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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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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部分,不能说没有人成功,涿郡的卢老师,安平国的崔氏家族,甚至这赵国的魏氏家族,都是其中的成功者。但是,相较于整个河北的人口、面积,以及豪族大户的数量而言,却不免太少了些。

    这一点,从两个角度来看,显得清晰无虞。

    首先,从中枢来看,三公之位为群臣之尊,然而从汉章帝以后,也就是经学彻底兴起以后,坐拥巨大政治潜力的河北籍士人,却只出了区区一掌之数!其中一个,还是被公孙珣和阳球给撵下去的……张颢嘛,靠着当中常侍的哥哥得到此位的,撵下去以后他哥哥还差点在宛城病死,还是王修救的命。

    也是缘分!

    其次,从赵国本地的情况来看,整个赵国,真正稳定的世族不过是魏氏一家,然后邯郸氏算半家,李氏更像是凑数的。然而,下面的豪强大户中,立身百年,根基深厚者却不下十几家。

    而这十几个家族都是想做官的,不然也不会被两个孝廉的位置给弄的神魂颠倒!

    总而言之,河北势力在东汉经学兴起后,在政治上受到严重打压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

    可是话说回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嘛,经学这玩意的话语权掌握在汝颍宛洛之中,洛阳也终究是在黄河南面……古文今文对抗在本朝的激烈化可不是没有深层缘由的。

    那么回到眼前,既然在非边郡的广大河北地域内,到处都是这种想做官而不可得的豪族大户,那此地对中枢的观感也就可想而知了。

    甚至恐怕没人知道,张角所学习的《太平经》,也曾经是学着那些古文被从墙壁里挖出来的套路,往中枢那里进献过……当然了,中枢的今文诸公也很快就下了定论,说是‘妖妄不经’,从此彻底绝了这批道家经学人士的入仕之路。

    于是乎,很自然的,作为一名公认的非主流经学家,尤其是《太平经》的正经传人,张角和其他河北豪族一样对中枢有所不满似乎也是寻常……只不过,他几年前真的造反之前,大家都没想过,这个经学家居然会这么极端而已。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当日朝中对张角的赦免,似乎也未必就没有刻意安抚的感觉。

    “我的意思倒也简单。”吕范见到公孙珣久久不语,也是直言不讳。“文琪,张角有反意我是信得,你遣子伯与义公去细细打探,还带回了一个太原王氏的腰子脸道人,想来也是知道更多内情的。可即便如此,也未必就如何吧?昔日他也曾造反,不是被轻易拿下了吗?说到底,若是河北豪族不愿助他,仅他一个太平道又如何能翻起波澜呢?”

    “数年前不愿意助他,焉知道数年后还不愿意助他呢?”公孙珣依旧是沉默了片刻,方才言道。“而且,这天底下除了中枢,除了世族,除了豪强大户,其实还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轻易不发作,一但发作却是要掀起滔天巨浪的!而据那王宪王道人昨夜与我所言,这张角与他的太平道,诚心也好,无意也罢,其实已经隐隐摸到了这股力量……”

    “怎么讲?”吕范蹙眉问道。

    “太平道上次造反被赦免后,张角设立大小三十六方,弟子遍布大汉十三州……初时并不见成效,结果荆州一场瘟疫,太平道便在彼处多了上万信徒;而去年,东郡也是一场瘟疫,太平道便也在彼处打开了局面;今年这才刚刚入夏,你听说了吗?豫州那里便也有了时疫!”

    “文琪是说天命?”吕范一脸骇然。

    “我是说氓首,但氓首有时即为天命。”

    “氓首何来……”

    “此事子衡不要多问了。”公孙珣忽然长叹道。“我心中自然有计较,反正你本也不在意此事……”

    吕范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也是知机的点了点头。

    “之前你想与我说审正南?”眼见着视野中一只绿皮青蛙跳上岸来,公孙珣复又赶紧问道。

    “正是。”吕范也是收拾心思坦诚言道。“审正南自请去太行山中剿匪一事,文琪为何要允他?”

    “为何不允他?”公孙珣当即反问。

    “审正南河北名士,单论名气,同辈之中也只是稍逊那田丰、沮授二人吧?”

