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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直恨自己笨拙,忙抽回双手,她捂住自己的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等不经意间的触碰,让美人心跳也是漏掉半拍。
翻她一个白眼,莫若离将指环收回领口。不曾想却被苏景年残留在上面的余温,烫得周身又是一个激灵。
反观苏景年,她一副毕恭毕敬模样。就像眼前发生在二人之间的这些小混乱,都与她无关一样。
还说什么非礼勿视,自己明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许久。
莫若离几乎是被气得笑了出来。心道,这小无赖占尽了便宜,还要卖乖了。
旋即,起了逗弄逗弄苏景年的念想。
美人指尖轻挑,从苏景年的手指掠过,游走在她手背上。
只见苏景年被撩动得一个哆嗦,口中的念词也断了去。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活像一只呆头鹅。
尝到了逗弄的甜头,莫若离岂会善罢甘休,就此收手呢。
美人的指肚在苏景年的手被上,戏凤游龙,时而稍重力道,时而则轻些。
苏景年虽身未动,然思虑已是纷乱如麻。
心如火烤,又似猫抓,阵阵细痒,生发在手背上,倏忽儿传至全身,脊背直突。
“阿难,怎地不念了,不是非礼勿视吗?”
美人调笑面前的这只呆头鹅。
“非、非、非。。。”苏景年句不成句。
“噗呲。”
见她这般单纯模样,与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北域王全然判若两人。
莫若离再也绷不住了,笑出声来。
苏景年悄悄地错开手指,从指缝之中偷偷地看美人。
莫若离哪里知道她这般滑头,只是旁若无人的放肆而笑,丝毫没有顾虑到自己的形象。
苏景年极少见这等纯然欢愉的美人,也就跟着她笑。
放下双手,苏景年说:“若离还是笑起来好看。如果捉弄阿难能够让若离如此的开心,阿难以后便由若离捉弄,好不好?”
“若离,可不敢捉弄阿难。阿难这小无赖坏得很呢,谁晓得她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
美人嗔了她一眼,面上笑意却是半分不减。
这等女儿姿态,与往日里的冷淡模样截然不同,妖而不媚,直摄人魂魄。
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熊熊的火焰,苏景年凑上前去,吻上美人的薄唇。
美人先是一惊,却也未做过多挣扎,便安然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吻。
天晓得,胸中燃烧着烈焰的人,怎会只得苏景年一人呢。
二人相拥,吻得深情,吻得忘我。
唇瓣厮磨,灵舌缠弄。地雷勾动天火。
直至地转天旋,无法呼吸,二人才恋恋不舍,放开彼此。
苏景年只觉意犹未尽。红着脸,她气喘连连。
似玩笑道:“若离这般的乖巧,实在是令阿难难以自持。”
美人气如兰芷,以手掌抚上苏景年的脸庞。
摩挲着熟悉的面容,美人动情道:“若离,未曾想过,要让阿难自持。”
美人这等话语,话中之义,已是明了得无法再明了了。
得了美人如此明示,苏景年终于鼓起勇气。她一个翻身,将美人压在自己身下。
四目相对,情到浓时。
苏景年盯紧身下的美人,好似猛虎遇见了羔羊。
“你这样,真的会让我控制不住心里那头被囚禁已久的野兽。野兽出笼,怕是会把若离吃干抹净了。”
说完,苏景年煞有介事地咽了咽,警告身下的美人。
又被她的憨模样逗笑了,莫若离咯咯地笑了起来。不容分说,只一个翻身,她便把原来压在身上的苏景年折了去,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陡然间,自己反而成了被压的那一个,苏景年有些摸不着头脑。挣扎着想起身来,双手却被美人制住,动弹不得。
美人杏眼含笑,言语之中尽是挑逗。
“谁说,只有阿难一人心里囚禁了只野兽?”
