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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原因!
“小崽子们,把我男人放下来,留下财物,奶奶我放你们一条生路!这血人蛊外人无解,只有我能留你一命!”终于,楼下的老太太开口了,言语中无比得意。她刚才听见了苍颜的叫声,肯定是以为我们有人中招了,此时开口,我们一定会无保留的成全她!
我大大咧咧朝楼下喊道:“老太太,实在对不住,刚才你那男人老头非要和这迷药藤蔓一决雌雄,我拉都拉不住,他呀,已经被当成花肥吃了,难道你没闻到这花儿的气味更香了吗?”
一听这话,楼下顿时一声嚎啕,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听不懂的方言咒骂。
此时此刻,我们已经被压缩在了里间墙角三分之一的位置,空气中都是血腥和花粉浓稠的味道,老史他们四个晕晕乎乎,只能不断掐着自己的穴位保持清醒。苍颜挑着自己的眼皮朝我低声道:“老公,不行了,我感觉自己就要睡着了!”
阿雅无比自责,向来没见过她转过眼圈,此刻也不禁眼圈发红道:“都是我不好,干嘛非要回来看看,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是没变,人心叵测!”
“呦,麻辣椒还会哭啊!”我不禁一笑道:“每个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这和地缘没关系,京城大都市有虐童幼儿园,边境小镇有打闷棍的恶婆娘,这不矛盾。再说了,哭什么啊,咱们也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本来我是想着和老太太耍一耍,可是眼下看起来不行了,打不过那咱们走总行了吧?”
说完话,故技重施,我朝着木楼的围墙愤然就是一脚,这建筑本来就陈旧,哪禁得住我这一下子,两道木栏直接被踹飞了出去!几个人顺着外围栏爬了下去,不过,转头的时候,看着这张牙舞爪的血人蛊,我突然心一冷,摸出打火机就把床单点着了。
我们不是个案,那些名牌鞋子的主人百分百全都死了,既然如此,我还留着这个贼巢穴干嘛?
大火轰的一下在卧室中泛滥开来,这本来就是木楼,噼里啪啦的火焰一下子就把整个二层建筑笼罩起来,黑烟滚滚,火苗四射,那些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藤蔓瞬间枯萎的火光中,至于那些血人蛊,则直接化成了黑血,在烘烤中发出一股股冲天臭气……
第七百四十九章 敲竹杠()
大火吞天,等我们下了木楼,火势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建筑。
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到处都是黑乎乎模糊的影子,河谷大风凛冽,周围的破旧建筑在摇曳中吱吱呀呀叫着不停,令人心中不宁。
“也不知道那老太婆有没有烧死!”刘大进合掌念了一声佛号。
阿雅冷着面孔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她们歹心害人,何至于如此,就算真把她烧死了,也是活该。”
“我媳妇说的对,虽然我是个公务人员,但是这时候就甭拘小节了,卜爷不是说了嘛,院子里一地鞋子呢,要说惨也是那些人惨,不过是途游散心而已,却悄无声息就被害死在异乡了!”老史颇为解恨地说道:“这把火烧得好,就当是天谴了,只是白搭咱们买的那么多东西了,那可都是小钱钱啊。”
苍颜看着四周的环境,皱着眉头道:“先别想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出村吧,你们想想,一对老夫妇就敢草菅人命,这说明这一带的民风得多么剽悍,我觉得咱们现在还不安全,只有退出去了,才算是胜利。”
看见了吧?到底是帮会中长大的孩子,思考的问题都是老江湖的问题。没错,从我先前偷听老太太和老头交流的话语来看,他们这个村子估计也不是什么人间善地,趁着火势刚起来,现在开溜才是万全之策,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等人家掌握主动那就不好了!
几个人背上包,又朝着火的木楼看了两眼,顺着村路赶紧往外走。
空气里雾气很重,没走一会,头发上就凝结出了露珠。周围静悄悄的,脚下泥沙路踩着沙沙作响,还真有一种“逃荒逃难”的感觉。
一路奔驰,眼看着就要出村口了,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谁知道偏偏这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吆喝:“什么人,站住,克哪点(去哪的)?”
我们几个顿时一愣,站住身,就看见林子里刷的一下窜出来了七八个汉子,个个手里拿着那种西南特有的弯弧砍刀,手里举着几个火把虎视眈眈看着我们!
