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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点诧异,难道说这喇嘛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成?可是为什么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呢?如果是一般的妖邪鬼灵之物,我都会有强烈的感应啊!
我打量了一下这喇嘛,只见其一身红衣,头上戴着红帽,其佛珠上的母珠则是一枚莲花生小像,此刻我便知道了,其应该是宁玛派僧人!宁玛派僧人擅长占卜、作法、禳解,是密宗几大教派中最古老的教派。这个教派的寺院主要分布在藏东和川西一带,我记得刘大进和我说过,他最开始学法的寺院就是宁玛派寺院!
“喇嘛钦,喇嘛钦。”我合掌鞠躬道:“师父,还请您赐教,刚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喇嘛一笑摇摇头道:“无物。”说完就坐下了,不过他做了一个动作,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来一只,用鞋带拴着伸到窗外面去了!
这叫什么事啊,什么叫无物啊,这不是典型的自我安慰吗?我亲眼所见,还能是无物?
我见其也不愿意说,便准备在下去看看。
不过那个带着眼镜的小哥却朝我一招手道:“兄弟,还是别下去了”说着朝司机道:“师傅,咱们还是走吧,您慢点开!”
“不是,怎么就走了,刚才那东西……”
我没说完,这戴眼镜的小哥将我拉到自己的座位上道:“兄弟,你有所不知,这藏地有一种东西,来无影,去无踪,好奇心特重,当地人管它叫魅子,不是泡妹子的妹子,是鬼魅的魅!你看见了它,那它就要缠上你,还能变成你的模样,到处招摇。说句难听的啊,它变成你模样骗你媳妇,你媳妇都未必认得出来!所以,你甭理它,一来二去,它觉得无趣,去就走了!看见那喇嘛师父了吗?把一只鞋放在窗外,这是车里有死人的意思,这魅子最讨厌死人,一看见死人就远远地离开了!”
还有这么一个说道?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眼镜小哥,长相嘛,普通人,小眼睛,算是面善,不过其眉里有道斜纹,很隐蔽,如果用相学来说,这叫做‘鬼见丿’,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也是吃死人饭的!
我不禁多问了一句:“兄弟见识非凡,不知道怎么称呼,是做什么工作的,这大冬天的怎么也入藏来了!”
眼镜男一笑道:“嗨,什么见识非凡啊,我也是入藏前风闻而已。我姓何,名东宸,至于工作嘛,我都不好意思说,给医院后勤开车。活干的压抑,心里也不安宁,想着入藏礼礼佛,静静心!”
如此一来我就知道了,所谓给后勤部门开车是一种隐晦的说法。一般来说,医院的太平间都是外包,所以他的工作就是殡仪车的司机,说来倒也算是吃阴饭的。
闲聊了几句,我便回了前面。我见苍颜和阿雅坐在一起聊的热闹,就去了车头的位置,替老史盯了一会。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确实再没有什么别的事,于是我又返回车箱偏后的地方找了两个空座,干脆躺下来小憩一会。老史见我躺下了,又去了车头,和那司机吹起了牛皮。
可能是因为佝偻着身体的缘故,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舒服,闭眼就开始做梦。梦境还乱七八糟,说我成了一个小说作家,一不小心把女二写死了,结果被读者又是寄刀片又是寄炸弹,最后被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作者抓住了,他要取代我,就将我沉进了冰窟窿……
一身寒颤,一下子把我冻醒了。我裹了裹大衣,使劲啐了两口唾沫骂道:“这年头,傻x才去写小说呢!”
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车不紧不慢的开着,灯关了一半,显得有点昏暗!
我琢磨着后半夜有点冷,给苍颜找件衣裳去,便站起身往前走。
刚走一步,我就愣住了,阿雅坐在第四排坐上靠着老史那打呼噜呢,可第五排座上的苍颜旁边竟然坐着一个人。苍颜显然是睡着了,靠在一旁这人的身上,而这人弯着腰,正摆弄着什么东西……
我瞄了一眼其他人,昏暗中,绝大多数都睡着了,就是没睡着的也在嘀嘀咕咕念着什么经,这车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啊!
