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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哥哥,还要我做些什么?”小姝也没见过这场面,虽然紧张的不行,可是还是攥着拳头一脸坚毅地朝我问道!
“小姝,你藏到衣柜里面去,这毕竟是天劫,你一个鬼身,稍一不留意,就有可能被牵连!这次记住了,我不叫你出来,你就别出来!”
小姝乖巧地点点头,小声道:“小姝记住了,可是……你一个人行吗?”
我努力一笑道:“行,怎么不行?反正我又不渡劫,老天爷难道还真的打偏了啊!”
见我信心满满,小姝才乖乖回了衣柜!
别看我说的很淡定,其实我心里也是十五个木桶打水,七上八下!毕竟生平第一次亲身经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毫无波澜?
“轰隆……”
又是接连几声震雷,沉闷又暴虐地在房子周围炸响,我感觉自己的耳膜疼痛的不行!
我忧心忡忡,看这架势,今天这雷劫是一定要来了!
突然,一道白光在窗前闪耀起来,耀眼的电火花将大雪弥漫的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就在这一瞬间,我赫然看见白天那个长着鹰钩鼻子的人正站在窗外阴沉沉地看着屋子!
大雪狂风中,他的羽绒袍子在随风飞舞,好像一只猩红了眼亟待杀戮众生的秃鹫!
果然是他,可是这家伙是人是鬼还是神?
我正心中忐忑不已,头上的灯泡忽然滋滋啦啦一阵尖叫,紧接着啪的一声碎成了无数的玻璃碴子!
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来,我好像置身在了墨水里,伸手不见五指,恐怖与黑暗令我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我摸着黑想着靠近玻璃窗子,看一看外面那个人的动向!谁知道,“轰……”的一声,闪电后,惊雷又至,这雷声像只凶猛的野兽,将单薄的窗棂震了个粉碎,一根木楞弹到了我的脑袋上,差点把我打蒙过去!
我揉着脑袋还没缓过神来,忽然耳畔传来一声鹰啁,吆~的一声,一只金羽庞然大鸟已经飞了进来!
这只大鸟足足有半人高,锐利的眼神,强壮的翅膀,锋利的脚爪,展翅间透着一股子王者霸气!
“你是……那个人!”我潜意识里已经猜到了,这个家伙就是三天来不断朝我索要蛇蜕的那个人,如此说来,这大鸟是执行天劫来了,莫非它就是传说中和掌雷使一同出没的应天雕?
这巨雕用尖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突然朝我猛地扇了一下翅膀,顿时一股气浪扑来,我直接被掀出去好几米远!
不等我再作反应,这货一头朝着药房的门撞了过去,仅仅一下子,就将门扇撞了个粉碎,彻底看傻了我……
应天雕盘旋着翅膀,轻松一爪子,便将生瓷大缸劈成了两半!
吆~这巨鸟仰天长鸣一声,似乎显得十分得意,两只巴掌大的鹰钩爪子死死踏在鳞甲包裹的葫芦上!
咔咔……
尖锐的抓钩在鳞甲上拼命的抓撕着,鳞甲表面更是冒出一道道金石相碰才有的电火花!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来这条小蛇是要完蛋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包裹着鳞甲的葫芦似乎异常坚韧,那应天雕用尽了所有招数,竟然无法剖开那一层甲皮!
娘的,看来小韩七爷也不是花架子,确实有两下子,这层鳞甲简直就是金钟罩铁布衫了!
“吆~呜!”
应天雕有些暴怒,狠狠抓住鳞甲球往墙上死磕,可这鳞甲包裹的葫芦就像是皮球一样,在墙上安好无恙的弹了回来,偏偏又落到了应天雕的眼前!简直就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似乎在朝应天雕叫嚣:你还有什么本事?
应天雕金毛炸立,看了一眼窗外,忽然不再和鳞甲葫芦计较,而是双脚一抓提着葫芦飞了出来!
此时又一道闪电,树叶脉络一般的电蔓甚至伸到了房檐,电光像是一条白色的带子,展现在我的眼前,在闪电的照射下,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明白了,这应天雕自知解决不了这层甲皮,他便换了思路,准备让电火直接杀了小韩七爷!
