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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谨听了,瞟了她一眼:“这么多字,你确定能绣完?”
被自家哥哥鄙视了,徐昭一阵无语,左右她熬几日,总会绣好的。
见着徐昭闷闷的样子,徐谨这个当哥哥的也不好太打击她,只说道:“放着吧,明日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徐昭点了点头,就见着自家哥哥站起身来,有小厮上前替他理了理衣袍。
“哥哥要出去?”
“嗯,几个朋友,一起去鹿山书院买几本书,你可有什么要看的,我给买几本。”
徐昭摇了摇头,因着这绣活,最近是没时间看书了。
徐谨见着她的神情,笑道:“等忙完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真的?”徐昭两眼发光,说实话她还没怎么逛过京城呢,最多只是去过两次郊外,而且每次都是提心吊胆的。
徐谨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乖乖听话,就带你出去。”
徐昭无语了,他这一副哄小孩儿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再说,她一直都很乖的啊。
“傻丫头。”徐谨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笑道。
从自家哥哥那里出来,徐昭一路回了锦竹院。
第二天一大早,她才从老太太那里请安回来,就见着等在那里的丫鬟思雪。
思雪是徐谨房里的大丫鬟,服侍自家哥哥很是用心,像她这样的丫鬟,往后总会收房的。
所以,思雪虽是个丫鬟,可在二房也很是体面。
毕竟,二房的少爷只自家哥哥一个,她纵是当个妾氏,也是好的。
“奴婢给姑娘请安。”
徐昭笑着上前,亲手将她扶了起来。
“是哥哥让你送东西过来的?”
“是,二爷昨夜写完,就叫奴婢收了起来,奴婢怕姑娘等着用,便早早过来了。”
思雪说着,就将卷好的经书给了她。
“姑娘若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回去了。”
见着徐昭点头,思雪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见着她离开,徐昭才突然记起来还没给她赏银。
“姑娘不给,便是将思雪姑娘当成了二爷的人,思雪姑娘只有高兴的。”连翘在一旁道。
徐昭听着,点了点头,大概是这些年见着思雪在自家哥哥跟前,尽心伺候,所以她潜意识里便将她当成了哥哥的人。
徐昭有些感慨,她虽然是后世来的,可潜移默化有些想法竟也和古人一样了。
并不觉着思雪姑娘当了哥哥的通房有什么不好。
“姑娘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了些别的事情的。”
连翘听了,扶着她走了进去,并没有细问。
自家的姑娘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她不说,她们这些当丫鬟的便从不多问。
徐昭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绣了十几个字,一共二百四十个字,看来少不了要熬几日了。
徐昭前世并不懂绣活,只是来了这里以后,跟着绣娘学的。
在常州的时候,她每日都要跟着绣娘学三个时辰,从来都没有落下过。
大概是她很有天赋,也真的用心了,所以她的绣活连娘亲见了都觉着好。
“姑娘累了就歇一会儿,奴婢给姑娘倒杯茶来。”
连翘说着,就走到桌前到了一盏云雾茶递到她手边。
徐昭见着绣绷上一个个熟悉的字迹,情不自禁弯了弯嘴角。
她的字便是哥哥手把手教的,父亲也教过,可父亲太惯着她,她写累了父亲便让她歇着。
哥哥却是严厉些,每日给她布置了任务,写不完就不叫她吃饭。
所有人都说,哥哥对她这个妹妹,是真的疼到了骨子里。
徐昭也是这样认为的。
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在外祖母寿辰的前三天,她将经书给绣好了。
刚绣好,便拿了给徐谨瞧。
徐谨见着,笑了笑,却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给她。
“这是什么?”
