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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时下深冬,南方较之往日气候干燥,时有山火发生。敌人定是想借冬狩突发山火,让自己的死于“意外”。
老皇帝,你够狠啊!!!
苏景年提起反曲弓,搭箭就射。接连放到了七八个倒油铺草的黑衣人,只是对方全然不见惊慌,一个倒下便有一个补上,源源不绝,全无惧色。
油草皆已安置妥当,带头黑衣人笑意更盛。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剥去灰烬,就要点火。
苏景年看准时机,满弓出箭。眼看就要命中带头黑衣人。
数个黑衣人争相挡于其前方,一箭穿心,串了个糖葫芦,倒下一片。
带头黑衣人大骇,忙把火折子扔下。火光点点,坠于甘草之上。
“呼!”火起,迅速蔓延,草木焚燃,浓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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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锦瑟弦断。
莫若离皱眉,起身来到窗前。
今日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本想按照那人提点的指法弹奏锦瑟,却落指断弦。
傻人,你可还好?
又摇头暗笑,自己还真的对那傻人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
明日烟花祭见了,要好好听她讲讲自己的事呢。
“咚咚。”门廊响起。
“嗯。”莫若离应了声。
墨殇推门而入,开门见山道:“公主,阿什库将军传来急报。边疆异动,许多匈奴难民涌入城中。难民皆言,他们是受到了罗刹大军的进犯。”
“罗刹么。”莫若离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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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滚滚,熏得人睁不开眼。山坳诸人以袖遮住口鼻,往里退去。
十二被呛得猛咳。苏景年心下不忍,撕下袍脚,用腰间水壶中的水沁润了,递给十二。
十二摇头,定定的看着苏景年,说:“苏大哥,你自己逃罢。”
递出的手,滞留在空中,进退维谷。
苏景年垂眸,不语。
忠耀喊道:“咳咳咳,王爷!你看看占鳌这是怎么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啊!”
苏景年闻言,前去查看占鳌的情况。
气若游丝,剧毒攻心。再不救治,怕是回天乏术了。
十二见苏景年面色深沉,便猜想到占鳌是不行了。
“占鳌。。。”憋了半天,十二终究是哭了出来。
苏景年自责万分,怎可如此自作聪明,竟让十二身陷险境。
“北域王。”宝奴双膝跪地,单手撑刃。
“宝公公?”苏景年赶忙上前搀扶宝奴。
宝奴浑然不动,笑说:“如若不是王爷请求与皇子一组,怕是现在被困于此的,便是宣王殿下了吧?”
苏景年定住。
“宝哥哥!”十二打断道。
宝奴连磕三个响头,一字一顿道:“奴才贱命微薄,愿意做饵,引开敌人。只恳请北域王看在我十二皇子年纪尚轻,且纯属无辜的份儿上,救他一命。宝奴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答王爷的恩情!”
言罢,起身提刀冲了出去。
“宝哥哥!!!”十二哀嚎。
做饵???
比箭、平局、穿云现?!
苏景年咬牙,自己到底是愚笨到了何等地步,竟到现在才参破了这穿云箭。
笑道:“十二放心,有苏大哥在,定护你们周全!”
“嗯!!!”十二含泪点头。
苏景年自箭筒中抽出穿云箭,奋力射向天空。
“唳!!!!!”穿云高啼,破空惊世。
“吁!”太子震惊,忙停了马,望向西方。
“西方!!!”仓决与老七侍卫同时说道。二人对视一眼,扬起马鞭,飞奔西去。
“你?”也是里家的人?老七问道。
“我、你。”达瓦摇头。扬起缰绳,追了去。
“哼!”惠帝愤恨,将面前按上的奏章扫落地上。百无一用是表家啊!!!
