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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都可当半个大人使唤了、扯秧插秧割稻子比大人们慢不了多少...娃娃啊,你也别怪你爸打你,那是他恼你不争气,生在我们农家一辈子就是干活的命,现在不养成勤快吃苦的习惯,到大了想勤快都转不了那个性,只能像云生那样去偷鸡摸狗,弄到三十多岁了还娶不到媳妇,丢尽了他们家的脸......”
“以前我们村的那个傻子不干活不也成了大官了吗?我不要做农民,我要当大官......”原来这个小孩子也知道我的事啊。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那个叫春生的父亲一巴掌把狗儿打翻到了田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好吃懒做的蠢东西,你也不照照自己的镜子,你的命是那个傻子能比的吗?他家三代祖坟都开了缝才出这么一个大官,将军元帅那是天下星宿下凡的人才能做的、不是你这个蠢东西可以想的......”春生越说越来气。
狗儿从田里爬起来哇哇大哭,边哭边拼命往村子方向跑......
“蠢东西,你还反了天了!”春生猛冲过把狗儿摁倒在地,顺势就从河岸边的柳树上扯下一根大拇指粗的柳枝,朝着狗儿劈头盖脸地抽起来:“我叫你跑!我叫你懒!老子今天就抽死你这个蠢东西,省得将来变成第二个云生来丢我的脸......”
一零六、农民的孩子
旁边的妇人一把扯掉头上的草帽,大哭起来:“春生!你这个天杀的蠢货!老娘我今天跟你拼了!”妇人猛扑过去,两夫妻从河岸上翻到了水田里扭打起来。
一旁的狗儿使劲地哭着叫妈妈,这时那个老人忙过去拉那一对正在水田里打滚的夫妻,边拉边喊:“狗儿,你还不快跑,你爸爸正在气头上,你是想让你爸爸把你打死么!快去你外婆家躲几天,等你爸爸气消后,爷爷再来接你......”
狗儿边哭边跑、还不时的回头叫妈妈,只是激战正酣的两夫妻谁都暂时没空理他了......
※※※
“爸爸,太可怕了,圆圆一辈子都不要做农民的孩子!”脸色苍白的圆圆拼命地搂着我的脖子,把我箍着连气都喘不过来:“爸爸是个大骗子,你的故乡一点都不可爱!”
我记忆中的故乡还是很可爱的,这得益于我爷爷抗日烈士的身份和奶奶烈士遗孀的面子,更得益于我是个不会干活的傻子,我只在六岁那年下过田,在我一口气扯烂了整块秧苗后,生产队长用一巴掌把我打发回了家里,从此他们再没叫我下地干过活......
那时的我也没在意过那一巴掌的滋味,不会干活就要挨打这是我一个傻子都明白的道理,我只被乡亲们打过一次、那已经是乡亲们很照顾我这个白痴的身份了,而我则被他们养育了十多年,这个恩惠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这也是我当年为什么会不顾死活上前线的原因,我从来就没恨过他们。
“打架!好看!”方方已经能断断续续地说一些我们听得懂的话了,天生的战意让他对这幕惨况看得热血沸腾,而婴儿般的无知又让他觉得甚是好玩。
“白痴!”圆圆跳下我的怀抱,把方方的耳朵扯了起来:“再说好看我就叫爸爸买下这里所有的田,让你也尝尝做农民孩子的滋味。”
“农民孩子,方方喜欢。天天打架,方方喜欢。”方方的回答把圆圆气得无可耐何,圆圆一嘟嘴,不再理这个傻蛋了。
“爸爸,我们回家好不好?”看样子圆圆是想打退堂鼓了,这可不行。
“圆圆,可不是爸爸逼你来的,而是你逼大家来的。”我瞪着圆圆:“你还是乖乖的在这里当十来天农民的孩子吧。”
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壮壮的、涩涩的傻阿憨,高大的块头、成熟练的脸庞在贴上络鳃胡后让乡亲们根本就认不出我是谁,虽然也有几个爱看报纸的村干部觉得我长得像阿憨元帅,但阿憨元帅应该怎么也不会来这里下地干活,何况按他们的想法,我应当非常痛恨他们才是。
“你们这一大伙人来这里干啥啊?我们可请不起帮工!”正在田地割稻的黄大伯见我们自带着工具、下田替他割起了稻子,急忙出声阻止。
当年强壮的黄大伯已经被岁月的风霜压得微驼了背,昔日粗大宽厚的手掌已过早地皱起了桔皮,看着似曾相识的乡亲,我的眼睛有点湿湿的感觉——可能是汗水弄的。
“大伯,我们是一群来体念农民生活的大学生,是义务帮忙,不用收钱的。”我忙对黄大伯说道。
黄大伯顿时笑了起来:“现在的大学生还真懂事,娃儿啊,下田后一起去大伯家吃晚饭,今晚就住在大伯家吧,大伯我刚盖了新房,不挤,凑合着能睡个晚上。”
黄大伯看到洁儿带着圆圆方方也下了地之后,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他们几个壮小伙下地就行了,你一个漂亮的女娃子带着两个这么娇嫩的弟弟妹妹,怎么能下地干这种脏活!”
