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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子里面并无侍剑所想的香艳场景,也无小刀所害怕的剑拔弩张,敏王一杯又一杯地喝酒,陆华浓则忙着给他倒酒,自己倒是没再沾过酒杯了。陆华浓才不管他抽的哪门子风,就等着他醉呢。
眼见一瓶酒见了底,陆华浓再开一瓶,待第二瓶也差不多喝完了,陆华浓打量了敏王一下,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眼神明显有些涣散。这是醉了,而且会越来越醉。
陆华浓一边倒酒一边七扯八扯:“殿下何时娶的妻?”
“十四年前。”
陆华浓不禁惊叹:“才十五岁就娶妻,殿下果真勇猛!”
敏王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道:“贵族子弟素来成亲甚早,皇室更是如此,便是老四想尽办法,也不过拖了两年,十七岁也乖乖地娶了妃。”
说到后面,敏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华浓,探视的意味太过明显。
陆华浓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想用敬王刺自己。不接敏王的昏招,陆华浓继续问道:“殿下膝下想必已经子女无数。”
“七子九女,嫡出三子二女,最大的女儿已经议亲,最迟后年就该出嫁了。”
世人讲究多子多福,在皇家更是如此,可惜皇家子嗣的数量与妻妾的数量从来都不成正比。在敏王的几个亲兄弟当中,目前他是子息最多的,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肯定,他很难没有自豪的想法。
“同是兄弟,殿下儿女众多,敬王殿下却子息艰难,可见龙生九子各种不同啊。”先前陆华浓有意避开敬王这个话题,先下却是主动提起了。
敏王闻言怪笑几声,拖长了声音说道:“你迟迟不成亲,不就是等着他生出个儿子来吗?可惜,老天不遂你们的意,他连生了几个儿子都夭了,成亲十年膝下也就只有一个病歪歪的庶女。我说……你难道真心希望他生出儿子来吗?”
陆华浓反问:“我不该希望他生出儿子吗?”
敏王一脸“你不老实”的表情,又怪笑了好几声。
陆华浓一见就知道他更醉了,便不指望这个醉鬼开口了,谁料他怪笑一阵之后却开口了:“别人或许不知道,本王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十几年前,你还做老四伴读的那会儿,有一年秋天我们跟着父皇去狩猎,有个小侍卫手抖射偏了一箭,那一箭直冲老四而去,他躲避不及,还是你帮他挡了。那时本王和你们一道走得有些偏了,侍卫们忙着去叫人,还是本王陪着你们的。老四紧紧抱着你,那哀恸的神情本王看得一清二楚,让本王都有些感动了。后来老四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他千挑万选,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硬生生拖了两年,要不是父皇下令,恐怕他要继续拖下去。要说你们之间没什么,打死本王也不信。”
44王爷套话了()
陆华浓了然地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一出,怪不得敏王说起自己和敬王的关系来总是阴阳怪气的,想来当年狩猎那一出被敏王看出了蛛丝马迹,断袖之癖在这卫国又不稀奇,想不往那上面想都难。
敏王醉意更甚,也不等陆华浓斟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随后冷哼一声,怪腔怪调地说道:“老四那家伙,就是只不会叫的狗。跟他谈感情,小心被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陆华浓猜他已有七分醉,敛下双目,手指点点酒杯,不动声色地说道:“有好些日子没见过明王殿下了,听说他上朝听政了,殿下想必是知道的?”
敏王嗤笑一声,“本王当然知道,老二安排他进了工部顶了个闲职。”
陆华浓也不抬头看他,只看着手中酒杯里倒映的月亮,淡笑:“能上朝听政,这是好事儿。”
“好事?”敏王冷笑几声,“工部那个地儿就是养老的,什么大事要事都跟他们沾不着边儿。老二整天装大度装兄长风范装一视同仁,他要事把老七安排到吏部户部去,老子就服他!工部,我呸!这年头风调雨顺的,他们连礼部都比不上!”
