒下逐客令:“叶灏丞,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她一着急,有点胡说八道,说完自己也怔了下。

    叶灏丞无辜说:“警察也管不了这事吧。”

    “反正……反正你快点走,我要睡觉了。”

    叶灏丞起身,走到她身旁,拉了一下她的手,轻抠她的掌心,纪绒绒一哆嗦,脸颊竟发烫发热起来。

    难道因为妊娠期雌性激素分泌异常?要不然,她是怎的了,被男人碰一下,就软塌塌的了?!

    “走、走、走开!”纪绒绒悲惨地发现,她不仅声音和身体都软塌塌的,像撒娇一样,还结巴了!

    叶灏丞当然不会走,用食指的指背刮了刮她嘴角留下来乌梅的酸甜,就铺天盖地地吻下来。

    这些天,郑爵退出历史舞台,便剩叶灏丞一个人的战役,但他手脚始终都算老实,即便只有两人单独在工作室,他也只趁给她做饭菜的工夫,偶尔偷个香之类……还没这样过……

    纪绒绒被吻的喘不过来气,叶灏丞松开,抵着她的额头,手指再次抹了抹她的嘴角,这回是抹掉那暧昧煽情的银丝,恋恋不舍地执起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像她刚才在吃乌梅一般,小口小口的吸弄……

    他的嘴巴到了她胸口,纪绒绒陡然发颤,抱住他的头:“别了……窗帘没有挡。”

    叶灏丞揽她的腰:“绒绒……让我吻你,再吻几次,好不好?我去挡窗帘——”

    纪绒绒扯了扯被他扰乱的衣服,尤其是胸口,转身摇头:“我累了。”

    叶灏丞吐口气,从后面轻抱住她:“好,你休息吧,记得锁好门。”

    “嗯……”

    他嘱咐:“有什么想吃的,再打给我……”

    “嗯。”

    半分钟,门声响动,叶灏丞走了。

    纪绒绒拿了件外套披上,直奔阳台等了阵,好久都没见他出来,正纳闷,怎么会呢?

    她不免有些担心,一开门,男人一动没动,身形挺拔面对着她的门直立着,眼神哀哀的,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纪绒绒一惊,之后心口像是被什么一把抓了起来,她还没说话,叶灏丞式的缠绵亲吻先封住了她的唇……

    那晚,他在她家里过夜,住在沙发上,第二天她睡过了头,冰箱上有留言条:早餐都放在桌上,凉了要热一热再吃。我爱你,绒绒。以后我每天都对你说一遍,好吗?

第83章 生命的往来(3)() 
第二十三章生命的往来(3)

    叶灏丞摸清了她,连上下班时间正错开的保姆也知道他就是纪绒绒肚子里小宝贝的父亲。

    纪绒绒坚持没有告诉叶灏丞真相,叶灏丞也没问过,正面侧面都没有。

    y见不得郑爵都忍痛割爱地退出争斗,他们两人还打着太极,索性跟叶灏丞坦白说郑爵已经回意大利了,叶灏丞不动声色,这算不算自动放弃?

    y见他千年老冰山似的,半天也不蹦不出一个字,就问:“你是真心和liv和好的?不是你为了她独自里的孩子才勉强在一起——”

    叶灏丞眉眼微抬:“你不相信我可以,还不相信你老板吗?”

    y讪讪:“少拿liv吓唬我……我警告你哦,再像以前那样对liv不好!小心我随时叫爵爵回来!”

    叶灏丞还是爱答不理,tony习惯性娇嗔着“哼”一声,扭着走了。

    纪绒绒最近只在工作室待半天,中午便回家安胎,偶尔带没有完成的设计稿,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散步就散步,还报了从怀孕初期到临产前的一些列课程,认识了不少聊得来的准妈妈,心情自然也不错,半个月下来人胖了一圈。

    拿出镜子捏捏自己的脸颊,身后的辅导班教室已经差不多空了,寥寥几人,都有老公作陪,满脸幸福洋溢。

    纪绒绒背起自己的黑色流苏水桶包,离开时姿态仍然优雅从容,到了楼下,肩膀忽然被拍了拍,纪绒绒回头,原来是刚才辅导班里那位孕妇的丈夫。

    男人回身指指自己老婆,客气道:“我太太想请您一起吃中午饭。是这样的,下午的课程我不方便,不能陪她,你们可以互相照应一下吗?”

    “好啊。”纪绒绒耸耸肩,欣然答应,反正在其他孕妇都有丈夫照顾的课堂上,她始终是一个人,大概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单身母亲。

    唔……难道不是吗?

