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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北海身处关东青州,少有大秦人出现。
易淳心里犯起嘀咕:“该不会是其他穿越者?”
毕竟他和周舟可以穿越,外国人自然也可以穿越,穿越到同一个世界的同一个地方这种事并非不存在。
问出大秦人所在之地,周舟和易淳立刻赶赴城西,恰巧撞上一出好戏。
城西某处大庭院,五六百个‘大秦人’汇聚一堂,几个经历过首测的老人,向第一次进入主神游戏的新人介绍大致情况,并且开始拉拢新人。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了。”
莫汉顿介绍完,环扫一圈,沉声道:“我希望大家能放下偏见,团结一致,共同合作。”
“莫汉顿说得对,我们的灵魂脱离身体,降临到异世界,只有存活足够时间,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站在莫汉顿旁边的爱德华补充说明。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们?”
有人心中尤有疑窦。
克拉克温和劝慰:“欺骗你们并没有任何好处,一旦回归现实世界,所有谎言都会被拆穿,所以我们没有理由说谎。”
众人悉悉索索议论,分析这些自称经历过首测的老人是否撒谎。
许久,才有人率众而出:“我们愿意相信你,但你不能辜负我们的信任,也不能故意让我们去送死。”
莫汉顿当即以自己的信仰发誓。
“若是谁敢背叛,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开始商量未来半年的计划。”
一旦确定目标,所有人立刻集思广益,其中就有一个专门研究历史的老学者,负责给其他人介绍当下情况。
“呵呵,没想到一觉起来,竟然回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汉王朝晚期。”
“汉末三国,这是古代华夏一段争战不休的战争时代,黄巾农民起义正是汉王朝崩坏的开端,据历史记载,黄巾农民军可是有好几十万。”
“两千年!”
“几十万军队!”
人群中顿起咋呼,有些出身老美的外国人更是惊讶不已。
要知道,美洲的现代史才五百年不到,在此之前,美洲大地那是印第安人的地盘,直到殖民战争才把印第安人杀得快绝种。
而同期的西欧,文化发展环境或许不比东方差,但人口数量却远不如东方,中原随便一个重镇太守都能拉出几万军队,而西欧各国的国王手里往往只有千八百号正规军,打个征服战争就是两三千号人选个小山坡互殴。
骤然听到黄巾农民军有几十万人,令大部分外国人吓得够呛。
有人建议:“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投靠黄巾,听说古华夏的王朝历史,就是一次次起义推翻旧国家,创建新王朝,既然黄巾这么厉害,说不定新的王朝就是黄巾,现在投靠黄巾,说不定就能活下去。”
“不,黄巾农民失败了。”老学者面色沉重:“你们不要小看古华夏的历史,几十万人或许可以推翻这个时代中任意一个西欧小国,但在这片大地上根本算不了什么,哪怕汉王朝腐败不堪,最终还是把黄巾给剿灭了。”
“嘶~~~”
在场众人倒吸凉气。
几十万人,就这么给剿灭了!
这简直是屠杀。
“还是安安心心当良民比较好。”
有人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教授,我想问一下,古华夏对外国人的态度怎么样,不会乱杀外国友人。”
“你想得美,别忘了,古华夏可是自认世界中心,把其他国家都称作番邦蛮夷,要不是近代资本帝国对这个国家进行了为期一百年的殖民与压榨,粉碎其脊梁,你以为现代华夏人会对我们多客气。”
“就算当良民,也不一定能活得下去,毕竟汉王朝已经到了晚期,社会各阶层都有严重问题,政府昏庸,官员昏庸,又有豪强恶霸横行街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很容易被人当成绵羊。”
如何保证大多数人的生存,这是未来大计,也是当务之急。
可连在场最强的莫汉顿,都有些束手无策。
追根究底,还是他们对古华夏的文化历史不熟悉,不,应该说他们的价值观太过狭隘,难以产生泛式思维观念。
华夏讲究海纳百川、兼收并蓄,五千年源远流长的历史证明了华夏的可持续性,到了近现代,更是着眼世界,吸收东西方各国精粹,博览全球,大国崛起,指日可待。
而西方国家计较种族、信仰、血统,动辄发动宗教战争或者种族战争,导致一个个璀璨的文明古国渐渐消失在历史,哪怕信息发达如现代,也有不少外国人以为东方始终愚昧封建,甚至闹出‘华夏人还剃猪尾辫吗?’之类的笑话。
国人以为这是外国人对华夏的轻蔑与鄙夷,但这其实是暴露了外国人的无知与狭隘。
今日外国人以为我国之落后,岂不是昨日我天朝上国以为番邦蛮夷之愚昧的翻版?
