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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与冰山(gl)-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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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惠帝万般不耐,明知故问道:“高英,伏击北域王的幕后之人,可是你?!”

    “额?”高英赶忙下跪叩首,涕泗横流。心想,宗家莫不是要舍了咱家???

    哀道:“圣上!!!圣上明鉴!!!老奴与王爷向来无仇无怨,怎会伏击王爷啊?再说老奴一直谨记奴才身份,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就算是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断然不敢对王爷下手啊!!!”

    惠帝不忍,沉声道:“好啦,有话好好说。”

    永宁暗地里横了高英一眼,偏偏“正巧”被太子见了。

    太子暗地思量,现下北域王盛怒,里家又支持于本宫,正是除掉分家的好机会啊!如若今日此等的大好机会下,都无法除去分家,将来怕是更要难上加难了。虽会引起父皇的不满,但是也确顾不得那么多了。

    嗤笑道:“高公公只要说出这真假令牌的奇妙,便可解脱嫌疑。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如此这般,反倒是让人疑惑万分啊。”

    惠帝暗衬,看来表家是决意要借北域王之手,除去分家啊。莫非伏击失败,也是他故意为之?!

    高英见惠帝不语,便暗想今日凶多吉少。

    哀求道:“老奴确是不知何时被贼人盗了令牌,圣上为奴才做主啊。”

    “呵呵呵。”永宁掩嘴轻笑。

    众人不解。

    惠帝问道:“我儿笑甚?”

    “父皇,儿臣是笑高公公呢。”永宁笑道。

    “哦?”惠帝问道,“为何而笑?”

    永宁颔首,回道:“儿臣笑高公公,既然要杀北域王,并将令牌交给了设伏之人。自己却仿造了枚假的,好似故意留下了个把柄给北域王抓呢。好笑得很呢。”言罢又笑了起来。

    众人惊叹,确是如此。既然将令牌交了出去,不若直接推脱说是丢失了,一了百了。为何要仿一枚假的戴在身上?且非画蛇添足,授人以柄?!

    高英赶忙附和道:“公主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太子气急,这里家又是作甚?!!!

    惠帝捋须,赞许笑道:“我儿说的在理,在理啊!”

    转而看向苏景年,说道:“毅王是否也觉得我儿之言,言之有理?”

    苏景年冷笑:“有理呢。”

    看向太子,狠狠道:“丢失令牌,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啊。”

    太子被苏景年盯得冷汗直冒,却是不明所以。

    高英攥紧双拳,沉声道:“王爷所言极是!!!丢失随身令牌,令贼人有机可乘,栽赃嫁祸,奴才却是有罪!!!奴才甘愿领罚!!!”

    “有机可乘,栽赃嫁祸。”八字,被他咬得格外用力。

    表家、北域王!!!不杀你二人,怎出得咱家心头的这口恶气啊!!!!!!

    惠帝轻叹,“知罪就好,下去领罚吧。”

    “诺。”高英叩首,下去领了八十军棍。

    “好了,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诸位也是累了,都下去吧。”惠帝挥手道。

    “诺”众人应了,都退了下去。

    永宁却是不动。

    “我儿还有何事?”惠帝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轻叹一声,问道。

    永宁不语起身,帮他按摩起肩膀来。

    “嗯。”惠帝合上眼睛,笑说:“我儿这手法,是愈发精进了。”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表家如此明目张胆地嫁祸高公公,目无圣上,残害忠良。”

    惠帝睁开眼睛,佯问道:“我儿,言下何意?”

    “儿臣觉得,为君者当坦坦荡荡,为天下之表率。表家今日。。。”

    “好啦。”惠帝不悦,打断道,“朕乏了,我儿退下吧。”

    “是。”永宁行礼,退了下去。

    惠帝起身,负手而立。分家经历今日,必然与表家势成水火。如今里家也对表家颇有微词,这表家可真是让朕片刻不得安宁啊。

    站了半晌,唤道来了内侍,吩咐道:“拟诏,传朕旨意。大齐太子求婚于大金长公主,抚远将军石英吉即日启程,前去求亲!”

