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匆匆挂断通话,除晞站起身,白晓璐却从容不迫坐下来。
一身奶白色套装的女人,看起来干练成熟,同之前在连瑶身边朴素怯懦的阳光判若两人。
“你在找我?”白晓璐撩了撩栗色的长发,“你不知道,我都等了多长时间。”
除晞绷着弦还没开口说话,她四周看看,一脸凉薄和不屑:“不如我们另找个地方?这也太寒酸了点。你是泊淳的老板娘,纪少徵就这么苛刻你吗?”
除晞说:“你找人跟踪我?”否则怎会一大早,她能轻易确定她的位置?
白晓璐拄着下巴:“要不你先坐下来?”
除晞心烦意乱,瞥见泊车处那辆白色的车子,和白晓璐的气质相配之极,除正广的公司不是工程款都给工人结不出吗?难道钱劝败在这女人身上?!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大概也……和纪少徵一样,瞧不起我。”白晓璐开口,语气傲慢,“不过我一点都不在乎。对,我是找人跟踪你,还故意到你家做月嫂,不过也没什么目的,就是好奇……你、而已。”
她最后的重点那么明显的落在除晞身上,嘴角微弯,带一点满不在意的笑,好像她做的一切只凭兴趣,并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对手。
除晞感到脊背一阵阵的发凉,定了定神说:“那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
白晓璐扑哧笑声:“说实话……没有。我以为你知道我和你爸在一起,一定会暴跳如雷站出来的,没想到你倒是忍得住,反而是你后妈和弟弟妹妹们先闹起来。这就没意思了,末末小朋友,你是逼着我出来推进游戏进程啊。”
白晓璐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便是利用连瑶,利用除正广,看戏一般等着她和纪少徵不得安宁。
“游戏?你做这么多,只是当成一场游戏?”
白晓璐双臂抱在胸前,脸仍是笑脸,目光却寒气迫人:“好吧,尊重一下你,咱们不叫游戏,叫豪赌,行吗?赌一赌你和纪少徵,怎么把这日子过下去。”
除晞气的发抖:“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爸吗?”
白晓璐得意洋洋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点了点:“我已经得到我要的一部分了,但是你爸还没他想要的,他会罢休吗?”
除晞伸手去拿,被白晓璐一把抽了回去:“孩子,也太心急了,先不能给你看的。”
除晞眼睁睁看着白晓璐物归原位,能猜得出,大抵是除正广给了白晓璐利益方面的好处,才另白晓璐如此有底气在她面前炫耀。
面前这个擅于伪装的女人,处心积虑嵌入她和纪少徵的生活,为的是看戏,豪赌?除晞再单纯,也不会相信。
“你现在都做到了,还想要什么?既然已经见面,不如你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这么快想让我亮底牌?”白晓璐一挑眉,“好。难得你从纪少徵背后露出真容,出一次招,那么我也干脆点。我想要……”
除晞屏气凝神盯着她,白晓璐轻佻的眼神闪了闪,变成坚定,虚假的笑容也消失无影。
“我想要你离开纪少徵。”
够直白和明确。自古女人的战争多半起因在男人,白晓璐费尽心机让除家鸡犬不宁,让连瑶提心吊胆,目标并不在她,而是在纪少徵。
纪少徵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比她晚明白这个道理,然而因为明知她就算拼上全部智商,也是斗不过白晓璐的,便只能将她安稳的护在身后的大斗篷里。
除晞想通了,反而终于冷静下来。
“那陆泉呢?陆泉和你为伍,为的是什么?你?”
白晓璐似乎没料到她会提及陆泉,讪笑道:“还真是个小女孩啊,男人说什么都信。”
她欲言又止,除晞亦是顿了顿,也不接话。
这两个曾经的合伙人显然是闹掰了,白晓璐拿不准陆泉,就想套她的话,除晞像是方才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白晓璐想知道?她便偏偏吊着胃口。
果然,是白晓璐先开了口:“你见过他了对不对?杀父之仇啊,他竟然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除晞心脏狠狠骤缩了一下,愕然地看着白晓璐,试图辨出她这话的真假。
杀父……杀父之仇?
