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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节目排练,他们嫌他唱歌难听……”但是接下来她的语气又变得开朗起来,
“不过没关系,他最近在按照您所说的要求刻苦训练呢……”
李灵糊涂了:“我的要求?训练?”
“咦?”
“你搞错了吧,晋静。我确实打算训练他,可是他在第一天训练就坚持不下
去了,我的脚……”李灵指指自己的右脚,“就是因为生气而踢伤的。我这次找
他就是希望他还是能够坚持下来……喂,你去哪儿?”
没等他把话说完,晋静就皱着眉头冲了出去,方向正是运动场。
该死的布挺!竟然骗我说参加训练,这么多天你都干了些什么?!什么时候
你也学会撒谎了?晋静心里恼怒的想,她完全忘记了他们班还要彩排的事实。
李灵惊讶地看着晋静冲出去的背影,伸了伸手,他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了。就
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哟,这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床上一直躺到2006年。”翟
贵顺顶着他招牌式的表情出现在李灵身边。
李灵被突然打在他脖颈上的水滴激了一个冷战。
“看到我出现你有这么大的反应吗?”翟贵顺问道。
“不是!”李灵没好气地说,“好像下雨了……”
两人同时抬头望天,越来越多的雨水砸在他们脸上,地上不知何时已经湿了
一片。
※※※操场里面的人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给打乱了,刚才还在跑道上手拉手
漫步的情侣一溜烟跑没影了,一点都没有“雨中漫步”的浪漫情愫。而那些在球
场上踢球的学生们也纷纷抱起足球撤退,冬天让雨淋可是会感冒的。
这个城市每年冬季阴天的时间都要比晴天多,连续下好几天的雨很正常。只
是谁也没有想到昨天天气预报分明说阴转多云,怎么到了今天就变成阴转雨了…
…
布挺看着越来越空旷的操场,他眼前一亮。
这不是他一直在等的机会吗?他一个人的操场又回来了!这里又重新是他的
地盘了!
他翻身跑下看台,重新踏上红色的塑胶跑道。身边不断有惊慌失措的人跑过,
他突然很想笑,嘲笑他们胆小如鼠,这么“点”雨就被吓跑了。以前都是别人嘲
笑他,如今终于轮到他笑别人了。
跑吧跑吧!全都跑掉!这是属于老子一个人的地盘!你们占了终于还是要还
回来!
雨越下越大,布挺不在乎,他甚至巴不得这雨下更大一点,将看台上避雨的
那几个人也一并赶走。
现在他等不及剩下那些人也离开这里了,他觉得自己的双脚就好像加满了油
门却踩住了离合器的汽车,它们在跃跃欲试,它们渴望尽情奔跑,他已经无法压
抑自己内心的冲动——他想要跑,不停地跑,尽情地跑,不去考虑过了元旦自己
会怎么样这种无聊问题。
看着从自己脚下延伸出去的红色跑道,布挺深吸了一口气……
“跑!布挺,跑!”
这句以前只敢在心里默念的话终于让他用嘴大声喊了出来。随后他昂着头冲
了出去,雨水迎面打来,吹进他的嘴里、鼻孔里,甚至是眼睛里,他不在乎。他
张大了嘴巴,瞪着双眼,双手用力摆动,在空无一人的跑道上向前奔跑。
※※※晋静气喘吁吁的跑到运动场,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这个时候她才
注意天上到下雨了,大家可能都被这雨赶跑了。那么布挺呢?他又在哪里?回教
室了吗?
就在她打算转身回教室找布挺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跑!布挺,跑!呀喝!”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雨雾中向她跑来,他拐过一个弯道,进入直道。他似乎很
兴奋,嘴里不停的喊着这句话,而且从声音中还能听出来他在笑!