“御和堂的药膏,每日泡上一刻钟。”
徐昭听着,眼圈不由得一红,她不过是被针扎了几下,哥哥竟然买了药来。
徐昭走到案桌后,胳膊一伸就赖在了徐谨身上。
“哥哥怎么对我这样好。”徐昭有些哽咽道。
徐谨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多大了还撒娇。”
徐昭道:“不管多大我都是妹妹,哥哥都要宠着我。”
听着徐昭的话,徐谨无奈道:“好,不管多大,我都宠着你,好吧。”
徐昭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说道:“就怕哥哥有了嫂嫂,往后就不疼我了。”
徐谨来了几分兴趣:“嗯,有这个可能。”
徐昭马上就瞪了他一眼,不等她开口,徐谨就笑着道:“等你嫁了人,还不是将哥哥抛到脑后了。”
“。。。。。。”徐昭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愣了一下,半天才道:“才不会,哥哥是最好的。”
徐谨笑了笑,自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女生外向什么的,可不是他这个当哥哥的能左右的。
一转眼就到了寿辰的日子,这一日天才刚刚亮徐昭就被连翘叫了起来,沐浴更衣,穿了一件镂金百蝶穿花紫色长裳,梳了双丫髻,戴着金镶玉的葡萄耳坠,脚下踩着一双翡翠绿绣着牡丹花样的绣鞋。
“姑娘这一打扮,可真叫人移不开眼。”连翘忍不住称赞道。
徐昭见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呆了呆,实在是太过精致了些。
“会不会打扮的太过了?”徐昭喃喃道。
连翘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来:“姑娘这是什么话,女儿家自该好好打扮的,姑娘这样,还是简单的。等姑娘及笄了,才知道什么叫打扮呢。”
徐昭含笑看了她一眼,才去了正房。
她刚一进去,周氏的眼睛便一亮,笑着叫她过来,将她好生打量了一番。
“不错,昭儿可真是一日比一日漂亮了。”
薛妈妈笑了:“姑娘这是随了太太,等到长开了,怕是哪个都移不开眼去。”
徐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周氏见着她这样,一下子就笑了。
“你这孩子,在娘亲面前还害羞,姑娘家哪个不想长的好看。”
徐昭这才抬起头来,软软糯糯道:“娘亲好看,女儿这是随了娘亲。”
周氏一听,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了,自家闺女,嘴巴可真是甜。
徐昭陪着自家娘亲用了一碗粥,就见着梅姨娘陪着徐茵来请安了。
盈姨娘身子不好,娘亲便免了她的请安,叫她好生将养着。
“女儿给母亲请安。”
“太太安好。”
梅姨娘和徐茵一前一后,恭敬地请安。
周氏见着二人请安,便开口道:“起来吧,茵姐儿这身打扮,瞧着倒是不错。”
这一回,不等梅姨娘开口,徐茵就福了福身子,柔声道:“这衣裳是母亲赏的,女儿谢过母亲。只是女儿再怎么打扮,也比不得四姐姐好看,女儿心里头,实在是羡慕呢。”
徐茵这玩笑话,一下子就将屋里的人都逗笑了。
周氏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笑意:“你这丫头,往后母亲多给你做几件衣裳,也叫你好好打扮。”
徐茵不好意思笑了笑,朝着坐在那里的徐昭道:“姐姐这身打扮妹妹都要移不开眼睛了,这府里的姐妹们,只姐姐一人最好看了。”
徐昭笑了笑,对于徐茵的讨好已经见怪不怪了。
“妹妹说笑了,妹妹可准备了什么礼物给外祖母?”
