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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过多,伤口处竟然已经开始结痂。
破损的皮肤与里肉连同破损的衣服布料,粘合在一起。
破心无法,只得重新挖开血痂,将污血与布料从伤口处分离开。
清洗伤口后,再为苏景年包扎。
凉之烧开热水,再用瀑布活水勾兑温和。一盆盆地从门口递给破心。
不一会儿,破心端出来的,就是一盆暗红的血水。
换了不下二十余盆。
终于是完成了对苏景年身体的清理,与伤口的包扎。
破心从屋里走出来,满面疲惫。
莫若离张口,欲询问苏景年的情况。
瞥了眼莫若离,破心回手将门关上。
一言不发,来到院外另一个蒲团处,也打坐起来。
开始运功疗伤。
“。。。”莫若离见破心不理自己,又担心随意进入会打扰伤患。
只得继续注视房门,盼着苏景年快些醒来。
凉之见破心如此反应,就知道这人又在耍性子了。
拉起莫若离,往房里走去。
莫若离起初还是迟疑,但是一想到苏景年虚弱的样子,就心痛的厉害。
还是由着凉之,将自己拉进了房里。
红木床蚕丝被,苏景年穿着新换上的里衣,昏睡着。
眉头紧皱,呓语不断。
“若。。。离。。。”
“阿难。。。”莫若离忙上前,握住了苏景年的手。
那只记忆里温热的手,此刻凉的透彻。就好似烟花祭那晚一般。
莫若离又是心疼,忙双手攒紧了,帮她暖和手。
“姑娘。。。”
“。。。”凉之闻声,望向莫若离。
“阿难,她。。。”
凉之会意,知道莫若离想问些什么问题。
拿起黑板写了会,翻转黑板。
“王爷中的毒,是金灯无义与药石无医。阿心说金灯无义需些时日钻研解读之法,但药石无医只能看天意。”
强忍泪水,莫若离问说:“姑娘可知,她为何会中了毒?”
“。。。”凉之愣住。
又写了写,给莫若离看。
“为了寻你。”
第66章 巫山不是云()
“为了寻你。”
凉之手中的黑色木板上,秀气的白色字迹,此时显得突兀无比。
“。。。”
莫若离阖眼,两行清泪滑落脸畔。阿难身中剧毒,竟是为了寻我。。。
凉之将所知之事,和盘托出。
美人闻得。
苏景年为了离开南国,费尽心思示好里家。甚至不惜损伤身体,饮下剧毒。
所为之一切,都是为了寻找自己。
又回想起刚刚的一场场生死恶战,眼前昏睡的女子在她眼中更显柔弱。
美梦易碎,
良人易逝。
“骗子。。。。。。”
说什么,新娘还没过门,新郎怎么舍得去死。
骗子。。。
双眼通红,莫若离哭得隐忍。
凉之轻叹无声,连连摇头。
不忍再做打扰,她退出门去。
“阿难。。。阿难。。。”
莫若离不愿相信这样的残酷的事实,声声唤向苏景年。
凉之阖上房门,转过身来。
小院里,破心与道长二人,执剑对望。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
凉之见了忙跑到二人中间,试图阻止这场大战。
心想无量小筑,可是架不住这二人的闹腾。
破心一脸不屑,哼笑道:“今日交锋,仍是我获胜。第二一七胜,承让。”
道长闻言,脸涨得通红。怒道:“二一六!!!二一六!!!二一六!!!臭贼无耻!!!当年侥幸偷得一次胜利,居然沾沾自喜,自诩获胜!!!”
