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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苦!”圆圆竟然同情得挤出了几滴眼泪:“比我爸爸当年做孤儿还要苦!圆圆真命好,幸亏圆圆的爸爸不是大地主、更不是你爸爸那种比周扒皮还扒皮的大地主。
爸爸,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我一直好幸福,可是我生在福中不知福,还老是惹您生气,呜呜呜!”
唉!三四岁小孩的心智毕竟还不成熟,把经典的悲剧当成了现实的人生。在新中国的天地里,这种事情还可能发生吗?真是一个可怜的弱智。
她转头望向正惊异得在地上打滚发笑的刘正棠:“刘叔叔,本会长命令你同去武叔叔家做长工,顺便劝劝他爹要多请几个长工,钱扒得再多要是把儿子累死了那也不行。唉!世上还是我爸好!”
白痴圣女原来是个白痴?这下阿棠和阿海两个人都慌了。
“会长,苦了我一个,幸福兄弟情。请会长收回成命,男子汉大丈夫,自家的事自己扛!”武大海大义凛然,像足了奔赴刑场的烈士。
“不行!兄弟之间应该同甘共苦,这是所有YY文化的正义基础。”圆圆说道:“不只你一个!我现在以神仙学会会长的名义宣布:这个暑假我们都去刘叔叔家做长工!我们要发扬侠义精神,做新时代的大侠!”
这下大家都慌了:“刘正棠是个大——骗——子!”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圆圆大概还沉浸在第一次做大侠的美梦中,不愿回到现实:“告诉圆圆,这不会是真的!”
“这是真的。孩子,除了爸爸妈妈,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我不得不纠正她这种错误的人生倾向,连我一个傻子都清楚的知道:大虾是用来吃的,而不是用来做的。
“你武叔叔的爸爸是个乡村小学校长,他家里面已经有十年没种过地了。”我抱紧了我的宝贝:“孩子,他欺骗了你幼弱的心灵,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值得你为他这么伤心。”
“爸爸,你抱这么紧干嘛?我伤心啥啦?这世上啊,只要爸爸妈妈疼我就行啦!别人骗不骗我、疼不疼我,关圆圆屁事啊!”圆圆瞪起了大眼睛:“我宣布:我们还是要去做大侠!不过不是去帮骗子,而是去帮我爸爸还人情!”
还人情?我欠了啥人情啦?我闷着头想了半天后终于想起来了:我欠了家乡父老的养育之恩啊!
知恩就要图报,千万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年轻人:这是我一个傻子对你们的劝诫,听不听由你。
“怎么还?”大伙齐问。
圆圆大嚷:“还是去做长工!!”
“我抗议!”李小年出来说道:“会长这是在以权谋私!这严重违反了侠义精神!”
“你不要忘了,我爸爸就是你们的祖师爷。我爸爸欠下的人情,就是我们白痴神话剑侠派祖师爷欠下的人情,连祖师爷的人情你都敢不还,你这是不忠不考不仁不义......简直就是太不侠义。
花花!你怎么把徒弟们教得这么大逆不道!!”
圆圆跳上了花花的后背,扯起了花花的脖子:“我要以本门圣女的身份向祖师爷申请清理门户,你是等着让我来把你们连锅端掉,还是你自己忍痛割爱,自扫门户!”
“爸爸!圆圆欺负自家人!”花花的胆子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
“门派争斗怎么能讲人情?你还有没有半点政治觉悟?”我说完后看着眼泪巴巴的花花不由得心头一软,长叹了一口气。唉——
她怎么也算是我的一个女儿,虽然不那么乖、也不那么听话、还有点不知死活的盲目自大、竟然还有护短的舔犊之情、平时替爸爸做事从不讲价钱,昨天还给弟弟做了只雕毛笔......很富有同情心(早上给一个乞丐叼去了十个馒头,不过被人家偷偷扔进了臭水沟:“不知哪里来的瘾鸡!不知道大爷我刚在‘来得旺’茶庄喝过早茶么。”这是那个乞丐的原话,信不信由你。)......
不对啊,想来想去她怎么比圆圆还可爱了?算她和圆圆一样可爱吧。为人父母可不能偏心,我随后语气一转:“花花是本门的首席大弟子,本祖师爷赐她免于一切门派内部刑罚的特权,从今以后,花花就是本门功德长老,本门在,花花就在!圆圆若敢再挟私报复,本祖师爷就动用刑罚——打屁屁!”