我有点懵,揉了揉眼睛,忽然感觉左眼圈一动,岐伯眼自己开了,这一眼看过去,那人……那东西的经脉运转似妖非妖、似鬼非鬼、似灵非灵,总之,不是个正经玩意……
第六百九十五章 雪鬽()
我心里的火苗腾的一下就上来了,那叫什么着,拔猪毛的你不好好拔猪毛,非薅阎王爷的胡子,这不是作死吗?最让我生气的是,它竟然趁着所有人睡着跑苍颜身边坐着去了,以至于苍颜都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三百年的醋罐子不打翻了你不知道有多酸,敢赚老子女人的便宜,我要是不打死你我还怎么在圈里混呢!
我稍一犹豫,大步流星上前,做了一个金刚指手印,食指勾住无名指,指尖向下,大姆指、小指指尖皆收入掌心,中指朝上,右臂运气,加上两成阳修之力,冷笑一声,啪的一声点在了这孙子的后颈上!
“哎呦!”
这一金刚指下去,就好像特么的捅在了大石头上,差点没把我的手指头顶折了,疼的直接叫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醒了,苍颜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猫咪脸,对着旁边有些诧异道:卜哥,怎么了?”
嗨,好嘛,苍颜竟然朝他叫卜哥!
“喂,苍老师,你老头我在这呢好嘛?”我大叫着指着自己喊道。
前面的司机听见了动静,连问着“怎么了?怎么了?”赶紧开了灯,一下子所有人都呆住了,看了看我前面的人,又看了看我。
这孙子倒也胆子大,不紧不慢回过了头,这回连我都傻了眼,眼前这东西竟然和我一模一样。不用说,这个就是何东宸口中所说的魅子,这是盯上我了,变成了我的模样!
娘的,我没理他,他倒好,找上门来了!这狗东西还真和那次碰见的影子鬼爨彧有点像,我是长的帅了点,可也不能总模仿我吧?
老史、阿雅呆住了,何东宸和那几个喇嘛藏人也都呆住了,这车里凭空怎么多出来一个人来,还是个“双胞胎”。
“你……你们谁知魅子?”何东宸知道有这种邪祟,所以最为紧张,大叫一声喊了出来!
我心道,咱们就甭玩儿真假孙悟空的游戏了,也甭让菩萨玉帝佛祖分辨了,直接开打吧,我要是不打的你后槽牙上天,就算我手软!
可没想到,这家伙瞄了我一眼,嘴角一笑,手一抬,竟然举着一把枪对着我,冷声道:“你是谁?”
嚯,举着枪不说,还懂得恶人先告状,我真是特么的见了鬼了!我说刚才他在那弯腰鼓捣什么呢,原来是把老史的手枪给摸了出来!老史也是,作为一个老阿sir,竟特么沉溺在温柔乡里了,自己枪被摸了都不知道!
“我是谁?你特么说我是谁?”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在动?再动我就开枪了!”可是孙子冷哼一声,竟然真要扣扳机!
最让我郁闷的是,苍颜竟然将目光偏向了他,朝其特意靠了靠,瞄着我小声道:“卜哥,这人是怎么回事啊?”
我都伤心透了,有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认人为夫的吗?
那孙子也颇为得意,侧耳朝苍颜倾听的瞬间,苍颜突然一个麻利的擒拿过肩摔,咔嚓一声将其摔在了地上。
苍颜这动作干脆迅速,连我都没看明白,这孙子怎么就倒了!
苍颜怒道:“小样,画虎画皮难画骨,就你这猥琐模样还装我老公,再说了,我老公是个六指,你眼瞎没看见吧?”
不止如此,老史上来一把将枪夺了过去,抬腿也是一阵就踢。
“弱智玩枪,连保险都不知道开!卜爷会是你这智商?”
史刚说着,摸出三张驱邪镇煞符就给按在了这狗东西的脑门上!
我总算心里得到了点安慰,不仅仅知道我在媳妇眼里一点都不猥琐,还在兄弟口中知道了自己智商很高,这算不算意外收获?
众人围着这个趴在地上不动的家伙一个个恨的牙根直痒痒,正要暴揍他一顿的时候,谁知道他竟然咧嘴笑了,而且奶声奶气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说着话,其秃噜喷了一口气,脸上的三张符纸竟然瞬间化成了灰……
好几伙,还是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刚才我的金刚指对他丝毫作用没有,老史三张镇煞符竟然定不住他,我二话不说,气沉丹田,逆行经脉,一巴掌冥修之力就朝他后心上劈了下去!我心里想的是,不能打死他,先打残了,然后一路上慢慢收拾它,想到他敢公然变成我的模样就生气!