她连陆泉对白晓璐由爱生恨的狗血桥段都做好心里准备了,万没想到迎来的竟是……
“什么杀父之仇?纪少徵……”
“跟纪少徵无关。”白晓璐轻笑了下,“是你爸,也是我现在的男朋友,除正广。”
气力散尽,除晞失神跌进椅背,呆怔地摇头。
白晓璐正欲说下去,那人的身影勾住她的神思,眸光即刻暗了下来,提起包,起身:“想要知道前因后果。纪少徵最清楚。”
她再次看向窗外,毫不畏惧气势汹汹的男人,反倒万分享受他的注视。
是的,他才是她的目标,这个丫头算什么。
“你要小心陆泉,如果你或者除正广提早挂掉,我不是少了很多乐趣?陆泉再找你,你可要好好地钻回纪少徵的身后哦。”
白晓璐最后一个字正好说完,纪少徵已经行步带风站在除晞面前,用力将她从座位里扯了起来,掖到背后。
“又见面了。”白晓璐语调轻松,就像多年的老朋友间的调侃。
马尔代夫“偶然相遇”时的楚楚可怜早已没必要,除晞不入局,她大好的演技都白白浪费掉,不过,但凡和他交手的机会,她不会轻易放过。
白晓璐这时看也不看除晞了,眼睛里全部是纪少徵。
纪少徵眉目少有的冰凉,声线亦是没有一点温度:“白晓璐。别让我再见到你接近她。”
白晓璐表情僵了僵,又作无辜的样子:“少徵你说什么呢,我不懂……我和除晞只是刚巧遇见的,我还奇怪呢,你的宝贝疙瘩怎么一早就在这蹲点呢。”
“我……”除晞算是见识到白晓璐随时随地都能挑拨离间的工夫,手指不觉收了收,直感到纪少徵攥得她更紧了。
纪少徵连借口都不屑留下,手臂将除晞纳入怀中,几乎是拖着她离开,然后塞进车子里。
……
带有春天独特气息的暖风灌入车内,除晞还望着驾驶的纪少徵。
他对她生气过吗?
好像全然没有。
她越来越向着大家担心的方向走了——被纪少徵宠坏,被纪少徵纵容,所以她才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他撒谎。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除晞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加上呼啸而过的风声,她以为他是听不见的。
奈何纪少徵向来是这么耳聪目明,心思敏锐,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和表情,都逃不过人家的火眼金睛。
他轻呼口气,是对她无奈的表现,而后看了她一眼,指向她手里攥的手机,简单说了几个字:“gps卫星定位。”
除晞讶异张了张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手机能被别人精准的定位?!
纪少徵收回目光:“趁你不注意,在你手机里安装一个定位软件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你这是监视我呢!”她到底做什么了,居然成众矢之的,不是被跟踪就是被监视!
她反将一军,纪少徵把方才的火气压下去说:“记得上次在渔村你走失迷路吗?那之后,我至少可以放心,无论你在哪,我会把你找到。”
除晞望着他眉头深皱的侧脸,低头说:“对不起……十六叔,我不是故意骗你。昨天……我见到陆泉了,在爱纱附近。”
男人听罢,一脚油门狠踩了下去,除晞吓得不觉将身子向后靠:“你慢点啊十六叔。”
“想要我慢点,一口气把话说完!”
纪少徵难得对她用了教训的口吻,除晞委屈地撇过头:“我弄丢了婚戒,不知道怎么到了他手里,他说除了渔村那次,他又救了我,就这些!”
纪少徵缓缓松开,将车子滑到路边,最后停稳。
“然后你就去找白晓璐?”纪少徵从储物盒里拿出一只盒子,挑开,是他惯常抽的香烟。
除晞习惯性性地捉住他的手,已到唇边的“不要抽烟”被生生咽回去,在纪少徵比那跳动着的火焰还灼热的目光中,将他的烟移到自己指间。
点火,学着男人的样子狠吸了口。
真呛啊!真不明白又伤神又难闻的东西有什么好抽的,算起来,纪少徵在她面前已经很克制吸烟了,但她还不满意,嚷嚷着让他戒掉。
除晞一面剧烈的咳嗽,一面掐着烟抖,一眨眼,让纪少徵夺了过去。
“让我尝尝嘛!”除晞撒娇道。
纪少徵揪了一把她的鼻子:“你是抽烟,不是喝酒,不许来这套!”
