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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刚刚她炼制的药剂中还夹杂了情花的叶子汁液，如此说来，就一个问题，其实暗系灵力所散发出来的黑雾和死亡之气虽相似，却毫无共同点。
“有用。”
千婉玉指了指被她固定住的这一团灰雾，其中蕴含了吞噬功法，所以它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几乎是她将药汁浇灌在上面时，这一团灰雾就暴动了起来。
还想反攻击她。
东方明惠一听有用，立即凑了过去瞧着，果真，灰雾不安分的扭做一团，每个角落都攻击一下，似想找到薄弱的，逃逸出去。
她看了一会猛拍了拍脑袋，回头赶紧又将刚刚两种药剂重新炼制了一份，这份的量足足有刚才的两倍多，她还特意把请给的叶子汁液加大了剂量。
现在情花的叶子就剩下一点点了。
“七姐，你把这个倒下去试试。”
千婉玉照做，很快，她们就发现刚才暴动的灰雾加大了频率，隐隐有一种狂暴的感觉。
“有用是有用。”
东方明惠就趴在桌子上撑着个脑袋，她已经用了三倍还多一点的剂量，灰雾仅仅是这么一小撮而已，她觉得炼制一颗可以抵御死亡之气的药丸真的好难好难。
千婉玉瞅着她的模样，不忍心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九妹，看，它好像已经安稳下来了。”
灰雾不再暴动，看起来和刚刚那一团温和的灰雾有几分相似。
东方明惠伸出手想要去碰触一下，结果被千婉玉握住了手，对方摇摇头，不是很赞同。
“七姐，你觉得这个灰色烟雾和死亡之气一样吗？”
死亡之气，之前小色被死亡之气侵袭过一次，不过魂海中的那一灰物自她醒来后就不见了，她觉得女主大人应该能否分辨出两者的区别和共性，所以才大胆的问了出来。
千婉玉见她眼中除了求知欲，没有其他她所惧怕的那种轻蔑或者恐惧，她微微点了点头。
东方明惠继续沉思，难怪七姐的暗系灵力可以吞噬别人，好像这部功法比死亡之气还要霸道，不仅吞噬其他人的灵力，还吞噬人的生命力。
不过死亡之气也是一点点侵袭别人的身体，然后腐蚀掉对方的灵力。
如此想来，的确是一样的。
“七姐，你让我试一下。”
东方明惠想了良久，打算以身试药，她想亲自尝试一下这个已经被三倍药剂浇灌的灰雾是否还具有吞噬功能，“七姐，你不是一直在旁边吗？若是真的有危险，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见千婉玉一脸不赞同，就拉着对方的手撒娇道，“七姐，我就尝试一次，就一次。而且说不定这一团灰雾已经失去了吞噬的功能……”
“不行。”
她说了半天，女主大人一句话，就直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你把最后药剂再强大两倍，我们再看看。”
两倍药剂灌下去的结果就是灰雾一丁点反应都没了，完全是一团漂浮的物体。
东方明惠死盯了好一会，才惊喜道，“七姐，你看它都没什么反应了。”
千婉玉点点头，干脆放开了对它的禁锢。
东方明惠快速将这次的检测结果用笔记录了下来，她现在已经习惯性的做笔记，每一次实验，用了多少剂量，几倍的量，结果是什么，全部都在她的宝贵本子上。
她边写边咬笔杆，回忆自己刚是用了什么灵药配置的药剂，就连千婉玉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都不知道。
“青墨，你见过这样的字吗？”
别怪她见识浅薄，她真的看不懂九妹在写什么，更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是对方的字体，怎么看怎么怪异。于是就问起了青墨，青墨一直都算个不错的良师益友，见识也比她广很多。
“没见过。”
千婉玉看了一会就走到床边，无牙最近乖得很，大概是知道东方明惠给自己找解药，就在床上四仰八叉这样挺尸，就连千婉玉来了，都未引起它的怒视。
千婉玉伸出手指，手指中一团灰雾，就朝着无牙移了过去。
“嗷嗷——”
“嗷嗷嗷嗷——”
