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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苏景年再怎么皱眉,仍是枉然。晶莹的泪珠完全不受控制地滚落,打湿了莫若离白皙的手背。
滚烫的泪,灼得莫若离心里紧紧的。看着梨花带雨的傻人,轻叹一声,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完。
“你先放我下来,”莫若离的声音彻底软了下来,哄道:“我们坐下说。”
“不要!”苏景年倔起来,环视书房。抱着美人往软榻走去。
“?????”见她抱着自己就往软榻走去,莫若离紧张起来,说:“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刚刚止住的眼泪大有卷土重来之势,苏景年闷声道:“反正我就是个色鬼,见了女人就要发疯的那种。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面纱下的嘴角勾了起来,莫若离被这幼稚的傻人彻底逗笑了。心里的气一下子去了大半,反而是暗悔自己却是不该不给傻人解释的机会的。
两步到了软榻,苏景年一屁股坐了下来,却还是紧紧抱着美人,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让美人坐于自己腿上,一手轻轻将美人上身扶直,另一只手臂也环了上来。
将头深埋在美人肩膀,没了言语。
莫若离被她环着,身子板得僵直,脸上的红云又烧了起来。
二人沉默稍许,还是苏景年打破了沉默。
“你还是不信我。”她闷闷地说,说完用额头蹭蹭莫若离的肩膀。
莫若离被她蹭得痒痒的,稍微躲开了些。苏景年动作停了下来,低声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莫若离有些茫然,自己讨厌她吗???如若讨厌,怎么会容忍她几次三番的胡闹。不是讨厌,那是什么呢???
见冷美人不回答,苏景年心如刀割。我在你心中,始终不若你在我心中这般重要。
淡淡说:“我确是有娶妻,她是我表姐,大我八岁。几年前她家突遭变故,贼人害其全家,为了保全她,我才将她娶了进门,做了偏房。我二人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我从始至终都将她当做我亲姐,才没有告诉你我已成亲的事。而我想要娶的人只有你,自从见了你第一面,就是如此。”
“为何方才不解释?”莫若离听了苏景年的话,心里的气早就不见了踪影。这傻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娶自己了,可自己却是要嫁给南国太子。暗叹,造化弄人,天意难测,心中酸楚萧瑟,却又无可奈何。
“方才见你要走,一时心急,不知从何说起。”没有脱离天京之前,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冷美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否则就是把美人推向了危险边缘。
“傻。”莫若离叹道,“疼么?”
苏景年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摇头。
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莫若离真是好
151。观星()
传说中; 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 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奉旨出行!行人避让!”武将身后的持旗官附和道。持旗官共六人; 分两排御马而行,肩上旌旗迎风飞舞。黑色旌旗上绣白色“齐”字; 表明着主人的身份。
齐毅王的马车紧随旌旗; 左右护卫层层严密,皆是高手。
城门前出入的行人都自觉规避; 为使团让出主路; 当然也不乏在旁驻足围观的。
守城小兵前去通报,不久守城的大将军率领一干人马急匆匆赶来; 表情严肃; 来者不善。
“来者何人?!到城门口为何不落马接受盘查?!”将军严声喝道。
“大胆!你是何人?!见我黑色王旗竟不恭迎?!”武将怒道。
“我乃守城大将军高迎春!不认得什么黑色王旗!你好速速道明身份; 否则就是意图闯城!休怪我等刀剑无眼!”众守城士兵闻言,纷纷抽出手中刀剑,严阵以待。
北域武将显然被对方的举动惊了一下; “你!你好大胆子!我们乃北域使团; 奉旨进京!”抬手向毅王马车作揖到,“马车里; 乃是大齐北域王齐毅王。北域王亲临; 你个小小守城将军怎敢如此慢待无礼?!就不怕怠慢了王爷; 皇上天威震怒; 处罚于你吗?!”