“爸爸!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圆圆气鼓鼓地说道:“此话无效!”
“我们之间的协议那是爸爸与女儿的协议——是家事!”我面色一整:“现在是门派之事!家事岂能和门派之事混为一谈!你还是去想着怎么做好一个乖乖圣女吧!哈哈哈——”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死丫头,这次总算抓到你的小辩子了吧?看你以后还听不听话!连姐姐都敢欺负,你也太嚣张跋扈了点,孙猴子头若不给他戴个紧箍咒,岂不是又要闹翻了天!
圆圆一瞪眼:“爸爸,我现在以魔鬼训练总教练身份命令你,再做五百个俯卧撑!”
“怎么不先答题了?”我奇道。
“我高兴!咱啦?”圆圆得意地笑:“现在的规矩是先做运动后答题,这叫考前热身,考不及格再运动,这叫补考!热身答题补考不及格再热身答题...一直考到及格为止!爸爸,我的制度是不是很符合科学逻辑啊?”
可恶的逻辑把我的头都绕昏了:“我投降!谈判!”向女儿投降也不能算是丢脸,何况我一个白痴大概也没什么脸可丢,我干脆利落地向我们家宝贝投诚。
“我要和花花一样享受本门的一切特权,还要包括方方!”圆圆的要求总算没太离谱。我松了一口气:“成交!”
“我们也要特权!”刘正棠他们像溺水中抓到了一根稻草。
一群混蛋!满脑子肮脏思想还不算,刚才我被圆圆整得死去活来时居然还在偷着乐,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仇不报非君子、男儿不毒非丈夫、做人要做明眼人、打狗要打落水狗、落井下石是好汉、趁雪加霜狠心肠.....(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一连搜罗了近十万个古今中外的旷世名言来断绝与他们的兄弟之情,可是上帝,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去加害上下铺的哥们,年轻人:你说我是不是个真正的白痴!
“唉!好逸恶劳人之常情,也不能算你们是在欺师灭祖,清理门户一事就此作罢!不过,你们要服从阿会长的安排,她这样做是有深意的。”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抗议!”他们三人异口同声:“我抗议我们门派不民主、搞特权、不自由、搞专制!”
“民主自由是属于什么社会产物?”我问道。
“现代社会!”他们三人总算没把中学的历史丢掉。
“那特权专制是属于什么社会产物?”我又问道。
“万恶的奴隶封建社会!”他们擂起了拳头。
“很好!很好!你们的知识很渊博!”我再问道:“武林门派是属于什么社会产物?”
一零五、我的故乡
“按正确的人类历史记载,武林门派是属于奴隶封建社会时期、神婆神棍欺骗奴役无知愚民的产物。”他们三人还没发现问题的关健。
我哈哈笑道:“那你们还在发什么牢骚!得我神功,就卖我为奴!!!”
三人立马变成了标准的奴才样,赶紧跑着去给花花和圆圆献殷勤了,唉!这可不行,我总不能真的把他们培养成跨越二十一世纪的奴才吧,合理的个人要求,还是要有勇气抗争才行啊!
“你们三个若有实际困难,本祖师爷可容情商量,毕竟现在是现代社会嘛,奴隶封建社会时期的武林门派也要与时俱进啊!”我对他们三个循循诱导起来。
可怜的被奴役的人民,大概刚才被吓得过份了(本门对叛徒的处份融会贯通了中国五千年历代谋逆的刑罚,绝不掺假!),他们三个异口同声地回答:“门派利益高于个人!一切服从会长指挥!”
“我这是在以兄弟的身份问话!”我有点生气了,可别真把他们弄成了阿家的奴仆:“门派之内,也许讲兄弟之情,本祖师爷决不食言!”
在我瞪了二十来分钟后,他们终于说话了。
“阿憨,我回家真的没什么要紧事,我也想去干干农活,看看农民兄弟是不是真的有书上说的那么苦那么累。”刘正棠说得很干脆。
武大海说道:“虽然回家过暑假可以天天睡懒觉,但我觉得做个新时代的长工要比在家里睡懒觉有意义得多,它可煅炼我的体力毅力,赔养我的社会责任感和对劳动人民的爱心。”
李小年挠了挠头后说道:“我本来是要回家去相亲的——你要知道我有着很强的处女情结,现在的大学里可能找不到符合我要求的女朋友。不过兄弟们都去做这么有意义的事,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回家去找老婆。晚婚晚育利国利民嘛,我决定等中秋节时再抽空回去看看。”
多好的兄弟们!多么优秀的现代青年!多么纯洁的心灵......我被感动地哭了:“我正式宣布,授予你们和花花一样的特权,以后兄弟们在我们白痴神话剑仙派都是贵族特权阶层,你们可以肆意的去奴役我们那些徒子徒孙......”
