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想哪儿去了?弟子就算再混蛋,尊师重道的道理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欺师灭祖嘛!”萧晋一脸黑线,生怕这持身一辈子的老头儿再胡思乱想,连忙竹筒倒豆子般的将自己其实是丧家之犬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磕了个头,闷闷地说:“弟子家住京城,一身医术和功夫都是跟家祖学的,因为担心暴露行踪引来杀身之祸,这才隐瞒和欺骗了师父,请您责罚。”
“你姓萧,家住京城……”刘青羊喃喃自语片刻,忽然一惊,抓着他的脖领子就将他给提溜了起来,显然一身功夫也是不俗。
“你爷爷是一代华医宗师,萧泰,萧闲安?”
“呃……宗师不宗师的,弟子不知道,但我爷爷确实叫萧泰。”
“好你个臭小子!”刘青羊把萧晋丢到一边,激动地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又冲回来在他脑袋上抽了一巴掌,笑骂道:“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一身惊人医术,只看老子三针就能窥破针法关键,感情是出身医家名门,可怜老子还以为捡到了宝,沾沾自喜那么多天,说!你个小王八蛋是不是没少偷偷的笑话老子不自量力?”
这话吓得萧晋又差点儿跪下,苦着脸道:“师父,您是不是有习惯给人编排罪名的毛病啊?在弟子眼里,您与我爷爷在华医界的地位可是不相上下的,他老人家也不止一次说过,五运六气针尽揽运气精髓,‘天下第一针’实至名归。”
“屁!”刘青羊瞪起眼,“你小子又糊弄我是不是?之前不管老子怎么问,你都不肯说出师承,今天给荆老头儿看过病突然就开始认错坦白,如果老子所料没错的话,当年救下他的那位‘仙人’、懂得失传已久的‘阴阳灵枢针’的,就是你爷爷,对不对?”
“是,还请师父看在弟子对您还算孝敬的份儿上,别传出去。”
“我传你个大头鬼!”又抽了他一下,刘青羊哭笑不得的坐回椅子上,重重呼了口气,摇头说:“难怪,难怪,大道三千,殊途同归,‘阴阳灵枢针’既然有神针仙法的美誉,那想来必定是含百家之精,容千方之妙,你小子从小吃的就是山珍海味,佳肴美馔,再尝老子的家常小炒,自然能说的头头是道,可怜老子还以为你是个不世出的奇才,真真是气死我了。”
第1616章 打是亲骂是爱()
一听刘老头的话,萧晋就不干了,梗着脖子瞪眼道:“师父,您这话可就有失偏驳了,您觉得您的五运六气针是家常小炒,可在弟子眼里却不亚于凤髓龙肝。再说了,不管弟子家学如何,年纪在这儿摆着呢,用您的话说,年纪轻轻就一身惊人医术,不是奇才是什么?”
“你是不要脸界的奇才!”又笑骂了一句,刘青羊的神色才和缓下来,感慨道:“荆老头儿说的没错,老了老了竟然在最后收到萧氏子弟为徒,而且还是‘阴阳灵枢针’的唯一传人,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是一位真正有胸怀的老人才能说出的话,萧晋看人的判断再一次准确无比,刘青羊确实值得他的尊敬。
走到老头儿身后,他殷勤的为老头儿捏起了肩膀:“师父,阴阳灵枢针虽然难得,但也不像传说中讲的那么神奇,什么生死人肉白骨,跟‘白发三千丈’一样,不过是夸大其词的修饰罢了。
而且,它也不是一点缺陷都没有,至少施针时对真气的依赖是强过您的五运六气针的,就弟子现在的修为,要是连续全力施针两次的话,估计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
刘青羊欣慰的笑:“你不用安慰我,只要能治病救人,那就是好医术,起码当年荆老王八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伤重而死,你爷爷‘宗师’之名,当之无愧!”
萧晋撇撇嘴:“‘阴阳灵枢针’又不是他发明的。”
“屁话!”刘青羊扭头瞪着他,“发明者有发明者的功劳,传承者也有传承者的功劳,华夏数千年智慧之结晶如今所遗不足万一,我每每想起来都会痛心疾首,莫说你爷爷本就是一代名医,就算只是个普通人,能将这么珍贵的东西保存下来,让无数病人患者受益,就是无上功德。臭小子不敬长辈,该打!”
