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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钺干起活来一丝不苟,清洗伤口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冷静且标准,可就是因为太标准了,所以自然毫无女性应有的温柔可言,看在沈甜的眼里,仿佛受伤的是自己,心一直在跟着她的动作颤抖。
这时,谭小钺手里的镊子杵到了萧晋伤口的边缘,女孩儿终于坐不住了,啊的一声轻叫,可怜巴巴的看着萧晋说:“萧哥哥,让我代替谭小姐帮你,好不好?”
“不好!”
女孩儿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小嘴儿一瘪就要哭,却听那货又贱兮兮的接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故意把我推到水里,不就是想找机会接触小爷儿美好的身体嘛。
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小爷儿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呢,你就在旁边干看着流口水吧!”
沈甜的委屈顿时就变成了哭笑不得,嗔怪的望着他,目光却温柔至极。
“萧哥哥,这世界上只有你能让我这么开心。”
“喂喂喂!当着第三者的面就敢说这么肉麻的话,你什么时候变得脸皮这么厚了?”萧晋斜眼看她,“还只有我能让你这么开心,那让你伤心的事儿呢,忘啦?”
女孩儿高高撅起了嘴:“又欺负我!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你就欺负我!”
一听这话,萧晋下意识的就回忆起两人初次见面那晚。沈甜眉心蹙起的疼痛、事后的委屈、以及床单上那几朵鲜艳的红梅花……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清晰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女人或许不会一直爱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但她们绝对不会忘记拿走自己第一次的那个男人人,无论保守还是放荡。
如果萧晋和沈甜不是这么快就见面的话,隔个五六七八年,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麻烦,可命运就是这么a蛋,在随时都能够见到的情况下,他的拒绝只会让执拗的女孩儿越来越逆反、越来越想他。
给伤口消完毒,又重新抹了药绑好绷带,洗衣机里的衣服差不多也烘干了,萧晋去洗手间重新穿戴整齐出来,便对谭小钺说:“今晚不会有什么事了,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一定没怎么合眼,先眯几个小时,等明天回了家,再好好睡一觉。”
谭小钺自然没什么异议,点点头便去了外间。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一向大胆的沈甜忽然就紧张起来,小脸儿红红的,低着头看自己脚尖,要是再加上一个红盖头,活脱脱一等待春宵一刻的新娘子。
萧晋脸皮厚,表现就比她强多了,环视一圈房间里的装饰,便在沙发上坐下,掏出烟刚要点,想起这是人家女孩子的闺房,于是便又收了起来。
“过来呀!杵在那儿干嘛?”拍拍身边的位置,他说。
沈甜扭扭捏捏的过去坐下,脑袋依然垂着,双腿并拢,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局促又不安。
萧晋看的好笑,就问:“怎么了这是?我都说只卖艺不卖身了,你咋表现的比咱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还要不堪啊?”
女孩儿的脸似乎又红了几分,但胆子也回来了一点,抬起脸看着他说:“这是第一次有家人以外的男人到我的卧室里来,我不习惯,不行吗?”
萧晋一呆,摸着鼻子苦笑:“那我拿走的你第一次还真不少。”
说起这个,沈甜“格格”的脾气就重新占领了大脑高地,转过身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你还知道啊?男子汉大丈夫,躲得远远的就可以不负责任了吗?”
“呃……那啥,这不是负不起嘛!”
“怎么负不起?人家都……都允许她们的存在了,你还想怎样?”
这样的话,已经是第四个人跟萧晋说了。第一个是董初瑶,如今远在万里之外;第二个是夏愔愔,关系不清不楚;第三个是陆熙柔,半真半假;现在又多了个沈甜。
四位都是千金小姐,同样有着她们各自的骄傲,随便一个站出来,无论长相、家世、性格,都足以让世间大部分的男人挤破头的追求,可她们偏偏只对一个男人有兴趣,而这个男人又偏偏是个大混蛋。
就像有钱的人很容易更有钱一样,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现实就是这么狗血。
沉默片刻,萧晋很认真的回答道:“说实话,当初和你分手,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恰恰相反,你太好了,而那个时候的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安定下来,继续和你维持关系只会伤你更深,所以才选择了逃避。
对不起,那时候的我是个懦弱的怂货,确实配不上你的喜欢。”
沈甜立刻就听出了他的潜台词,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所以,你是想说,我正好错过了你性格转变、想安定下来的时期,对吗?”
萧晋挠挠头:“我要是用‘造化弄人’来搪塞你,你会不会揍我?”
女孩儿眼中弥漫起雾气:“我会哭给你看!”
萧晋叹息一声,拉住她的小手,问:“想不想听从我逃离京城到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人?”
