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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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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吏被人按住,不由大急:“将军何至于此?我尽自己本分难道有错吗?分明只是一份文书的事情!”

    “你没错!”娄圭无奈上前答道。“可我们也没错啊……你且等一等,等我今日办完事情,再让审司马给你补一份文书,如何?”

    “将军一去不复返怎么办?”这年轻小吏都被绑起来了,居然还是嘴硬。

    “那你说怎么办?”遇上这么一个人,娄子伯是真的无奈了。

    “请将军把我绑在车上!”小吏愤然道。“随将军而往,事毕后再与我文书如何?”

    “哦,早说嘛!”娄圭登时醒悟。“如此也就不必绑了,你随我们来吧……事后我直接带你去见审正南!如何?”

    几名义从复又无奈松绑,衣服都被扯破的小吏却扭头不语。

    就这样,众人得了车子,便立即启程,而那小吏也不攀车,居然就步行跟在了马队、车队的后面,而前面的娄圭对他也有气,故此也不理他。

    然而,众人对阳翟城并不熟悉,虽然得了地址,可左拐右转,废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涌到了枣姓族人聚居的里门内。

    而那枣氏族人和阳翟城中百姓也差不多,对于军士的到来总是有些紧张的。慌乱了半天,看到那些军士纷纷下马伫立,而为首之人总体还算有礼貌,枣氏这才举族而出,来迎接这位自称是朝廷使者的人。

    “有礼了。”娄圭难得正色拱手,然后昂声问道。“敢问可是枣祗枣文恭府上?”

    “舍侄确实居于此处。”为首的族长俨然是对这个名字的出现有些措手不及。“这天底下仅有的两百来个姓枣的都在此处住。”

    “这便对了!”娄圭听得此言,之前的郁气顿消,反而一时大喜。“我自长社连夜至此,专为令侄而来!”

    言罢,不等这枣氏族长说话,那娄圭便微微侧身示意,旋即,数名义从便从车上捧着不知道多少托盘依次过来。

    审正南那边倒也干脆,托盘上都不带遮盖的,金银锦缎,纷纷显现在了中午的阳光下。

    “我家将军乃是前涿郡太守,现五官中郎将,持节督颍川黄巾事……”话到此处,娄圭微微顿了一下,稍微观察了一下对面一群姓枣人的表情,然后方才满意的继续言道。“前日过长社,破十万贼军之余宿于前颍川郡功曹钟繇处,猓R匝舻栽骒笏赜胁诺拢鲇谖壹医N壹医畔驮蛳玻上д绞挛雌剑执俨荒艿酱耍室晕椅梗越鹞迨话伲醵惺ィ耔等裕滴辶荆蟊僭嫖墓皇簦宰删拢∏朐嫖墓С隼醇患桑 �

    枣氏族人闻言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又不停的将目光在那些珍贵财货和那些白马骑士之间晃动,最后方才无奈的看向了娄圭。

    娄子伯等了半晌,眉头不由紧皱:“许与不许,还请枣文恭出来一见!”

    “尊使!”那族长无奈拱手答道。“文恭久为升斗小吏,今有贵人如此礼聘,这是天大的好事……然而,我那侄子见到官军光复了城池,今日一早便穿上吏服,不顾劝阻,直接往郡寺内奉公去了。要不,我派人喊他回来?”

    娄圭怔立半日,方才和身边许多目瞪口呆的义从们一样,朝着队伍尾巴处看了过去。

    而之前的小吏倒也干脆,不顾身上衣服破损,直接就从后面昂然走了出来,先朝自己族叔那些人拱了下手,又朝着娄子伯微微躬身行礼,倒也没有什么拿捏的意思:“见过尊使,我便是枣祗!”

    娄圭欲言又止。

    “五官中郎将的礼聘我受了!”枣祗抬头言道。“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个人前途,也是想要在五官中郎将身边有所规劝……须知道,天下事只凭强力去做,或许能够做成,但却未必能平人心!而若能依矩法而行,再施强力,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呢?枣祗愿身体力行,以谏五官中郎将与……尊使!”

    娄圭依旧欲言又止。

    ————我是欲言又止的分割线————

    “枣祗,字文恭,颍川阳翟人也。太祖伐黄巾,过阳翟,闻其异,乃厚币重礼,遣使往辟。祗时为郡户曹吏,感太祖之德备至,乃弃职从之。”——《旧燕书》。卷七十四。列传第二十四

第九章 辨声知人心() 
“将军。更新最快”

    傍晚时分,颍阳城中,阎忠抱着一匹极其精美的蜀锦走入到了正燃着熏香的县寺内。“你来看……”

    “什么?”正在堂上静坐,几乎要被熏香熏得睡着的皇甫嵩循声抬头,然后不禁笑了出来。“哦,好锦缎!”