高英暗笑,里家果真好手段。
苏景年射鸣穿云,便冲出火海,与宝奴并肩作战。
二对一百,混战开来。黑衣人主要攻击苏景年,宝奴轻松不少。
带头黑衣人见了穿云箭,便知不妙。可到底是下令格杀还是撤退,一时竟有些踟蹰。
苏景年见状,冷笑起来。
不会武功之人与伤者皆不在身边,自己顾虑全无。催动十成功力,刀起刀落,如切菜般砍杀着身边的黑衣人。
哀嚎不断,鲜血喷溅。玄袍锦裘已不便原来模样,连苏景年的眸子都染了一抹血色。
又一黑衣人上扑,挥起大刀,直砍苏景年面门。
苏景年灵活闪过,挑刀斜上直刺。
“唔。。。”黑衣人眼珠外突,血浆从腹部喷出,溅了苏景年一脸。
苏景年抽刀,黑衣人应声趴倒在地。
啐了口,苏景年笑道:“今儿,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不走的了,安心地等死吧!!!”
脚底发力,冲带头黑衣人奔去。
如同来自于地狱的修罗,苏景年所到之处嫣红一片,肢体残飞,景象惨不忍睹。可她人确是笑着的,转眼便又杀了几个黑衣人。
带头的黑衣人站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打起手势。众黑衣人见了,做撤退状。
嗖嗖嗖,几只箭矢飞来,外围黑衣人应声倒地。
163。寄相思老七频传情,两难全伉俪情似海()
传说中; 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好似整个世界; 只剩下本我与其他这两种存在; 只留下黑与白这两抹色彩。非我即他,非黑即白;如非我类,誓必除之;
如本能般拒绝着企图接近她的所有人,同时也排斥着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而这种的拒绝与排斥往往又是默默的、悄无声息的; 甚至可以说是隐忍的。
这些都让苏景年捉摸不透,她时常想; 是什么样的经历; 会让一个人养成无时无刻不拒绝别人; 又无时无刻不隐藏自己情感的习惯???这习惯; 让苏景年无可奈何; 又心疼不已。
不过虽说几次接触下来; 冷美人依旧是少言寡语,并且偶尔还会不经意地表现出对苏景年的回绝。但苏景年总有一种感觉,完颜离若的心已不似初见时般封闭。连她弯起眼角的次数,也逐渐地多了起来。
这些细微的改变; 让苏景年欣喜若狂; 更让苏景年信心满满,凿开冰山只需加以时日。
这几日因着冷美人要外出办事; 苏景年便落了单。正好老七的侍卫传话; 说老七请客; 邀请大家到追月楼品酒。苏景年正好百无聊赖; 就应了下来,带着忠耀一起去赴约了。
今天追月楼可谓是人山人海,连楼前、楼后的两条街都塞满了人。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苏景年心里打起鼓来,这老七的邀约,怕不只是饮酒这般简单吧。
老七的侍卫在前面开路,只见他底盘扎实,臂力惊人。三下五除二就拨开人流,杀出一条“血路”,苏景年与忠耀赶忙跟着进了追月楼的门。侍卫这般好的身手,不免让苏景年多看了几眼。
进了楼,就好说了。追月楼有着非常严格的等级制度,一楼到五楼,不同的身份有着不同的位置。均是固定,不可随意僭越。
三人顺利的来到了四层一雅间门前,没等老七的侍卫敲响门廊。就听见屋内大笑连连,还伴随着拍桌子的声音。苏景年心下好奇,便直接推开门扉走了进去。
雅间里,宝奴在地上笑得边打滚儿边蹬腿儿,雪白的大牙明晃晃,本就小的老鼠眼眯得全然不见了影子。达瓦也是没有好到哪里去,边狂笑边大力的拍打着桌子,淑女形象全无。十二与战鳌强忍笑意,许是憋得太过痛苦,脸都成了猪肝色,扭曲得十分滑稽。
雅间中央圆桌上,放置着黑白子,白子将黑子杀得落花流水。仓决手持毛笔,一脸得瑟。而让大家如此欢乐的源头,就是那个已经被画成了花猫的老七。老七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两只眼睛被画成了王八,又多了两条八字胡,胡须尾部还带着卷儿。两颊一边写着一个大大的笨字,另一边写着一个大大的蠢字。
“哈哈哈哈哈。”苏景年与忠耀见了皆大笑。
“噗。”老七的侍卫本欲大笑,却猛掐自己一下,把笑生生的憋了回去,一脸自然自若。苏景年不免又对他多看了两眼,这是对自己有多狠啊,老七好家教!!!