那个身影从晋静身前跑过,完全没有看到就站在跑道边上的她。他尽情的在
雨中奔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这么一圈四百米的跑道和他一个人,风雨阻挡不
了他。每当他累得停下来的时候,那个声音就会响起,然后他就仿佛得到了号令
的士兵,重新挺胸抬头向前跑。
多么骄傲……
晋静顾不上雨水淋湿了她的长发,打湿了自己的衬衣和裙子,又渗进鞋袜里
面。她就站在那儿,痴痴地看着跑道上的布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眼眶中
的泪水和着脸上的雨水一并流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看台上的几对男女终于受不了,他们顶着校服跑下来,快步从
晋静身边跑过,嘴里还不忘评价跑道上的布挺:“看呀!神经病!”有人注意到
了站在雨中的晋静,补充了一句:“还是两个!”
晋静不理会他们,她依然站在那儿。
布挺突然发现跑道边上多出来一个人,这么大的雨都没有把人赶光吗?他扭
头看去,正看到晋静一脸微笑地也看着自己。他慢慢停了下来,站在跑道上。两
人就这样对视。
“跑……阿布,跑!”晋静对布挺说,她挥了挥手。
布挺听话的重新跑起来,每当他累了想要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就会听到场边
有一个声音在喊:“跑,阿布!跑啊!”
然后他就好像充满了电的蓄电池,挺胸抬头继续向前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
有这么一圈四百米的跑道,但是这一次有了一点不同,他不再是独自一人,而是
两个人……
※※※PS:向《阿甘正传》致敬!
046。发烧
老巷子的夜晚在夏天的时候是相当热闹得,家家户户都会伴着竹躺椅出来乘
凉,就算家里有空调电视,他们这些老街坊也都习惯在外面纳凉聊天。但是到了
冬天,巷子里面可就冷清很多了,天气太冷没有人愿意待在外面受冻。昏黄的灯
光在寒风中摇曳,地面上的水渍反射着路灯的光芒,让这条古老的巷子显得有些
虚幻。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家家关门闭户躲在屋里
享受高科技带来的舒适和便利,那些空调的外挂机和古老的墙体形成了鲜明的反
差。
除了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狗叫和电视的声音之外,老巷子还是很安静的。
四十三号院子和这巷子里面其他院子一样,相当安静,直到一声响亮喷嚏的
出现。
晋静缩在沙发里面,浑身上下都裹着厚厚的毛毯,她有些害怕的低垂着头,
不敢接触对面布挺怒视的目光。
布挺将一杯开水和几粒药片、胶囊放在她面前,几乎是半命令性质地对晋静
说:“吃了!”
晋静接过水:“有些烫……”她小声说,嗓子已经变得沙哑。
布挺拿过水杯,放在嘴边吹气。
臧剑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他清楚自己
唯一做的就是保持沉默,让他们把自己当作一团空气就好了。于是他静静地坐在
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两人。
布挺吹了一会儿,然后亲自喝了一小口,证明水温已经合适便重新递还给了
晋静。
看着晋静一种一种地吃着感冒药,他用力叹了口气:“好好彩排你不去,跑
来看我跑步干嘛?现在感冒了吧?嗓子也哑了吧?咱们班节目怎么办?”
晋静咳嗽了一声,嗓子确实无法唱歌了。“我不上也没关系,反正有陈露露
在,她唱歌也很好听……”
“她唱歌没你好听!”布挺打断了晋静的话。“有你在,我们班就能拿第一,
没你……”他没说下去,但大家都听出来后面的潜台词。
晋静把温热的水杯放在自己脸颊上,这让她浑身感到说不出的舒泰和温暖。
她拿着水杯轻轻摩挲着,仿佛那不是一杯水,而是一个人的手。
“可是却让我看到了阿布你的另一面呢。”晋静轻声说。
布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也咳嗽了两声。“傻瓜才会在雨里面站着不知道
找地方躲雨。”
“傻瓜才会在雨里面跑步不知道找地方躲雨。”晋静稍微篡改了布挺的话,
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你不也感冒了吗?”
“咳咳!我感冒又不影响班级的文艺汇演。”
“没关系,正好汇演那天我在台下陪你。”晋静笑嘻嘻地看着布挺说。
“你……傻瓜!”
