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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一种非常沉重的打击。
感情是自私,柔弱善良如周沛芹,也不可能会轻易就将自己的幸福拱手送人,因此,尽管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默默的找到药戥子,按照药方上所写的剂量称好药材,然后用纸包起来就走向了房门。
然而,当她的脚将将要迈出门槛的时候,却还是停了下来。
沉默良久,她长叹了一声,转过身,看着郑云苓问:“你知道他是一个很不安分的人么?”
郑云苓娇躯一震,抬起头,望向周沛芹的双眼里满是惊慌失措。
“有一件事,我昨晚想了一夜,最终还是选择放在心里,”周沛芹接着道,“本以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但既然你这么伤心,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了比较好。”
说着,她的表情忽然就变得苦涩起来,咬了咬下唇,幽幽地说:“昨天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种味道,女人身上的味道。”。。
郑云苓的眼睛蓦然睁大。
“明白了么?他根本就不是好男人。”周沛芹凄然一笑,“他对我是真的好,对月月是真的疼爱,也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让我动心的男人,但是……他真的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
郑云苓的眼神慢慢变得茫然起来,似乎非常的不解。
“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贱,”周沛芹继续说着,“他在山外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我为什么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呢?
这个问题,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夜,在天快亮的时候,睡梦中的他忽然翻了个身,然后就伸过手来为我掖了掖被角。
当时我很确定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甚至连醒都没醒,那就是他完全无意识的动作,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我彻底下定了决心。
原本我就是要用身体伺候新来的老师的,现在老天给我送来了一个心里有我、并且是真正疼我爱我的男人,这已经是我难得的福气了,要是还贪心不足,是会遭雷劈的。”
说到这里,她微微笑了起来,门外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上,美丽的让郑云苓都有些看呆了。
“云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断了心思,而是想让你知道一个真正的萧晋。”周沛芹又说道,“他是个好人,有本事,有文化,懂得为他人着想,也很擅长逗人开心,和他在一起,你完全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操心,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过一辈子。
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不老实的坏坯子,他的心很野,很不安分,好像没有什么是能够拴住他的,囚龙村不能,我也不能。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清楚:自己是不是那个能够拴住他的人?又或者,你能不能做到像我一样可以把很多事情都当作没看见?
如果你的答案都是肯定的话,那我想……我是可以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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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你有清白么?()
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的时候,梁茂才才走出大山到达了青山镇。顾不上找个地方歇脚,他马上就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薛、薛少,真对不起!出了一点小问题……”电话一通,他立刻就小心翼翼的谄媚道。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上去很不耐烦:“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人带不回来,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哎哎,薛少,您听我解释啊!”梁茂才慌张道,“这事情,我本来是十拿九稳的,可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城里来了个支教老师,不但跟那个贱人勾搭上了,还忽悠的全村人都向着他。
薛少,只要您随便派几个人过来,搞定了那个叫萧晋的,我保证能够把那婆娘亲手送到您的床上去,您相信我,我……”
“你说什么?”电话那边的声音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你说那个支教老师叫什么名字?”
梁茂才懵了,心说难不成那个姓萧的能量还这么大,竟然连薛少都认识?
“快说!”电话那边见他半天不说话,大怒道,“那个王八蛋到底叫什么名字?”
一听那边都骂上了,梁茂才顿时就松了口气,赶紧回答道:“萧晋,姓萧的萧,晋阳的那个晋。”
“他长什么样子?你拍照片了吗?”
“呃……没、没有。”
“废物!现在,马上,给老子滚回来认人!要真是那个该死的家伙,老子亲自带人过去!”
周沛芹熬好药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萧晋看着梁玉香把药喝完,又按摩**位让她沉睡过去,才牵着小寡妇回家。
“我们就这么走了,不找个人看住玉香么?”路上,周沛芹担忧的问。
萧晋说:“不用,除非玉香姐被鬼上了身,否则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可能会再轻生啦!”
“真的?”周沛芹诧异道,“你是怎么劝她的?”。。
“我就说她人好,身材也好,咪咪又那么大,只要她肯,去城里大街上随便大喊一声,有的是男人心甘情愿的给她当牛做马,为了梁德富那样的垃圾自杀,绝对是脑子里进了尿,骚糊涂了。”
周沛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道:“你……你真是这么说的?”
萧晋很认真的点头:“真是这么说的啊!”
“玉香没有想抽你?”
“正相反,她开心的差点儿疯喽!要不是我拼死反抗的话,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清白不保了。”
周沛芹满头黑线,轻轻掐了他一下,笑骂道:“你有清白么?”
萧晋一呆,随即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一本正经的说:“对哦!我的清白昨晚上都给你了,还给了好几次、好几个地……”
周沛芹涨红着脸捂住他的嘴,瞅瞅四周,羞涩道:“你个死人!这可是外面,胡说什么呢?”
萧晋嘿嘿一笑,凑近了低声道:“要想堵住我的嘴,今天晚上你得跟我无条件玩儿一个新花样。”
“不行!”周沛芹想都不想就拒绝道,“你刚刚给了玉香那么多血,不能再有损耗了。”
“别啊!”萧晋立刻就苦起了脸,“我从小就练功夫,固本培元,身体好着呢!这点血量对我来说不但没什么损失,还能加速刺激身体的自身造血能力,是有好处的呀!”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男人的肾水是有数的,你年轻,身体好,不代表你就可以胡来。”周沛芹的态度很坚决,甚至推开他独自往前走了。
萧晋连忙追上去,腆着脸问:“好姐姐,真的不行?”
