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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行人,或是商贩看了一眼齐慕阳还有面前这少年,一个个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想惹事,转身离去。
齐慕阳看见面前这痘痘少年,心里很是气闷,任谁被骂成那样,心情肯定都不好,但一想到毕竟是自己先撞到他,也不好发火,依旧歉声道:“对不住!”
“一声对不住就完了,我这扇子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现在给你撞坏了——”
“二爷,扇子没坏,还好好的!”站在痘痘少年身旁的蓝衣小厮邀功似地说道。
痘痘少年面色一僵,拿起扇子,狠狠去打小厮的身子,气急道:“要你多嘴,要你多嘴!要你多嘴——!”
小厮不敢反抗,只能抱头逃窜,喊着二爷恕罪!
忽地,只听一声重响,扇子成了两半,被痘痘少年直接打断了。
痘痘少年一看扇子坏了,下巴微昂,扇子一扔,斜睨着齐慕阳笑道:“你看,现在扇子坏了!”
齐慕阳一看痘痘少年年纪虽小,居然如此狠毒,拿着那把扇子狠狠打那小厮,那声音听着都让人感觉疼,而且看现在这情景,这痘痘少年分明是讹上自己。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来到古代第一次上街,就遇见这样的事,而且看着少年气势想来也是富家公子哥,那几个小厮也仗势欺人,一看便知是纨绔子弟。
“要不这样,你陪我喝几杯酒,我就——”
痘痘少年一直盯着齐慕阳的脸,几步走到齐慕阳面前,手一伸直接忍不住去摸齐慕阳那张精致的脸,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色眯眯地笑着。
“啪——!”
齐慕阳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看见痘痘少年居然伸手要摸他的脸,这立马就反应过来,三观不停被刷新。
他这是遇上恶霸调戏——“良家少年”了吗?
头顶上,一阵天雷轰鸣!
这么点大的小屁孩居然敢在大街上直接动手调戏,还是龙阳之好!
痘痘少年一看齐慕阳动手打掉他的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像是更加兴奋一般,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怎么,你难道打算赔我一百两银子?”
痘痘少年怎么看齐慕阳都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上不过是普通的细布长衣,除了那张脸浑身上下就没有能入他眼的物件。
“说了把你赔给爷——就行了!”
齐慕阳实在是受不了了,看着这满脸痘痘的少年,只觉得很想动手打他。
“啪——!”然后齐慕阳忍不住就动手狠狠扇了痘痘少年一耳光,再紧接着又狠狠踹了痘痘少年一脚,直接将他踹到在地。
下一刻,齐慕阳很识时务地转身跑了。
······
“二爷,二爷,你怎么样,没事吧?没事吧!”
“站住!站住!喂——,你给站住!”
痘痘少年怎么也没有想到齐慕阳居然会突然给他一耳光,而且下手那么重,整个人都懵住了。
那左半边脸肿的老高,脸上清晰地刻着血红掌印,痘痘少年疼得眼泪都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轻轻捂着自己的脸,指着齐慕阳逃走的方向,哼哼哭道:“给我——”
这一下,话都说不利索了,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小厮自然是不用吩咐,一个个去抓人,只是齐慕阳跑得飞快,身子灵活,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
第38章 4|14|()
听完石溪的话,齐慕阳一时间也有些怔然,不知该做什么。现在是生母莫氏扬州那边的亲戚来了京城,说是看望,这肯定是来投靠。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没有出现,齐慕阳并不认为他们和莫氏的关系有多好。只是他们毕竟是莫氏的亲人,如果沈氏就这么把他们赶出府,这不是让他为难。
石溪一看齐慕阳皱着眉头不说话,心里紧张,犹豫着问道:“少爷,你看这件事该如何?”