    “不错。”阎忠边走边笑道。“这可是正经的蜀锦,不是楚锦,也不是吴锦,更不是河北市面上常见的新式辽东锦。将军你看,花纹别致,光亮动人,真的宛如金银生于丝帛之上……这是那投降的本地黄巾贼小帅专门取出来献给王校尉的,而王校尉虽然家在洛阳,见惯了宝物,却也觉得此物格外出色,便不敢专享,转而让我拿来给将军!”

    “你们啊!”皇甫嵩苦笑摇头。“此物固然是好宝物,可我一个五旬老朽,要它作甚?!便是做了两套袍子,也没脸穿出去吧?”

    “也是啊。”阎忠抱着蜀锦坐到了皇甫嵩下方一个几案后面笑道。“将军德高望重,或者说,自从三年前然明将军(张奂,凉州三明之一)去世后,将军便是我们凉州德望所在……哪里是我们这些俗人能比的?”

    “那这蜀锦叔德留着便是。”皇甫嵩依旧不以为意。

    毕竟嘛,董卓和公孙珣都能知道将财货全部给下属,人皇甫嵩还真不至于做不到。

    “不对。”阎忠将蜀锦随手放到几案上,却又摇头不止。“宝物有德者居之,如此宝物,若是将军不要,我又怎么敢接手呢?将军便是自己不用,也不妨拿回家去,给几位公子留着用……”

    “都不成器啊!”皇甫嵩摇头叹道。“如此蜀锦作成的锦衣最好配上紫绶金印,可他们这辈子哪里有资格做到那份上?”

    “其实便是做到了又如何?”阎忠忽然摇头笑道。“凉州穷困边鄙之地,封了候做了将军又怎样?朝廷不还是视我等为边鄙?”

    皇甫嵩微微眯眼,并无反应。

    其实,从汉世祖刘秀登基称帝时算起,后汉已经历经一百六十余年,社会问题哪里都有,眼前波及了七八个州、二三十个郡的黄巾之乱便是明证。

    但是,如果非要评出一个问题最严重的地方,那就只能是如今格外安生的凉州了。

    其他地方的问题,在黄巾之乱前最起码还是潜藏在汉室权威身下的,但是凉州那里却是从一开始就暴露无遗,而且上来便是最直接最血腥的暴力战争。

    实际上,假如除去开国时期的战争不算,那么从光武帝咽气当年(公元57年)开始,凉州前后四次大乱,基本上就相当于没有停下来过:

    第一次烧当之乱,从公元57年断断续续持续到了公元101年,连绵四十余载;

    第二次先零之乱,发生在烧当之乱结束后的第七年,也就是公元108年,延续了十一年……这一次虽然时间很短,但汉室付出的代价却格外沉重,光是明面上的军费支出就达240亿,而且直接造成了凉州、并州的全线人口衰落以及百姓的离心离德,‘弃凉’之说也由此而生;

    第三次大乱其实是中央朝廷的镇压动作,主将是当时的名将、护羌校尉马贤,马贤以出色的军事水平和粗暴的镇压手段,对凉州羌族进行了长达近三十年的血腥镇压;

    第四次,便是桓帝时凉州三明对羌族的彻底镇压活动了……皇甫嵩的叔叔皇甫规、董卓曾经追随的张奂、后来投靠了宦官的段熲,皆因此成名。

    而且这四次大乱虽然名义上都是羌乱,可对凉州中下层的豪强百姓们而言,频繁的战争摆在那里,军事动乱的破坏性摆在那里,用简单的民族矛盾来安抚他们无异于掩耳盗铃!更不要说到了后汉中后期,羌族、汉族混居严重,底层的民族隔阂其实已经越来越小,而外地来的官吏又多是**残暴无能之辈了。

    总之,完全可以说,整个凉州的中下层,对朝廷的厌恶未必低于对异族的厌恶……因为屠杀和战争太频繁了!