沈甜抿了抿唇,重重点头。
“我一拿到家里给我准备的假身份,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辗转来到了龙朔。走进囚龙山的时候,我还在想,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呆在那座大山里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自暴自弃,在囚龙村老族长为我张罗的接风宴上,我酒到杯干,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后来,半夜我感觉不大对劲,睁开眼就发现怀里多了一个女人……”
第1505章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从初次见到小寡妇周沛芹的惊艳和感动说起,到今天搞定司徒金川,萧晋事无巨细,把自己这将近一年里的经历全都讲了出来,包括关系已经画上句点的张安衾、甚至连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黄思绮都说了。
讲完的时候,窗外墨蓝色的夜空已经开始慢慢变浅,沈甜也早已趴在了他的怀里,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既为他心疼,又为自己伤心。
“一开始,我对沛芹姐只有感动和ru欲,对彩云和玉香她们也是一样。”
萧晋轻抚着女孩儿的头发,柔声说,“当时我以为自己还是京城里的那个我,大家又都是被抛弃的可怜人,互相慰藉一下而已,谈不上谁欠谁、谁害谁,所以进城的时候我也就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性格,初瑶就是那个时候被我给撩到的。
过了一段时间,我才隐隐的感觉到不对劲。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那个贫苦的小山村,越来越不想离开,每次一见到沛芹姐,内心就能体会到之前在京城从未体会过的安宁。我不是没经验的处男,所以很快就确定了一件事:我爱上她了。
不过,终究还是有点晚,彩云、玉香和初瑶,我都已经无法放弃,因此只能厚着脸皮乞求沛芹姐的原谅。
上天待我不薄,沛芹姐原谅并默许了我的花心。或许是因为过关的太简单了,也或许是我骨子里就是一个怎么都改变不了的大烂人,虽然在那之后我不再主动去招惹女人,但那之前种下的果却开始生根发芽,以至于变成了如今这种模样。”
说到这里,他长出口气,低头看着女孩儿的脸,接着道:“你看,我就是个做事婆婆妈妈,优柔寡断,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拒绝的烂人,明知道藕断丝连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却又总是狠不下心。
但不管怎样,沛芹姐是我人生中第二个真正爱上的女人,现在她又怀了我的孩子,而我唯一能给她的却只有一个妻子的身份,心黑的都可以当炭烧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伤心。”
沈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我呢?你就一点都不爱我吗?”
“我都这样了,还有资格说‘爱’吗?”
“我不管你有没有资格,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说实话,不准骗我!”
萧晋苦笑:“这么说吧!如果你不是沈家的小公主,今晚我就不会只卖艺不卖身……唔……”
话没说完,因为女孩儿忽然挺起腰堵住了他的嘴——用嘴堵的。
萧晋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推开她,头疼道:“丫头,我跟你说那些的目的,是想让你真正的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要忽悠你跟她们学啊!”
“我没有跟她们学!”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甜抹掉脸上的泪痕,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堂堂沈格格,要睡一个男人而已,还必须得有个理由吗?”
这理由太强大了,萧晋听得瞠目结舌:“不是……妹、妹子,你能把话说清楚点不?气氛正沉重着呢,咋突然就跑到‘睡男人’上来了?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女孩儿离开他的怀抱,起身推开了窗子。太阳还没有升起,凉爽的夜风吹拂进来,撩动了女孩儿的发丝,也吹干了她脸上的湿意。
“我的爷爷、父母和哥哥们都绝不会同意我没名没分的和你在一起。”良久,她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幽幽地说,“但是我同样不甘心自己第一次的爱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所以,我要你给我一个终点,由我来决定是否结束的终点!”。。
说着,她猛地转过身,口气不容置疑的又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沈甜的男朋友,一个注定会分手的男朋友!”
萧晋眨巴眨巴眼:“甜甜,你不觉得这是在饮鸩止渴、自欺欺人么?”
“我愿意!”沈甜说的毫不犹豫,“其实,仔细想想,不管贫富,这世界上又有几个女孩子能跟初恋修成正果?有句话说得好:一生那么长,总会遇到一两个人渣;没理由我沈甜必须要例外。”
萧晋无话可说,只能又问:“那你想要的终点又是什么?”
“你厌烦了我,或者我不再喜欢你。”
“如果这两者都不会发生、或者要许多许多年的时间呢?”
“那就……”女孩儿再次垂下了头,低低地说,“那就到你结婚的那一天。”
萧晋沉默。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沈甜的心里有多么痛苦和委屈,但他知道,他没办法再继续说不。
不希望自己的感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
一样意思的话,夏愔愔表示过,田新桐说过,现在沈甜也说了。这让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好运气,遇到的每一个女孩儿都是世间少有的痴情姑娘。
起身来到沈甜面前,他说:“甜甜,这件事不是早餐吃油条还是吃包子那么简单,它很可能会影响到你未来的人生与幸福,我希望你再多想想,起码要等冷静下来的时候再做决定。”
沈甜没有片刻迟疑的摇头:“夏愔愔有胆量尝试,田新桐敢顺其自然,我沈甜在京城都能闯下‘格格’的名号,没理由不如她们。”
萧晋一阵无语,“傻丫头,这种事儿就别攀比了吧?!”
“这哪里是什么攀比呀!”女孩儿苦涩一笑,轻轻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低声说,“我不清楚她们两个是怎么想的,但你知道么?我现在最羡慕的人不是最终会嫁给你的周沛芹,而是远在海外的董初瑶。
她比我们除周沛芹之外的所有人都幸运,因为她有的选。”
萧晋身躯一震,无地自容。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句歌词几乎道尽了人间情爱纠葛。
萧晋对她们的感情还没有到绝不妥协和放弃的地步,她们没得选,除了委屈自己,还能怎样?
归根到底,只因为他是个贪婪无度、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王八蛋罢了。
第1506章 真正的改变()
一直以来,萧晋都以为自己对夏愔愔她们的拒绝是出于道德和良知,并且还因此自我安慰自己并不算坏的太彻底,勉强还能有资格被称作是一个“人”。
可想而知,沈甜的那句话会带给他多么大的触动。
什么良心,什么无奈,全都是臭不可闻的大狗屁!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根本不爱她们,至少还没有爱上。如果真的爱了,以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性子,哪里会有什么人或事能拦得住他?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贾雨娇,在面对这个女人时,他从来都是主动的,没有动过丝毫退缩的念头。
说白了,他对夏愔愔、对田新桐、对沈甜只是对美好事物的单纯喜欢,还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很无耻,也知道自己很混蛋,但始终都觉得自己是个有担当的爷们儿,可此时此刻,他才恍然醒觉,原来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罢了,他一直都是个习惯性把痛苦的选择推给别人的懦弱伪君子。
他不配得到这些好女孩儿的爱,真的不配!
“萧哥哥?”
见他半天都不说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