有福同享才是真兄弟!兄弟可以奴役别人,但别人不可以奴役我的兄弟——我发誓!
“白——痴!”洁儿狠狠地擂了一下我的脑袋:“你是不是锈逗啦!这种话也能从你嘴里粪出来?人人都要讲团结友爱,正义才是人间王道!亏你还枉称正义指数人间第一!!
圆圆!你是不是在造假!”
“没有!”圆圆委曲地说道:“爸爸只是一时兴奋,要知道,一个傻子也会有冲动的时候!”
洁儿终于释然了:“阿憨!你要是再乱讲话!我就把你变成我唯一的奴隶!”
真的吗?我喜欢!
“爸爸!刚才你好聪明哦!”圆圆在我耳边小声叽咕:“聪明就是欺负奴役别人的代名词!这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新成果,爸爸,这个秘密可只能告诉自家人、不要让别人知道哦!
哈哈,我要欺负奴役所有的外家人,把自己变成个最聪明的宝宝!”天啦!难怪这小家伙喜欢乱搞,敢情她以为自己是在做聪明事——简直是弱智到了极点!!我彻底昏倒:“圆圆,在爸爸被你气昏前,减掉你半颗爱心指数——目前你还是爸爸最疼的宝宝。”
※※※
(请大家耐心看完下面这一段,体念一下八九十年代农民的真实状况)
五年,我已经整整五年没回过生我养我的故乡!
走在一片金灿灿的田野间,热浪夹着扑鼻的新稻清香迎面而来,里面还掺合着浓浓的泥土气息,好熟悉的味道。不远处是那条弯弯的小河,河水已经没有往日的那般清澈,有一点点浊黄、显然是早几天下过一场大雨,这从它比往日要多一倍的流量就可看得出来。
贯通两岸的古石桥下有几个打着旋的水涡,不时从水涡里翻跳出几条不知名的小鱼,几只野水鸭趁机扑腾而上,叼走了一条不幸的嬉戏者,没有收获的水鸭们还在旋涡旁转着圈,期待着自己的幸运和鱼儿们的不幸——大自然的生存竞争是无情的。
两岸密密的高笋群里透着浓浓的绿意,几头显然是刚平完田的水牛在高笋群里不时的打着滚子,顺势用嘴扯下几片长长的高笋叶,卷进嘴里慵懒地咀嚼着,靠近它们的河岸边就放着它们劳作的工具:一种钢木结构的平滚。
刚平过的稻田里就被性急的农夫们插上了几行被火辣的太阳晒得无精打采的秧苗,田里已看不到人,只有田埂上几个男女老少凑着头在一起吃饭,旁边的竹篮里还放着几个大概是刚摘下来的香瓜——已经熟得白里透着淡黄。旁边一个看起来才六岁的小孩正哭泣泣地啃着半个香瓜,旁边的碗里还剩着半碗饭——显然是太累的农活和太热的天气让他暂时没有味口。
“还哭!再哭老子一巴掌把你打到河里去喂王八!”旁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显然是个勤快的农夫,这从他满脸皱纹的古铜色脸庞就可看得出来。
“春生,孩子才这么小你就别一天到晚吼他好不好,这么热的天连我们大人都受不了,他一个娃娃想回去歇一下又惹你发什么火了,你不要把我的娃给累死了,我可不想再拉一个出来让你出气。”旁边的妇人一脸疲惫的神色,几点污泥沾面的脸上满是汗水,她用筷子夹着一个荷包蛋塞进那小孩的碗里:“狗儿,快吃,瓜菜不饱肚子,到时饿了想下田吃饭又会让你爸打你耳巴子,要是把你打傻了你爸不心疼,可娘疼啊,你可是娘挺了大半年的肚子好不容易才拉出来的,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那知道我们女人生孩子的辛苦......”
“秀儿啊!你也别一味地惯着孩子。”孩子旁边的那个老人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娃娃不打不成气,他今年都六岁多了,连秧都还插不好。春生当年才四岁时就下地干活,六岁都可当半个大人使唤了、扯秧插秧割稻子比大人们慢不了多少...娃娃啊,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