除晞顺势靠近他,手臂搭在纪少徵肩头:“十六叔你对我真好,好到让我怀疑,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在你的庇护下,当一个一无所知的傻瓜?”
第93章 终极报复(7)()
第二十四章终极报复(7)
微微颤抖的话音一落,除晞的眼圈便红了,不止因为情绪已膨胀到一个凤凰,还因为……她的眼睛对烟尘过敏,只是那袅袅几缕香烟已经足够她眼球刺痛,泪水四溢。( )
纪少徵把烟按灭,片刻后,才思索着回视除晞的双眼。
他的情复杂难辨,唇角动了动,是要说什么的,可只擦去她的眼泪,转过头。
除晞知道,他在给她留面子,倘若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纪绒绒,听了这话都会教训她说不知好歹吧。
世界上有几个人肯为护她周全,一面要挡在她身前,一面处处相瞒呢?
“我的目的不是让你做傻瓜。”纪少徵仍是那么淡然的语气,似乎对她很失望,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她的手臂。
除晞怕了,偏勾住:“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不想让我参合进去,不想让我中白晓璐的计……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除晞苦笑,“包括白晓璐和陆泉,陆泉和我爸的事……十六叔,这些我都懂的!”
“懂?”纪少徵沉沉呼吸,抬起她的下巴,面容严肃,“除晞,你不懂!”
“那你告诉我啊。白晓璐说是我爸杀了陆泉的爸爸,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还有我在渔村那次,陆泉是不是同谋,他当时是不是要绑架我,或者杀我?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纪少徵忽然笑出来,意味不明:“不怕你抖什么?”
除晞咬紧唇:“我没有!”
纪少徵还是笑,笑得越来越无奈,除晞却前所未有怒火中烧起来,他是在看轻她,明明嘴里每次都人生导师一般鼓励她,要学习,要改变,要上进,要有自信,可实际上,无论这个男人如何爱她,还是看轻她!
除晞愤愤不平,转而又觉得有心无力,因为事实上,她和纪少徵就是云泥之别啊,她大概攀爬一辈子,还是落后于他,更别说与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男女博弈,实力旗鼓相当才和谐,相距越是悬殊,必定有一方要承受这悬殊带来的苦楚,而且是一生一世。
“我爸的事,是真的吗?”除晞无力地攥了攥拳,“告诉我,十六叔,我想从你身后的斗篷里逃出来,我要知道事实。”
“逃……”纪少徵喃喃地说,目光中明明灭灭,最后定住,“好。你想知道,我来告诉你。陆泉的父亲是建筑工程师,在陆泉十五岁的时候意外去世,出事的工地正是你爸一早白手起家的公司承包的项目,陆泉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他在给警方的笔录里说,是亲眼看见你爸将他爸推下楼,但身份毕竟是被害者的儿子,证词证明效力低……”
除晞尽力设想最糟糕的情况了,可身体还是抖得像筛子,纪少徵攥住她冰凉的手说:“冷静些,这只是陆泉的证词,最后这个案子被判意外,你爸的公司赔给陆泉母子一笔可观的赔偿。”
除晞激动起来:“那到底是不是我爸?”
“你爸说他当时和陆平云的确有争执,两人在施工楼层上发生口角,但是……是陆平云脚下踩空跌下楼的,法医和技术鉴定也支持这个结果,所以你爸才能安然无事,不过陆平云一家在出事之前和除家企业积怨许久,陆泉才这么多年咬着不放。”
除晞蒙住脸,回忆起第一次与陆泉相见的情景。
他一口就叫的出“除”姓的发音典故,还说,曾经认识一个除姓的人,逢人便骄傲地解释一番自己的姓氏。
想必,暗示的便是除正广了,因为她的父亲确实有这个习惯。
“昨天陆泉的意思是,白晓璐可能会在婚礼做些手脚,让我当心,白晓璐刚才却劝我让我小心陆泉,不要相信他,因为我爸是陆泉的杀父仇人……我该相信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