可结果我根本就想多了,这杂碎不等我掌风下去,已经变了样,白色的大脸,全身一层白毛,活脱脱就像是个水獭,油滑的身体就地一滚,顺着老史的裆间钻了过去!可恶的是,它顺势用那两个强有力的爪子朝两侧用力一踹,老贾被咔嚓一声踢了个大劈叉,直接来个一字马趴在了地上,疼的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那种疼,想想我就发麻,关键是老史在警校的时候练过,勉强还劈下去了。要是换成我,这辈子都甭想站起来不说,还得直接就是个鸡蛋砸地,碎一地蛋黄……
眼看着这狗东西嘻嘻一声大笑,竟然奔着司机去了,我顿时急了,让它得手,明天我们这一车人就得出现在新闻里!
“尼玛!还想跑?”我怒骂着,手一抬,离骨刀飞了过去。
这魅子猛然回头,慌忙一个凌空翻身,脚踏车顶,旋转半圈,竟然给躲过去了!
不过,此时那喇嘛站了起来,动作竟然和刘大进一不一样,佛珠一甩,啪的一道金光,竟然管用了,直接将这鬼东西抽翻了过来。
要说打它的招数太多了,只是这车里太过狭窄,稍不留意就得伤人!高级冥修、灵修、妖修都不能用,稚川径路更不能用,一招下去非把车毁了不可!但是眼见喇嘛都出手了,我也不能落后不是?干脆,用岐伯眼盯着它的经脉运行图,一个箭步扑了上去,将其压在身下,朝着其四肢上的脉络点一通爆拳,大概四五十拳之后,这东西终于不再挣扎了,像是一摊泥一样趴在那不动了,可是贼眼珠还在溜溜看着我们!
老史被苍颜和阿雅扶了起来,但是走起路来就好像大姨妈来了是的,夹着腿蹭了过来,摸出一把匕首就气呼呼抵了上去,大叫道:“今儿我非宰了你不可!”
“兄弟,等等!”何东宸赶紧把老史拦住道:“这东西叫做魅子,你杀不死,他借用的是一种藏区水獭的身体,你只能破坏这躯体,却杀不掉他!你要是让他从这躯体上出来,他就会疯狂报复,反而会四处害人!”
一听何东宸这话,我突然想起一个东西,书中叫做‘雪鬽’,莫非就是这东西?
第六百九十六章 到达()
金城公主入藏时,大唐随行起居令曾记录过这样一件事,当时队伍走到了唐古拉山风口,此时狂风大作,暴雪来袭,只见一片苍茫中一身披苯教1袈裟的老者从容而来。这老者自称是赞普派来的迎亲法师,要为公主做洗尘礼。
大唐使臣见对方衣着得体,慈眉善目,双眼中有睿智光辉,说起话来又彬彬有礼,便也没质疑,领着其走到了公主驼驾跟前。
按照当时的礼节,洗尘礼就是用“圣水”掸去公主脚上的一路风尘,然后用高山柳条为公主除晦。所以,公主是需要露出容颜的,因此,一般侍随是不能在跟前的,需要避尊。
随驾的一众亲兵和侍随正要退下去,此时一同伴驾负责祈福事务的长安西明寺僧人法会却站了出来。
法会微微一笑,合掌问好,然后便朝来人要赞普的礼帖。
老者不慌不忙掏了掏,然后面色尴尬,十分歉意道:“来的匆忙,半路遇到暴雪,毛驴惊了,将随行礼贴带走了!”
法会听完脸上陡变,大喝一声,吆喝亲兵将此人拿下。原来,洗尘礼不过是一道小程序,根本不需要赞普的礼贴,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他发现此人紫色僧裙上有一滴血,那血迹很隐蔽,但是尚未干透。所以,他认为来人绝非善类,便诈上一诈,没想到果然有猫腻!
近身亲兵一拥而上,没想到这老者很是矫健,拔地而起,直奔公主大驾。这时候法会一着急,将自己的脖子上的百八三昧佛珠拿了下来,朝空中一抛,不偏不倚,正好套在了这老者的头上。
谁也没想到,刚才还是人模样的老者,转瞬变成了一只白毛猿猴,其自知识破了真身,原地旋转,卷着满地白雪消失在了风口中!
随行起居令在问过周围的牧民之后才知道,此物叫做雪鬽,并记录在了随记里。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