老头儿对爷爷推崇的如此正式,萧晋自然不能再调侃玩笑,伸手在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然后弯下腰去,郑重道:“萧门子弟萧晋,谢过师父赞誉!”
刘青羊一脸孺子可教的点点头,然后神色一变,表情就猥琐起来:“小子,师父对你怎么样?”
萧晋多精啊,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便故意抬眼瞅着天花板,说:“动辄不是打就是骂,好像不怎么样。”
刘青羊一滞,就有些讪讪的解释道:“打是亲,骂是爱,师父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嘛!”
“您是师长,管教弟子也是应该的,可是,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通常指的都是徒弟犯错或者不好学的时候,这两点,弟子从来都没有犯过吧?!”
刘青羊没了话说,虽然他平日里打骂萧晋确实是出于喜爱之情,因为从来都没有真正重手过,但不管怎样,打确实打了,骂也确实骂了。
老头儿又是汗颜又是后悔,一时间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间瞥见萧晋嘴角那一抹坏笑,登时就明白过来,不由恼羞成怒的在他脑袋上又重重抽了一巴掌,大骂道:“臭小子,耍师父很好玩是吗?”
萧晋捂着后脑勺摇头,苦着脸说:“不好玩儿,您是长辈,想动手就动手,弟子还不能还,只能生挨着。”
“你知道就好!”刘青羊坐直了身体,一派长者风范的吩咐道:“别愣着了,去让你师兄送一个病人过来,老子要一睹神针的风采。”
老头是师父,师父有命,萧晋身为弟子自然不能违背,况且医术这种东西不同于功夫招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后果很可能就是南辕北辙,偷师几乎是不存在的,所以,刘青羊提要看针法的要求提的理直气壮,萧晋答应的也十分干脆。
话说回来,他原本就没有过敝帚自珍的想法,若不是担心被易家找上门来,他早就把‘阴阳灵枢针’宣扬的天下皆知了。
“小子,”打开门刚要去喊人,就听身后刘青羊又突然开口唤住他,淡淡的说:“你是老子的关门弟子,老子还指望着你把‘五运六气针’发扬光大,所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刚才你所说的那些事情,只会留在这间屋子里,师父绝不会讲给第三者听的。”
萧晋没有吭声,只是转过身冲老头儿恭恭敬敬的又鞠了一躬。
他肯把真实身份讲出来,除了不能对荆修平见死不救之外,也是因为对刘青羊的信任,老头儿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特意说了这么一番话来安他的心。无论如何,这都说明了老头儿对他这个收了没多长时间的弟子是真心的看重,不希望有丁点产生误会和嫌隙的可能。
亲自从前面诊室挑了个慢性胃炎患者回来,他使出浑身解数,虽然没有安全施展出“阴阳灵枢针”的全部,但精髓尽显,看的刘老头儿是大呼过瘾,兴之所至还拿病人做起了小白鼠,像个学生一样一边提问一边施针。
可怜那病人全程都处在懵逼的状态,不明白华医泰斗为什么会如此虚心的请教一个毛头小子,但他却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幸运,只是花了章文成那个级别的钱,就得到了两大杏林长老的亲自会诊,而且困扰多年的胃病就此痊愈,顺带着肾虚的毛病也好了不少,当晚可乐坏了他的媳妇儿。
见识和学习了一点传说中的神针,刘青羊老怀大慰,再一想到萧晋这个宝贝还是自己的徒弟,心里就更加的开心了,特地吩咐厨房多做几道好菜,还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晚饭只吃到一半就醉的不省人事。
萧晋确定了老头儿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伺候着休息之后,就带着小钺离开了素问医馆——章文成约他在市郊一家会所见面,态度十分诚恳,他没理由不去。
浩州只能算是一个三城市,规模不如龙朔,所以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的车子就驶离了市区,进入了一条明显新修成不久的宽阔马路上。
路上的车辆很少,路两边新开发的楼盘还没有建成,连路灯都是熄灭的。
车子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恰好绿灯亮起,小钺没有减速,可就在他们刚刚驶进路口时,异变陡生,一辆没有开前灯大货车突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如洪荒猛兽一般朝着他们直直撞去。