连粗话都出来,看来时醉得不清了。
陆华浓依旧半垂着眼,面上却笑意加深,“或许弘王殿下是一片好意,希望明王殿下过得安稳些……”
“堂堂皇子要过得安稳,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兄弟几个谁也不想老七入朝,老二也不想,可他偏偏又装作大方,早早就许了诺,只好把老七安排到工部那个旮旯里去。他嘴里说的好听,总说让老七去帮他,其实还不是防着老七!”敏王笑得讽刺。
“外面都在传弘王殿下礼贤下士,待人宽厚,乃是仁君典范……”
“哼哼!仁君?”敏王面色有些狰狞,咬牙切齿,“他以为他装就能装出老大的样子来?哼,画虎不成反类犬!他要是真的仁义,老大就不会死了!”
陆华浓心中一跳,敏王的意思是安王的死不但是人为,还有可能和弘王有关。
这可是个会死人的秘密!
陆华浓瞥了一脸醉意的敏王一眼,虽然敏王瞧着是醉了,但难保他醒来之后不会记得自己的醉言醉语,到那时说不定要杀人灭口了。
所以,陆华浓干脆地转了话头:“我倒是听说明王殿下的生母与淑妃娘娘关系亲厚……”
“女人啊,有着你永远也猜不透的心思。”敏王神秘一笑,“老七的生母不过是淑妃身边的一个卑贱宫女,如果没有淑妃点头,她不可能承恩,更不可能生下皇子。可她生下老七之后却又很快就死了,难道跟淑妃就一点干系都没有?”
陆华浓点点头,他明白了,敏王这是真醉了,否则不会把这些后宫秘事说出来。
“敬王殿下似乎并不得陛下宠爱……”
敏王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老四……下次你要是再敢否认你和老四的关系,老子割了你的嘴……老四……老四他娘……嗯……整个宫里都知道先皇后最不得父皇的宠爱,整日摆出嫡妻的架子来,端庄尊贵,高高在上,父皇喜欢的是柔情似水的女人,岂会中意木头?老四他自恃是嫡子,处处要摆出嫡子的风范来,他忘了,父皇是庶子,他越是这么做,就越戳父皇的脊梁骨,所以父皇才最喜欢老大,老大文武双全、能力出众,最重要的是他是庶出。母子俩一个德行,都把不住父皇的脉门,难怪会不得宠……嘿嘿……”
敏王说话越来越大胆,继续问下去实在太危险,因为只要敏王酒醒后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那他肯定会千方百计除掉陆华浓。但这是难得的知道宫中秘辛的机会,陆华浓之所以答应敏王踏青之事,就是想从敏王嘴里问出些什么来,以便自己做好充足的准备,老皇帝不会让他歇太久的。
所以,陆华浓继续问道:“那闲王殿下呢?殿下与闲王殿下既是亲兄弟,又是表兄弟,关系较其他几位殿下亲厚,殿下就不想闲王殿下助自己一臂之力么?”
“老五啊……”
敏王端起酒杯,一个没拿稳,酒杯掉进池子里了,敏王连忙在水里捞,当然,一个醉鬼是做不出高难度动作的,所以他势必捞不回他的酒杯。陆华浓就把倒满了酒的自己的酒杯递过去。
敏王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伸手让陆华浓又倒了一杯。这就是醉酒的典型现象,要酒喝。
陆华浓无奈地给他满上。
喝了这一杯后,敏王终于开口说道:“老五他这样就已经是在帮我了,这样挺好,挺好……”
只要进了权力中心,难免不会起贪念,到时候兄弟相残父子相残倒不稀奇了。闲王这样就是明显的放弃皇位,比帮敏王的忙更让敏王放心。
陆华浓又倒了一杯,低笑道:“似乎寿王殿下的身子不太好,很少出府,听说是先天不足……”
“嘿……”敏王越来越兴奋,眼睛珠子亮得惊人,“那可是她们女人的恩怨了,德妃怀着老六的时候……”
正说到精彩之处,豆豆寻来了:“殿下……”
豆豆走近一看,自家殿下满脸□地靠在奉阳王的肩头,眯着眼睛喝酒。豆豆顿时血气上脑,站了好久才呐呐道:“我在外头……许久……许久没听到动静,还以为……”还以为你们就算在做什么也完事了呢。
这个其实不怪豆豆,因为敏王说的都是秘辛,所以后来陆华浓的声音压低了,敏王也跟着压低声音,不但豆豆听不见,就算是耳力过人的侍剑也没听到里面的声音。时间一久,豆豆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小刀也有些担心自家王爷,所以豆豆说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她就没反对。
陆华浓见敏王已经醉狠了,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什么,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对豆豆道:“扶着你家殿下回去歇息罢,他醉了,该怎么照顾不用本王多说罢?”