落后就要挨打,挨打就会开眼,开眼就会上进,上进才有机会崛起。
这不是某个文明或者某个国家的小问题,而是放至整个种族,整个生态圈的大规律。
如今几百号外国人被主神游戏强行拉到两千年前的汉王朝,顿时体会到自身落后的苦涩感。
“既然你们没办法,为什么不投靠我们?!”
一声清冷的声音在户外响起,旋即响起哗啦啦的甲片碰撞声、弓弩拉张声、兵卫呼喝声,大门骤然砸开,露出院外上千的精兵悍将,还有站在所有人面前的许莜。
此刻许莜身披甲胄,面如冠玉,英眉妙目,一派英姿飒爽的女将之姿。
“又见面了,各位。”
第七十六章 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一千训练有素的兵卒包围住大庭院,刀剑出鞘,弓弩上弦,更有十多个不亚于寻常武人的特案组成员拒守前后,再加上许莜。
可谓天罗地网,就算院里的人拼死突围,也逃不出去。
院里的人除了几个首测老人外,其他外国人都显得有些慌乱,挤成一团。
“呵呵,好久不见,莫汉顿。”
许莜嘴角掀起,笑呵呵看向院中那个杰出的金发骑士。
“你来做什么,许。”
莫汉顿目光冰冷,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
许莜回顾四周兵卒,洒然一笑:“你问我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么。”
手一抬,三百弓手舒臂引弓。
一声声弓弦拉张的声音,让院子里的外国玩家心惊胆战,浑身颤抖。
许莜一下子敛起笑容,杀意迸发:“怎么,就许你带人追杀我,不许我带兵剿杀你?”
“莫汉顿,她是什么人?”
有人急切询问莫汉顿,希望他能率领大家解决危机。
有人从两人的注视中看出一些不好的端倪,冷声质问:“莫汉顿,这女人难道是你的仇家?”
更有人直接向许莜交涉。
“请等等,我们是无辜的。”
“就算是两千多年前的野蛮东方人,也要遵循道德与法律。”
“我们没有违反任何法律,你们没有权利抓我们。”
院子里乱哄哄的一片。
外国人中也有稍微冷静的人,观察到士兵们没有采用暴力令他们安静下来,心里顿时泛起勇气,脱众而出,朝许莜走过去,想要跟她交涉。
古代的华夏人也不怎么样嘛,只会拿着武器吓唬人,根本不敢动手。
马科斯眯着眼,下巴不自觉扬了起来,脸上隐隐浮现出几分傲慢。
若是说服了这位女将军,让大家脱离危险,说不准我就能取代莫汉顿,成为团队的领袖。
“你好。。。”
马科斯伸出手,准备给予面前的女将军一点尊重,结果刚开口。
“杀。”
许莜压根就没看他一眼,一直注视着莫汉顿。
马科斯面容一僵,还没来得及反抗或者求饶,四柄长矛从许莜背后伸出,刺中他的头颅、脖颈、胸膛,还有小腹。
长矛收回,马科斯扑通倒地,血不住的从几个腕口大的血洞流出来,染红了门阶。
还没来得及暴露自己的野心,马科斯直接被许莜派了便当。
物伤其类,马科斯的死,令院里的外国人更加惊恐。
“你到底要做什么?”莫汉顿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呵呵,杀了又如何。”
许莜背脊挺拔,仅能称得上清秀的脸颊上浮起一抹清晰的讥诮。
“不要悲哀,不要愤怒,人死不能复生,咱们一切朝前看,抛弃仇恨,搁置争议,团结合作如何?要放下个人私怨,为了大局着想,这样吧,我跟你道个歉,你也别计较了,坐下来慢慢谈如何?”
