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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态度,明摆着是不想管二房的事情。
两人应了一声,重重磕了个头,才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路朝锦竹院走去。
老太太对着崔菡道:“你派个丫鬟,将这消息传到梅姨娘耳朵里。”
崔菡听了,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徐昭和孟氏正陪着周氏在屋里说话,就听外头的人回禀,说是老太太跟前儿的婆子来了。
周氏知道老太太今个儿派人去了庄子上,想着是徐茵的事情,便叫二人进来。
听完二人的话后,脸色顿时一变,孟氏见着她的脸色,也从座上站起身来立在一旁。
“叫管家派几个人,私下里去找,万不可张扬出去,坏了府里的名声。”
“是,老奴明白。”
待二人退下去,周氏这才生气道:“她真是愈发胆大了。”
孟氏在一旁听着,自然知道自家婆婆心里的想法,只说道:“母亲别太担心,五姑娘一个女儿家,怕也跑不远。再说了,便是没有出路,总知道徐府在哪里。”
周氏看了她一眼,眼中浮起一抹愁绪:“话虽这样说,怕就怕她性子执拗。再说,若是遇上歹人。。。。。。”
周氏声音顿了顿,到底没有说下去。
要紧的,还是派人将五姑娘找回来。
“去将此事告诉老爷,叫老爷过来一趟。”周氏吩咐薛妈妈道。
薛妈妈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就转身下去了。
孟氏知道二老爷要过来,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了。
只一会儿工夫,徐秉臻就过来了,他的脸色阴沉,显然是被徐茵的事情气的不轻。
周氏照着那婆子的话将事情细细讲了一遍:“去的时候发现五丫头病了,那婆子忙叫人去请大夫,她却是趁着这机会将看守的婆子给打晕了,自己逃了出去。”
“妾身想着此事总归不体面,不好张扬出去,只派人私下里去找。”
“只是她一个姑娘家,万一遇上。。。。。。”周氏看了徐秉臻一眼,没再说下去。
徐秉臻脸色铁青,沉声道:“就叫那孽障死在外头,全当没她这个女儿!”
话虽这么说,徐秉臻到底是个当父亲的,便是再心寒,也不至于真想叫徐茵去死。
琢磨了一会儿,徐秉臻就站起身来。
“老爷。”
“如今,只能私下里去求肃王殿下,叫王爷派人帮忙找找。”
周氏听着,愣了愣,可心里头清楚,这事情也只能求肃王了。
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不体面。倘若叫王爷觉着徐府的姑娘不懂规矩,自己不尊重,那可怎么好?
周氏心中想着,却是不好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拦着老爷不叫他去。
等徐秉臻离开,周氏才去了徐昭屋里。
徐昭听着自家娘亲说父亲去肃王府了,微微一愣,却又觉着父亲的性子就是这样的。
“你父亲说,等人找回来,叫我给她寻门亲事,等一及笄就嫁过去,也算是了了这段父女情分。”
徐昭听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父亲可说过,要不要接五妹妹回府?”