豆豆连忙点头,在侍剑的帮助下,把自家殿下从池子里拖出来,披了袍子扶出去,又唤了两个小厮来帮忙,那动作麻溜儿的,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
敏王走了,陆华浓还没走。小刀见他皮肤都泡皱了,连忙拾掇换洗衣服,准备伺候自家主子出浴。
侍剑则蹲在池子边上八卦道:“王爷,您跟敏王殿下都说什么了,声音压得那么低,我什么也没听清楚。”
陆华浓笑道:“没听清楚好啊,听清楚了你这张嘴也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侍剑笑嘻嘻道:“王爷这是在保护奴婢呢。”
陆华浓挑眉,“可不是。”
小刀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也只有侍剑这个傻帽才会跟主子说这种话。不过人比人比死人,侍剑说这种话王爷就不会多心,若是自己说这种话,王爷怕是要动怒了。
待小刀伺候陆华浓出浴,侍剑一边帮着忙一边继续八卦道:“王爷不会对敏王殿下做了什么罢?我刚刚看见豆豆把他扶出去,他连脚都软了呢。”
小刀闻言,面皮一紧,狠狠地瞪了侍剑一眼。
这丫头是怎么说话的?什么脚都软了?说得好像自家王爷睡了敏王殿下似的。
陆华浓倒是没生气,他好笑地弹了弹侍剑的脑门儿,道:“小姑娘伢子,说什么脚软不脚软的,嫁不出去!敏王殿下那是喝醉了,喝醉的人都脚软。”
侍剑摸摸自个儿的脑门儿,依旧笑嘻嘻的,“不怕,嫁不出去还有王爷养我呢,只要管饭就成。”
“瞧你这点出息。”
陆华浓搂着白目的小丫头慢慢往自己的住处走,千万别想歪了,废材王爷这是池子泡久了有些脚软。
小刀唇角含笑地跟在后面。
45王爷有喜了()
陆华浓泡软了身子,又知道了许多秘辛,自是满足得一夜好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只等着用完早膳后打道回府。
至于醉鬼敏王,这一夜也睡得香沉,只是早上起床后就不怎么舒坦了,头痛得跟被斧子劈了两半似的。
沉着一张脸到饭厅,看到精神极好满面红光的陆华浓,敏王殿下的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脑子里闪过昨夜泡池子的画面,似乎自己还说了不少话,不知有没有什么不该说的被陆华浓听了去。
敏王蹙眉看了神色自然一派轻松的陆华浓许久都没看出名堂来,还看出陆华浓一顿笑来:“殿下一直盯着我看,是因为我秀色可餐么?”
敏王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抚着头喝了一杯茶,早膳却是一口没吃。
用完早膳,稍作收拾,就打道回府了。
敏王虽然一直阴沉着脸,但却没有再对陆华浓出言讽刺。陆华浓琢磨着,要么敏王是记不清昨儿个说过的话了,要么敏王是打算以后找机会再对付自己,现下不是好时机,总不能奉阳王刚刚养好伤,一跟敏王出去就丢了命罢。
当然,陆华浓也猜到敏王不会选择一个不利于自身的时机对他动手,所以此行非常坦然和胆儿肥。回去的路上,他还感慨这就是一次跟团旅行,还没觉出味儿来就结束了。不过想到昨夜的收获,他又觉得值了。
回程走得极慢,午膳也没能回到京城吃,就寻了个乡下馆子。敏王还没进门就皱了眉。其实马车里都带了熟食和材料,来个野炊也不错。可敏王殿下又被陆华浓那七分笃定两分不屑外加一分莫名其妙的愉悦神情激将了,于是陆华浓欢快地用了午膳,而敏王殿下一筷子也没动。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陆华浓难得好心情地邀请敏王殿下进府喝杯茶再走,可惜敏王不领情,袖子一甩就策马走了,一丝云彩也没带走,帅气得很。
没进自家大门,陆华浓就看到两个面带笑容的门卫,陆华浓还道自己回来就让他们如此高兴?走上十多步,放眼看到的人个个都是一脸的喜意,陆华浓觉得有些不对劲。待见到陆成脸上笑出了一朵菊花儿,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