娘的,没想到,这村子竟然还有暗哨,这回看来只能刀兵相见了!
“镇定点,告诉他们,咱们是赶夜路的,要过江去!”我低声朝阿雅说道。
阿雅点点头,耐着性子朝前走了两步,客客气气说了几句方言,大概意思就是说几句好话,讨个方便,放我们一码之类!
谁知道其中为首的一个包着头巾的汉子阴沉一笑,冷声道:“出村?想得美!村子里的火光和你们有关吧?谁都甭想走!”说着啪的一声,一把弯刀砍了出来,正好扎在了阿雅面前,差点没伤到人。
一瞬间,几个人都火了,好说歹说不听,那就干吧。就这几个歪瓜裂枣,都不够老史一个人打的。
不过,始料未及的是,身后突然一片嘈杂声,人狗共吠火光摇曳着杀出来了一大队人马,足足有上百位之多,男女老少都有。更夸张的是,没有一个手里没拿着家伙式的,板斧、镰刀、铁棍一应俱全,一次出场就把我们围了。
为首的也是个老太太,一声黑衣,戴着黑帽,花白的头发披散着,上面插着一撮草,应该是个神婆。手里拿着一杆水烟袋,呲着金牙嘴,派头十足。身后还跟着两个后生,抬着一把太师椅,朝地上一放,老太太自顾自坐下,也不吭声,斜着一对死羊眼看着我们!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老头子!”一声啼哭,人群里走出来一个“黑炭头”,无疑就是那个害人的老太太,这厮头发烧光了,脸上熏得比锅底还黑,一身烧烤味,就好像刚从灶膛爬出来!
一瞧她这副模样,我们几个都没忍住,笑场了。本来挺紧张的氛围,我们一个个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住口!”白发老太猛地一敲水烟袋,怒喝道:“你们还敢笑?杀人放火,被捉了个正着,百死不解其恨!”
我本来想一步上去将这老太婆掀翻了算了,苍颜却拉住我低声道:“他们手里的有家伙,猎枪也是枪啊!让我来!”
苍颜抿着嘴,带着笑意朝老太太道:“老人家,看你这岁数,年纪不小了吧,高寿啊?”
“算你开眼,八十了,我还想着做百岁宴呢!”白毛老太可能觉得苍颜是在示弱,颇为得意。
苍颜竖了竖大拇指道:“有两下子,做了那么多孽还能活这么久,这得是多大造化啊。不过啊,有句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您这样的,其实可以死了,你看看你后面站在后生媳妇们,哪个心里不盼着你死啊?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你适合水葬,被这澜沧江一口气冲道东南亚去了,污染环境也污染他们的,以你这幅模样,能吓死他们一个师!”
老太婆一听,脸色陡变,刚要开口,苍颜却抢着说道:“别生气,别生气,玩笑嘛!您这年纪很容易一下子心肌梗死、脑血栓、半身不遂,然后就完了。别看这些小辈现在不敢惹你,你要真瘫了,他们敢朝你头上拉屎,你想想,那时候你嘴斜眼歪流着口水得多惨啊!”
说着,苍颜还挤眉弄眼办了一个丑相,惹的老太婆身后那些后生不禁窃窃偷笑。
这老太太气炸了,猛地回头瞪了众人一眼,那些人瞬间噤若寒蝉,一声不敢坑了!
苍颜继续道:“老太,咱们别兜圈子了,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告诉你们,我家可有钱了,说,要多少给多少。杀了我你能的多少?哪如绑架我啊!”
老太婆一听这话,眼里露出凶光道:“当真?那我可开价了,三万,一个大子儿都不能少!”
“太婆,我们家老头子可死了,房子也烧了!”那老太太哭哭啼啼在一旁委屈道。
白发老太沉吟了一声道:“既然这样,再加五千,三万五!”
我们几个都听傻了,本以为他们会狮子大开口,怎么着也得要个百八十万吧?结果一开口竟然就三万五,我的天,这阵势才要三万五,那平时他们杀一个人的目标是多少钱?难道说千把块就可以杀一个人?