我来不及多想,稍一差池,小韩七爷就被这应天雕带出去了,就算这鳞甲再坚硬,也挨不过一道惊雷。索性直接扑了上去,死死攥住葫芦,和这巨雕拔起河来……
第一百零七章 谁的声音()
应天雕没想到我刚才挨了一下子还敢出手,气急败坏之际,巨翅一扇,厉声朝我咆哮!
我一边扬起胳膊拼命闪躲,一边死死握住葫芦,挣扎好一会,应天雕最终还是没能得逞!
应天雕这回是真急了,不顾一切摆出一副要和我拼到底的架势,扭头呲着尖喙就直奔我的眼睛。
我吃了一惊,就算我再不顾死活,这对招子是万万不能失去的,先天六指已经让我受尽苦楚了,要是再成了瞎子,我岂不更被所有人嫌弃?
匆忙中,我慌乱地松了手,没想到,那应天雕发力过猛,我这边一失去拉力,这货带着鳞甲葫芦被惯性直接推着撞在了墙上!
趁着这巨雕被撞懵的瞬间,我顺势一滚,重新又将葫芦抱了回来!
此刻,外面的狂风暴雪依旧,大槐树在风中大幅度地摇摆着,树枝发出一阵阵呜呜丫丫的声响,轰隆的雷鸣和咔嚓的闪电就在穿墙一个个炸响闪耀,看得我心惊胆战。
应天雕甩了甩脑袋晃悠悠站了起来,杏黄色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蓝绿色,健硕的鹰胸一抖一抖的,证明它已经开始癫狂了!
“吆~”
应天雕仰天大叫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愤怒和残暴,刹那间,狂风呼啸,一道闪电从天而来。应天雕金翅一扇,把一道白色的电光被引到屋子中。
关键时刻,我好像被谁推了一下,直接滚出去好几米远!
啪……
就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直接被轰出一个大坑,钢筋混凝土都散发着一股烧焦的气息!
此时屋中冷风肆虐,飞雪入窗,黑蒙蒙中弥漫着杀戮和死亡的气息,犹如地狱一般。
应天雕抖了抖胸脯,朝我傲慢的伸出了爪子,那神情我一眼就明白了,无非是说,让我把小黑蛇交出去,否则像刚才一样的闪电和惊雷一定能把我劈成糊碳!
人一旦在极度紧张和害怕中适应了,那也就无所畏惧了!
我摇了摇头,反而将葫芦背到了身后!
应天雕的脖鸰一根根炸了起来,大爪子的尖钩根根探了出来,微微一用力便将地板直接抓出了一个窟窿,由此可见,它是多么的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吆~”
终于,应天雕忍无可忍,朝着黑云翻滚的天际又是一声长鸣。
霎时间,鱼骨状的霹雳照亮了天幕,打断了我的视线,长长的电光拖着尾巴直劈我的头颅……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我身后供桌上的香碗突然破碎掉了!
我扭头一瞧,好似闪出一个身影,就听在我耳畔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应劫刀,出!”
一瞬间,左臂好似烈火气涌,一道白光飞出,竟然迎着飞来的电光去了……
轰……
两光相遇,在半空中炸裂出无数的小火球,稍臾,风忽然停了,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愣神之际,一把角状的刀影飞了回来,眨眼间已经入了我身!
那应天雕怔了怔,像是母鸡一般发出咕咕几声低鸣,忽然灰溜溜一扭头拍着翅膀就走了……
狂风乍停只在一瞬之间,天上的乌云和眼前的大雪也顷刻化为虚无,唯有我一片狼藉的屋子可以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等我再寻葫芦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又躲到另一口大缸里面去了!
关好门,勉强将窗子堵住,我才吆喝小姝出来!
小丫头泪痕未干,看来刚才吓得不轻!
“鬼医哥哥,我以为你要死了……”
我一笑道,我本来就是活死人,反正已经霉运到底了,还能倒霉到哪?放心吧!
说着话,我回头看了看香案,三尊神像仍旧立在那,看起来和平时并无不同,只是刚才的影子是怎么回事?总不会又是幻觉吧!
本来挺好的一顿年夜饭,却被搅合了!