周沛芹斩钉截铁:“不行。”
萧晋整个人都瞬间蔫儿了下去,就差在脑门上刻上“了无生趣”四个大字了。
周沛芹看的“扑哧”一笑,嗔道:“你呀!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孩子饿了,孩子要吃奶。”
“滚!”
回到家,萧晋当然没真的让周沛芹宰掉那只已经养了三年的老母鸡,只是简单吃了碗鸡蛋面,就出门去往村后的院子。
今晚是该给金肌草苗浇水的日子,但周沛芹说郑云苓身体不舒服,早就喝了药睡下了,所以浇水的事情就得由他自己来。
走到院门前的时候,他透过门缝隐隐看到了一点亮光,同时还伴随着水流的声音,不由挑挑眉毛,推开了门。
只见郑云苓就蹲在院子的药田里,浑圆的屁股边上放着一个水桶,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拿着一个小木瓢,正细致的为每一颗药苗浇着水。
听到院门的动静,姑娘扭过头来,看见是萧晋,脸上就闪过一抹痛苦,低下头继续浇水。
光线太暗,所以萧晋并没有注意到小哑巴的表情,只是快步走过去关心的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郑云苓手上动作不停,只是摇了摇头。
“医者不自医,来,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郑云苓还是摇头,连看都没有正眼看他一下。
萧晋有些没趣,瞅瞅她手里的电筒,又问:“云苓,你怎么不打开院子里的灯?用手电筒多不方便呀!”
郑云苓还是不看他,只是用手电筒挨个照了照几块药田,告诉他差不多已经快要浇完了。
她的本意是想让萧晋赶紧离开,可萧晋却撸起袖子走了过去,一边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水瓢,一边说道:“既然快弄完了,那你就歇会儿吧!剩下的都交给我。”
不知怎的,就在萧晋的手刚刚触碰到水瓢的时候,郑云苓的心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狂跳,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样,蹿起来就跑出了院子。
萧晋手里拿着瓢,傻呆呆的看看被碰翻的水桶,再看看犹自晃荡的院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俺裤子拉链拉的好好地,没开呀!那姑娘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想不通,他也没人可问,只能暂时先压下疑惑,打开院子的灯,重新去屋里盛有“寒泉甘露”的水缸里舀了两瓢,然后又去压水井旁添满井水,稍一搅拌,就继续为药田浇起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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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恐怖的仇人()
“寒泉甘露”太过珍贵,萧晋不知道山洞里的那个泉眼到底能流出多少,所以他一滴都不舍得浪费,一桶水里面只需添加十分之一,就已经足够植物生长的需要,像梁二丫种松露那样的浇法儿,其实大多数的精华都被旁边那颗该死的松树给吸收了。
正哼着小曲儿浇着水,他忽然感觉不对劲,一回头,就瞅见郑云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就站在院门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被盯得浑身发毛,就苦笑道:“云苓,这大晚上的,有事儿你就说,杵那儿扮鬼吓唬人是几个意思?”
郑云苓掏出随身的小本本,低着头开始写字。
萧晋见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只好放下水瓢走了过去。
唰!小本本杵到了他的眼前,上面写着一个问题:你喜欢沛芹姐?
萧晋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郑云苓咬了咬下唇,又写:你会娶她吗?
“这个……”萧晋挠挠头发,实话实说道,“目前还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郑云苓的表情立刻就变得愤怒起来,大眼珠子愤愤的瞪着他。
“用不着像看阶级敌人一样的看着我吧?!”萧晋干笑一声,说,“我的意思不单单是指不娶沛芹姐,而是连结婚这件事都暂时不会考虑,与她是不是寡妇、有没有孩子都没关系,你能明白么?”
郑云苓愣了愣,又写:为什么?
“这个……”萧晋犹豫了一会儿,掏出一支烟抽了三分之一才开口问:“还记得我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给了我快速接触到某个阶级层面的机会吗?”
郑云苓连他平日里说的废话都记得,又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一句?也是直到今天中午她才知道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最重要,跟喜不喜欢,完全没有一点必然的关系。
“我需要接触到某个层面,”萧晋继续说道,“是因为我要借用那个层面的力量往上爬。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不管是天绣也好,松露也罢,亦或是‘玉颜金肌霜’,其实都只是在打基础。
也只有在短时间内积攒出大量的财富,我才能相对更加从容的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郑云苓静静看了一会儿他隐在黑暗中的脸,低头写道:能告诉我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报仇!”
萧晋声音冰冷的像是来自九幽地狱,让小哑巴有些不寒而栗。
“我的仇人很强大,强大到我都不知道这辈子到底有没有机会击败它,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它发现行踪,然后悄无声息的死在某条肮脏**的臭水沟里。
云苓,你根本无法想象它会冷酷到什么地步,这个世界对它来说,除了自身利益之外,是没有什么值得去在意的。
如果某一天它发现我娶了沛芹姐,那死亡对于沛芹姐和月月来说,都算是最幸福的结局。所以,在击败它之前,我是没有资格拥有家人的,至少,不能让它知道我有家人,你能明白么?”
郑云苓惊呆了,她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青山镇,见过的最可怕的人是镇上的一个屠夫,因此,她根本就想象不到萧晋心目中的敌人是个什么样子,更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仇恨,值得他甘愿赌上一生去报复?
良久,她又低头写道:“我不明白,现在沛芹姐就没有危险了吗?”
“不,”萧晋摇摇头,说,“除非我躲进深山老林一个人生活,否则,任何跟我有过深接触的人,都可能有危险,包括你在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