    这种情形下,偏偏中枢对待凉州又是一种普遍性的排挤和歧视态度,不要说应该有的安抚补偿了,能不欺负你已然是给你脸了。

    故此,凉州对汉室和中枢的厌恶感,基本上是处于一种压抑中的蔓延状态,如今连凉州士人都对汉室与中枢极度不满了起来。

    而皇甫嵩家族虽然是靠着军事镇压羌乱而闻名天下的,属于当地地道的忠汉派代表人物,可既然生在凉州、长在凉州,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民间的这种情绪?而且,他叔叔皇甫规和张奂作为读经书并向士人靠拢的边将,本与段熲这个不读经书、投靠宦官的边将,本身就存在着剿抚之间的对立姿态。

    所以,即便是知道这种情绪,皇甫义真也没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应对方式便是装聋作哑罢了。

    阎忠看了看皇甫嵩,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却是不再多言,并顺势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情:“将军,你观北军五校、三河骑士战力如何?”

    “差不多吧!”皇甫嵩闻言这才微微打起了点精神。“毕竟是承平日久,可终究体制摆在那里,又有洛阳武库的精良装备,还有西园廊中的战马……对付黄巾贼应该是足够了。”

    “这是自然。”阎忠缓缓言道。“苍亭…东武阳一战东郡黄巾覆灭,前日长社一战颍川黄巾覆灭,经此两战,我想天下应该没人会觉得黄巾贼能再成事了,剿灭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也不能这么说。”皇甫嵩叹气道。“时间迁延太长也会出问题的……之前在长社我便看军报上讲,河北张角三兄弟将钜鹿、安平、清河、魏郡、河间等地的黄巾贼全部收缩到了钜鹿一郡,依靠着南北两座大城广宗、下曲阳,各自聚众十余万,屯着几年吃不完的粮食,几个郡国收拢来的财帛、器械,准备负隅顽抗……叔德,你说这要是守个一年两年的,岂不是寻常之事?届时天下指不定便要出乱子的!”

    “谁说不是呢?”阎忠哂笑道。“不过,我今日不是要说这个……将军,我是看到这中原河北如此富庶,连这种宝物都能在一县中随意寻到,而黄巾贼终究又只是蛾贼一般,那何必只让三河五校这些本就家中豪富的中枢子弟来发财呢?你看五官中郎将那边,人家出来打仗,不仅照顾到了本乡,还照顾到了并州旧部,这才几日,手下便已经有积功到两千石的一位校尉,四个千石司马……还有昨日那个刘备,俨然就要是第五位了!而咱们凉州子弟,做官也难、发财也难……苦啊!”

    皇甫嵩沉默片刻,却缓缓摇头:“我知道叔德的意思,但是……凉州的情况你也知道,让那些偏远地方的士卒武将来内地,他们野性难制是一说,朝廷有所提防又是一说。故此,我当日便只举荐了如南容这种名门之后。”

    “是啊!”阎忠冷笑起身道。“傅南容的才德我无话可说,但是凉州如傅南容这样的又读书又是名门之后的英才,总共才有几个呢?”言至此处,不待皇甫义真回应,阎叔德便复又指着几案上的锦缎言道。“将军真不要这匹上上品的蜀锦?这可是底下人的一片心意。”

    皇甫嵩只好干笑:“既然是大家一片心意,我留下便是。”

    阎忠这才缓缓一笑,告辞而去。

    皇甫嵩目送对方出门,叹了口气,转眼间便昏沉沉在熏香中眯眼睡了过去……没办法,他年纪已经很大了,昨日晚间的宴饮,更让他格外注意到了这个事实。面对着年轻的公孙珣、曹孟德,还有当时在场的很多很多年轻英豪,他是真的有些羡慕和无奈。

    “志才兄。”

    回转到阳翟城中,太阳已经快落山,一处空落落的破旧宅院里,心情郁闷至极的娄圭终于忍耐不住了。“成与不成,你倒是请给句话啊?”

    “我且问一问子伯先生。”戏忠今年三十来岁,生的细眼肤白,从他的衣着和不怎么打理的胡子上来看,也从他双目深陷的的眼窝来看,其人生活确实显得落魄。“这财帛、宝物、车子,都是我的了?”

    “然也!”

    “便是我不去,按照礼仪来说,这些礼物也不用偿还的了?”戏志才继续负手好奇问道。

    “不错!”娄圭无奈点头道。“故此志才兄,还请你不要再打量了,许与不许还请你直言不讳。”

    “不瞒子伯先生,我……不知道。”戏忠摊手一笑。

    “不知道是何意啊?”娄圭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直跳,不是说好了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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