说实话,钱真不多,买我们五条命,一个人才摊七千块,在云城还不如一头驴的价格,但是理不是这个理儿。
这钱我们可以送人,可以打水漂,但是就是不能助长坏人的气焰。
苍颜一笑道:“没问题,钱我这就给你!”
说罢,收了笑容,朝我的随身行李中一伸手,摸出厚厚几摞花花绿绿的大钞径直走了过去,直奔老太婆。
老太婆坐在人群中,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危险,眼巴巴盯着苍颜道的手。忙不迭将那一把票子抓了过去,仔细一瞧,瞬间老脸陡变,咆哮声道:“好你个丫头片子,敢用鬼票子糊弄我……”
老家伙本来抄起来水烟袋就要揍苍颜,却被苍颜一脚将水烟袋踢飞了出去,顺手一个擒拿手,就把这老太婆从椅子上给拎了起来……
第七百五十章 白衣女(元旦快乐)()
“漂亮!”眼见着苍颜出手迅速如闪电一般,老史和刘大进齐声叫好道。
白发老太身后的一众人谁也没料到这么一个小姑娘会来这么一手,都以为真是送钱来了呢,顿时一下子炸了锅,一个个虎面狼牙,嗷嗷叫着拔刀拔枪。
“都给我住手,谁敢再动一下,这个老贼婆我让她命丧当场!”
小妮子横眉立目大喝一声,丝毫没有半点发憷,眼睛瞄着几个持枪的后生,目光凶戾的吓人。
还别说,苍颜这一嗓子下去,所有人都真的不敢动了,那几个年轻人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也只能悻悻地将端枪的手松了开!
“老婆,小心点!”我低声嘱咐道。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大意,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思路没错,不过我唯恐苍颜小觑了这白发老太婆。
一来先前那老头老太看起来普普通通竟然还会蛊术和饲妖法,这说明这里的人不简单,何况这白发的老杂毛是他们的一村之主,头上还有草标,这说明他是个巫师。
二来我见这老婆子被苍颜拎起来之后,丝毫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情绪,反而嘴角挂着一丝阴笑,令人不得不怀疑其留着后手。
所以,我一边嘱咐着苍颜,一边赶紧上前接应,可就在这时候,偏偏担心什么来什么。
这个被苍颜提着大领子的老太婆忽然嘻嘻一声奸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双手一伸,几乎是只用一秒钟的时间,竟然在自己那件黑色的衣服里面钻了出来,犹如金蝉脱壳一般,瞬间苍颜手里就只剩下了一件衣裳,而这老太婆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飞身一跳,又回到了身后的太师椅上,同时一努嘴,噗的一声口中飞出点东西,看似一是口老痰,可是上面又有东西在动……
我心中顿时一惊,糟糕,肯定又是巫蛊之术。
正当我出手有点来不及的时候,咻的一声哨鸣,一枚乌溜溜的弹丸飞了过来,正好打在了那口老痰上,将其击飞了,不偏不倚,落在了一旁一个小青年的脸上。弹丸叮当落地,在地上转了好几圈,竟然仅仅是一枚枇杷籽!
‘老痰’落脸,咻的一下就钻进了鼻孔,那小青年瞬间傻了眼,赶紧扣嗓子,呜哇呜哇剧烈呕吐起来,可是十秒钟不到,这人忽然脑袋一歪,昏过去了。
眼见着苍颜差点被害,我脑子里暗暗庆幸的同时,心里全是恼火,该死的老巫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我脸一沉,气力下压,飞起来就是一脚,直接将这老东西连人带椅子踹飞了出去,身后压倒了一大片人!
“你个憨定货,打我祖老太,老子们砍死你!”
人群里一声声暴骂,大刀片子闪着白光已经朝我抡了出来,此时却听一声幽幽笛子音调空灵地响了起来。
这声音好听极了,简直如同天籁一般,暴躁的人群竟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过,不是那种陶醉的安静,而是略带惊恐的凝声。
我们几个顺着笛声一瞧,林子边缘,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一颗大树杈上,面对着河岸和雪山背对着人群,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是的。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连被我踹到半死的白发老太咬牙切齿爬了起来也没声张,愠怒地盯着这姑娘的背影,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曲子结束一般。
我记得金老的笑傲江湖里有一番描写箫声的句子:声音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