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难曾有着这样一段故事。”
“阿难出身高贵,父亲是白饭王,哥哥是提婆达多。又姿容瑰丽,受万千少女倾慕。求亲的媒婆都快将门槛踏破,但阿难不为所动,只潜心修行,誓证佛果。
这一日,阿难途径一庙会,于息壤的人流中,远远的看见了一位年轻少女。只看一眼,阿难就认定,这个女子就是自己苦候的因果。
只是可惜啊,人潮汹涌,他始终无法走到那少女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于人海,再无踪迹。
接下来的几年,阿难寻了又寻,找了又找,仍是芳踪难觅。
阿难便每天向佛祖祈祷,期望能再此见到那少女。
他的诚心终是打动了佛祖。
佛祖问:‘阿难,你想再看到那女子么?’
阿难回:‘是!弟子只想再看她一眼!”
佛祖问:‘如果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你愿意么?’
阿难回:‘弟子愿放弃所有!’
佛祖问:‘要你再修行五百年,方能见她一面。你愿意么?’
阿难回:‘我愿化身那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她从我身上走过。’
佛祖叹曰:‘你是多喜欢这个女子?难道只见一面,便倾一世之心?难道不问回报,就甘愿付出所有?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走过,那也便只是经过罢了。岂可知,那时你已化身成了石桥,与你厮守的,注定只有风雨。’
阿难回:‘只因她是她。她既是她,我便才是我。无她,便不再有我了。只一面,已足以让我舍弃所有;再一面,风雨又何惧之有。’”
苏景年转头看向莫若离,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动情道,“离若,世间千般苦,我不愿你一人茕茕独立。纵使让我化身石桥,受尽风吹雨打,我也愿守在你身边。” '1'
“唉。”莫若离长叹,抬起广袖,拭去苏景年脸上的热泪,淡淡道,“傻。”
。。。。。。。。。。。。。。。。。。。。。。。。。。。。。。。。。。。。。。。。。。。。。。。。。。。。。。。。。。。。。。。。。。。。。。。。。。。。。。。、
太极宫
惠帝坐于龙位,以手托腮,冷眼看着殿内唇枪舌战的太子和高英。
太子忿然道:“我东宫太子妃位一直空缺,如今求婚于大金长公主,有何不妥?!!!”
继而嗤笑一声,道:“我二人身份高贵,皆是皇室帝胄,门当户对。再者南国与大金联姻,可掐北域之咽喉,一举双得。”
高英眯眯双眼,暗想:“这是暗讽咱家出身卑贱,无权干涉皇族家事。而且还要将除去北域王这件差事从咱家手中夺去,收归己有。太子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谄媚道:“一切若能依表家所言,顺利进展,奴才也是觉得甚好。只不过,表家怕是忘记了,在那接风宴上,北域王与大金十二皇子是多么的情真意切,互相欣赏。长公主与十二皇子同母同父,可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十二皇子的态度也可说是能代表长公主之意吧???怕是表家落花有意,长公主流水无情啊。”
“你!”太子噎住,与莫若离私下联络的事情,是万万上不得台面的。心虚道,“女子出嫁从夫,娶进门来,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呵呵。”这大殿内的最后一人,听闻太子所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人身着黑袍,脸部完全遮掩于袍帽之下。
太子暴怒,“你里家跟着掺和什么?!!!”
高英见黑袍人嘲笑太子,心下十分痛快。再补上一刀,说“表家别急啊,里家笑自是有他的道理。其实这长公主与十二皇子自从金国前皇后去了之后,在朝中可谓是孤苦无依,就算表家娶了来,长公主也愿倾情相助。可以她的势力,能否影响这金国皇帝的决策,还是个大大的未知之数。表家怕是见了十二皇子后,就被美色迷昏了头了吧。”
“!!!”太子一口气梗在喉头,气得浑身发抖。这分家怎么句句直逼要害???莫若离暗中控制金国赫舍里与富查二族的事,又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明言的事。转念一想,莫不是分家得了什么风声?!!!还是?!!!