周氏摇了摇头:“你父亲说,就叫她呆在庄子上,多派几个人看着,等嫁人前再回来。”
这边,徐茵从庄子上逃出来,手里只拿了个包袱,里头装着几件衣服和几十两碎银子。
庄子上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了。
她不想和那些粗鄙的农妇一样,这些年就呆在这里。
她要逃出去,去找永平侯府的二姑娘,她知道她会帮她的。
再不济将事情张扬出去,说是父亲和太太苛待她这个庶出的女儿,父亲为了府里的名声,总会将她接回府里。
徐茵不知走了多久,才进了城门,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徐茵不知道,打她从庄子上出来,身后已经有两个人偷偷跟了她一路。
等她走到一个巷子里,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徐茵还来不及呼救,就晕倒过去。
“这小娘们倒是能跑,走了一路也不歇着,累死老子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拿绳子将徐茵捆了起来,丢到了马车上。
“行了,绑结实,别叫这小娘们给跑了。”
“不会,这小娘们瞧着姿色不错,要是能。。。。。”
“别动那歪心思,开了苞可就不值钱了,白跟这一路。还是卖到那窑子里,想玩儿女人,晚上咱哥俩找两个。”
“也是,老哥说得对,全听老哥的。”
徐茵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绑着,躺在一个屋子里。
她浑身发软,喉咙里也干涩的厉害,脑子晕乎乎的。
不等她看清周围的环境,就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衣着鲜艳的女人扭着身子从外头进来,见着她,脸上都是笑意,开口道:“我的好姑娘,可是醒来了,饿了吧,妈妈叫人给你端饭菜上来。”
“来,还不快给姑娘解开,瞧这细皮嫩肉的,可是勒疼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着红色纱衣的女子走上前来,笑眯眯看了徐茵一眼,朝着那妇人撒娇道:“妈妈可真偏心,还怕她疼了,这往后啊,妈妈只疼她一人。”
“瞧这模样,好好的□□□□可不叫人疼到心里去,只是年纪看着还小。”那女子轻笑一声,拿帕子掩了掩嘴角:“倒是女儿瞎操心,这男人啊,多的是好这口的,妈妈还怕赚不来银子?”
徐茵听着那女子的话,浑身一震,哪里猜不出来自己是在哪里。
当下,就惨白了脸,站起身来朝门口冲去。
那老鸨早就见惯了这招,好生劝了几句,见她不听,就叫人将徐茵关在了一个屋子里,下头的人欲拿鞭子打,倒是叫那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给拦住了。
“虽说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该好好教训教训,可打坏了还不得叫大夫来看,依女儿的意思,妈妈不如找个男人过来,好好的□□□□她。”
“只要不破了她的身子,往后妈妈就保准赔不了。”
那老鸨听了,心里愈发的觉着这主意好。
徐茵瑟瑟发抖,见着那身材粗壮的男子朝自己走来,不住往后退。
。。。。。。
这天半夜,肃王府就派人送了消息,说是找到了府里五姑娘。
只是,人看起来不大好,像是受了惊吓。
第81章 大礼()
徐茵大半夜昏迷不醒被送回来,除了派人盯着二房动静的老太太外,没有任何人发现。
老太太听到消息,叫人抬着她到了茗烟阁。
一进去,就见着徐茵衣不蔽体,身上青青紫紫狼狈不堪的样子,老太太瞪着眼睛,伸手指着周氏。
“现在你满意了,竟将五丫头逼到这个地步。”
徐秉臻听到这话,只说道:“母亲知道事情的经过,这孽障自己做的孽,和周氏有什么相干。”
老太太被他噎了一句,身子晃了晃,差点儿就晕倒过去。
可一想到那日两人私下里说的那些话,她又不好撕破了脸皮在这儿闹腾。
最后,只沉声说了句:“二房的事情,我一个老太婆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这事情若是传出去,难免丢了徐府的名声,你心里得清楚,出了这个院子,就再没这回事儿。”
徐秉臻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应了声是,就送老太太出去了。
老太太一离开,梅姨娘就趴在徐茵床前一个劲儿地哭,徐秉臻脸色一沉,怒道:“哭什么?这孽障自己做的孽,该她自己尝。”
梅姨娘被他一训斥,身子瑟缩一下,不敢吱声了。
“都管好自己的嘴,哪个乱嚼舌根,就拖出去打死。”
徐秉臻看了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一眼,冷声道。
“奴婢不敢。”
周氏吩咐丫鬟和婆子好生照顾着,这才跟着走了出去。
梅姨娘见着躺在床上的徐茵,突然就痛哭出声:“我的儿,你这是瞎跑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往后你可怎么活?”
