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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娘娘饶过卫家。卫家愿以百万家产换取老爷性命。”
“你家老爷何罪之有?”
“老爷把您到府上做客之事说给了他的外室听。那外室是陆家的人。”
“姐姐可有证据?”
“公公说,前几天去外室的居处,已经人去楼空。民妇力量有限,再多的就查不到了。但我想您不会找不到人的。”
“姐姐这是给我出难题呢。姐姐所求我做不了主。主子爷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家怕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对,陆家的死士,所用的箭头都会有一只梅花鹿。妹妹还记得祖母请的先生告诉我们的京城秘辛不?”
“若敏,去郑太医看箭头上的标记。”十娘对着九娘道,“九姐,希望你的话没错。”
“九姐要说的说完了?”十娘询问道,“没事的话,本宫就要回了。皇上身边离不开人伺候。”
“民妇告退。”九娘起身离开。
十娘在九娘离开后,又回到了皇帝的屋子。慧昭媛把她拉到一边,“妹妹可从卫杜氏嘴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有用的几乎没有,有一个得等若敏那边出结果了,我才能判断。到时候会告诉姐姐的。”
“也只好这样了。妹妹,你让若敏问銮驾回京的问题,是什么用意?”陈氏严肃道。
“皇上病情一直反复,再这样下去,危险性更大。这边草药什么的,应该也不多了。这几日常看到郑太医带着太医院的太医们在寻找偏方。圣驾如何返回,怎么安排,就靠姐姐你多辛苦了。”
“皇上的状况比郑太医考虑的要好,适当的挪动也不打紧。但回京的路上,会过凤阳。妹妹说该当如何?”
“姐姐,我们可以这样……再……”十娘小声的俯在陈氏耳边道。陈氏担忧的摇摇头,不同意。
“不能那样,你刚有了身孕。本就单薄,不能让你以身犯险。”陈氏道,“要去也是我去。你不能露面。”
“姐姐,咱两莫争,其实留下的人更考验她的调动以及综合能力。这块上十娘是真的不擅长。”
“妹妹容我再想想。”
陈氏陷入沉思,十娘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为皇帝擦脸擦手。
擦手时,十娘发现皇帝手臂上有个小黑点,好似活了一样在不停的往上窜。十娘捂住他肌肤附近的位置,那黑点就静止不动。
十娘不敢声张,怕吓到陈氏,几次捂住松开后,那个小黑点在不停的移动。十娘心中一颤,想到了南边的诅咒。
南边地处南疆区域,有些秘而不宣的东西是外人所不知的。这些东西往往跟蛊毒这类诅咒是分不开的。
“妹妹有什么发现,一定要派人知会我一声。”陈氏起身为皇帝换了梳洗的水,“我先回了。”
“恭送姐姐。”
十娘等陈氏离开后,方默默的坐在床边。看了皇帝良久后方低声道,“你的伤反复的原因我想我找到了。”
“我不吭声,可能就没人去注意到这点。甚至我不说,遥儿顺利的继承皇位的几率会增大,我也能成为最有权力的女人。”
“我以为你这样去了,我会高兴的。这宫里的女人,争宠爱争地位争输赢。作为人生赢家,高兴应该是必然的。可是,当我想到帝国再也没有你管理,当我想到孩子们再也没有你管教,当我想到自己再也没有你的陪伴时,突然就难过到不能自已。”
“我一直以为咱们两之间更多的是互惠互利,不会牵涉到感情,可是我忘记了,人非圣贤,谁能无情。”
“这么多年,即使全在做戏,也会投入真情实感,何况我们那些真心许下的诺言?!”
“我这就去找太医商量救你的办法,帝国需要你,孩子们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第49章 天青色嫣然知己()
“顺华娘……”最后一个“娘”字在身边女子的瞪视下及时吞咽了回去。
“皇上您想跟臣妾说什么?”十娘笑吟吟的问道,那笑里的警告让身边的人一颤。
“这样真的能行?”男子小声道,伴随着他的有些发颤的声音的还有那双不自觉在揪玉带的手。
“如何不行?”十娘把玉带从他手里抽取出来,抚平放展,“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走凤阳城么?这样子可不能反悔啊!”