第1617章 截杀()
虽然在所谓的三大豪华品牌中,奔驰的装配工艺是要比宝马和奥迪差的,但它敢卖的比后两者都贵,除了牌子附加值大之外,机械层面的技术确实名不虚传。
在一个没有路灯的马路上,大货车还没有开前灯,视觉能看到它时,再做什么反应都晚了,好在小钺本身就是护卫型玩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几乎成了本能,在大货车出现之前就察觉到了异样,千钧一发之际,她降档的同时一脚将油门狠踩到底,发动机发出一阵咆哮,车身猛地向前窜了一下。
就这一下,已经足以改变局势。原本应该撞在他们正侧靠前位置的大货车车头,最后撞在了车尾的侧面。砰的一声巨响,奔驰越野车原地打了两个转,然后侧翻又滚了几滚,最后撞在一根电线杆上才停下。
这期间萧晋在做什么?除了牢牢抓住车厢上的把手、身体紧绷蜷缩起来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他坐在车的后排,无法对车速和方向施加影响,跳出去纯粹是找死,更不可能像超人那样徒手拦截大货车,所能做的唯有自保。
大货车停都没停,直接带着撞烂的前脸扬长而去,萧晋在一阵头晕脑胀之后清醒过来,第一时间摸黑爬向前面的驾驶席。
“小钺!小钺!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小钺的意识还算清醒,听他说话中气十足,好像没受到多大的伤害,这才松了口气,说:“对不起先生,我有些松懈,没有预判到危险来临。”
“少废话,赶紧告诉我你伤到了哪里,严不严重!”萧晋的口气很急,费了老大劲才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见女孩儿血流满面,顿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赶忙抓住她的手腕把脉。
“我没事,只是脑袋磕破了,没什么大碍的。”
女孩儿的脉象确实没什么问题,萧晋却仍不放心,又道:“你仔细感受一下,身体有没有哪里疼痛?”
“我真没事。”小钺解开安全带,抓住正好掉到身旁的画筒,一边从车窗向外爬,一边说道,“对方可能还安排了后手,先生,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话音刚落,马路上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数道强光照射过来,显然不止一辆车。
萧晋用最快的速度从车里爬出去,以车体做掩护,和小钺一起观察不远处呈半包围状态照射过来的六道头灯远光。
一阵车门打开关闭的声音过后,刺目的灯光中陆续出现了超过十条身影。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刀有棍,但没有枪。
“先生?”看着慢慢接近的那些人,小钺开口询问。
萧晋的眼中已经有熊熊火焰在燃烧,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了一个字:“杀!”
几乎是他这个字说完的同时,小钺的身影在强光中便犹如一支黑色的箭一般射向前方,弯月升起之处,便有惨嚎响起。
萧晋矮身从车上捡回自己掉落的手枪,一边向着小钺的屠杀场走,一边抬手就是三枪。
他没有杀人,而是打爆了三辆车的车胎,很明显,现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不管是否上有老下有小,无论是否听命行事,既然敢来杀人,那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十来个普通人在小钺的面前就像十几只绵羊遇到了猎豹,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仅仅只是数分钟之后,汽车的灯光下就只剩下了一堆残缺的尸体。
刺耳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有一辆车里还有司机,眼前地狱般的场景吓得他魂都飞了,根本不管一条轮胎已经爆掉,强行加油要跑。
唰的一声,弯月化身为流星,直直的飞过去穿透车挡风玻璃,将司机牢牢地钉在了座椅靠背上。
将自己的证件抛给小钺,萧晋一边往那司机的方向走,一边吩咐道:“报警,告诉他们我的编号,说我回头会自己去警局说明情况,让他们先过来处理现场。”
小钺的那把刀是从司机的右肩胛骨下穿过去的,所以他还活着,萧晋过来也不废话,把刀拔下来,砸烂侧窗玻璃,然后就在司机的惨叫声中又捅进了他左肩。
“谁让你们来的?”
司机明显就是个江湖混混,哪里见过这么血腥残暴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