“呵!你口口声声北域王、北域使团、奉旨进京?!可有圣旨做凭据?!可有南国通关文牒?!否则唇红齿白; 本将军岂可信你?!这天京重地; 又岂是闲杂人等可以擅闯的!!!”高迎春叫嚣道。怕是你北域王根本不在车中; 待我替干爹探探你的虚实。
“你!!!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圣旨怎可能随身携带?!!!再者我北域使团是从海路进京,这通关文牒又从何谈起?!”武将急了,这厮分明是有意刁难,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王爷作对。
“哼!无凭无据!信口雌黄!”高迎春身后一副将叫道。
高迎春闻言,昂首笑道,“不过本将军听闻,北域王天赋异禀,先天生得一双异色眸,一黑一绿,天下闻名。既然你无法道明身份,末将恳请马车中人现身相见,是北域使团还是闯城贼子,一看便知。”
“你这厮简直是不可理喻!!!王爷千金之躯!!!怎是尔等竖子可见?!!!勿要继续纠缠!!!若是误了使团面圣行程,尔等百死难辞!!!”武将言罢抽刀立马,身后使团成员均拔刀相向。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开打。
“住手!”马车中传来一声呵斥,马车车门被推开。
忠耀下车宣道,“王爷落辇!”言毕伸手搀扶随之而出的苏景年。
“参见王爷!”使团成员皆收刀,落马跪拜。
众人守城将士闻言望去,只见一人身高八尺有余,傲立挺拔;着玄色衮龙袍,胸前与左右臂膀各秀一只金色五爪团龙,怒目嘶吼,威仪肃穆;金冠束发,玉带缠腰,红裤黑靴,干净利落;一双狐狸眼中一墨瞳、一翠瞳光华流转,夺人心魄,剑眉舒展,嘴角含笑;不怒而威,王者之气尽显,这就是大齐北域王,齐毅王苏景年。
原来苏景年与忠耀回了白鹿七楼,便匿藏行迹,换了衣衫偷偷潜出城与北域使团汇合,防的就是高迎春这类有心之人的试探。
“末将高迎春参见北域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高迎春再不识趣,也知道这是触了霉头了,赶快跪下行礼。众守城将士也都收起刀剑,跪下叩首。
高迎春心道:“干爹还怀疑北域王已经脱离使团,提前进京。想治他个罔顾礼数,私自进京的罪。这下可好,这么大个活人生生出现,让我如何收场。”
“高将军无须多礼,你们也都起来吧。”苏景年微笑回道。
“诺。”高迎春松了口气,心道:“这小王爷没有刁难于我,算是万幸。”依言起身。
怎知上身还未挺直,就被苏景年一脚踹中右肩,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几米开外。落地后呕出一大口血,整个右臂失去了知觉。
“将军!!!”众守城将士围了过去,高迎春示意众人勿轻举妄动。
稳稳身形,强忍剧痛,勉强爬起跪下,“咳咳咳,王爷,末将只是恪尽职守,对出入天京的百姓、商旅都要一一盘查。又年资尚浅,未曾认得北域王旗,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这一脚,力道再重半分,这只臂膀就废了。
苏景年闻言大笑,“哈哈哈哈,恪尽职守?年资尚浅?好,本王今日就替分家教导教导高将军,什么样的旗,才叫做王旗。”
高迎春听到“分家”二字,面如死灰。暗想:“完了。”
“来人,给高将军身后插上两杆北域王旗。请高将军带着王旗在天京巡视几圈,好让守城的士兵与全城的百姓都看看。这面旗帜就是当年高祖皇帝御笔亲题,赏赐给北域王世代相传的黑色王旗!见此王旗,如北域王亲临!!!”
“诺!!!”持旗武官高亢应和,遂将两杆高旗插于高迎春身后。
“末将,谨遵王爷旨意。”高迎春声如蚊蚋,身体因恐惧颤抖得如筛子筛米般。
此时城内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好事的群众,指指点点,品头论足。明面不敢说,暗地里都为北域王叫好。这个高迎春出了名的贪赃枉法,仗着自己是本朝大太监高英的义子,搜刮民脂民膏,连出城入城的百姓都不放过,该死得很。北域王刚刚来到天京就惩治了阉党一派的走狗,真是大快人心!!!
“进城,勿要耽误本王面圣的行程。”苏景年反身回到车辇中,吩咐道。
“北域使团!!!奉旨出行!!!行人避让!!!”武将嘹亮的报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添几分豪气。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士兵、百姓纷纷跪拜应和。
东宫议事厅
“报!属下求见太子殿下。”门外一男声秉道。
“进。”
来人推门入屋,轻阖房门。抬眼便呆愣住,这屋里除了太子,怎地还有一位白衣女子?