“凤阳王那?”男子迟疑道,“不会看出什么端倪么?”
“看出?”十娘笑道,“凤阳王可是本事大到不行,南锣的事他都能管辖不成?放心,你不出声,他奈何不得,有本宫在,无需担忧。”
“白家给的布防图,要不要一试?”男子又道,“当初暂且用不到,也就没有查核真假,这次何不借着机会……”
“布防图收好,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个。咱们可是要到凤阳王封地拜访的,圣驾面前容不得他放肆。”
“佳顺华这话,朕爱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男子坐正身子,变得威严起来。
十娘会意,“皇上圣明,有你率领,帝国必将昌盛!”
“哈哈哈哈”皇帝开怀大笑。
“顺华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当年顺华就贴心,现如今更是善解人意。让皇上呀想不宠你都难!”
“皇上过奖了,臣妾不过是说出了心中所想而已。当不得您的再三夸奖。”
“朕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皇帝突然道,“谁在车外面?”
车撵停了下来,一只手打起了车前的帷幔,一俏生生的小太监出现在车里二人的视线里。
小太监熟练的打了个千儿,低着头跪在地上回话。
“回皇上的话,路公公遣奴才来求您示下。昭媛娘娘身子不适,已经宣了郑太医诊治,太医说昭媛身子来日不能再继续赶路,得留下来静养两日,可这马上就要过凤阳了,您看?”
“昭媛的车撵现在何处?”皇帝问道。
“昭媛的车驾现停在路边,正在吃药。”
“附近可有城镇?”皇帝问道,“有的话就让昭媛就近安顿下来,静养。身子比赶路重要。”
“您跟凤阳王越好了日子,赶路耽搁不得。不如臣妾留下照顾姐姐。”十娘摇了下皇帝的袖子,
“您就放心吧。”
“昭媛留下静养,其余人等继续上路。”皇帝下了命令,“留一对精锐人马给慧昭媛,待她身子好后,即可与大队人马汇合。”
“皇上,慧姐姐有疾,于情于理都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姐姐平日里对我多有照顾,我去伺疾理所当然。臣妾请您恩准臣妾去伺候姐姐。让其他姊妹陪你回玉京吧。”
“胡闹,你还怀着孩子,是你抢着去的时候?”皇帝叱呵道,“乖乖待着,朕这就去看看昭媛,实在不行,就让嫔妃们都去伺候。你跟朕乖乖待着,一起回京。”
“知道了。”十娘抚着肚子道,“您去看姐姐,带上臣妾同去吧。不看看总归不安心。”
“你啊,片刻都不得安生!”皇帝说话间就先下了车撵,伸出手了,隔着宽大的袖子把十娘抚了下来。
“你是谁的人,看着面生?”十娘警觉道,“又是路公公的徒弟?”
“你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皇帝笑道,“这是孟婉仪身边的小常。”
“哦,那还不是担心您的安全么,再来一次,臣妾和慧姐姐可吃不消。”十娘嗔怪道,“那几天为了照顾您,慧姐姐可是几夜没合眼。依臣妾看慧姐姐身子不适八成是为了照顾您累的。您再不小心,受点轻伤,下一个就该是臣妾累病了。”
“不过是说了你一句,就有这么多等着朕,罢了,说不过你。”
“本来就是您不占理儿。”十娘道,“说起来,皇上您身边的小路子本事不小啊,连孟姐姐身边的人都差遣得了。”
“路公公一时脱不开身,奴才主子才让奴才来传信的。”小太监忙解释道。
“孟姐姐倒是消息灵通。往日里也不见她出来多走动,原来是在慧姐姐那儿啊。怪不得本宫瞧着公公你面生呢,你主子可是太低调了。”
“奴才主子也常记挂佳主子,还说要来拜访您。”
“好一张巧嘴,来,这个给你买果子吃。”十娘从荷包里掏出枚碎银子,朝着小太监抛去。
银子角度抛得刁钻,小太监却下意识的一伸手就接住了,速度很快。
接完银子后,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帝妃二人都在看他,羞愧的低下头,“谢佳主子赏赐。”
“这孩子,还不好意思,起来吧。你家婉仪那边人手不多,这边不用你了。快回去吧。”
皇帝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对着不远处候着的杨忠徒弟道,“小平子,带路。再让小常跟着,你佳主子非得念叨一路不可。”
小太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小平子上前,自觉地退后几步,退在路边。
皇帝携十娘去看望陈氏,其余人等就停在路边休整,很快队伍就随着侍卫的休息松快起来。原先路边候着的小太监,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小太监消失的同时,十娘二人正在轻声探讨他的来历。
“手上功夫不错,容貌也极像,要不是留心观察他的面部表情,险些就被他蒙混过去了。”
“所以让本宫抛银子试探。”十娘自然接道,“这是谁的人?陆家的还是凤阳的?”