    永宁躲在帐后,笑意更深。

    果然啊,无论表家昏庸到何等地步,宗家都会全力扶持之。越是贬低他,反而会让他从宗家那得到更多支持呢。

    太子哥哥,这第二份大礼,你可要收好啊。

第37章 人事易分() 
莫若离的目光随着振翅而去的信鸽,在水面延伸开来。

    冷眸不停闪烁。目之所及,却是找不到那可做片刻驻留之所。

    手中握着的纸条,已被她碾成了粉末,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纸条所言,南皇下诏,和亲已成。

    莫若离心中全无意料中的喜悦,只得悲凉。

    她有些迷惑,这难道不是自己一直所盼望的进展吗?为何目的已经达到,自己反倒是伤感起来。

    那人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

    倦鸟欲归巢,老马知识途。

    山河遥相望,红颜几飘摇。

    天大地大,却是毫无立锥之地。

    “唉。”莫若离轻叹。

    不再远眺,美眸低垂,抬起右手,抚了抚左肩。

    无论了过了多少个日夜,那灼烧入灵魂的痛楚,从未曾减弱过半分。

    阿难,有些事情开始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你会懂的,对么?

    只是你又会怎么看我,怎么想我呢?

    “公主?”墨羽唤道。自己于公主身后立了许久,却是不见她的吩咐。又见她抚弄自己肩上的旧伤,万分不忍,这才唤道。

    “羽儿,你可曾想家?”

    “?”墨羽不明莫若离之意,想家?

    “三日后,启程回盛京。”莫若离吩咐道。

    “是。”墨羽福了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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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年与十二中伏后,惠帝便宣布为了皇室贵族的安全,提前结束冬狩。

    诸人在大队的严密护送下,返回了天京。

    车马同行,思虑却不尽相同。

    十二愤怒异常,南皇不知为何突然答应了太子的请求,求婚于皇姐。

    归心似箭,十二只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阿勒楚喀城。他要拼尽全力阻止武帝同意这门荒唐的亲事。

    苏景年暗想,老皇帝还真是对太子寄予了厚望,竟以和亲公开表示着对太子的支持。不过这样也好,想必分家和里家更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南国内斗,正是北域抽身的大好时机。

    而且提前一日结束冬狩,正好可以给自己多一些时间,去看看烟花祭安排的怎么样了。

    太子意气风发,里家这第二份大礼,实在是太过符合他的心意了。

    寻雪楼

    “咚、咚、咚。”门廊轻响。

    未央赶忙擦去脸庞的泪痕,问道:“谁?”

    “吱呀。”门被从外推开。

    又被从里合上。

    未央心下一惊,扯出笑容,说:“原来是主儿。”

    起身就要行礼。

    原是永宁换上了黑袍,到寻雪楼来看望未央了。

    永宁上前,将未央扶了起来,细细打量起来。

    笑说:“傻妹妹,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没人的时候,还是叫宁姐姐么?”

    “嗯。宁姐姐。”未央笑回道。极力地维持着平常的语调与平静的神色,生怕永宁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里家欲谋求天下,必借力于北域。而北域之主,就自然成为了这大事成败与否之关键。可苏景年几乎是点水不漏,无懈可击,让里家都暂时对他没什么办法。

    如若非要说弱点,怕是只有那日于秦淮河上见到的白衣佳人了吧。

    那日观之,苏景年对白衣佳人的态度,是看中中的看中,在意中的在意。

    否则也不会当众言明,誓要娶卿。

    思及于此,未央心中苦涩万般。

    里家极其善于察言观色,又为了达到目的极尽各种手段。

    如若因为自己的反常,被里家发掘出苏景年与那佳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必定会以白衣佳人来要挟苏景年。而里家与苏景年,一人是至亲之人,一人是心之所钟。无论是谁赢谁输,必然会有一方受到伤害,这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

    永宁挑眉,笑说:“小妹,最近可好?”