看着地上的饺子皮和打翻的馅儿,小姝心有不甘,嘟着小嘴非要重包。
没办法,毕竟是除夕嘛,总要重视一下,所以在四处透风的破房子里面,我扛着冻又简单炒了几个菜,我们两个一人一鬼倒也吃得开心!
等吃完年夜晚,外面已经开始爆竹声声烟花满天了!
除夕之夜,百无禁忌,本就是人鬼同贺的日子,我特意批准小姝可以出去玩一玩,但是天亮前必须回来!
至于我,本来已经告诉华姐不会回出租屋了,可是药铺现在一片狼藉,我要是在这住一晚,非被冻死不可!
门窗都已经碎了,锁不锁都一个样子,简单把门掩了掩,我便出了门!
走在大街上,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火药的气息!霓虹彩灯和天上的烟花相应成景,让人不禁把所有烦恼抛之脑后!虽然冬风凛冽,可是却只有一层薄薄的雪,和先前我看到的大雪漫天截然不同!或许那应天雕也是使了什么障眼法,给自己营造一种气势吧!
等我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临近凌晨。外面的鞭炮声如同开锅一般,可是院子里面却静悄悄的。我抬头看了看二楼,漆黑一片,一点节日的气氛都没有!莫非华姐已经早早睡下了?
摸出钥匙,开了门厅的大门!
我小心翼翼进了客厅,刚想上楼,却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呢喃……
我虽非过来人,但是电视还是看过的,这种浓浓软语绝对是恋人之间才有的腻……
糟糕,回来的不是时候,华姐似乎在和小情人约会!
不过,想一想,此时出去去找旅馆,似乎也并不容易。
就这么踩着楼梯不知道该上该下的时候,楼上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一听就是个老痰腔,那声音里透着一股不耐烦的腔调,瞬间,那细腻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我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故意重新退回去,重重关了一下玄关大门,然后把楼梯踩的哒哒响,小声哼着歌上了楼。
我是想让别人知道我刚刚回来而已,尽量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不过,一直等我回了房间洗漱完毕,外面却再也没有动静。
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我的脑袋里突然跳出一个骇人的问题:按照华姐前两天的说辞,隔壁那对老夫妇还在海南度假,不会回来过年,那刚才的老痰腔是谁?难道说,这房子里还有别人?
第一百零八章 再遇花清秋()
越想越不对劲,更别提睡觉了!
我还记得上次极其真切的梦境,那个睡在棺材里的男人,还有那对阴邪的老夫妻,莫非并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而刚才那声充满厌恶的干咳声,就是隔壁的人?
好奇就像是瘟疫,一旦爆发,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我缓缓起身,放轻脚步,来到门口,仔细听了听,外面没有一点动静!
我小心握住把手,拉开门缝,探出头去左右瞧了瞧,然后一闪身钻了出去!
楼道里很冷,一出来我就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特别是脚丫子,因为防止发出声音,我光着脚,此刻就像踩在冰块上!
我先踮着脚走到华姐门口听了听,里面能听见平缓的呼吸声,看来华姐已经睡熟了!刚才并没听见离开的声音,如此说来,那个相会的男人还在房里?
寡妇门前是非多,既然华姐有伴侣时常相会,我留在这似乎像是个碍事的电灯泡。还是早点离开为好,免得以后生出事端!
转身回来,我走到二号门口,果然,房门紧锁着!
既然这对老夫妻不在,那么说,这房子里就一定另有其人了!
我顺着门缝往里看了看,门关的很紧,只能看见一片漆黑。房间的墙窗和我的一样,也拉着厚厚的布帘!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这屋子里看看!
我摸出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别针,微微弯了弯伸进钥匙孔里,学着电视上的样子,笨拙的拨弄着!
没想到溜门撬锁果然是一门技术活,我捅咕了半天,门锁竟然纹丝不动!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想办法爬到外面护栏上去瞧瞧的时候,突然,三号房间里反倒是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动静,像有人一不小心猜到了木屑上,又像是有人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难道说,三号房间那个木材商人回来了?可是据华姐所说,这人不过三十多岁年纪,怎么可能发出那么苍老的呕痰声?
我转身走到三号房门前,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翻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