无牙一看到灰雾，就炸毛了。
东方明惠被它的疾呼声给唤了过来，思路也被它给打断了。
千婉玉几乎是在对方靠近自己时，默默的收起了指尖的灰雾，不动声色地移到了一旁，冷眼挑眉，面无表情。
“怎么了？”
东方明惠问完后才觉得自己傻，七姐和无牙就是磁场不合，一人一兽在一起，周遭的氛围都会变得特别的紧张，她拿起空间内的一根磨牙棒，塞在了无牙的嘴里。
“乖，别打扰我。”
无牙委屈的蹬了蹬腿，可是一心回忆记录的东方明惠没看到，她转过身继续去写自己的资料去了。
千婉玉将两团灰雾全部都收回，自身感受了下，发现两团灰雾融合在了一起，顺着经脉，重新回到了她的丹田之内，她感受了下，发现并未有什么。
这个实验应该算是成功了。
东方明惠一直写，写到最后她就坐在桌子旁边发呆，情花的叶子本就具备了抵御死亡之气的功能，所以实验成功了也并不值得高兴，她接下来应该研究一下黑雾和死亡之气共同点，以及区别。
才能进一步对症下药。
她挠挠头，觉得有一件事挺麻烦，那就是怎么才可以从情花那里再要几片它的叶子过来。
隔天，是小君毅的考核之日。
东方明惠亲自上阵，就简单的灵药让其辨识了一番，还有身为药童最基本的一些东西都考核了一遍。
“师兄。”
雍星也是听了小君毅的话才知今日千明惠考核他，所以好奇过来凑凑热闹顺道看看对方能否考核过关，毕竟人是他挑选了送过来的。其实，蔚君毅的资质不错，人也够单纯，没有那么多心眼。
他考虑再三才将人送了过来，先照看照看千师妹的药园子，原以为等到千师妹回来后，人就要被送回来了。没想到他等了又等，一想不喜用药童的千师妹居然接受，还特意制定了一个月一次的考核计划。
“千药师。”
两人私下会互称师妹师兄，不过有外人在时，雍星还是会尊称一声药师。
东方明惠拿他没辙，“雍师兄是特意来看君毅的吗？”
在她看来，雍师兄其实很善良，每一次有新的药童来到白芷园，他总是暗地里帮衬提点了很多，就像蔚君毅和她，都受到过他的帮助。
蔚君毅很专注，对于东方明惠和雍星师兄的谈话他是完全没听到，他正在仔细的辨识灵药，把它放在了相应的位置，并按照东方明惠的要求，分别写上了这些灵药的特性。
东方明惠见他快速的答题，暗示道，“雍师兄眼光很独到，你给我送来了一个宝。”
雍星笑而不语，就算对方真是一块宝，也要有人能够识别才可以。
也就是她们聊天的一会功夫，蔚君毅略忐忑的跑到了东方明惠面前，“千药师，所有题我都答好了。”
东方明惠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雍星，“雍师兄，你今日刚好来了，就委屈一下当一次评委。”
“没问题。”
雍星看了一遍略吃惊，不说题吧，就是每一株灵药下面的注解都写的非常详细，他总算懂千师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了，他仔细的看过去，“很好，全部通过。”
“君毅，恭喜你，考核通过。”
她所有的考题全部都是蔚君毅经常看的那本书籍上的，第一次考核，总得放点水，对方也要足够的认真，才能答全所有的题目。
东方明惠从空间内拿出了一株美人竺的枝条，“送给你，这是你通过考核的奖励。”
蔚君毅一脸惊讶，他双手接过，不敢置信道，“真的把它送给我吗？”
“对。”
这是大美人自愿提供的枝条，美人竺只要一根枝条就可以种活，她也是偶尔一次看到小君毅对美人竺露出痴迷的目光才知道对方很喜欢美人竺。
和大美人沟通了一番，它乐意贡献自己的一根开了小芽的枝。
“谢千药师。”
千婉玉摆摆手，“雍师兄难得来我这里，不如就和小君毅好好聊聊，我还有点事儿，暂时要去一趟院长办公室。”
“好，刚好我也有事要和君毅谈。”
上次的实验告诉她，黑雾之所以不能根除，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剂量太少了？
“不是。”
情花直接否定了她这一论点，“就算你把我整个拿去用，也未必能让黑雾彻底消失。黑雾和之前的死亡之气不太一样，你必须要找出它们之间的区别。”
她怎么才能感受到它们间的不一样？
东方明惠把自己脑袋想破了，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亲身体验一下。她看着那团被她关押在瓷瓶中的黑雾，莫名其妙的伸出了手。