“不妨事的!”洁儿边说边割了起来:“我姑妈也是农村的,以前去她们家玩时偶尔也帮过,不会给您帮倒忙的。
我家的这两个弟弟妹妹最是淘气,今天特意带他们来这里吃点苦头,让他们知道一粒米饭一滴汗水的道理,省得他们回家后再乱扔饭菜。”看着洁儿熟练的手法,我脸上微微一红:她可是一个豪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啊!想不到真的干过农活。我这个在农村长大的农民,干起农活反而还比不过她这个千金小姐。
黄大伯看着我生疏的手法和洁儿身边已割下的一大堆稻子,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才是富家公子哥,那女娃娃反而是我们农家的穷亲戚,你瞧她那利索的样子,连我们村最会割稻的马二姑都比她不上。娃娃啊,你找了好媳妇啊!”他怎么看出来我和洁儿是一对的?真是怪事!可能是“人老成精”这句话确实有它的道理吧。
圆圆和方方那惊人的智能复制能力让他们很快就掌握了割稻子的要领,而用不完的力气和孩童那好强好奇的性子使得他们越干越欢,很快就把我们远远抛在了后面......
“怪事!怪事!这世道怎么变了?女孩比男孩会干,小孩比大人会干......”黄大伯望着刘正棠他们三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停地念叨着......
看着那两个家伙干得这么欢,我心底有了一丝担忧,不要让别人发现他们太不正常才好。我启动了最高指令,限制了他们的能力,把他们还原成一个大人的体力,顿时这两个小家伙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起来......
“爸爸,我要尿尿!”天啦!这还是我们家的圆圆吗?她不会是刚从泥里打过滚吧!后面那个家伙是谁?我只从一张黑呼呼的脸上看到了几个孔——还好!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看起来还是我们家方方的:“便便,方方!”
“去吧!把身子洗干净些。”我对圆圆和方方下了赦令。
“我们也要便便了。顺便还要去洗个澡,再去镇上给大伯家买几条鱼、几只鸡......”李小年他们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家伙,跑上了田埂。
怎么回事?我们来这里不就是自找苦吃吗?苦还没吃够就想溜!这还得了。我喝道:“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不见人,大的自己去找花花,小的过来打屁屁!非常时期,以往协议暂时无效!”
几个人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旁边的黄大伯对我笑了笑:“看你做事不利索,耐力还行,那三个小伙子应该从未干过农活,能熬这么久也算是好娃子了,你的那两个弟弟妹妹好强的体力,可惜小孩子没耐力,不过长大后,肯定是两个好帮手。
你那个媳妇啊!干活比男人还历害,了不得,了不得啊!”
※※※
“爸爸,我要便便!”圆圆身后又跟着方方:“方方,尿尿。”
我有点生气了:“你们不是刚去过么?这还不到十分钟。不准!”
圆圆气鼓鼓地嚷起来:“上次是圆圆尿尿,方方便便。这次是圆圆便便,方方尿尿。”
“去吧!不要再下地了。”洁儿替他们抹起了脸上的烂泥:“可怜的孩子,幸亏是生在我们家。以后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唉!我叹了一口气,这种活确实太累了,连我都有些受不了,天还这么热,连一丝风都没有。我对着刘正棠他们三个说道:“第一天下田还不适应,就不要太勉强了。你们也去歇着吧!明天可要打起精神,再也不要像今天这样懒死懒活了!”
