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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做声,本能的警惕想要逃。
他并没有靠近,耸了耸肩膀,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小便池,“你走进了男士洗手间。不过,里面没有人。”
那一刻,囧的人却是我了。
等我再次出去的时候,金恩熙正搂着露西和诗雅又啃又摸,他喝多了,这会儿原型毕露。
我突然觉得有点搞笑,万一他们发展下去,那两个公主发现了金恩熙上身的女性特征,会是怎么样一副酸爽的场面……
我这也算恶趣味吧?可我就是想看金恩熙这个韩国棒子出丑!
正想着呢,鲍勃先生掏出一沓钞票塞给我了,我一时错愕无言以对,他却起身淡淡一笑留给一个高大的背影,本来都出门,他却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你不适合这里,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离开,比如去英国。”
我一头雾水,又一脸迷茫。
【041】一朝遇渣男,十年怕谈情!()
金恩熙也起身离去了,露西和诗雅跟着他出台了,我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被扔到了包房里,手里是鲍勃先生塞给我的小费厚厚一沓,比任何一个客人都要多。
他和来这儿的每一个客人都不一样,不会对小姐动手动脚,更不会对她们有其他的要求,至少我亲口从他口中听到,小姐也是人这句话。
对于一个懂得尊重小姐的客人,我心里是感激的。
鲍勃先生给我的那叠小费里,还塞着一张纸条,没有写别的,只是写了一个地址:Dreamofstar。
我有些不懂,因为没有约定的时间,只有一个地址,而且这个地址写的也很匆忙。
Dreamofstar离这里不远,是一家独特的主题咖啡厅,穿过两条街就到了,我和阿罗约去过一次,那里的咖啡着实很好喝。
但我没有立即赴约。
第二天下午,我才去。
午后的Dreamofstar馆,气氛很是迷离,窗外阳光透过落地玻璃射进来,像是给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打上了柔光镜头,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即便那苦涩的味道让我很是排斥。
这是一场没有约定的等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鲍勃先生是否会出现在这里。
但我心里,却有那么一丝期待。
然而,世间可能真的有缘分一说,我低头玩手机的时候,他在我对面落座,清新的古龙水味扑鼻而来,方圆一米之内弥漫起了特殊的雄性荷尔蒙。
这是一个哪怕多看一眼,都会让人沦陷的男人。
我很是惊讶,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完全不得而知。
“你……”我有些结巴,脸也有些红。
“我的全名是丹尼尔·鲍勃,你呢?”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单独说话,他的声音很好听,人也温和,看上去比昨晚要俊朗一些。
四十多岁的男人还能有这幅身板和气质,看来生活条件很优越。
“韩香菱。”
他抿嘴淡淡的笑了笑,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侍者端着咖啡给他送过来。
我认出来了,他点的是一杯拿铁,而我的是卡布奇诺。
“你是这里的熟客?”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还是淡淡的一笑,“你很聪明。”
我知道他话不多,但没想到他的话会少到这种程度。
又过了一会儿,侍者端着一盘点心送过来。
“你点的?”我脱口而出,问出口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他摇了摇头,“没有。”
Dreamofstar的消费可不是一般的高,刚才点这杯卡布奇诺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价位,足足四位数,一杯咖啡四位数,我还是会很心疼的。
“吃吧,这里的点心不错。”鲍勃先生的心情似乎很好,可我觉得他好像是蒙着一层雾一样的一个人,总是让人看不透,于是就找不到安全感。
我没有吃,他自己吃了一点,小口的喝咖啡,很享受的样子。
“拜托,这里的东西很贵的,我知道你请得起,可是……”
我的话没说完,鲍勃先生就打断了我,他还是淡淡的笑,“这不是我请的。”
我不知道怎么的,在他面前总是有些紧张,“我兜里可没钱……”
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算有钱,也在红姐手里。
“不花钱,老板送的。”鲍勃先生示意我吃一块点心,我拿了一块塞进嘴里,味道果然不同凡响。
“这里的老板真好,你跟他很熟?”
鲍勃先生并没有回答,依旧是喝着咖啡,保持着淡淡的笑。
我便不再多问。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过了一会儿,有熟客进来跟鲍勃先生打招呼,原来,他就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只写了一个地址没有写时间。
这原本就是他的地盘,他一直都在这里。
知道真相的我,就有些战战兢兢了。
“有没有想过要离开那里?”许久之后,鲍勃先生再次开口了。
他的语气一直很平和,没有架子,没有压力。
我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告诉他我是被人贩子卖过来的,没有身份,没有护照,更没脸回家,只有那种场所才肯用我。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鲍勃先生讲这些。
他很耐心的听我讲,不插嘴,也不表态,态度始终都是淡淡的。末了,我说完了,他放下咖啡杯,眼睛看着我。
“如果不是你所说的那些,你还会选择留在那里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之前有一个不算和谐却幸福的家,有一个挺疼我的老公,爱我的爸妈哥嫂,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要不是被老公所逼,黑渣男罗伯特趁火打劫,我不会遇到龙爷,不会被陈若飞欺骗,更不会流落到泰国,更不用害怕被人践踏身体又失去尊严。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只是露出无奈的一笑。
他不再多问,我们就像是两个熟识的朋友一样,那一刻我也忘了自己竟然是个“风尘女”。
他偶尔会问我一些酒店的事情,听我讲到有趣的事情时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这是第一次,我在一个异性的男人面前,如此的放松。
他像父亲,又像兄长,更像朋友。
我们聊了很久,我觉得很开心,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也不错。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要去上班了。
起身离开,他送我到门外。
“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来这里找我,我很乐意和你聊天。”
鲍勃先生的话,让我很温暖,我点了点头,任由这抹暖意渗透进了心里。
我转身走的时候,他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帮你离开那里。”
可是,我自己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下去。
所以,他的话,我没有当真。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怕了,一朝遇渣男,十年怕谈情。
我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来了一股力量,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我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
猛一回头,我就看到了峰少。
他铁青着一张脸,满是怒火。一把钳住我的脖子,狠狠地瞪着我。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喜悦中脱离出来,被他这样恶狠狠的瞪着,我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猛地附身,狠狠地咬住我的唇舌,不是亲,而是咬,直到血腥味弥漫在唇舌之间,他这才松口。
金毛和另外几个兄弟都站在弄堂口,算是堵住外人进来的通道。我一把推开峰少,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让我觉得厌恶。
“你和他上床了是不是?感觉很不错吧?洋枪洋炮玩的爽吧?想不到你还有这个闲情逸致,你他妈别忘了,你只是只鸡,被男人上的鸡!”