惊诧的看了看黑袍人,又恐惧的偷瞄了惠帝几眼。一时气势全无,手心冷汗直冒。
“好啦。”惠帝冷声道,“和亲的事不是说了再议么,你们两个聒噪的很。先退下吧,朕与里家有话要说。”挥手遣退太子与高英。
“诺。”二人均看了眼黑袍人,便转身离去。
惠帝皱眉,揉着太阳穴,说:“里家,这阵子辛苦你了。表家那边还要再盯着些,如若他再私自会见金国的那个,那个什么完颜离若的,你记得及时告诉朕。”
“诺。”黑袍人躬身行礼。
“北域王这件事,里家怎么看。”惠帝问道。
“杀,此人诡滑奸诈,必及早除之。”
“唉,那日你也是见了的,怕是除之不易。”惠帝叹道,那小儿如若好杀,早就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这差事,宗家本是给了分家。我观之,表家也有意。且看表、分二家能否得手,如若倾二家之力,尚不能除之。里家愿殚精竭虑,为宗家分忧。”
惠帝欣慰万分,说:“呵呵呵,好,好啊。不愧是朕的里家,你从未让朕失望过。”
第174章 决战(九)()
传说中;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惠帝寻了个机会,正欲开口。
太子却抢先对十二说;“十二皇子风度翩翩,姿容优雅。想必长公主殿下也定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本宫听闻长公主尚未婚配,不知可是如此?”
十二闻言噎住;这如何作答???说是;岂不是坐实了皇姐的美貌;且未婚配?说不是,如若太子继续追问,我该如何回答?!
原来太子心下一直惦记着与莫若离和亲的事,又见其亲弟十二皇子容貌俊美;料定其姐也必定是个大美人。心下甚喜;打定主意,今日便恳求惠帝把这门亲事定了,以免夜长梦多。
惠帝轻笑,偷偷的打量苏景年的反应。暗想:“虽说太子是在为打自己的小算盘,但也总算是歪打正着;办了件妙事。南国若是与大金和亲;则对北域成围攻之势。于北域而言,可谓是致命打击;朕不信你苏景年不怕;更不信你不会全力反对之。”
老七心下警铃大作!!!太子言下之意莫不是要求亲于大金长公主?!这可与老九在夫子庙所说的计策前半部分;正好相冲!!!
夫子庙计策的前半部分,正是由老九主动提出与金国长公主和亲,示好金国。以此警告老皇帝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北域将会联合大金,对抗南国。这和亲怎地被太子抢先一步提出?!!!
太子见十二不回答,十分尴尬。追问道,“十二皇子?本宫在同你讲话呢。呵呵呵,怎么发起呆来了?”心下万分不悦,这十二跟他皇姐一个毛病,不爱答话。果真是非我族类,无理傲慢。
老七则焦急的看向苏景年,只见他自顾自的斟酒,对太子的话充耳不闻。只砸吧砸吧嘴儿,耸了耸眉毛,又眨了眨眼,继续吃酒。
老七虽是狐疑,但接了苏景年这挤眉弄眼的暗示,仗着对他的了解,只能继续依计而行,施展夫子庙之计的后半部分。
硬着头皮起身道,“圣上,臣闻太子殿下所言有感。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达瓦公主殿下国色天香,纯真坦直,臣对殿下一见钟情。恳请求亲于殿下,请圣上成全。臣会亲自带着聘礼前去吐蕃提亲,以表诚意。”
“?”惠帝眼中闪过疑惑,又马上掩饰过去。永宁则掩嘴轻笑,偷瞄苏景年。
仓决闻言怒视老七,眼中好似能喷出火一般。老七被她盯得十分不自在,局促不已。暗想:“这老九的主意,真是一个馊过一个。”
达瓦听闻老七提起自己,又不明话中之意,便拽着仓决的衣袖求翻译。仓决却纹丝不动,只抿唇盯着老七。
太子气恼,这宣王跟着添什么乱?!索性起立直言,“本宫本就是想向父皇求亲的,倒是被宣王抢先了。”施礼道,“请父皇准许儿臣向大金长公主莫拉乎尔…若离求亲。”
十二闭上双眼,紧握双拳,指节已然泛白。心中悲戚懊恼,暗想:“难道这次真是避无可避???即便我不远万里代替皇姐出使,也改变不了皇姐远嫁异国的命运了。十二,你真是好生没用!!!