“你也是傻瓜。”
布挺拿这个女孩子没办法了,他只能想法让她赶紧回去。“吃了药会比较困,
再者你又感冒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但是晋静没起来,她依然笑嘻嘻地对布挺说:“我好像发烧了。”她看向布
挺的眼神有些朦胧,脸上泛起了些许红晕,说话语气也变得慵懒起来,好像喝醉
了酒。
布挺被吓了一跳,他靠上去打算用手试探一下晋静额头的问题。冷不防晋静
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猛地向下一拉……
两人的额头紧紧贴在了一起。
布挺稍微挣扎了一下,随后安静下来:“果然……有些烫……”他咽了口口
水。
“是吧?你也发烧了哦……”晋静搂着布挺说,芬芳的气息全都喷在布挺脸
上了。两人嘴唇距离不过十厘米,彼此呼出来的空气都能直接送进对方的嘴中。
一个斜躺在沙发上,一个伏在她身上,只用双手撑着沙发靠背和扶手,这姿势实
在暧昧……
臧剑看着眼前这一幕,就算他再迟钝也能明白,这种姿势通常来说代表着什
么。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把他当空气了呀……
过了一会儿,布挺挣扎了一下,对还搂着自己的晋静说:“小静,你该去休
息了。让阿姨给你煮碗姜汤,喝了睡觉,第二天起来发烧就好了。乖……”这是
他们小时候最常用的对话语气,布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看起来像是晋静的大哥哥
……
晋静不情愿的挪动着身体,然后松开了双手,从沙发上坐起来。“你扶我回
去。”她撅着嘴撒娇道。
布挺也不能和生病中的人一般见识,于是老老实实的让晋静挽住他的胳膊,
把她带回了家。
当客厅里面就只剩臧剑一个人的时候,臧剑这才从屏气凝声的状况中恢复过
来。刚才那种情形,还真是练习“龟息大法”的绝佳环境……
他在回忆自己刚才看的听到的一切。现代人对于男女之事的理解和自己那个
时代完全不同,这也是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晋静姐姐和布兄究竟算什么关系呢?
自己曾说过他们是情侣,结果让他们很不高兴。可要说是好朋友,刚才的表现怎
么看都不像啊……自己在宋,同社的其他人都会趁着球队不用训练比赛的时候,
出去会相好的。只有自己成天埋头苦练,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他又时候也会
想,如果是社里那位有名的“风流公子”来到这个世界,一定会如鱼得水的。
师父教了他蹴鞠之技艺,也教了他不少做人的道理,唯独这男女情感之事,
他没有教半分。因为他的师父也是一个倒死了身边都没有女人伺候的老光棍呢。
师父都不明白的事情,自己当然也不会明白。
师父啊,师父,您当初哪怕给徒弟说一些道听途说来的此种事情,徒弟如今
又怎会如此迷惘呢?
咯哒一声,门被打开了,布挺推门而入。他看见臧剑坐在桌边有些惊讶:
“咦?你一直在这里吗?”
臧剑点点头。
布挺脚步一个趔趄,随后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唔啊……我觉得有些头晕,
看来我也发烧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觉吧,阿剑。就这样吧,晚安!”
说完,他直接推开卧室的门钻了进去。
臧剑看着布挺慌慌张张把门关上,又皱起了眉头,所见之事越来越让他搞不
懂了。
※※※第二天起来,晋静果然已经退烧,但是她的嗓子依然没有好。她也似
乎不再记得昨天晚上在布挺家中那暧昧的一幕了,和布挺打闹玩笑都恢复了常态,
毫不尴尬。臧剑对这种变化很感兴趣,他始终沉默着观察晋静。
师父没有教他的,他就要自己来研究。
翟贵顺知道晋静嗓子坏掉之后非常失望,却无可奈何,只能临时修改节目安
排,让陈露露一个人领唱,其他人合唱。这下子陈露露是彻底舒坦了,她终于可
以成为无可争议的舞台主角,不用有人来分她的光芒。和晋静关系好的几个朋友
都对晋静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她自己反而显得若无其事,笑嘻嘻的反过来安慰别
人。
和失去领唱机会相比,有更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她又为什么要觉得沮丧呢?
整整一天,她心情好的甚至有些过分。陈露露本来想在她面前炫耀一番的,但是
看到晋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