齐慕阳觉得无奈,现在齐府本就是沈氏做主,这件事问他又能如何。只要一想到沈氏能够直接派人去槐树胡同接莫氏,最后害得莫氏上吊自缢,他心里就很烦闷。
“母——太太既然不愿他们进府,那就听照太太的话。”
说着这话,齐慕阳心里也有些无奈。虽说他对莫氏扬州那边的亲人没什么感受,但是沈氏将人赶出去,的确是不大好。
毕竟大老远从扬州赶到京城。
石溪一听齐慕阳这话,心里便后悔了,他就不应该过来告诉齐慕阳这件事,让齐慕阳心烦,府里本就是太太做主,齐慕阳也没有说话的权力。
“还有一件事,少爷你表舅母说要见你。”
齐慕阳点了点头,他大抵已经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舅母方夫人,还有他的那两位表哥表姐是来投靠他的。
不过,他们可能也没想到如今齐府不再是当初武阳侯府,也不会想到就这么直接被人赶了出去。
“他们现在住在哪?”
石溪面色犹豫,回道:“李夫人带着表小姐他们现在住在西府。”
西府?
齐慕阳一怔,眉头紧皱,怎么西府这会子也冒出来凑热闹?
“你告诉他们,等书院放假,我会过去见一下他们。”虽然心里惊讶,但齐慕阳还是点头说了一句。
石溪自然应是。
齐慕阳自以为他这位表舅母并不知道武阳侯离世,齐府被削爵一事,不过他却是猜错了。他这突然冒出来的亲戚,正是因为知道武阳侯离世才会从扬州赶来,若不然——
他们根本就不敢入京。
······
西府,一间偏院。
相比起齐府那边的宜兰院,还有熙和堂,这一间偏院显得十分寒酸。院子里还长着荒草,一看便知是很久没有人居住,廊檐屋梁也都看着年代久远。
虽说西府邢老太太做主让扬州来的方氏一家暂时住在西府,不过却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不过是想着借方氏一家来恶心林老太太和沈氏。
要不然又怎么会让他们住在偏院,还是没有人住过的屋子。
说起来,这几间屋子倒是离东府那边更近一些,紧靠着东府那边的熙和堂。
偏院正房里面,家具稀少,也没有丫鬟下人过来服侍,空荡荡的。
一少女约十四岁,穿着十分简单,姿色一般,神色有些着急,说道:“母亲,现在怎么办?没想到表姑她居然已经死了,他们武阳侯府也不是侯府了。”
坐在少女身旁的妇人约四十岁,神色憔悴,一双眼睛细长,却显得很精明,摇头笑了笑,说道:“你表姑死了,这不还有你表弟。”
“就是没想到这武阳侯府如今都不是侯府,实在是没想到!”
妇人正是莫氏的表嫂,也就是齐慕阳的表舅母方氏,而另一旁的少女则是方氏的小女儿,齐慕阳的表姐李锦绣。
“原本只听说是武阳侯死了,没想到这后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方氏想起刚打听到关于齐府的消息,不禁摇了摇头,眼神一闪,叹道:“没想到她最后还是上吊自缢了。”
李锦绣并不知道方氏说这话的意思,她对莫氏这位表姑没多大印象,想到莫氏的死,却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表姑是被那位沈太太给逼死的。我看也是这样,表弟记在她名下,她肯定会想着除掉表姑。”
“这样看,表弟和那位沈太太的关系肯定不大好。”
方氏理了理衣襟,想起这在齐府遭遇的事,神色有些凝重,摇头说道:“就算关系不大好,他也要喊沈氏一声母亲,他如今的亲舅舅可老。”
李锦绣听方氏这话,不禁点了点头,她那个还未见面的表弟的确是沈阁老的外甥。想起在齐府见到的种种,即便不再是武阳侯府,可那富贵之气也不是扬州所能比的。
“母亲,要是沈太太真的不让我们进齐府怎么办?”见了京城的繁华,齐府的富贵奢华,李锦绣很是着急,她可不想再回扬州。
就算现在她们住的这间旧院子也比扬州好多了!
方氏拉着李锦绣的手,脸色一肃,正声说道:“她沈氏既然敢敢逼死你表姑,把我们赶出来,就证明她一点都不担心,没把我们放在心上。现在重要的是你表弟的态度,如果有你表弟在,再加上府里的那位老太太,也许就能留在京城。”
“他们这些大户人家最是看重脸面,我们现在住在西府这边,指不定就会传出什么话。”
李锦绣点了点头,想起还没见面的表弟齐慕阳,问道:“母亲,表姑她为什么会做武阳侯的外室?这件事我以前都还没听你们提起过。”
为什么会做武阳侯的外室?