    “这是自然。”面对吕范,公孙珣倒也坦诚。“以我今时今日的成就,能得正南相助,也是走了运道的。”

    “可是太行山中的所谓匪徒,你又不是不知道根底。”吕范继续劝道。“我今日见到叔治那边的文书,说是彼处足足有十几处不愿意接受招抚的,少则十几人,多则七八十人,这等半匪半民的奸猾之徒,虽说不得不剿,可终究是件费力却无功之事,让义从中的牵招、杨开等人各自领人扑灭便是,为何要用审正南这等人物?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子衡是怕我此举伤了本地士族的士气?”公孙珣不由失笑。“以至于传出什么苛待名族的说法?”

    “正是。”吕范一丝不苟。“尤其是有田丰、沮授二人的前车之鉴,我实在是不懂文琪为何要如此行事?”

    “我这么做其实也很简单。”公孙珣不由笑道。“实在是正南一意孤行,不得不放他去罢了。”

    “这是为何?”吕范是真糊涂了。

    “审正南名士风采,自少年便有仿效古人作风,渐渐养成了慷慨激烈,凛然不可犯的风气。可是慷慨激烈、凛然不可犯嘛,换个说法便是争强好胜,不服于人……”

    “我晓得了。”吕范当即醒悟。“别人倒也罢了,唯独这王叔治平日里不声不响,未曾被审正南放在眼里,却不料在旬日间就随文琪你做下如此大事,他这是有些……有些不安了。”

    “这是你说的。”公孙珣嘴角轻翘,不由连连摇头。“要我说,乃是他见我辛苦为政,知难而上……你想想,如今有王宪王道人与咱们向国相相得益彰,整日坐在榻上辩论不止,之前烦扰的郡吏任命一事已经无碍,那这山中冥顽不灵盗贼岂不是就成了最大的症结,又如何能再拖延下去呢?招抚已过,不愿意下来的自然积年的匪徒,是时候杀人了!”

    吕范也是失笑摇头。

    话说,二人少年相识,虽然是结为主从,却其实是难得友人,而今日天气渐热,二人谈完了正事却也没有就此分开,而是继续说了些闲话与各地局势……乃至于天色渐暗,居然一直说到了傍晚。

    但就在两人谈性不止,议论不休之时,忽然有一名刚刚上任的县吏仓惶来报。

    公孙珣见状不由有些气节,便当即出言呵斥:

    “何事如此惊慌,莫非鲜卑人打到邯郸来了吗?”

    “回禀君候,”此人赶紧俯身行礼回报。“好像是从太行山中突然窜出了一股盗匪,昨日先在北面襄国县做了一案,烧了张氏在彼处一个庄子,然后就往我们邯郸辖地来了……张氏族长张舒公得了消息后不敢怠慢,专门遣人来了!”

    公孙珣怒极反笑:“我就说了,招抚已过,此时正该杀人了!”

    ——————我是渐渐发出血腥味的分割线——————

    “后三年,宏复见太祖于邯郸,时太祖伐高句丽有功,为无虑亭侯,紫绶金印也。太祖遂笑谓曰:‘君言吾十年登两千石,吾今三年为侯,将易相言否?’宏亦笑而答之:‘十年必答,何易也?’太祖乃复指问:‘’”

第十三章 天意怜孤草() 
凡事皆有两面性,也有即时性。

    就拿这些山中盗匪而言,当他们被贪官滑吏、豪强大户们盘剥到一无所有,不得不弃家逃往太行山中当盗匪和流民的时候,这一时刻的他们无疑是天底下最无辜最可怜之人;

    然而,当他们因为缺粮而不得已下山劫掠以后,事情也好,人也罢,性质就变了……这个时候,只能说一声他们是可怜人,生死有命的那种;

    而到了后来,当他们渐渐沦为惯匪,开始用那些豪强大户们对付自己的手段来对付贫民百姓以后,此时此刻,也就只能说一声死有余辜了!

    所以说,在秉持着这种观念的公孙珣眼里,拒绝招抚,只是固守山窝子的那些人都已经可以毫无顾虑的动手剿灭了,更何况是这种做出了赤裸裸反击动作的匪徒呢?

    这种俨然已经有了组织性的盗匪,是没有任何怜悯必要的!