    哪知发现对面的人脸色一变,她的肩膀就被另一手臂揽了去。

    那素来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用十足戒备的语气说:“对不起,我太太最近有些累,我打算让她休息半天。”

    对方脸色尴尬:“呃,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看来我们下午也只能……休息了。”

    而那位不远处的太太看到这一幕,站在车边更是尴尬,连忙抱歉笑笑,挥手再见。

    纪绒绒侧眸说:“谁是你太太?明明是前妻。看把人家弄的,多不好意思。”

    “那要不要……我去跟他们解释解释?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是我现在正追求我的前妻,希望以后多多照顾你,顺便请吃他们一顿饭。”

    叶灏丞煞有其事,双眼真诚,差点骗过纪绒绒。

    纪绒绒气的将包丢进叶灏丞怀中:“你敢!”

    叶灏丞一手接住包,一手紧张地扶她手臂:“小心……”

    纪绒绒不禁垂头丧气,为什么她明明事事占了上风,还是这样在叶灏丞面前败下阵?

    之后每天,但凡纪绒绒去上孕期辅导课,叶灏丞总会出现,就算不能抽空陪她整节课,至少也会接她回家。

    当纪绒绒问他怎样知道她的时间安排,叶灏丞神秘兮兮:“我可以卖个关子吗?”

    纪绒绒缩了缩晶亮的眼眸:“可以啊。我换家辅导中心就是了。”

    “绒绒——”

    “叶灏丞,你觉得……我已经默认原谅你了是吗?”

    纪绒绒望着糟糕的路面,四月淫雨霏霏,雨刷在咔哒咔哒在眼前摇摆,叶灏丞闭口不语,骤然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来气。

    纪绒绒手放在肚子上,低下头:“我最近总是在想,如果我选择继续和你生活,我今后会变成什么样?是不是还重复做着……婚姻里的怨妇?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却得不到爱情的傻女人?”

    她看见叶灏丞骨节突出的手握紧了方向盘,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绒绒,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

    “是吗?”

    “我知道你很难再相信我。”

    纪绒绒忽然很累:“够了。我最惨的大不了再赌上自己一次,但……我不能拿孩子来赌……”

    雨天路滑,正值下班高峰期,车子被塞在当中没有退路,就像她现在的境地。

    外面很嘈杂,而女人淡漠冷静的声音依然清晰传入叶灏丞的耳朵……夫妻三年,分居半年,离婚半年,她和纪绒绒纠缠的时间,早已超过了曾经认为无可替代的季月,而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爱、他的恨的那个女人,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纪绒绒了。

    他们分开的日子,他经常反复地想:她为什么偏偏是纪绒绒?纪绒绒又为什么爱上叶灏丞?为什么一个女人可爱的同时又常常说出可恨的话?做出些可恨的事情来?

    这些问题本就是无解的题。

    最无力的是,他当初无论多想拒绝她,就有多想靠近她——靠近她了,出身的差异让他们若即若离,甚至格格不入,仍旧舍不得离开,当真的孤注一掷了断后,便成了牵肠挂肚、非她不可、爱得不能容忍了……

    事到如今,无论发生多么糟糕和荒唐的事,叶灏丞肯定的事,他都不想把自己生命这一块割出去,因为这一年,对他来说,过得太混乱茫然,和几年前季月出国后他用酒精麻痹自己不同,他宁愿清醒的一寸一寸感受她剥离自己时真实的痛,这样他才能明白,到底他是要拥抱她,承受爱带来的一切,还是浑浑噩噩孤单地寻找人生另一条路。

    叶灏丞的手搓动方向盘的橡胶套,响久,松开,转身去捉她的手:“不是赌……不必赌了……”

    “怎么不是?”纪绒绒无比认真,晕黄的灯打在脸上,她的侧颜看起来出奇的平静,“叶灏丞,你不是也在赌?”

    叶灏丞苦苦的笑出来:“不,我很清楚。清楚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想跟谁在一起……不过,你还有选择。我会尊重你。”

    纪绒绒抽回手:“前面动了。”然后便看去车窗外。

    隔壁车里坐的是一对情侣,似乎在吵架,女孩最后哭了,要推开车门,男车主伸手去拦,不奏效,索性强吻上来,缠缠绵绵的。

    真是……

    纪绒绒收回目光,生活会最终归于平凡,自从怀孕以后,嗯,她便不喜欢这么轰轰烈烈的东西了。

    叶灏丞,她试着感受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孩子是她的,也是他的。

    纪绒绒从车窗隐隐约约的反光中,看向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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