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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傻眼了……
我刚想要阻拦,阿罗约回头横了我一眼,“怎么?这会儿得罪了峰少后悔啦,没听到峰少说今晚让我陪吗?你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还不赶紧滚回去好好反省?”
阿罗约说完,挽着李登峰的胳膊就朝外走,可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底就忍不住发渗。
这一晚,我过得提心吊胆。第二天一大早,我开门的时候,阿罗约倒在门口。
她还知道回来,但人伤的不轻,浑身都是青紫的伤痕,我扶她上床,她几乎全部力气都靠我抗着。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我小声的在她耳边问了一句,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摇了摇头,却伸手指了指小腹。
我没有懂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小腹痛,就起身给她拿药倒水。
做这一行的,没有几个女人不受伤,遇到几个变态的男人,简直是把人折腾到死去活来。
“下面有个高尔夫球!”
阿罗约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来,我愣了一下,便懂了。
李登峰的男人对我有气,就全部撒在了阿罗约的身上。
我在心里将李登峰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小心翼翼的帮阿罗约取那个高尔夫球。
其实,这种事儿在夜场并不少见,阿罗约跟我讲过,之前有个姑娘被人塞了一些蚕豆进去,那豆子竟然在里面发了芽,还是动手术才取出来的。
我以前只是觉得危言耸听,这会儿真是吓得毛骨悚然的。
阿罗约吃力的将两条腿分开了一些,但折腾了半天,那高尔夫球始终都是纹丝不动。
我和她都累得筋疲力尽,但是却没有办法将高尔夫球给取出来。她靠在枕头上,满头是汗,我累得不行就在她身边靠着。
“他给了你多少小费?”我的语气不是很好,她有那么多办法,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的。为什么一定要陪那个变态狂做这样的事情?
我心里心疼阿罗约,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怪她见钱眼开。
她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吃力的靠在床头,“你记住,以后离他远点。”
那个高尔夫球,她硬是用“生”的方式将它弄出来了。
我知道她凡事都是为了我好,可我不愿意看到她因为我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李登峰让阿罗约带话给我,说好了三天后会再来,那时候我没放在心上,以为他喝多了自然就忘了,男人嘛,说话就跟跑火车一样,哪里能信?
可三天后,他竟然准时出现在了酒店里。
我刚从一个包间里出来,就被安娜带过去了。
安娜是我的领班,一个有着中俄混血血统的高挑女孩子,她爷爷是东北人,是当然侵华日军赶过来的劳工,后来战争结束就在印尼当地定居了,凭着勤劳肯干,发了财,89年印尼排华运动,他们家人全被暴民烧死了,她当时只有几个月大,被一个泰国人救了,后来那个泰国人也死了,她就出来闯了。
当她说有人点我,我还很诧异,毕竟我只能算是个新人。
但我当时没注意,她的脸色其实有些难看。
“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呀!”安娜带我过去的时候,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我有些不懂,这几天她对我都有些冷冷的,我只当是上次李登峰点台没给小费,她心里记恨我蠢。
我不知道是谁点了我的台,推开包包房门的时候,李登峰正坐在沙发上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在他的脚边上竟然放着一袋……网球!
【037】阿罗约带回来的人()
我当时腿都软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袋网球身上,联想起阿罗约的遭遇,我有种想死的感觉……
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安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李登峰如剑似刀的眼神就盯上我了,“过来!”
“峰少,要不改天再陪您吧。”一想起李登峰那样对待阿罗约,我对他说话,连挤出的笑都觉得僵硬了。
“改天?你耍老子?”李登峰是个暴脾气,立刻就冲我火了。安娜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起身,抚着李登峰的胸口,眼睛看着我不停的翻白眼。
“你当峰少是傻子呀?峰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我只能忍气香声。
李登峰灌了我不少酒,好几次他想把我拉进怀里,都被安娜给拦住了,看得出来,她很介意我和李登峰走得太近。
而这,正合我意。
但我没表露出来,中间喝的实在是难受了,就赶紧去了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里躲了一会儿才出去,李登峰在接电话,安娜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李登峰是安娜的主客,可今天过来意外点了我,有人讨好安娜,就跑过去跟她透露了风声,她立刻就从别的包房赶了过来。
李登峰一时也不好推开她,就由着她咯。
安娜瞪我,我只装作没看见,其实她大可放心,我是不会抢他的主顾的,可是,也许安娜不会这么想。
李登峰挂断电话,急匆匆的就要走。
他从包里抽了五张票子塞给了我,安娜的嘴撅起来好似可以挂油瓶,他顺手也给她塞了几张,具体多少,我没看清。
安娜一直将李登峰送到门口,我还是觉得胃里难受,就去洗手间再吐了一回,等我回来的时候,安娜抱着双臂正在休息室等着我。
刚一进门,她上来就甩给了我一巴掌。
我有些蒙。
休息室的其他姑娘纷纷看过来,安娜是这里的头牌,她们平日里本来就围着她转,这会儿见她动手打我,一个个兴奋的恨不得拍手叫好。
“你他妈连老娘的客人都敢抢,还想不想活啦?”安娜很是生气,说话也带着脏字,我心里恨她,但还没想到现在非要和她起冲突。
何况,李登峰找我,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她要是稀罕,大可以让那个男人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我没搭理她,她便更怒了,“马勒戈壁的,老娘今个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看来你是不知道这儿是谁的地盘。”
她说着就一把拽住了我的头发,我没还嘴,她倒是动了手。我就算是软弱,也不可能被人骑在脖子上欺负还无动于衷。
我一把上去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指甲狠狠地在她脖子上抓出了血印,她吃痛,开始鬼哭狼嚎的叫,但并不松手。