徐茵虽是梅姨娘生的,可却是称自家娘亲为母亲,所以自是要去贺寿的。
“只一盆佛手盆景,想着给外祖母。”
徐昭听了,面色微微变了变,她也知道那盆景是梅姨娘费心照看了好些年的。
想来是梅姨娘没什么银子,便是有,也不如这佛手有好兆头。
佛手,福寿,这寿礼,真真是叫人挑不出错来的。
“也好,母亲平日里闲着也爱弄些花花草草,你且送去吧。”周氏温声道。
听周氏这么说,梅姨娘才安下心来。
徐昭和徐茵又去了老太太那里请了安,然后才随着周氏出了门。
管家已经备好了马车,薛妈妈扶着周氏和徐昭、徐茵上了马车。
马车经过闹市,只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周府。
府里的人见着周氏下了马车,忙朝里头报信道:“姑奶奶到了。”
有婆子出来,对着周氏福了福身子:“老太太一早就念叨着,姑奶奶总算是到了。”
徐昭跟在自家娘亲的身后进了大门,过了垂花门,一路朝外祖母所住的仪安堂走去。
刚进了院子,守在门口的几个婆子便面带笑意迎上前来,又有小丫鬟朝里头回禀。
“回禀老太太,姑奶奶到了。”
众人簇拥着她们进了屋里。
主位上坐着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太太,目光慈祥,看着徐昭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母亲。”周氏哽咽着叫了声母亲,跪下来磕了个头。
“我的儿,快,还不快扶起来。”老太太面色动容,对着坐在下头身着湖绿色织金锦缎对襟长褙子的媳妇道。
那媳妇站起身来,上前将周氏扶了起来:“你走了这些年,母亲时常挂念着,如今来了,便陪着母亲多说会儿话。”
周氏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对着徐昭和徐茵道:“还不快给你们外祖母请安。”
徐昭这才上前,跪在地上的棉垫上,朗声道:“昭儿给外祖母请安,祝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太笑着道:“快起来,叫我好好看看我的昭姐儿。”
徐昭应声,这才站起身来,走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好孩子,长的愈发精致了,咱府里,可没这样精致的姑娘。”
“这是你三个表姐,你去了常州这些年,怕是不认识了。”老太太指着站在跟前的三位姑娘道。
徐昭瞧着眼前的三位姐姐,福了福身子,道:“昭儿给表姐请安。”
几人各自见礼,才说说笑笑坐了下来。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徐茵,见着她行礼,也夸了她几句,可到底不怎么亲近。
徐昭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老太太打开一看,笑着道:“好,好,难为了昭姐儿想着我。”
下头陪着的几个媳妇笑道:“比下去了,姑奶奶样样都好,如今生了个姐儿,也比咱们家的姑娘好。”
“嫂嫂这话,可是往后不叫我来了。”周氏装作恼怒道。
“这字,可是你写的,瞧着可不像。”
徐昭站起身来,恭敬地回道:“是哥哥写得,昭儿按着绣好了。”
老太太笑着道:“我就说,姑娘家可没这么大的力道。”
老太太说完,又对着周氏道:“谨哥儿可来了?”
不等周氏说话,就有媳妇道:“一早就来了,去了恒哥儿院子里,说是姑娘们都在,怕唐突了,一会儿再过来给母亲贺寿。”
“好,好,是个规矩的孩子。”
老太太一听,哪里有什么想法,自然愿意叫恒哥儿和谨哥儿多接近些。
谨哥儿读书好,他们表兄弟感情好,她心里头也高兴。
见着徐茵送上来的一盆佛手盆景,老太太只说了句不错,就叫人拿到里头去了。
徐茵站在那里,面色微微有些发白,见着一屋子的人说说笑笑,心里却是难受极了。
她是姨娘生的,所以处处都比不得四姐姐。
徐昭坐在那里,老早就见着徐茵面色不对,可一屋子的人都在说笑着,她也不好偏和徐茵说些什么。
前来贺寿的人陆续来了,都是各家的太太,见着徐昭,免不了要夸上几句,实在是徐昭生的太好了。
虽然才十岁,可瞧着这模样,便能想到以后有多标志了。
“妹妹可生了个好闺女,我都想带回家养着了。”说话的是平阳侯府的夫人。
她的话音刚落,屋子里便静了静,周氏的面色也变了变,眼中闪过一抹恼意。
她这话,谁都听了出来,是瞧上了徐昭,想着做亲呢。
“姐姐说笑呢,姐姐两个闺女才是一顶一的好,贤淑稳重,不像昭姐儿这般淘气。”
周氏是装作没听懂她的意思,这满京城里哪个不知道平阳侯世子不学好,跋扈狠毒,又爱到那勾栏里去,府里也有好些个通房。
周氏是顾及着侯府的面子,才没把话说出来。
那世子,可是一点儿都配不上她的昭儿。
听着她这话,平阳侯夫人讪讪的笑了笑,不再提及此事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宴席便开了,徐昭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也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