苏景年将众人反应尽收眼中,见气氛已然僵持,而老皇帝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表态。
便晃头晃脑的也跟着站起来,歪笑道,“今儿,是甚么黄道吉日呀?太子殿下与七哥都来求亲?”
转看惠帝,躬身行礼,“圣上,臣不才,连求亲都晚了一步,臣也要求亲!”
众人不解。
惠帝笑道,“哦?不知毅王又要求亲于何人啊?”年轻人,还是嫩了些,终是沉不住气了。
苏景年笑得得意,转头看向永宁,朗声道,“臣,求亲于永宁公主殿下!!!”
“永宁?!!!”惠帝震怒,愤然拍案。众人愕然。
永宁挑眉,笑得狡黠,但却依旧沉默。
“咳咳咳。”高英赶忙连咳几声,惠帝这才回神,意识到方才自己是失态了。
大笑掩饰道,“哈哈哈,好了好了,求亲的事情再议、再议。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里总装着些情情爱爱。这好好的接风宴,倒成了谈情说爱的相亲会了,扫兴的很啊!!!快坐下,这酒菜都要凉了呢。”
十二、仓决都长出一口气。
“是。”三子闻言皆落座。太子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这宣王、毅王是吃错了什么药???
老七暗捏一把冷汗,达瓦的女侍好生可怕。苏景年则对着老七和十二各抛一个媚眼,尽显玩世不恭。老七暗翻白眼,在这老九屁股后面,就捡不到一坨好屎!!!{苏景年:谁让你捡屎了?!!!}
十二被这媚眼电得心跳漏掉半拍,暗掐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男女之事?!等等???男女之事?!!!思及于此,脸色刷的一下,血色全退,心揪的生疼。
“?”苏景年被十二这变幻莫测的脸色搞得莫名其妙,却也不点破。提盏品起宫女刚刚换上的新酒。
“?!”酒入口中,果香四溢。心头又浮现出与那人在洪泽湖上相遇的一幕幕,脸上瞬时笑开了花,“这是新酿的青梅酒!!!”
太子笑道,“毅王果然识货,这确实是今年新酿的青梅酒。前些时候倭国来访,此酒随之跨海而来。”见苏景年笑得甚是好看,心里不免生出感慨。如斯男子,俊美倜傥,豪迈洒脱,怕是潘安见了,也要退让半分了。杀了好生可惜,若是做个男宠,倒是美事。
苏景年回道,“如今天寒,不若煮酒。祛寒活血,润脾清肺。”
“甚好。来人,按照毅王所言,将这青梅酒热了。”惠帝吩咐道。
内侍取来白瓷,为主子们煮酒。
酒气飘弥,白雾升腾。遮得十二面容都有些模糊了,苏景年见了,不免有些失神。
杯中青梅酒,空了蓄,蓄了又空;眼前轻舞曼影,来了去,去了又来。惹得苏景年心底的酸楚,也渐渐泛散开来。
天地广袤,卿在何处?
青梅煮酒,可曾忆我?
秦淮岸边,能否重逢?
摇摇头,长舒一口气。借酒消愁愁更愁,多情却被无情恼。
唤来内侍,将杯盏换做海碗,豪饮起来。青梅酒度数本就低,加之苏景年嗜酒,也算是半个酒鬼,所以根本不见醉。
惠帝仍不死心,誓要用十二投石问路。见苏景年酒过三巡,人似微醺。便佯叹一口气,说:“光阴似箭啊,毅王如今都已十七岁了,这烨王算算也去了四年有余了。”
十二本是担忧,苏景年似乎偏爱这青梅酒。一碗又一碗的牛饮,如此猛灌,定是要伤身的。正在思衬如何劝他少喝点,却突然听闻惠帝所言。方想起,大金与苏景年有杀父之仇,此仇者,不共戴天啊。一下子小脸脸色更白,心中纠结不已。宝奴与战鳌皆惊愕,这惠帝主动提及大金与北域的龃龉,是何意???
苏景年大笑,“圣上记得倒是真切,父王确是去了有四年了。”
十二见他笑,更是心疼。虽然自己也是幼年丧母,也体会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但毕竟有长姐护着,虽错失了储位,但也过得还算安逸。
反观苏景年,幼年丧父,母家弄权,外敌入侵,嫡系猜忌;可谓是孤苦无依,四面楚歌。当初自己听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