    于是乎,盛怒之下的公孙珣即刻不顾天色已暗,直接召集了所有心腹,商量此事对策。

    然而,说是召集,但此时县中仅存的心腹却只有吕范、娄圭、王修三人,吕范还早就在官寺后院呆了半日了。

    “敌情不明,讯息也不完整,只知道有盗匪可能从北面襄国县过来,却不知在何处?”刚刚赶到的娄圭捻着自己的胡子如是分析道。“为今之计,应该先遣人通知城外诸乡里,让他们好生提防,然后再派人打探贼人数量,匪首来由,最后,还要遣人与襄国县联系,以图两面夹击……”

    这其实就是问题所在了。

    首先,讯息不明,现在是只知道有一股贼寇好像往邯郸来了,而且还是走民间渠道传来的消息,至于这股贼寇的数量、兵器和其他什么情报,则全然不知,便是行迹都还没搞清楚;其次,事情牵扯到北面的襄国县,虽然公孙珣很‘跋扈’,虽然襄国县长不过是个五百石的低级县长,但却需要给人家最起码的尊重。

    而很快,公孙珣却又发现自己还有别的窘境。

    “襄国县县长我记得是叫甄度吧?”公孙珣抬头向早就闻讯过来的王修问道。“速速让县中发一封公文联络他。”

    “是。”王修当即应声而答。

    “且住。”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吕范忽然好奇问道。“甄姓县长,与中山甄氏没有关系吗?”

    “并无关系。”王修也是从容解释道。“子衡兄不知,其实君侯路过彼处时也曾好奇,并专门打听了此人根脚……这县君虽然姓甄,却与河北中山甄氏无关,乃是颍川甄氏。”

    吕范闻言忽然一怔:“颍川甄氏?”

    “是,子衡兄初入襄国县境内便转道去了钜鹿,所以不知道此人情况也正常。”

    “我不是这意思。”吕范摇头笑道。“我是汝南人,是听过颍川甄氏大名的……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名声。你们不晓得,这家人原本也是一户二流世家,但在三十年前却出了一件天大丑闻,因此一蹶不振,如今又有人出仕为官,也是让人感叹。”

    王修一时茫然,而旁边的娄圭细细思索,却是恍然大悟:“莫非是闻名天下的甄邵吗?”

    此言一出,便是王修也好,公孙珣也罢,不由齐齐怔了一下,然后也跟着想起了这个著名人物。

    其实,这个闻名天下的颍川甄邵干所行之事情说来也很简单。

    当时甄邵在邺城当县令,而当时当权的人是‘跋扈将军’梁冀,甄邵又恰好有个好友得罪了梁冀,便跑来投奔他。结果呢,这甄邵一边好言相慰,将人收留下来,一边却把事情暗地里报告给了梁冀,害得这个好友直接被逮捕和处刑……这叫典型的卖友求荣。

    接着,梁冀因为这事奖赏他,给了他一个两千石的职务,但此时这甄邵的母亲恰好去世,他为了不影响自己的仕途,便将自己母亲偷偷埋在了马厩里,先昂然接受了任命,确保官职和名位到手,这才给母亲发丧……这里也有个说法,叫做贪位埋母!

    至于这种人的结果嘛……后来梁冀一死,有知根知底的同僚在去洛阳的半路上遇到他,直接一拥而上把他车子砸了,衣服扒了,又捶了一顿,最后又在这厮背上写下了‘诌贵卖友,贪官埋母’八个字,并揪着此人立在大街上向所有人讲述此人的丑事。

    中枢听到以后,立即下令永不叙用。

    事情其实非常很简单,就是一个真小人的故事,但无奈这厮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跟大汉的传统价值观太冲突了,所以名声极大,以至于都三十年了,这天南地北的人居然都还记得。

    “且不说他祖上如何了。”公孙珣脑子过了一遍此事后,便立即摆手。“赶紧按照子伯所言,先通知各乡里亭舍,让他们做好防盗警备,再发文与那甄度,请他派人去堵截这股盗匪,咱们自己也要派出一支人马在邯郸城北巡视……”

    “回禀君候,”王修等公孙珣说完以后方才拱手提醒。“我们此时并无人手。”

    此言一出,公孙珣悚然而惊……是了,自己长久以来依仗的基础力量,也是手中最强大的一股力量,也就是那两百屡经大战的义从了,此时绝大部分都不在邯郸!

    非只如此,便是邯郸城中的机动武装力量,也就是那些县卒,还有郡卒,其实也全都不在。

    这些人,还有少部分当地大户提供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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