“明天还来?”他们三个顿时像死了老爹一样,一脸的凄惨相。
我说道:“这可是当初阿会长决定的,要把这里双抢的活都干完才能走,只要还有一家没干完,我们就要留着帮到底。”
一零七、元帅府
我们的阿会长一听到我这句话,顿时抱着方方倒在田埂上,半天也不愿爬起来:小丫头,现在你该知道什么叫做茧自缚了吧。
圆圆躺了半天后,终于起来了,奇怪,她怎么带着方方在地里到处乱窜,时而帮人家扯秧苗,时而又跑到另一家去栽秧苗,他们竟然还帮一家人打起了稻子......唉!小孩子就是贪新鲜,不是已经叫他们去歇着了吗?看来他们的体力还比较旺盛啊。
因为多了几个帮手,黄大伯家的这块稻田才半下午就割完了,我找齐了他们几个,在答应去黄大伯家吃晚饭后,一路往我小时候住的茅屋行来。唉!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那屋子还在不在。
果然已经不在了,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方圆200米范围都被一座高耸的花钢岩围墙圈了起来,上面好像还有一些浮雕。奇怪,这是谁家的院子,怎么弄得这么气派!
正面一座好大的门楼,门楼两边的大理石柱子上雕龙刻虎,那龙虎张牙舞爪,好不威风。
我们村啥时候出过这样的大户人家了?这要是放在封建社会,那就是越制,要被抓去砍头的!虽然现代社会无等级限制,但主人家这么恶俗的品味还是十分令我不快,难道他们连盛极而衰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有财不宜外露——这是我一个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
“爸爸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圆圆指着门楼上的几个大字问道:“这就是爸爸所说的、和老奶奶一起住过的茅屋吗?比故宫的太和殿还要拉风!”
我不理圆圆,看向了那几个大字,才看一眼,顿时把我震得打了两个大喷嚏——堵在鼻孔里的两粒稻子终于喷出来了。
门楼上面写着:“阿——憨——元——帅——府”,门楼的两旁还各有一块楹联,凑起来就是:“祖孙两代皆国士,举世无双一战神!”
这彻底破坏了我缅怀童年的心情,我叹了一口气,对他们招呼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奶奶,看完后去黄大伯家,呆完这个双抢季节后,我们就不要再来了。”
“不!我要先去看看爸爸好拉风的元帅府!”圆圆的叫声引起了卫兵的注意,他们在瞧了我们半天后,一起列队跑了过来了。
“欢迎元帅阁下回府!”其中一个卫兵带头向我敬了个礼。
“阿憨!你是那个阿憨元帅。”刘正棠他们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上。
李小年出来说道:“我们三个是真真正正的傻蛋,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哪能干出那么多疯狂的事?如果你是中国的元帅,那这一切都符合逻辑了!”
“元帅大人,请问您还缺不缺卫兵?俺想给您老人家牵牵马、执执鞭,去您哪儿混口饭吃!”刘正棠又不正经了。
武大海一把推开了阿棠:“去去去!都什么年代了,谁还骑马啊?元帅大人,您的劳斯莱斯还缺司机不?我考过A类驾照,绝对适合当您的秘书兼保镖,您闷时还能顺便给您逗点乐子,来段快板。”
“唉!不成大气!不成大气!”李小年摇了摇头后对我说道:“阿憨!小于少校参谋以上的职位你不要来麻烦兄弟,虽然我也明白一个将军都是从士兵做起,但我是个天才,更是个能帮你克敌制胜、攻城略地的奇才,如果那一天你封了我做上将,那就证明你还是个称职的元帅,不过,我不一定有这个心情去当你的大将——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我就是共和国第二元帅之才,当然,第一的位置还是让给老大你,省得让后人说我李小年对兄弟谋朝篡位。”
“你想当这个元帅你就去当吧!兄弟我没意见!”我推开这三个像捡了块烂骨头似的好兄弟,带着圆圆他们走了进去。
总算设计这座元帅府的人还略懂我的心思——里面除了那座茅屋外——啥都没有。
“宝贝,爸爸不是个大骗子吧!”我摸了摸圆圆的头。
圆圆似乎很生气:“爸爸当然不会是大骗子!可外公是个小气鬼,连屋子也不给爸爸盖一个。将来我们一家难道就住在这茅屋里啊,不行,圆圆要在这里盖一座大宫殿!”
“你要敢盖,爸爸就打你屁屁!”我不得不再次恐吓她,这小丫头说不定哪天就会偷偷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