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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被你讽刺不能回嘴,实话也不让说,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得围着你转以你为尊,你是太阳啊?”
“噗……”詹青雪又笑出了声,不知道是在用行动为他造势,还是单纯的笑点低。
“你……你……”晁玉山气的浑身发抖,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萧晋,手指哆嗦的跟帕金森似的。
萧晋的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本来就很厉害,颠倒黑白都跟玩儿似的,就更别说真占着理了。而晁玉山自小就被家族寄予厚望,除了学医之外,那是真真正正的要啥给啥,根本就没吃过什么大亏,再加上长得英俊,女人也从来不缺,哪里会有锻炼口才的机会?
莫说他是个人品低劣浑身都是窟窿的标准活靶子,就算是谦谦君子,被萧晋这种浑人给惦记上,那也得乖乖被气出高血压来。
第974章 五运六气针()
“好了,都给老头子闭嘴!”
刘青羊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萧晋外表看上去虽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实则却是一条随时都会跳起来咬人的狼,谁要是被他哈士奇的样子给骗了,那就清等着吃亏吧!
“从现在开始,谁若是再说一句与华医和今日考核无关的话、再擅启冲突或者做出容易引起冲突的行为,就会立刻丧失竞选长老的资格,你们两个,听明白了吗?”
“晚辈记住了,谢刘老宽恕。”
萧晋又恢复了乖乖好学生的模样,假不假的,反正观感上给人的印象不错。至于晁玉山,自然也很有他风格的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回到座位坐下,看的几位长老纷纷摇头。
刘青羊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朗声又道:“前面两场考核分别是看诊和处方,考的是诸位的基本功,相比之下,这第三场就比较重要了。
针灸一道,虽然只是我华医诸道中的一种,但在现今这个时代,俨然已经成为了华医的代表和名片,尤其是在推广方面,针和灸的疗效在世人眼中就是衡量华医是否无用的标准。
因此,身为一名华医,针灸之法不可不精。
鉴于灸法大同小异,自古也没有分出什么派别高低,所以,今天我们只取二者其中的针法来考核。
接下来,老头子就以老张为例,用针法为他治疗,三位尽可近距离观看,待我施针完毕,如有心得,就在纸上写下来,同样由我和朱、郑两位先生评判,理解相对最为透彻的两位胜出,也就是我杏林山兑位长老的最终候选人,都听清楚了吗?”
终于轮到享誉华医界几十载的“五运六气针”登场了,按照最开始的说法,只要能够理解其中三成的奥义,就能成为刘青羊的关门弟子,所以,萧晋和牛修齐不由精神齐齐一震,表情凝重的点头,只有晁玉山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刘青羊知道晁氏子弟是不可能拜自己为师的,见状也不以为意,抬手按响了桌上的摁铃,便有两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端了一盆温水,另一人则捧了一个长条形的小布包,正是老头儿常用的那套银针。
老头儿仔细的在盆里净了手,擦干净时,老张已经在两个伙计的帮助下卷起袖子和裤腿躺在了诊床上。
来到诊床前,见老张有些脸红,刘青羊就打开布包,一边捏起一枚银针,一边笑呵呵地说:“你又不是小姑娘,老子也没让人把你扒光,你害个什么骚啊?”
老张腼腆的咧嘴笑笑,说:“活了这么大年纪,还从来没被这么多人围观过,别扭。”
“觉得别扭就闭上眼,”说话间,刘青羊已经分别在他的双脚和双腿上各刺下了一针,“身体放松,咱们认识也有几十年了,我的医术,你应该还是放心的吧!”
