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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风挂断了电话,看着栾赢:“栾赢,我没有妹妹,但是我能够感受到你的担心和纠结。我不知道对妹妹的想法是什么,但是如果是大小姐或是滨崎静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一分钟都不会耽误,会立刻给她们治病。我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是:‘如果不能骄傲地活着,我选择死亡’。你是栾盼盼的家属,这个决定,只能由你来下。”
“好!”栾赢道:“我信你一次!”
李怀风点点头:“朱长青,带着酒精炉去医务室。”
“医务室应该关门了吧?”
“踹门。”李怀风干脆地道,伸手抱起栾盼盼就往楼上走。
“我呢?”栾赢跟着李怀风:“我应该做些什么?”
李怀风看着他:“去买个肘子什么的,弄上一桌酒席,然后留在那里等着我。”
“我不在现场吗?”
“不行。”李怀风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道:“我受不了你的眼神,你会让我分心。”
栾赢呆呆地立在原地,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呵,我的眼神,我栾赢已经慌乱到那种地步了吗?”
朱长青已经在电梯里,李怀风走进去对栾赢道:“你就在楼下等着吧,不许你上楼上来。”
到了医务室,朱长青两脚没踹开门,李怀风走过来一脚就踹开了:“朱长青!”
“是!大哥!”
“去门口站着,不许偷看,敢偷看一眼,我弄死你。”
“是,不敢。”
朱长青走出去,叹了口气:“三更半夜去看书,这下可好,在图书馆摊上这么个事儿。不过大哥真是有福气啊,圣保罗之阳光啊,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要扒光了随便看,真是……啧啧啧……想想就开心!”
里面李怀风大喊:“在门口絮叨什么?滚远点不许说话!”
朱长青没想到李怀风耳朵这么好,咧咧嘴赶紧走远了。
李怀风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撕开了栾盼盼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把栾盼盼扒光了。
美丽的、雪白的少女的身体就放在医务床上,栾盼盼只是哼了一声,就再没有反应。
一排银针摊开,李怀风挨个在火上烘烤,嘴里道:“盼盼,你是个好女孩,又那么知书达理,你的哥哥和我都不希望你就这么死掉,所以,请坚强一点吧。”
李怀风开始在栾盼盼的身上走针了,他很专注,也很忐忑。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给别人治病和给自己治病完全是两个心态。
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的很清楚,而且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样调整自己的状态,但是别人就不同了,尤其是像栾盼盼这样已经深度昏迷的,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反应。
还有就是,治自己的时候,就算治不好也是自己弄死了自己,不闹心(这算神马想法?),但是治别人如果死掉了,自己完全接受不了,他简直不敢想,如果栾盼盼被自己真的弄死了,自己以后将要如何活下去。他根本没有办法面对自己把人弄死这种事情。
李怀风努力地摇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那边烧上一壶水,一条毛巾,这边开始走针。
栾盼盼的少女曲线玲珑动人,但是李怀风此时一点邪念都没有了。人命关天,他只是在该下针的穴位下针,然后缓缓输入真气,生怕力度一大,真气过猛直接把栾盼盼弄的器官衰竭,死掉。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李怀风的汗出的太多了,他索性脱光了上衣,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不断地给自己擦汗。
栾盼盼的身体慢慢地开始发热,这是李怀风预料之中的反应,栾盼盼的毛孔开始放大,雪白的肌肤渗出了点点的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沐浴中的女子。
九宫针终于全部完成了,李怀风长出一口气,擦了擦满头的汗。然后在九宫正宫方位的银针上轻轻一弹。
玄妙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针像是发生了连锁反应一样,都轻微地抖动起来。
栾盼盼的身体开始发烫、发红,她紧皱着眉头,开始不断喘气,李怀风兴奋了。
有戏啊!有反应了!药效终于开始疯狂地吸收了!内还丹不是闹的,绝壁有效果啊!
“盼盼,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子,这要是换做一般的人,早就死翘翘了,你能坚持到现在,还能用最后一口气承受九宫针的刺激,你很了不起。就差一点了,坚持住,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健健康康、活力四射地活下去,相信我,我们会成功的!”
李怀风忙活的这段时间可是不短了,饭店一个劲儿地给栾赢打电话,饭菜热了又做,做了又热。栾赢才是饱受煎熬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给朱长青打电话,朱长青和他一样对“手术”的进展一无所知。
栾赢焦躁、不安,对着电话道:“菜凉了就给我热,不要再打电话来,我栾少还会欠你们的账吗?今天你们酒店老子包了,所有人不准下班,只要老子开心,今晚过后,每个人都有红包。要是老子今晚的事情不顺利,你们所有人明天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栾赢说的是气话,如果栾盼盼真的挂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杀几个厨子、服务员和餐厅老板。)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李怀风已经忙活几个钟头了。
每根针的内力都要十分缓慢地慢慢注入,而且还要时刻注意九宫的变化和栾盼盼的身体状态的改变。李怀风自己都没意识到,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李怀风感觉,自己的裤裆里都是汗了,裤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但是他依旧在十分努力地调整九宫的真气强弱。
栾盼盼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看了一眼李怀风,李怀风的汗水弄的眼珠子都疼,一把擦去汗水,惊喜地道:“盼盼,你醒了?”
栾盼盼虚弱地一笑:“辛苦你了,谢谢你,李怀风。”
李怀风点点头:“那个……。”
栾盼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了,连三点式都没有,但是她没有惊讶,没有呼喊,只是平静地看着李怀风:“没关系的,我不是那种讳疾忌医的人,现在就算是拍x光,大夫也会让患者脱光上衣,这没什么,请不要在意。”
李怀风点点头:“很抱歉,你暂时还不能穿衣服,你的身体要完全化开内还丹,而且不遭受反噬,必须要保持这个状况。”
栾盼盼转过头,看着天花板:“李怀风。”
“恩?”