“哈哈。”破心冷笑,翻个白眼回说:“天山剑雪,你自己都说了,偷得一次胜利。偷得胜利,难不成就不算是胜利?简直歪理邪说。”
“你!”道长气急败坏,暗恨自己嘴笨,被臭贼捡了个由头开脱。
凉之无奈。心里了然了,二人到底是在为了何事争吵。
这根本就好似两个无知孩童,在为了一颗糖的归属,争吵不休。
想想房间里面那两位,一位昏迷不醒,一位黯然悲怆。
而门外的两人,竟如此这般的“不争气”。
凉之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地瞪了破心一眼,凉之转身往药炉走去。
“。。。”破心愣了愣,就要追上去。
“小之!”道长丝毫不见外,赶在破心行动之前,奔了过去。
与凉之并排而行,道长笑靥如花,打开了话匣子。
“。。。”破心见二人如此这般亲密,生生憋了一口气在胸口。
冷哼一声,摔门而去。院门被她摔得都有些歪斜了去。
出了院,破心往瀑布走去。
。。。。。。。。。。。。。。。。。。。。。。。。。。。。。。。。。。。。。。。
“九儿,”老七将自己刚刚剥好的一盘葡萄推向九儿,殷勤笑说:“吃葡萄。”
“嗯!”九儿甜甜的应了声,用竹签扎起两颗葡萄,放进嘴里。
“甜么?”
见九儿吃得起劲儿,老七喜上眉梢。
向女婢要来丝帕,要帮九儿擦嘴。
“我、吃!!!”
同桌的达瓦“腾”地站了起来,端起来那盘葡萄,胡乱抓了几粒就往嘴里塞。
“。。。”站立于桌旁的仓决,见了这滑稽的一幕,哭笑不得。
心道,为了阻止老七对九儿的不轨图谋,达瓦也算是拼尽了全力。
达瓦吃得极尽“奔放”之能事,葡萄汁水与果肉溅得到处都是。
桌上的九儿与老七皆是贵族,哪里见过此等“阵仗”。
完完全全地征(吓)服(傻)了。
九儿强强咽下口中的葡萄,顿时觉得这辈子都再也不想吃葡萄了。
老七暗想,莫不是吐蕃这个季节吃不到葡萄?可怜的达瓦殿下。。。{达瓦:我可怜你妹妹!!!}
老七身后的蔡越儿狐疑起来。
达瓦殿下在宣王到达后的第二天,就紧随而来。
说是来北域游玩游玩,可却寸步不离宣王身边。
实在是让人困惑的狠呢。
是不是应该尽快联络主儿,将吐蕃这怪异的举动报告给她才是。。。
“太后驾到!!!”
门外内侍秉道。
“王妃驾到!!!”
又是一声通报。
众人赶忙起身,整理仪容。
仓决摇头,笑着上前帮达瓦收拾起来。
一袭黑色与一抹淡青,从正门一前一后移入室内。
达瓦暗中观察起来。
慕容雪晗今日着黑色宫装,身披五彩凤凰。粉黛略施,威严华贵。
慕容云则依旧是一身淡青,头戴着红番花朵,清雅温婉。
“参。。。”众人躬身,欲行拜见之礼。
“好了。”
慕容雪晗笑说:“繁文缛节最是要不得。既然来了北域,就是尊贵的客人,自便便是。”
“谢太后。”众人躬身行礼。
内侍重新安排座次。慕容雪晗落座主位,慕容云随次。
这二人坐定后,其余人才落座了下来。
“方才,是在聊些什么呢?”慕容雪晗笑问说。
“七哥哥在讲南国的风土人情呢。”九儿乖巧回道。
“哦?”慕容雪晗挑眉,问向老七,说:“哀家常年居住北方,倒是也对南国风光有些想念了。小七倒是给哀家也讲讲?”
转眼看向慕容云,笑说:“云儿自幼长在北域,想必也是好奇的紧呢。”
“洗耳恭听。”慕容云莞尔颔首。
“好!”老七笑回道。
来了兴致,将沿路所闻所见,以及游览过的天京名胜古迹讲了个遍。
讲到兴高采烈处,还要手舞足蹈一番。
九儿与慕容云听得入神,偶尔插嘴询问些细节。
仓决怕达瓦不懂,不住地翻译,为她解惑。
达瓦却完完全全提不起兴趣,哈欠不断。
不一会儿,竟伏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少顷,鼾声如雷,还说起了藏语的梦话。
“。。。”
桌上之人,皆被这突然响起的鼾声与藏语吸引了去,都看达瓦。
老七尴尬不已,暗中惭愧。自己的言谈竟是如此无趣,居然能把人听睡着了去。
见达瓦睡得香甜,怕扰了她的美梦。九儿与慕容云虽是意犹未尽,却也不让老七继续讲下去。
“呵呵,”慕容雪晗笑了起来,说:“达瓦殿下,真是纯真可爱啊。”
“还请太后与诸位海涵。”仓决躬身道。
“哪里。达瓦殿下这般天真心性最是可贵,倒是与我家九儿有些相像呢。”
慕容雪晗瞟着老七,说道。
果然。她余光瞟见,老七听闻夸赞了九儿,不住点头,笑容可掬。
九儿则暗暗惊讶。
太后平日里是极少夸赞于她的,今日居然当着众人之面毫不掩饰对她的喜爱。到底是为何?