方氏眼神一凝,不仅回想起当初莫氏还在扬州的时候,莫氏长得很好看,被武阳侯看中也说不清究竟是福还是祸,现在莫氏上吊自缢,或许都是因为那张脸。
若是那个时候,莫氏顺利地嫁给杨家,也就不会有这些事。
不过,她倒是要感谢莫氏。她们现在母子三人能来京城,也是因为莫氏,若不然她们母子三人只怕真的就要被逼死了。
现在齐府就只有齐慕阳那一根独苗,只要她们能抓住齐慕阳,这以后齐府也终归是他说了算。
······
“母亲,外面西府的人又来问我们什么时候搬出去?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回扬州去吧!”一少年约十五岁,圆脸大眼,衣衫看着很旧,快步走了进来,神色不满,一进门便开口说道。
少年正是方氏的独子李诚。
方氏瞪了李诚一眼,呵斥道:“回扬州,说什么胡话!回了扬州,那些人还不得找我们的麻烦。”
“那我们就搬出去住,不要住在这里惹人——”李诚涨红了脸,急急地说道。
他可不愿意再受那些白眼,他本就不愿意来京城,也不愿意投靠那个做了外室的表姑。
不过是外室,本就丢人,他可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一位表姑。
方氏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性子高傲,最爱面子,受不得一点冷言冷语,尤其是当初还是富家少爷,现在却被逼得寄人篱下,心里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哥哥,你说得倒轻巧。我们这要是出去,住哪?”
李锦绣白了李诚一眼,她心里着实看不上这位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大哥,又说道:“这一路上我们已经花了不少银子,现在能有地方就不错。”
方氏一看女儿又要和儿子吵起来,连连起身,拉着李诚的手,劝说道:“这诚儿你难道不想进仁和书院?要知道你表弟现在可就在仁和书院读书。”
李诚一听方氏这话,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进仁和书院。”
“这怎么说得准。”
方氏拉着李诚坐下,拍了拍李诚的手,笑着说道:“这我们留在京城,留在这里,总会想到办法让你进仁和书院。”
李锦绣对李诚一直看不顺眼,两兄妹关系不大好,看见方氏和李诚说这话,撇了撇嘴,不屑道:“我看母亲还是不要说这话糊弄哥哥了,那仁和书院哪里就是那般容易进的。”
“现在不能进,这以后可说不准。”
方氏笑了笑,说道:“你放心,西府这边的人不会把我们赶走的。他们让我们住在这里,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想着看热闹,看我们找那边东府的麻烦。”
“他们说那些话,不过是催我们去东府。”
说着,方氏望了一眼门外,小心翼翼地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才开口说道:“我打听到一件事,之前武阳侯离世,灵堂走水,你那表弟险些被火烧死,这背后有人说是西府做的。”
“什么?”李诚一惊。
李锦绣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立马追问道:“真的是西府的人做的?”
方氏摇了摇头,望着门口,嘴角上扬,笑着说道:“谁知道,不过西府让我们住在这本就有想法,想着让我们去找东府的麻烦,肯定不会着急把我们赶走。”
“那我们真的要找东府的麻烦?”
“不用我们,你表姑的死本就是个麻烦。等见了你表弟,一切就会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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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将方氏母子赶了出去,西府这边得了消息却是安排他们住下,这明摆着就是打东府这边的脸。
邢老太太高坐在紫檀雕花矮榻上,身上穿着藏青绣花五福褶子,下面是深蓝的衣裙,半靠着软枕,望着自己的大儿媳宋氏,问道:“你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事?”
宋氏年逾四十,但精神看着还没有邢老太太好,神色憔悴,眼角皱纹横生,听见邢老太太问这话,有些心虚,她一向是敬畏这位婆婆,知道她的厉害,讪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