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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产品展示、娱乐和交际这一套流程结束的时候,钟表指针已经快要指向零点,乔木会馆准备了烟花表演,并搭建了硕大的、能够挡住寒风的棚子,可以让来宾、特别是穿着裙装的女宾客们更加优雅的观赏。
尽管萧晋对于裴子默的“跨年夜零点”说法大加讽刺,但他还是在离零点还有三分钟的时候,独自走到外面,拨通了董初瑶的电话。
女孩儿接的很快,显然手机就在手里。
“在等我电话么?”萧晋问。
“嗯。”董初瑶一如既往的毫不扭捏,“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的。”
“如果我没有打,你会怎样?”
“那我明天就回龙朔,不和你在天石见面了。”
“现在呢?”
“现在?”女孩儿顿了顿,声音忽然就变得妩媚起来,低低地说:“现在,我在天石大酒店2307号房间,已经洗完澡了,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其它什、么、都、没、有!”
平日里并不风骚的姑娘突然开始勾引人,笨拙的样子反倒更容易激起男人的**。萧晋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开车赶去天石县,三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剩下的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但在片刻犹豫之后,他强行让心里的温度降了下去,笑着说:“我希望你到明天中午之前都不要出门,最好目前的状态也不要改变。”
“为什么是明天中午?”董初瑶的口气明显十分不满,“为什么不是今天晚上?”
萧晋撇撇嘴:“姑娘,你认真的?”
电话那边不吭声了。
微微一笑,萧晋又道:“虽然站在男人的角度不应该说这种话,但负责任的讲,女孩子千万不要在寂寞的时候做什么决定,尤其不能做与男人有关的决定。”
“切!”董初瑶不爽的嘟囔道,“话说的挺高尚,其实你就是怕我在国外受不了寂寞给你戴原谅帽,对不对?”
“果然得到就不珍惜了。”萧晋满腔幽怨的说,“你现在说话的口气,跟一开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的你多讨人疼啊!真后悔答应你。”
董初瑶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又硬起声音道:“臭狗蛋,你什么意思?我现在就不讨人疼了吗?”
“你现在也让人疼,头疼。”
“你死狗蛋!你不想混了是不”
就在这时,棚子那边忽然传来众人的倒计时声音,萧晋低头看看腕表,便柔声对话筒说:“还有八秒钟,我对你的喜欢就会标记上一个世界公认的时间节点。”
电话那边安静了两秒,董初瑶的声音就变得哽咽:“狗蛋哥,我后悔了,我不该来天石县的,我好想你”
零点,没有跨年的钟声响起,只有漫天璀璨的烟花缤纷绽放,许多人在欢呼拥抱,可世界越吵,有些人就越寂寞。
“小田,你也别太把事情放在心上,马戏团是一个让国际刑警和各国特工都非常头疼的庞大组织,嫌犯又是名穷凶极恶的杀手,就算是换成我去跟,估计结果也是一样,所以,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你和小王能够安然无恙,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江对面的医院内,严建明温声安慰着刚刚做完笔录的田新桐。
“但人是从我手里跑掉的,这是事实。”田新桐抬起头,眼眶红红的。
“那也只能说明你的运气不好。”严建明起身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元旦都已经过了,大家忙碌了这么久,也都累了,明天上级还会派人过来调查,到时候恐怕会更累,你还是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知道严建明说的没错,沙夏已经跑了,自己再怎么自责也没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怎么想办法把人抓回来才对。
田新桐用力抿了下唇,起身抹抹眼睛,告别严建明,离开了医院。
开车行驶在江堤路上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对岸看了好几眼,白天就听同事说那里是一家顶级会所,刚刚放烟花放的让人心烦,此时看过去,依然灯火通明。
今晚是跨年夜,应该也是很多人的不眠夜吧!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忽然就被一阵浓得化不开的孤独笼罩,心里委屈的厉害,踩住刹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微微犹豫片刻,就摁下了某个快捷键和拨打键。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我值班了。”
“你这丫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过节的不在家陪伯母,值什么班啊?”
充满关心的斥责,让她鼻子一酸,忍不住轻声问:“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边自然就是萧晋,此时此刻,他的车才驶出乔木会馆的大门,也停在江边上,正转脸望着江对岸的医院。
“今晚是诗咏国际和海雅的产品发布会,刚刚才结束,我这会儿在乔木会馆的外面,正准备回家呢!”
“乔木会馆?”田新桐眼睛一亮,瞪大了眼望向对岸,似乎是想要找到萧晋的车。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个会馆是不是坐落在江边,刚刚才放过烟花?”
萧晋叹了口气,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就在对面!”田新桐开心起来,“你等我一下,我过去找你。”
萧晋能听出女孩儿声音中的急切和落寞,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刚刚才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他哪里舍得在让人家大半夜的跑来找自己?赶紧说道:“天这么黑,你别乱跑了,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第658章 性格决定命运()
“低头,让我看看你的后脑勺。”
距离乔木会馆和医院大概三四公里的地方,有一座桥,两人选在了那里碰头。
田新桐被萧晋摁着脑袋,嘴巴却撅得老高。明明自己刚刚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事情,可萧晋却没有一点惊讶的表现,这让她觉得有点挫败。
“还好,只是一点软组织挫伤,没有大碍。”检查完,萧晋将她的大衣领子竖起来,说,“回去抹点我给你的药膏,虽然并不对症,但多少也能有点作用。”
田新桐抬起脸,眨巴着眼睛看他:“沙夏跑了耶!她可是来杀你的杀手,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该有什么反应?”萧晋掏出自己的手套为她戴上,淡淡的说,“我能抓住她一次,就能抓住她第二次,她要是有脑子,这次跑了就该跑的越远越好。”
见他说的轻描淡写,田新桐就更郁闷了,撇撇嘴,没好气的说:“是,你多厉害啊!连国际杀手都不放在眼里,要我看,再过一段时间,你差不多就能上天了。”
萧晋笑了一声,柔声问:“弄丢了嫌犯,心情是不是很失落?”