伏在桌子上的达瓦暗叫不妙。自己这一觉,怕是“睡”的时机不太对。
北域太后,高深莫测。
话中有话,目的飘忽。
这一“睡”,反倒是让自己落了被动。
“不知,”慕容雪晗问向仓决,笑道:“达瓦殿下可有婚配?”
真是怕什么,就要来什么。
达瓦已经猜到了慕容雪晗的言下之意,忙开始思索对策。
“还未。”仓决回道,心生不悦。
“那真巧。我家九儿,”顿了顿,慕容雪晗看向九儿,笑说:“也未曾婚配呢。”
“。。。”九儿的小脸儿,红了个透。将脑袋都垂了下去。
“!”老七咽了咽,有些坐立不安。
九儿还未婚配,这他是知道的。
求亲于九儿。
正正是他忤逆里家的安排,擅自更改行程前来北域之所图。
自古以来,婚嫁无外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九儿乃是孤儿,无父无母。
被苏景年收留后,认做了义妹。
换言之。当前端坐于堂前的太后,就是九儿之义母。
一旦太后同意了亲事,那迎娶九儿之事必定是事半功倍。
老七还在纠结要不要挑明有意九儿之事。
“哀家听闻,”慕容雪晗继续说道:“吐蕃男儿粗犷有力,血气方刚。能骑善射,骁勇善战。还请达瓦殿下与仓决侍卫回去后于贵族子弟间多留意些,为我家九儿日后选夫多备选些好选择才是啊。”
“。。。”这贸然的一句话,让仓决有些不知如何去接。
九儿把头垂得更低了,难掩的失落。
“!!!”老七闻言,如坐针毡。又见九儿低落,更是好似用刀扎了他的心头肉。
“啊。。。”达瓦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算是醒了。
揉揉朦胧睡眼,顺水推舟说:“好说、好说。九、郡主,好看。吐蕃、勇士,喜欢。”
“不行!!!”
老七终是忍不住回了嘴,猛地站了起来。
“?”九儿望着老七,满眼不解。
“太后!”老七躬身行礼,说:“小七求亲于九儿,恳请太后应允。”
第67章 水月镜花()
“太后!”
老七躬身作揖,言辞恳切说道:“小七求亲于九儿,恳请太后应允。”
“???”
九儿皱眉,望着老七。
心中的烦躁参杂着些许恐惧,慌得她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达瓦搞不清慕容雪晗到底是意欲何为,为九儿暗暗捏了把汗。
又暗骂苏景年,人蠢还动作慢。
再晚些回来,妹妹怕是都要被宣王抢走了。
慕容云也有些诧异。
以她对慕容雪晗的了解。今日的言谈,可谓是极度的反常。
忍不住想要瞥一眼身旁慕容雪晗。
怎知方方抬眼,正好与慕容雪晗玩味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她忙把头重新低下了。
“。。。”慕容雪晗并不回答老七的话。
只是笑着盯着身旁的慕容云看。
提起一杯茶,吹了吹。
眯起狐狸眼,小嘬了口,又品了品。怡然自得,悠悠哉哉。
邪魅的神态与举止,像极了苏景年。
达瓦暗翻白眼。
母女二人,都不是省心的茬啊。
老七得不到回应,急得手心冷汗直冒。
放下茶杯,慕容雪晗笑了起来。
问说:“小七,此话当真?”
“当真。”
老七把腰身弯的更低了。
虽是明确地感受了到了九儿探究的视线,他却不敢与之对视给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