这女子可谓是“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说不出的曼妙美丽;面纱遮面,不辨真容;却是眼若秋水,目如寒星,来人不禁看呆了。
“何事?”太子不悦道。
来人赶忙回神,失措地看向太子。见太子并不介意白衣女子在场
152。琵琶行()
传说中; 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 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诶!诶!各位官人,老朽这厢有礼了。今日秋水明媚; 暮山凝紫; 川流绪; 而群龙聚。五湖四海,来客八方。”
说话的老者躬身行礼后落座于酒仙阁大堂中的高台书案后; 拍响案上檀木,顿时汇聚各处视线于身却仿佛浑然不觉。
端起茶盏,细细吹了再品上几口,可谓吊足了楼上楼下的胃口。
老者呵呵一笑,捋捋山羊胡; 娓娓道来; “今九州三分,大齐、金、吐蕃割据成鼎势; 而我大齐在高祖称帝时就分封两位同姓兄弟; 分管大齐北域、西疆; 世代传承,生生不息。老朽今日要讲的不是秦皇汉武,不论蜀帝梁皇,且说说我大齐那北域小王爷; 如何少年承恩; 十三岁亲政; 励志图新;十四岁亲征; 收复锦州;十五岁诛杀乱权外戚慕容氏及其党羽;小王爷当权是怎样的霸绝、狠绝。
我九州之内又有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因小王爷俊美丰秀的外貌和千年难见的异色眸,被迷得如醉如痴,枉然蹉跎岁月,王爷的容貌气度是怎样的风流、不羁。”
“哼,有没有这么厉害???算算那小儿不过刚刚十七岁,毛都还没长齐呢吧,还霸绝?狠绝?风流不羁?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哈哈哈哈,怕是见了我大金铁骑会吓得尿裤子吧?啊?他老子都死在了锦州,何况这黄口小儿?哈哈哈哈哈。”
叫嚣者是大堂一桌金人武士中身材最魁梧者,身高远超过十尺,体壮如牛,一身驼色劲装,外套开怀牙色狐裘,黑色束腕,高髻方巾,毛发丰盛,眉毛胡子混作一团,根根炸立。
同桌其余三人皆着黑色劲装,闻大汉所言,皆高昂头颅,纷纷应和。“不错不错。”,“就是就是。”云云。
大堂里面的齐人不干了,这是来砸场子的???拍桌子、踢凳子的比比皆是,眼看着就要与这几个金人练上两手理论理论了。
“呵呵呵,可不可笑,客官你且听我言,待我讲完,如若有半句虚言玩笑,任客官处置,可好?”
老者笑道,“还是说客官不敢让老夫讲出这里面的玄机?怕拂了这大金铁骑的面子?”
“哼!”,“砰!”桌上的碗碟飞起又落下,酒菜洒出来不少。
大汉一掌拍案叫到,“小老儿,你讲就讲,我会怕你?!!!待你讲完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看谁还敢为那苏小儿摇旗呐喊,胡乱编造歪曲事实!!!”
众客听闻老者之言,只能暂时作罢,回归位置,准备听书。
三楼的天字雅间正对着大堂,以流珠做帘,辅以纱帐和楼内灯光暗影,只能从内看到外面的情景,而从外却完全无法窥视内里洞天。这个雅间可以俯视全楼,无一落下。
莫若离坐于主位,细细品着手中的新茗,抬起杏眼,透过轻纱珠帘,冷眼扫视大堂众人。
倏忽落在对面角落中一人身上。
此人身材颀长,着铜绿色长衫,领口袖口装饰胭脂色云纹。如鸦长发自然披散,不做任何约束。那人好似感受到了对面楼上探究的目光,放下茶盏,抬头看向雅间珠帘。
莫若离借此完完整整的看清了那人的五官相貌。
玉肤胜雪,剑眉耸立,狐狸眼中墨色的眼眸带着笑意,却深邃、内敛,锋芒尽收,让人探不到深浅。鼻梁高挺,薄唇带着浅浅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