“我会死吗?”
“不会。”了李怀风肯定地说:“不过你的身体很虚弱,我必须把这套针彻底运行到药效完全分解,而且确定你没有被反噬,才能结束。”
“我听到了。”
“啊?”李怀风一愣:“听到了……什么?”
“你对我喊话,让我不要睡觉。”栾盼盼道:“还有你夸我的话,鼓励我的话,和哥哥说要……给我用特别的方式治疗的话,还有你刚刚对我说的话,都听到了。”
栾盼盼似乎身体不能动,但是大脑很清晰:“我虽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是后来我的大脑就清醒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你,为我这么费心。”
“你不要说话,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李怀风道。
“李怀风。”
“恩?”
“我好害怕。”栾盼盼的眼角流出泪:“好怕就那么死掉,再也看不到哥哥,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
李怀风道:“不要害怕了,现在你赢了,你战胜了死神,现在你是无敌的。”
李怀风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栾盼盼,虽然身上扎满了银针,但是依然不影响她的美。
美丽的少女的胴体因为发热而边的微红,栾盼盼本能的羞耻感和她的武力感搭配起来,只是双腿无力地稍微并拢而已。对李怀风的目光,栾盼盼只能红着脸选择视而不见。
李怀风把脉,听心跳之后,开始慢慢给栾盼盼撤针了。
“我先给你哥哥打个电话,告诉他你没事了。”李怀风拨通了栾赢的电话。
“喂。”栾赢的声音抖的厉害。
“栾少。”李怀风苦笑着开玩笑:“你妹妹醒了,你可以庆祝了,我要的肘子准备好了吧?”
“李怀风!”栾赢激动地道:“我他妈的请你连吃一年肘子,以后你的肘子,老子包了!”
“不过你还不能上来,过一会儿我们就下去了。”李怀风道:“顺便说一声,我捎带手把盼盼的腿也治好了,你以后可以带着她去跑步、打篮球什么的了,随你们喜欢。”
“真的?”栾赢抱着电话兴奋地原地转了一圈儿:“李怀风,我爱你。”
李怀风猛地拿开电话,离得很远,好像电话会爆炸一样,然后又贴过去:“不需要,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朱长青的声音:“哎哎哎,你们别忘医务室闯啊!里面正忙着呢!大哥!快给盼盼穿衣服!学校管理去里面啦!”
第433节 我已经尽力了()
李怀风听到这个,愣了一下。管理?学校的管理这么晚还在?李怀风没管那么多,一把拉过一个两米多高的铁卷柜挡住门。
走到栾盼盼跟前:“盼盼,你不要紧张,放松下来。”
李怀风拨通栾赢的电话:“喂,你刚快上楼,校管理来了,你来维持秩序,我要为盼盼拔针了。”
栾赢听到了,连电梯都等不及,嗖嗖地用轻功跑楼梯,玩儿命往楼上跑。
此时小管理已经在砸门了:“谁在里面?干什么呢?圣保罗绝对不能出现这种风化事件!妈的,连出去开房的钱都没有吗?”
李怀风充耳不闻,依旧不紧不慢地给栾盼盼拔针,并轻描淡写地给栾盼盼说话,希望分散她的注意力:
“盼盼,你喜欢古词吗?”
“喜欢。”
“咱俩比赛怎么样?”
外面在哐当哐当地砸门,里面李怀风却微笑着和裸体美女谈古诗词,这画面……简直绝了。
栾盼盼一笑:“怎么比?”
“咱们两个人每个人说一个词牌名,然后说出自己最喜欢的版本和作者,不能重复,也不能说错,谁说错了……就……就……就罚谁请客吃饭。”
栾盼盼微微一笑:“行吧,那……你先说?”
“好!”李怀风一边认真地给栾盼盼慢慢拔针一边道:“我就先说一个……《虞美人》,《虞美人》我最喜欢南唐后主李煜的版本。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栾盼盼笑道:“我也正喜欢这一曲,李后主的词悲切感人,风格凄美动人,最是让人生怜。”
“该你了。”李怀风抹去汗水,慢慢地又轻轻握住一根银针,缓缓用内力抽动。
“嗯……那我就说一个……《蝶恋花》吧,我最喜欢苏轼的《蝶恋花。春景》。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哦哦,不错,我也超喜欢这个。”李怀风眼睛盯着针,手里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度,嘴里道:“暗恋的情节,被苏轼描写的这么唯美和浪漫,不瞒你说,我也暗恋过女孩子呢,不过那时候胆子太小,没敢表白。”
“真的?”栾盼盼回过头看着李怀风:“是哪个女孩子?是圣保罗的吗?”
“不是。”李怀风扳回栾盼盼的头:“盼盼,你说话就行,头不要动。”
外面的一群家伙还在匡匡地砸门,李怀风继续道:“该我了哈,我说一个……《点绛唇》吧,我喜欢秦观的《点绛唇。桃园》。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栾盼盼身体好多了,精神也振奋了不少,脸上恢复了血色,此时竟然笑颜如花:“哈哈,李怀风,为什么我们喜欢的词牌都那么一样啊!我也最喜欢秦观的这版《桃园》。据说当时是因为他受到了整治打击,历经坎坷人生十分失意的时候写的,他向往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希望远离争斗,返璞归真。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感觉这首词很适合你呢!”
李怀风再度扳回栾盼盼的脑袋:“盼盼,你就说,头别动。”
栾盼盼继续看着天花板,但是心里很开心,继续道:“该我了哈,那我就说一个……恩……《鹊桥仙》吧,也说秦观。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