许莜每说一句,嘴角掀起一度,说道最后,更是猖狂厉笑,笑声尖锐到令无数人心生寒气。
良久,笑声顿遏,许莜抿起嘴角。
“你以为我会这么跟你说吗?开什么玩笑。”
周舟和易淳刚赶到城西,就看到这里动了兵祸,立刻换了个视野开阔的高楼观战。
正好听到了许莜的发言。
“喂喂喂,这个女人是谁啊,风格很尖锐啊。”
易淳咂咂嘴,脸上显露出几分害怕。
压力山大。
“尖锐?你形容的很到位呀,我还以为你要用侵略性来形容她。”
周舟微微点头。
不知道是称赞易淳,又或者是对许莜的做法表示赞同。
反正易淳看不出来,他皱着眉头,望着下方的包围:“侵略。。。没到那个地步吧,我只是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唔,有点偏激。”
“感觉很别扭?”
“嗯。”
“那你把双方的位置颠倒,顺便把背景也给换掉,换成西方古代背景,然后院子里是惊慌失措的华夏人,据理力争想要争取公平的是那个女人,包围着他们的士兵是西方骑士,嚣张的干掉华夏人的是那个金发的外国人,威逼利诱外加大放厥词的也是他,你会不会觉得顺眼多了?”
易淳想象力丰富,轻松构想出周舟说的场景,脸色顿时一沉。
再看许莜杀人,突然变得顺眼多了。
但不得不承认,他想象中的遭遇,确实是很多情况都会发生的事。
不只是华夷之争,还是良善之争。
坏人做坏事,总是容易得到原谅,好人受到伤害,却经常被要求原谅,要求宽恕,要求共同开发。
在旁观者、键盘侠、观众眼中,原谅与宽恕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可在当事人的立场上,想要原谅迫害者,却不是那么简单。
原谅是一种美德,我们不能否定它的存在,但伤害也是实在在的,受过伤的身体,受过伤的心灵,却无法得到藉慰。
但目前的现实社会当中,却多数是‘选择原谅他’,为什么?
舆论的压迫仅仅是外因,畸态的思维认知也是内因。
这社会还有多少抱着‘做错事就要挨打’的‘天真’孩子成长为‘宽恕是美德豁达的表现’的‘冷血’大人,周舟不知道,但他清楚,下面的那个女人,许莜,她所受到的教育,绝不是把人培养成绵羊,而是将人打造成利剑。
现在这柄利剑已经成熟,然后展现出无匹的锋芒。
人皆有私,比起自己被胁迫,死的是自己同胞,不管是周舟,还是许莜,都更愿意主动胁迫别人,流的是别人的血。
易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觉得很别扭,但周舟让他换位思考了一下,易淳顿时察觉到对比。
大公无私的好人是存在的,舍己为人的英雄是存在的。
易淳钦佩他们,憧憬他们,但绝不想成为他们,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伟大,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想保全自己,保全家人,不想自己伤痕累累还要‘原谅他’。
没有人可以逼迫别人‘伟大’‘牺牲’‘无私’‘宽恕’,那不是善良,那是比杀人还要肮脏的罪恶。
所谓的‘大局’,更是一个笑话。
一个人与一千个人,从来都是对等的,不对等的是自己的心灵!
周舟看到易淳的脸色,缓缓道:“明白了吧。”
这种承认,这种默许,这种麻木,让骤然惊醒的易淳无比的悲哀。
“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什么‘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仅仅是掌握‘主动’罢了。比起被‘其人’逼迫,被‘其人’伤害,然后依靠奋斗或者反抗来对付‘其人’,她更倾向于主动攻击,将局势操控在自己的手中,不给对方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
“这种做法放在小说电视里的反派或者外国人身上,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可若是落在一个华夏人身上,你却觉得她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