伺候的丫鬟见着她这样,微微叹了一口气,从外头端了热水进来给五姑娘擦身上。
梅姨娘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才见着徐茵惊叫一声,腾的一下子就坐起身来。
她的目光怔怔的,过了半晌,才见着坐在床前的梅姨娘。
随后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见着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昨晚那一幕幕全都出现在脑海里。
那个男人身上刺鼻恶心的味道,还有他重重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抚摸。
她哭着求他,嗓子都哭哑了,他都没有放过她。
想着那些不堪的画面,徐茵不住摇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她的脸色惨白,眼中满满都是绝望。
梅姨娘见着她这样,一下子将她抱在怀中,痛哭出来。
姑娘家被人给玷污了,可不就如天塌下来一样。
若是传出去,被外头的人知道了,叫她怎么活。
徐茵身子发抖,死死咬着嘴唇,鲜血从嘴唇上渗出来,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儿的痛。
“姨娘,我好恨,好恨。”
梅姨娘听着她这话,眼泪不住往下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边,周氏端着茶递到徐秉臻手中,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老爷真的想好了?”
徐秉臻接过茶来,轻轻抿了一口:“她呆在府里,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还是送到庙里,叫她静静心。”
“她留在府里,也难为了你和昭儿。”
周氏摇了摇头:“妾身倒不怕,只是怕她自己想不开,怨到昭儿身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后悔也晚了。”
徐秉臻听了,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周氏几句,就上朝去了。
徐茵正和梅姨娘哭着,就听到外头丫鬟回禀,说是太太跟前的薛妈妈来了。
梅姨娘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忙叫人将薛妈妈请了进来。
“老奴给姨娘和五姑娘请安。”薛妈妈进来,福了福身子,就将来意挑明了。
“老爷吩咐了,叫姑娘到庙里住些日子,好给老太太祈福。外头的马车已经安排好了,姑娘收拾收拾,就可动身了。”
梅姨娘一听,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拦在徐茵的跟前慌张道:“五姑娘还病着,怎么能到庙里去。”
“求太太开恩,在老爷面前说说好话,别叫姑娘到庙里受罪去。”
薛妈妈摇了摇头:“姨娘这话我可就不懂了,老奴是听吩咐办事,太太可也是听了老爷的吩咐。”
“按理说老奴不该多嘴,可老奴年长姑娘许多,有些话就斗胆说了,姑娘如今,还是好好听老爷的,到寺庙里去住着。若是闹腾开来,反而是对姑娘不好。”
薛妈妈指的,是昨晚徐茵被人从那烟柳之地救出来,全身青紫,被人凌辱了的事情。
薛妈妈的话中带着几分警告之意,徐茵脸色惨白,冷冷看着薛妈妈,半天才说道:“妈妈可真是太太跟前儿的一条好狗,回去给太太带句话,就说我这当女儿的身子不好,不能亲自去向太太辞行了,愿太太和四姐姐事事都能如了意,千万别有一日摔下来。”
薛妈妈哪里听不出徐茵话中的意思,只笑了笑,道:“姑娘还是关心自个儿,快些收拾吧,老奴在院子里等着。太太和四姑娘那里,就不劳姑娘挂心了。”
说完这话,薛妈妈就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梅姨娘满眼都是不安,开口道:“你何苦叫太太厌了你,我去求太太和老太太去。”
徐茵慢慢抬起头来,吃吃笑了笑,带着几分嘲讽看了梅姨娘一眼。
“老太太若是能帮我,我也不会被送到庄子上,如今,谁也帮不了我,姨娘又何必作践了自个儿,叫人看低了呢。”
梅姨娘身子颤了颤,忍不住抽泣起来,叫人给她收拾东西,又将自己攒下的银子全都放到了包袱里。
“我的儿,发生了这么多情,你可得想开些,千万别憋在心里头,叫自己难受。这人啊,再怎么都要活下去。”
徐茵点了点头,想到昨晚的事情,喉咙里一阵恶心。
可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她如今还是清白之身。
这样想着,徐茵就对梅姨娘解释道:“姨娘放心,那人也没真将我如何,我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虽然,被那人全身上下都侵犯过了,可那老鸨到底为了以后赚银子,没让人破了她的身子。
梅姨娘听了,又惊又喜,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天可怜见,真是老天保佑。”
徐茵见着梅姨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里却是压着一块儿石头,被那人那样侵犯,她知道自己早就不干净了。除了还是处子之身,她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