老张又笑了笑,依言闭上了眼。
刘青羊不再说话,表情恢复严肃,专心的施起针来。
萧晋和牛修齐站在诊床的另一边,从刘老头儿下第一针时,就双双露出了惊讶之色,而晁玉山的嘴角却微微翘起了一丝冷笑,仿佛早已见怪不怪似的。
五运六气针是刘青羊的师父所创,历史并不悠久,因此也得以完整的传承了下来。作为寒凉一派的秘技,平日里自然不会轻易示人,此时刘青羊的亲自展示,对于场间大部分的人而言都是一次极为难得的机会。
所以,除了一点医术都不懂的田新桐之外,就只有詹青雪一个人没有把目光放在刘青羊的手上。
原本,她是像之前一样在关注萧晋,偶然一瞥间,发现了晁玉山此时的神态,眉头不由一挑,稍微沉吟片刻,便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人们的呼吸声,刘青羊一针一针的刺在老张露出来的双臂和双腿之上,时而快如疾风,时而又好似银针有千斤之重;每一针的针法也是不同,有的提拉进出好几次,有的则反复轻捻,甚至还有一针被他屈指连弹数下,看的众人满眼惊骇。
针法一道中有“离穴不离经”的说法,也就是只要银针没有偏离那条经脉,即便穴位有些差错也没什么大碍。但是,话虽这么说,穴位终究都是关联人体五脏六腑和气血经脉的重要节点,针错或许问题不大,可弹来弹去,就是闻所未闻、甚至有些惊世骇俗了。
二十多分钟后,刘青羊才长出口气,一一将针拔下交给等候在一旁的伙计。此时的他已是满面通红,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一次施针对他的消耗极大。
大家都知道,他平日里给人治病肯定不会这样,之所以如此疲惫,就是为了能尽可能的展现出“五运六气针”的针法精髓,所以,萧晋和牛修齐都十分郑重的向他弯腰致谢。
当然,晁玉山是一动未动的。
“惭愧惭愧!”用毛巾擦了汗,刘青羊坐回椅子上,摇头说,“年轻那会儿,不间断全力施针三次,老头子还有余力出去跟人打一架,现在,连以前一半的力气都还没有使到,身体就撑不住了,不服老不行了啊!”
“老了就乖乖给年轻人让位,”郑怀玉笑着道,“听说你闺女已经达到你一半的水平,文成也有了几分你年轻时期的风采,都绝对有资格出师独当一面了,总在家里藏着算怎么回事?华医最重经验,你不让他们历练,他们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名家的。”
“他们?还是算了吧!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怕被他们气死。”刘青羊脸上露出夹杂些许无奈的气恼表情,不过紧接着却又笑眯了眼,似有所指地说:“不过,如果今天老头子能有幸再收一个徒弟的话,那说不定还真能早点退休,颐养天年。”
话音刚落,萧晋就凑了过去,抓住老头儿的手,嘿嘿笑道:“既然刘老都这么说了,那晚辈可得抓紧时间拍拍马屁,请老人家放松气机,不要阻挠晚辈。”
说着,源源不断的温和内息就通过他的掌心流进了刘青羊的体内。
第975章 下笔如神()
刘青羊感觉到涌进身体的真气浑厚却不霸道,每一丝每一缕都充满了平和,犹如干旱之后的春雨一般滋润着他疲惫的经脉和精神,这让他在微微震撼之后,就陷入了极度的惊喜之中。
因为这说明萧晋对于内息的掌控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就代表着,他学习起“五运六气针”来,将事半功倍。
是的,在刘老头儿的心里,已经开始希望能够收萧晋为关门弟子了。
当然,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目前还剩下的三个竞选人里,晁玉山人品低劣,就算想拜他为师,他也不会要;牛修齐还算优秀,但年纪已经快到五十岁,而且擅长的也是摸骨推拿一道,从头再学他的针法,未来成就可能只是了了。
相比之下,萧晋年轻、胆大、聪慧、医术精湛、眼界深远,现在又证明了内息醇厚,简直就是一块极品的璞玉,只需稍加雕琢,便能绽放出璀璨的光华。
择良才而育之,这是每一位合格师者心中最大的愿望,萧晋显然配得上“良才”二字。
呵呵一笑,刘青羊拍了拍萧晋的手背,说:“嗯,这个马屁拍的好,老头子要是能做主的话,把兑位长老给你也没什么,但很可惜,拥有决定权的是那老几位,老头子说话不管用,所以,你马屁拍错对象了。”。。
“没关系,”萧晋嬉笑着说,“只要能成为您老人家的弟子,当不上长老也无所谓。而且,试想一下,如果成了长老,回头出门跟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你好,我是杏林山八大长老之一’,多尴尬啊!要是光说自己的名字,那跟锦衣夜行又有什么分别?