“看身手,来人八成是凤阳的。陆家的人擅长远攻,死士武功不行。”
“跟他相比,有多大胜算?”
“六成,如果带着人的话。”
“那该好好练练面部表情了!”十娘低声道,“不然咱俩真的折损在凤阳,别说面瘫爱睡觉了,咱们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他们真的一个都不带?”
“慧昭媛那边不容有失,轻重本宫还分得清楚。”
“我明白了,顺华娘娘。”
“不是我,是朕,要说朕,不能忘记了。”
“朕懂,顺华。”
“慧姐姐那,不要说漏了。记得她问起就说精锐人手咱们带够了。”
“明白。”
说话间,慧昭媛的车撵就到了。
十娘对着车撵内躬身,“臣妾十娘来看昭媛姐姐。”
车边的小太监看到皇帝和十娘,忙跪下行礼,起身后就要打开帷幔,被皇帝阻止了。
“天凉了,别过了寒气,昭媛静养要紧。”
“多谢皇上体恤,臣妾没用,让您担忧了。为免过了病气,就不留皇上了。您回吧。”陈氏的声音有些虚弱的传来,“佳妹妹既然来了,就请妹妹进来吧。之后的路上劳烦妹妹照顾皇上了,我跟妹妹交代一二。”
“你好好歇着,十娘你留下陪你慧姐姐,朕回去等你。”
“恭送皇上。”车内车外的女子齐声道。
看到他走远,十娘才蹬车而上。
车撵内,陈氏正跪坐在车内躺着的男子身边,为他换药。
十娘回身压好帷幔,接过陈氏手里的绷带放在一旁,把车内小几子上的捣好的黑乎乎的草药递给陈氏。
陈氏接过后,用背影挡住十娘的目光,“妹妹回过身去,别看。”
十娘睁大眼睛,“姐姐,让我看他一眼。”
“你受不了的。这东西不是寻常的东西。”陈氏还待再劝,就被十娘打断。
“姐姐,我就要去走了,这一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我就是想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那妹妹做好心理准备。”陈氏开口道,“有些恶心。”
十娘轻轻道,“我不怕。”
陈氏不再言语,用帕子包住手指,捏起一坨黑乎乎看不出草药模样的东西,均匀的涂在了男子的胸前伤口上。
伤口被黑草药覆盖,过了一会,白色的成群小虫子从伤口处钻出来,争先恐后的吸食着草药上的汁水。
慧昭媛用汤匙把草药连同小白虫子一起拨进了一旁盛着烈酒的坛子里。
伸手抓住百日里依然点着的烛火,把烛台上的火苗连油带火的倒入坛子里。坛子了咕噜噜的翻滚,不一会,酒上就飘起了一群白色小虫的尸体。
虫子吸食了草药汁和烈酒后被烧死,尸体却没有被烧成灰,反而胀大,显得丑陋不堪。
十娘看到那翻滚着的小白虫子,胃部泛起不适,忙用帕子捂住口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酸的发酵味道,难闻及了。
“今日还要在有两次驱虫,郑太医说,他不擅长解蛊毒,暂时只想到了这么个对付这虫子的办法。”
“姐姐,你拿着这个,回京后去找白氏。”十娘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白玉石,给陈氏系在腰间。
陈氏隔着帷幔把装虫尸的坛子递给心腹丫鬟,净手后,方坐在十娘身边跟她轻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