田新桐下意识的就要点头,可话到嘴边,却变了样。“有什么好失落的?严队长都说了,那不是我的责任。”
“你要是真能这么想就好了。”揉揉女孩儿的头发,萧晋叹了口气,道,“说实话,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我挺生气的。”
“生气?”田新桐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萧晋低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问你,参与进对沙夏的看守工作,是不是你主动申请的?”
田新桐一滞,随即就梗着脖子道:“她的口供都是我录的,我本来就已经参与进来了好吗?”
“我坚持让你去录口供,是想让你在这件事中有点良好表现,可以成为将来升职的重要履历,不是让你把刑警特警的职责也往身上背的!”
萧晋满脸都是无奈,“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民警,看守重犯这样的工作已经远远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你就算责任心再强、再嫉恶如仇,也没必要非逼着自己做这么多事吧?!”
“你我愿意,要你管!”
自己看守的犯人从自己手里跑掉了,这几乎是田新桐目前人生中所遇到的最大挫折,半夜渴望见到萧晋,本以为会得到他的疼惜和安慰,谁知等来的却只有埋怨。
她责任心确实很强,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愣头青,如果沙夏涉及的是什么别的大案,她当然不会上赶着非要参与,之所以会这样,哪里是因为什么嫉恶如仇?分明就是因为沙夏刺杀的目标是萧晋呀!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的女孩儿心里会有多么的委屈。
大喊一声,她转身就跑回了车里,不等萧晋追上来,就发动引擎快速离去。。。
望着女孩儿的车尾灯,萧晋一声苦笑,喃喃说道:“对不起!我实在做不到用欺骗的方式来安慰你”
今晚过后,与田新桐的关系很可能会降到冰点,甚至从此成为路人,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没办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有出现意外的可能,田新桐会值夜看守沙夏,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复仇,而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哪种复仇是光明的。
既然要踏足黑暗,那就必须拥有黑暗世界的专业帮手,沙夏就是他计划中未来隐秘势力的重要一环。
也就是说,无论他事先知不知道田新桐会在场,他都不会更改计划。
田新桐值夜看守沙夏是必然,萧晋营救沙夏也是必然。性格决定命运,从这一刻开始,他在那姑娘面前再不是一个清白坦荡的人,与其在谎言和欺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倒不如现在就割裂开彼此之间牵系。
如果将来有一天两人成为了不可调和的敌人,起码他不会背负太多的愧疚。
“今晚,你要是不在场,那该有多好啊”
最后叹息一声,将烟蒂弹进桥下江水,萧晋转身上车,驶入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宾客早已散去的乔木会馆正在进行清扫工作,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保洁员推着清扫车走进了古堡一楼大厅的男卫生间。
约莫五分钟后,他又推车出来,一路走到后门,将车上垃圾收纳桶中的几个黑色垃圾袋丢进停在那里的小型垃圾车后斗里。
仿佛一切都很正常,但只有这个保洁员自己知道,那些垃圾袋里,有一个装了一套很脏的衣服。
第二天,萧晋告别苏巧沁,启程返回山里,中途正要拐去雁行医馆看一眼,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竟然是田新桐。
他眉头一挑,有些不解,但更多的却是开心。
“亲爱的田大警官,你不生我的气了么?”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田新桐的声音非常冰冷。
萧晋神色一黯,轻声问:“找我什么事?”
“我妈让我问你,你答应她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啊!抱歉抱歉!一忙起来把这事儿给忘了。”萧晋拍拍额头,歉意道,“你跟伯母说一声,我答应了,年后初五来龙朔见她。”
“嗯,那那就这样。”
说完,田新桐就挂断了电话,萧晋只能摇头苦笑。
那姑娘原本就傲娇的厉害,现在受了委屈,即便气消了,也不可能主动缓和关系,她最后的那个犹豫,其实就已经算是在暗示了。
她希望萧晋能够去找她哄她向她道歉,只可惜,萧晋不能那么做。
来到雁行医馆,巫飞鸾正在前厅小大人般的安慰排号等待的病人,萧晋没有打扰他,而是径直去了后院巫雁行的小楼。
约莫二十分钟后,巫雁行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第一眼没看到有人,微微一怔,刚要进去,门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给拽进了怀里。
紧接着,只听刺啦一声,她的长衫就变成了布条。
第659章 烂人()
“你现在的样子,很让人看不起。”
大床上,巫雁行窝在萧晋的怀里,洁白的身体像一大块天然美玉一般,不着片缕,只是上面分布着许多红色的伤痕,触目惊心。
萧晋的衣服整整齐齐,连颗扣子都没解开,但他却喘着粗气,脑门上也全是汗珠,显然刚刚进行过一场非常剧烈的运动。
“我承认心里郁闷找女人发泄的行为确实很,”将手里的鞭子扔下床,萧晋拥住女人,轻抚她的长发说,“但是,你爽的把床垫都湿透了两层,也算既得利益者,好像没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吧?!”
巫雁行无声的笑笑,闭上眼,面带惬意道:“两个烂人凑到一块儿,还真像你说的那样,挺般配的。”
“怎么,考虑考虑?”萧晋笑问。
巫雁行没有回答,而是伸手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药膏递给他,自己则面朝下趴好。
萧晋也不追问,起身细心的为她抹好药,待稍微干了一些,就下床拿过一件睡袍,为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