可拜你为师就不一样了,晚辈可以正大光明且牛逼哄哄的跟人说:老子是刘青羊刘大师的亲传弟子,啧啧,想想就带劲儿!”
刘青羊闻言哈哈大笑,扭头对其余的长老们说:“听到了没?这小子的医术如何,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但这一手溜须拍马的功夫,绝对称得上是登堂入室了。老头子还得等这场考核结果出来之后才知道能不能收他做徒弟,你们不一样,现在就可以决定。
有想要的吗?领回去之后就算啥都不干,光听他逗乐,也能多活几年,可比咱们各自身边那些索命鬼一样的后辈强多了。”
“你真是个老不死的!”旁边郑怀玉立刻笑骂道,“亏得人家小萧耗费宝贵内息来缓解你的疲惫,你不感谢人家也就罢了,怎么连句人话都不说呢?”
接着,她又笑呵呵地看着萧晋道:“不过,这孩子确实挺讨人喜欢的,要不是你已经有了女朋友,老婆子都想把你招回家当孙女婿了。”
“郑奶奶不用跟晚辈客气,当不了孙女婿,也可以当孙子嘛!”说完这句,萧晋顿了顿,然后讪讪的挠挠头,又道:“咦?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此言一出,不光是刘青羊和郑怀玉,其余五位长老也爆笑起来。
“又开始卖蠢忽悠人了,真是个坏家伙!”田新桐嘴里低低嘟囔着,但眉眼脸上却满满的都是毫不掩饰的喜欢与骄傲。
“行了,别耍宝了。”笑完,刘青羊用内劲挡住萧晋的内息,说,“老头子已经没事了,回去继续参加考核吧!”
萧晋也不坚持,点点头,转身回到了老张身边。
此时,晁玉山和牛修齐已经开始书写自己之前观摩的心得,萧晋在为老张切完脉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答题,而是将老张扶了起来,并帮他放下裤脚,然后笑着说:“辛苦张伯了,快去吧!”
老张匆匆道了声谢,便一溜烟跑出了房间。显然刘青羊之前的治疗已经有了效果,他得赶紧去厕所解决问题。
“刘老、朱老、郑奶奶,晚辈有个请求。”站在原地稍微沉吟片刻,萧晋又对三位老人开口说道。
“什么请求?”刘青羊问。
萧晋说:“晚辈自学医起始就听说过‘五运六气’针法冠绝时辈,之前一见,神奇精妙果然令人心折,因此,晚辈此时的心绪有些复杂,脑中也充满了疑问,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恳请长者准许晚辈在晁、牛两位先生交卷之后口述心得。”
刘青羊微微一怔,便与朱启正和郑怀玉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点头道:“可以。”
“谢三位长者。”萧晋弯腰施礼,然后便束手站在一旁等待。
在书写的过程中,牛修齐始终紧皱眉心,时不时的还会停笔思考片刻,而晁玉山却仿佛胸有丘壑,下笔如神,不出十分钟,就将满满的一页纸交了上去。
这一次,刘青羊没有像前两场那样先放在一边给两位好友阅看,而是第一时间就戴上花镜仔细的审阅起来。
仅仅只是片刻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而且越往后看,惊色越浓,待阅完时,就像是见到一件精美瓷器出现了难以修复的裂纹一般,满是惋惜的长叹口气,将纸放在了一边。
郑怀玉觉得奇怪,立刻就拿起了那张纸,却同样也在数息之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两人这样的神态已经再明显不过——晁玉山的回答超越了他们的想象,而且绝对没错。
牛修齐的脸上开始冒汗,看上去油光发亮的,特别油腻,忽然不小心一滴墨汁滴在了纸上,他慌忙用手去抹,却越抹越黑,最终只能换一张纸,并将毛笔丢在一边,拿起了钢笔重新书写。
几个老人见状,都不由摇了摇头,身为一名已近半百的医者,心境还如此不稳,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奇遇,这一辈子估计都很难踏入宗师之境了。
沈妤娴神色复杂,望着晁玉山的目光中回忆与厌恶交杂,田新桐却已经紧张的握住了她的手,詹青雪好看的眉毛紧紧皱着,在手机上输入的手指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只有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