“啪！”
“好疼。”
小色直接从她魂海中跳了出来，胖娃娃双手环胸，身后的蔓藤就张牙舞爪的展示了它此刻的心情，“我看你最近炼制药剂炼疯魔了吧？”
黑雾比死亡之气还难缠，它是亲身体验过死亡之气侵袭到身体内部的感受，才不想再体会一次。
东方明惠有些心虚，刚刚那一刻她不知怎么的，仿佛被诱惑了似的，情不自禁就伸出手去，差一点点。
她摸了摸自己被小色抽出血来的手背，疼痛让她更清醒了一些。
“我大概是太累了。”
“休息。”
她给自己随意找了一个理由，抱着小色就这么走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夜色已深，小君毅应该早回去了，七姐房中的灯也没亮，她在石凳上坐了片刻，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咚咚。”
“进来。”
“咚咚。”
她的小院子内也就两三个人，七姐偶尔会敲门，不过她一说进来，对方就会主动推开门进来，不至于一直这么敲不停。
“是谁？”
“咚咚。”
她刚准备给自己的手背上一些药，就听到敲门声不停的在响，真是奇了怪了。
她一边抱怨，一边还是认命的去开门。
她一打开门就疑惑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不会吧——”
东方明惠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总有一种走到灵异片场的错觉，因为小院子的出口离她们房间还有点远，若是有人恶作剧，大概还来不及跑就要被她看到了。
她也就几步路的功夫，就过来开门了，结果外面什么都没有。
“小色。”
东方明惠赶紧将门关上，刚走到桌子边上，外面的敲门声又雷打不动的响了起来，极其有节奏感的在敲着，完全没有停歇的打算。
“小色。”
她被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把抱住胖娃娃就躲到了床上去了。
“出息。”
小色从她怀中挣扎了跳了下来，一脸鄙夷道，“我去给你开。”
胖娃娃一扭一扭的走到门口，利用自己的蔓藤把门栓打开，一打开，外面的敲门声停了，什么人也没有。
“怎么样了？有，有人吗？”
东方明惠声音都在打颤，小色摇晃了一下头上的蔓藤，“我留两条蔓藤在外守夜，你快休息吧。”
她本就精神紧绷，听到小色这么一说，感觉对方太仗义了，打了个哈欠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无牙就凑在她旁边，还是四脚朝天的姿势。
晚上还顺道打起了小呼噜。
“咚咚。”
“咚咚。”
敲门声如同魔音灌耳，东方明惠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
“小色？”
说好了的看夜，结果房间内鬼影子都没有。东方明惠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旁边的无牙倒像是没听见似的，小呼噜还很有节奏的打着。
“咚咚。”
“咚咚。”
“咚咚。”
“谁啊。”
她捂住耳朵，发现一点用也没有，她干脆起身，手中握有五颗梅花钉，打算一抓到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就毒死她。
她猛然间打开门，就发现一人影站在外面，她连忙收回手，“七姐？”
千婉玉眼尖的发现了她下意识的动作，眉头轻蹙，“怎么，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明惠就着身侧的门随意的敲击了两下，咚咚，“七姐，刚刚你听到这种敲门声了吗？”
她试了两下，发现自己还敲不出刚刚那种有节奏感的声音，不过大致意思就是那样了，“你还没回来的时候，这个敲门声一直有，小色还说要守门，现在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刚刚是惊魂未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