美人的话语落在苏景年心间,红唇则落在苏景年的唇上。
这一吻,细腻而轻柔,深情而坚定。足以让苏景年将心中的不安一一放下。
全情投入的二人,已再无法自控。
莫若离的吻从苏景年的唇离开,滑到她的脸颊,再到脖颈儿。
双臂攀上莫若离的背,苏景年此刻只剩战栗。
解开衣带,美人祛了她的外衬,双手自内衬下探了进去。
光滑的腹部上,已是有了些细细的汗。
再往上探去,在包裹层层的裹胸布下,有两块凸起。掌心覆了上去,轻轻揉弄。
在莫若离的抚弄下,苏景年只觉得脑海一片空旷,而身体好像坏掉了一样,抖个不停。
喉间无意间扯出一些细碎的声音,弄得二人欲/火更盛。
但本是佳境渐入,可莫若离却徒然停了下来。
苏景年不解,抬眼去看美人。瞧见美人脸上浮现一丝困惑与无措。
“若离,怎地了?”
莫若离懵懵然,说:“不知为何,若离只觉得被心火烧得透不过气来,却无从排解。往日里这般情景,明明,明明亲过阿难后,便好了的。怎地今日,亲了许久,却仍是未见消退,反而是越烧越旺了。。。”
苏景年猛拍脑门,笑自己过于呆傻。
美人仍是个不折不扣的黄花大闺女,床/第秘事,她哪里会晓得了。
“若离乖,今日阿难便教若离这心火的排解之法。”
哄骗着,把美人重新压回到自己身下,苏景年如是说。
第180章 闲话()
苏景年与莫若离二人至情忘我; 尽沉温柔乡之中,全然不觉王帐外日月已经轮转。
冕轮收敛; 光华渐。星辰闪耀,辉月已出。已是到了入夜时分。
温柔乡虽好,可确是过于蚀骨销/魂。她二人实乃伐倦了,才勉强与彼此分开。
莫若离困极了; 伏在苏景年怀里沉沉的睡去。激/情退去后; 她的心中只剩安然。
揽着怀中已是入了眠的美人,此时的苏景年却久久无法平静。
怀中人的睡颜是那么的安详与平和,与素日里冷若冰霜的美人全然不可等视。
而美人的温热又不似往常,只能隔着衣物略微感知。此时二人衣物尽祛,赤然而坦诚,美人在她怀里像个小火炉似的,不断地散发着暖人的温度。烫得苏景年周身暖洋洋; 说不出的舒服。
思及,此等天姿神色,普天之下唯我一人独享。苏景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情难自禁,她的吻又落在美人的脸颊上。
不想,美人似有所感。柳眉微微地攒起,她往苏景年怀里钻了钻。
梦呓之中,哼道:“别闹。。。”
似在埋冤苏景年扰人清梦。
见美人这幅娇滴滴的模样; 苏景年的狐狸眼眨了眨,眨了又眨。
脸上不自觉地,挂了笑。
回想方才与美人已是有了切实的肌/肤之亲; 虽未曾到过那最后的一步,确实是有些可惜。
可怜惜美人已是累了,苏景年亦未做过多强求。她安慰自己道,好事不怕晚。
又是陷入纠结,倘若自己仗着片刻热血,便夺了美人的身子。他日一旦毒发,自己性命不保,徒留美人在这封/建蛮荒的时代,是要让她如何自处呢?
偌大的九州,苍茫的人海,可否容得下眼前这个冷漠淡然的弱女子,给她留下一块栖身的立锥之地呢?
而此番凯旋,在那苏景年魂牵梦萦的北域,等候她与莫若离二人的究竟是荣归故里,九州祥和,还是另一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画卷呢?
种种种种,无人可知。
怅然若失,苏景年堕入思绪万千。只觉分外的疲惫。
“禀王爷。”
此时帐外传来一声通传,将苏景年从思虑的海底捞起。
“何事?”