    “妹妹好呢,姐姐去参加冬狩,为何会提前归来?”未央回道。

    永宁盯着未央双眼,说:“北域王遭遇伏击,故而冬狩提前结束。”

    “伏击???”未央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问道:“他可还好???”

    “呵呵呵,”永宁掩嘴轻笑,回道:“小妹的心思,还真真是容易明白呢。放心吧,你的北域王毫发无损呢。”

    未央微楞。莫不是里家已经发现了什么???

    永宁却就此打住,不再往下深说。二人又是话了些冬狩的事情,永宁便退了出来。

    阖上房门,唤来绿荷与彩莲。

    沉声问道:“小姐这几日清减了些,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绿荷闻言,稍作迟疑,便说道未央几日前于秦淮河边散步,听闻了一首十分好听的乐曲,去拜访了那奏乐之人的游船。回来后便有些茶饭不思,神情低衰。绿荷和彩莲问了多次,未央都不愿说出那日在游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永宁问说,“奏响那曲子的乐器,可是箜篌?”

    绿荷略作回忆,便否定了,说是锦瑟。

    “锦瑟???”永宁皱眉。

    锦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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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年与忠耀回了住处,略作安顿后,寻了个理由,将忠耀打发了出去。

    行至内院,轻咳了咳。

    “主人!!!”十七与廿九出现,双膝跪地,做请罪状。

    “不必多礼。”苏景年见状,赶忙去搀扶二人。

    然而二人不动。

    苏景年疑惑,“你们这是怎地了???”

    十七抱拳,说:“主人!!!属下失职!竟让主人中伏!我二人有负郡主所托!请主人降罪!!!”

    廿九抱拳,说:“主人,我二人乃是千挑万选的暗卫精英。保护主人乃吾等使命,义不容辞。请主人将我二人留于身边才好,毕竟忠耀。。。”

    “我明白的!!!”苏景年吼道,打断了廿九。虽是早已心里有数,但还是实在不愿意听到那句关于忠耀的话。

    “是。”十七与廿九低头回道。

    苏景年知道自己方才语气重了些,转移话题,轻声问道:“我吩咐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廿九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柚木盒子,呈了给苏景年。说:“一切按照主人的吩咐,均以准备妥当了。”

    “好。”苏景年笑逐颜开。将盒子打开,仔仔细细检查了里面盛着的物件,见做工精美异常,心下十分满意。小心地合上盒盖,收了起来放于心口处。

    继续道:“我知你二人担心我的安危,可现下要你们办的事情,可是比我的安危还要重要的多。在这天京,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二人了,可断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啊。”

    “是!”二人回道。这事情居然比主人的安危还要重要,定是大事中的大事,不容有失。

    “下去吧。”苏景年吩咐道。

    “是。”二人消失。

    竹海沙沙,内院还复苏景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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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翠的身上,已经几乎再无一寸完整的肌肤了。血肉模糊。

    她整个人被人用麻绳掉在房梁上。

    “翠姑娘。”高英阴笑,凑到小翠身前,用手将她下巴挑了起来。

    “呸。”小翠使劲浑身的力气,将口中鲜血啐了出来。

    高英躲过,大笑道:“小蹄子有个性,咱家喜欢。”

    继而手劲加重,捏得小翠的下颚都变了形。

    尖声喝到:“你说是不说?!到底是谁派你盗了咱家的令牌?!是不是里家?!!!”

    高英被陷害后,左思右想,筛选出几个可能盗取令牌的嫌疑人,第一个便是那日与自己撞在了一起的小翠。

    “哈哈哈,”小翠闻言大笑,说:“里家是谁,小翠不知。小翠只知道,你就是那天刹的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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