峰少大声的叫嚣着,额头上的青筋暴露起来,他瞧不起我,我知道。
可我不明白,他既然瞧不起我,干嘛还要死缠着我?
“我是鸡怎么啦?我是鸡关你什么事?”被压迫久了,就一定会存在反抗,尤其是鲍勃先生那句“小姐也是人”一直在我的脑子里回旋,我没有示弱,而是冲峰少顶了嘴。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峰少怒气冲天,“你他妈就是个贱人!”他骂个不停,又狠狠地推搡了我一把,愤然转身就走了。
我摸了被打疼的脸往酒店走,金毛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峰少在乎你,你也得自己识抬举啊!你这女人多傻啊?”
在乎?我真想呵呵他一脸。
老娘不稀罕他的在乎!
我当时也是气急了,忘了害怕直接冲金毛声嘶力竭地喊道:“带着他的在乎,滚出我的世界!”
金毛被我吓了一大跳,瞪着牛一样的眼睛把手抬得老高想要扇我,我丝毫不惧,梗着脖子把左脸伸了过去,“打啊!有种你们打死我!”
金毛气得牙痒痒,但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因为李登峰,我的心情简直是烦闷到极致,一晚上什么都不顺,我提前溜了回去,阿罗约房里有声音,她又带客人回来了,我进了自己的房间,摔门的时候声音有些大,她屋里的声音小了些,但过了会儿又开始咿咿呀呀。
这一晚,她房里的那个人没有走,我是往耳朵里塞了棉球用被子捂着头才睡着的。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被吵醒了,因为我们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两个彪形大汉大摇大摆闯了进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一对中年夫妇出现,我还是一头雾水。
“你……你们干什么?”我吓得说话都跟着哆哆嗦嗦起来,但嗓门很大,想给阿罗约报个信。
“那个贱人呢?”
说话的女人,体态丰满,面向凶悍,一水的CHANEL时装,不过穿在她身上,我始终感觉觉得是套在一头肥猪身上,作践好东西。
她就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咄咄逼人。
房门倒下的那一瞬间,升腾起不少灰尘,她伸手捂着鼻子,蹙着眉毛,一脸的嫌弃。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身形干瘦,还有些微微的秃顶,一副猥琐怯懦的样子。
我还没开口,那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就冲了上来。
【042】剽悍的老女人()
我一看那形势不对,抱着头惊声尖叫,那两人却是直接冲向了阿罗约。
阿罗约刚惊醒,她还赤身裸体的和昨晚那个男人躺在床上。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连同褥子被子一起从床上拽了下来。
“啊!”
那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拎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那肥猪女人面前,再说那个光头男人从睡梦中被摔醒了,受到惊吓咋呼着两条胳膊在眼前乱抡,被其中一个大汉踹了一脚才反应过来,扯过毯子撒丫子想要逃,可被人堵在了门口。
“老李?”阿罗约迷蒙着眼睛一眼就看到那女人旁边的男人,老李一张猪肝脸,阿罗约叫他,但他没吱声,甚至还有些躲闪。
那女人似乎很是生气,伸手甩了阿罗约一个耳光,“臭婊子,你还要不要脸?什么呀的男人你都敢上,偷汉子都偷到老娘家里了,说,你到底骗了老李多少钱?”
她恶狠狠的瞪着阿罗约,恨不得上前抽筋扒皮才解气。
阿罗约就那么赤裸裸的站在那里,被所有人盯着看。
这样的羞辱,没有让她不堪,却让她淡定下来。
她朝地上碎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这事儿你问老李不就行了吗?”她话刚说完,那女人又是一个耳光扇过来。
我有些诧异,阿罗约到底在外面接了多少私活?为什么这会儿老李和他女人何丽会过来找茬儿?而且还偏偏选在阿罗约带人回家过夜的时候呢?
何丽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老李的后脑勺上,“老东西,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个万人上的公交车,你以为她真看上你啦?她就是想要骗你的钱,今天你给老娘说清楚,她到底骗了你多少?”
何丽气势十分的彪悍,老李有些怕她,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这……这个……也没多少……”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成一句话。
“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要护着她?你当年在广西得罪了官老爷被人搞得一无所有偷渡国外,是谁十年如一日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有家不能回?你生意不好踌躇不前寻死觅活,又是谁厚着脸皮跟闹翻的父母家借钱帮你渡过难关?你现在的生意又是谁替你全权打理?是谁啊?老不死的,你说啊?”何丽怒火中烧,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来人啊,把这个老东西的把儿给我切了!”老李一句话没说利落,他女人就不干了,冲着跟过来的几个男人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