生怕叨扰了美人,苏景年尽量压低声音。
“晚膳已备好。”
“放下便是了。”
“诺。”
门外响起声响,歇余,又归位平静。这是伙头来给苏莫二人送晚饭了。
出了王帐,伙头毕恭毕敬道:“请王爷与白公子按时用膳,勿因操劳军务,伤了身体。”
苏景年闻言,面上微红。
“知道了,下去吧。”
“诺!”伙头如蒙大赦,脚底抹油一般,溜走了。
借着伙头的提醒,她才察觉到,自己与莫若离竟然是痴/缠了几个时辰之久。
她二人今日只用了早膳,午膳还未曾用过。想来,伙头每日都是按时来送膳,从未曾延时或落下过。可今日,却并未见他来送午膳。
这一想,便不难发觉,他来,定是来了的。只是估摸着人已到了帐外,却找不见合适的通传时机。
至于为什么找不到时机,那又定是因为帐内的什么声响传到了帐外,让伙头实在是难以启齿,羞于打断了。
至于这声响,是什么声响。
苏景年不敢再细想下去。她只是觉得,北域王的名誉这次算是败坏了个透彻。
想来,凭借着伙头的大嘴巴她,“北域王白日宣/淫,宠幸白公子数小时之久,猥/琐放荡,竟连膳食都免了去。”的传闻,怕是已传遍了九州大军吧。
这下子,自己豢养男宠的行为算是被彻底实锤了,而且不给吃不给喝,把男宠困在王帐里,做了好几个时辰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是何等的荒/淫无度,又是何等的淫/邪无耻啊。
“天呐,我北域王一世英名,尽毁啊。。。”
苏景年欲哭无泪。怕惊扰了怀里的美人,她只得小声嘟囔。
怀中响起一阵轻笑,是美人自梦中醒来。
梦里虽朦胧混沌,可莫若离也是听见了伙夫的话。稍作思考,这其中的道理,美人便明白了去。
本也是羞怯于方才的放浪,躲在苏景年怀中,美人已是羞得满面红通,无地自容,只得佯作仍在睡梦之中。
可苏景年方才自己小声嘟囔的话,却完全把她逗笑了。
“若离你醒了。”见怀中的人醒了来,苏景年自是喜悦。
可她转而又面露难色,说:“我俩的事,许是要传遍大军了。阿难与若离的名声,怕是败了。”
美人抬眼她一副委屈模样,又笑。
忍不住逗她,说:“阿难此言差矣。就若离所知,阿难的名声似乎向来都不是很好。关于阿难断袖分桃的传闻,可是从未断过呢。所以,阿难败了名声这一说,从何而谈呢?至于若离,若离身为北域王妃,自北域王远征罗刹后,便潜心在潭柘寺修佛,为北域王与大军祈福,未曾踏出过北域半步呢。故而,说若离败了名声,更是无从谈起了呢。经此一传,北域王断袖分桃、喜好男色之事,阿难怕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阿难自可安心,比起阿难臭不可闻的名声,北域王妃心系夫君、祈安天下的美名,自是要传遍九州了。这,也算为北域挽回些许颜面了。”
“额。”苏景年被揶揄得无话可说。
“傻。”
苏景年一副呆傻模样,惹得美人又是一阵轻笑。
笑了会,见她眼神更加幽怨了,便不忍心再去逗她。
莫若离香/泽微启,在苏景年脸上啄了下。
“嘿嘿嘿。”得了香/吻,苏景年的面上一下就弃了幽怨,傻笑起来,说:“若离饿了吧,阿难带若离去用膳了。”
“嗯。”美人回了句。痴/缠那么许久,她确实有了些饥饿之感。
二人从床上起身。
许是屋内过于温暖,方才又是烈焰干柴。
淋漓的汗/液弄得衣物与床品都有些许潮意,而周身的黏/腻,惹得美人皱起眉头。
苏景年细心,很快便察觉到了美人的不快。
她稍作思索,便想出一个好办法。
二话不说,她把美人拦腰抱起,便落了床。
不理会怀中美人的抗议,她把美人抱到屋内的屏风后。
将美人安顿在澡盆中,她扣动墙上的机关,倏忽,便有温热的水流注入。
”若离且等我,我去将晚膳取来。今夜你我二人,便来个温泉晚膳。”
言罢,随意裹了件袍子,苏景年小跑出屋而去。
“温泉晚膳?”
摇头笑笑,美人对苏景年偶尔冒出的这些个匪夷所思的新奇想法,已是有些见怪不怪了。
天底下没人能够猜透,苏景年的小脑袋瓜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作者: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热水至下而上,蔓延而来。阵阵的暖意,自周身的肌/肤迅速地扩散至五脏六腑。
莫若离只觉得身体的疲劳随着氤氲的水汽,缓缓地升发至空气中,慢慢不见了。
从帐里取了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