那位围观的姑娘们,一个个吓坏了,有几个想要帮安娜,但看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儿,硬是将安娜摔倒在地上,骑在她身上不停的扇耳光。
我最恨的就是有人恶意欺负我了,我忍让,不代表我就是个软柿子,你想捏就捏。
安娜这个算盘是打空了,她以为我刚来,平日又不吭声,绝对胆小怕事。
但她不知道,在来这儿之前,我小时候在山里可是个打架的能手。
我脸上也好几处被她抓伤了,虽然疼,但看到她比我伤的更重,我心里倒是挺舒服的。
尤其是这几日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得到了发泄,我倒是觉得舒畅的很。我从地上起来,那些围观的姑娘立刻涌上来将安娜扶了起来。
“还要继续吗?”我冷冷地说道,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安娜已经没刚才的嚣张了,她眼底有泪,脸上有伤,样子颇为狼狈。
“你给老娘等着,老娘非拔了你的皮。”她咬牙切齿,我却极其的冷静。
红姐跟着一个姑娘一路小跑着过来,眉头蹙的像是一个川字,“你们……你们……”她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还不都给我散了!”她怒吼一声,那些姑娘们乖乖的扶着安娜就走了,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对着镜子擦拭伤痕,懒得搭理她。
“有这功夫跟自己人干架,不如留着好好陪客人。”她呛了我一句,我知道她是在为安娜打抱不平。
被红姐训斥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休息室的人都散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宿舍走。
阿罗约不在宿舍,屋子里黑乎乎的。我心情有点压抑,进屋也没有开灯,就将自己关在房里。
约莫半个小时,阿罗约从外面回来了,她似乎还带了一个人。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隔壁咿咿呀呀响起了床板晃动的声音,我没做声,只觉得那声音刺耳的很。
好几次我都想起来,敲开阿罗约的房门好好问问她,可话到了嘴边,又活生生的给咽下去了。
不过那个声音没有持续多久,过了一阵,我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阿罗约屣着拖鞋送那人离开,我从房里出来,站在她房门口等她回来。
她吓了一跳。
“香菱!”阿罗约的声音里有一丝歉意,我们之前也算是达成过一致协议,出台绝对不能带回宿舍,这是做小姐的大忌。
这事儿要是被红姐知道了,定然饶不过阿罗约。
“你还要不要命?”我很生气,今天一天我都很生气。
在风月之地遭遇到那么多事情,我一个人孤立无援的面对毒打和侮辱,可是回到住的地方,却发现我最亲的人骗了我。
阿罗约没有做声,她开了灯,一眼就看到了我脸上的伤痕,“你挨打啦?谁动的手?不是让你忍着点吗?你性子这么烈,早晚要吃亏的。”
她苦口婆心的教育着我,转身就开始找药箱,我见她走路一噘一拐的,都这个样子了,她竟然还干那事儿。
“那人是谁?”我冷冷地问了一句,阿罗约给我上药,被我推开了。
我知道她着急着多挣一点钱,就是希望不要给我太大的压力。可是她这样做,我心里的愧疚会更甚。
阿罗约放下药膏,点燃了一支烟,光着脚丫子翘在了茶几上,“一老头,我想着多赚点钱,你放心吧,快七十了,不吃力。”
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我心底还是生气,“你不怕他死在你身上?”
“怕,当然怕,所以我在上。”她当成玩笑话一样说着,见我生气,又起身朝厨房走去,“还没吃东西吧,我给你煮完鸡蛋面。”
她总是有办法让我消气,一晚上我都是在喝酒,还真是没怎么吃东西。鸡蛋面端过来的时候,我大口大口的吃着。
阿罗约就心满意足的看着我吃东西,她吃的很少,但烟抽得很多。
等我吃碗面,她开始给我上药,却并没有多问。
在风月地做事,挨打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何况阿罗约也知道我的脾气,她觉得我多挨点打,有利于磨磨性子。
“对了,香菱,要不你明天别去上班了,得罪了安娜,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冷静下来之后,阿罗约有些担心。
她在夜场呆的时间久,自然比我这只初出茅庐的牛犊更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些小姐能够嚣横跋扈,只不过是因为背后有人给她们撑腰。
可我又怎么肯轻易妥协?
阿罗约的话,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就灵验了。
我一身疲倦的从门口往外走,刚走了不到几米,就被人送身后抱住,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就套住了我的头,我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扛着去了后面的巷子。
头罩摘掉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周围站满了人。
七八个男人围着我,一个个虎视眈眈。看得出来,他们是冲我来的,可是这几个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038】寻仇的人妖()
“搞什么?金恩熙,搞半天你就为了抓她啊?弱不禁风的!”
我正心里正寻思着这帮人的来路,一个熟悉的身影却从人群里窜了出来。
“霸爷,您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对付她,我一个人当然就够了,但是,好东西我怎么舍得独吞呢?”
说话的正是那晚上被我和阿罗约坑进警察局的韩国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但脸上的淤青还未散,大概是寻仇来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一紧,转眸之时,恰好撞上了他怨毒的目光,可他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一脸谄媚之相。
“还是小子有良心,不枉费霸爷我去局子里捞你一场……”说着,领头的那男人将目光转向了我,贪婪地舔舐了下自己的嘴唇,“好家伙!这娘们真够俊的!”
“哈哈……”人群爆发出一阵放荡的大笑,那些喽啰全部都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似乎在刻意压制着疯狂之前的最后一丝理智。
我打量了一眼领头的这个男人,大光头,额前有一道刀疤,跟开了天眼似的,最惹人注目地要算那一圈大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跟个狗项圈一样,肥厚的嘴唇叼着一根雪茄。
标准的暴发户打扮,不过我估摸着这货应该是个混帮会的。
“是你,诬陷了金恩熙?”他走过来,说话的时候抬了抬下巴,态度十分的傲慢。
金恩熙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