“老九!他们笑话我也就算了,你个臭棋篓子还敢笑话我?!!!”老七见苏景年推门而入,见了自己就笑得前仰后合,恼得老脸一红。
苏景年擦擦眼角的泪水,笑道:“哎哎哎,七哥不要恼羞成怒啊。老九我确实棋艺欠佳。不过我可是有自知自明的,从来不主动向高人讨教,更是不敢玩这种输了要画王八的游戏呢。哈哈哈。”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闻言皆大笑。
原来老七见了除了苏景年之外的人都已到齐,为了不让大家等得无聊,便主动提出下黑白子打发时间。达瓦闻言,强力推荐仓决出战。仓决言明下棋可以,只是光光下棋甚是无趣,不如由赢家对输家做些小惩罚。
老七从来都对自己的棋艺自信满满,便应了。且表示如果自己赢了,君子作风绝不会对仓决这个女子施以任何惩罚。怎知道,下了这么多盘,老七毫无获胜的希望,最后居然在仓决让了几子的情况下,依然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我的、仓决、厉害呢!!!”达瓦拍着胸脯,昂首说道。
仓决脸一下红了起来,我的么?
“我滴妈呀!!!”宝奴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再看一眼老七,又笑了起来,说:“宝奴可不懂这下棋,只是知道这仓决姑娘画的王八却是好看。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老七气的直翻白眼。
“宝哥哥!”十二边笑,边嗔他一眼。
“哦!来啦来啦!!!”楼下人群最外围有人喊道,这喊声仿佛是一个开关般,一下子点燃了民众的热情。
“花魁来啦!!!花魁来啦!!!”一时间喊声震天,楼下人流涌动,往街角汇聚而去。
老七听闻,马上跑到水盆处,稀里哗啦的把花脸赶快洗了去。
苏景年挑眉说:“七哥,不是说邀请老九我饮酒吗???老九我呢,自认为书读的比较少,比不得哥哥学识渊博。哥哥可不要骗我才好,今儿这酒莫不是叫花魁?!!!”
众人闻言皆摇头暗笑,这北域王与宣王真是感情要好,且都是那么不正经。。。{老七:老子不玩了!!!老子哪里不正经了?!}
“额,嘿嘿嘿嘿”,老七知道这是瞒不住了,搓着手说:“七哥这不是怕你不来嘛,我家老九从来不屑于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哼~”苏景年翻白眼不理他。
“嘿嘿嘿,老九啊,你听七哥说。”老七巴巴的贴上来,说:“这寻雪楼的花魁未央,可是天下公认的大齐第一才女。虽是身世凄迷,沦落风尘。却是德才兼备,兼济天下。救助了许多贫困学子,又资助了不少贫苦百姓。今日便是她的□□之夜,会在追月楼设下文擂台,寻求与自己情投意合的才子,共度**。这可是大齐的一大盛事啊,这不,大家都是来凑热闹的。只是七哥知道你不爱这些□□,这才编了个品酒的谎儿,把你骗了来。”
苏景年脑海里浮现出洪泽湖上的那位温润美人,莫不是她?!!!
脸色急转直下。低吼道,“谁?!!!”
老七被苏景年唬得吓了一跳,结巴道:“什、什么谁???”旋即反应过来,“未央啊,寻雪楼的花魁,未央啊。”
“呵!!!七哥与诸位真是好兴致!!!当真认为一个什么劳什子文擂台,就能为一位女子寻得那情投意合之人?!!!还来一起凑这个什么鬼热闹!!!”苏景年暴怒。
“额。”老七答不上来话。
“苏大哥”,十二赶忙出来打圆场,说:“宣王殿下并无奚落未央姑娘之意,我等方才在大哥到来之前,也皆是在惋惜美人流落风尘。这次前来也并非是因为好事凑热闹,而是真的仰慕未央姑娘才情,才来一睹其风采的。大哥可不要误会了宣王殿下啊。”
老七闻言,刚忙顺杆而下,说:“是了,是了。是七哥不好,不会说话。”
达瓦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