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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伯有没有说两人因何动的口角?”芙子墨问道。
“林老伯找了当时一个邻桌的熟人询问,说是隐约听得花姓男子贬低周成不是做生意的料,想从他手里盘了周记,周成恼羞成怒才摔了凳子,不想时运太差!”闻南叹了口气,又忽然说道:“小姐,你道这被打残的事主是谁?说是花氏娘家一房的远门侄子!”
“花氏,你指的是景文昔的母亲?”芙子墨惊道。
第007章 巧盘周记(下)
闻南点点头,眉梢微皱,看看芙子墨说道:“我问起林老伯这馆子脱手可有眉目,林老伯竟说别人一听官司和花家有关,哪敢接手,倒是景文昔两次上门,大有接手的打算,林老伯打算去一趟衙门和女婿商议!我瞅着他的意思,不太想盘给景家,可又急需等银子化解官司!”
“他有没有说景家给出了多少底价?”
闻南伸出两个指头,“二万!林老伯说花家提出的赔偿条件是二万,景家只愿出二万,赔了官司,周成可就没有过日子的银子了,所以林老伯不乐意!”
不过是伤人致残,竟然要赔二万!
芙子墨盯着嘴里嘟哝有些嫌吵的小煜煜,轻轻的拍着他,心思却飞转,两层的酒楼加后院的客房,二万的价码有点低,难怪林老伯不情愿,“你有没有向林老伯透漏我们的意思?”
闻南摇摇头,“我一听他开口二万,我就没敢开口!我们手上也就一万出头,多了再是没有了!”
芙子墨点点头,闻南说的没错,手上的银子只有出售菊园的一万,就是有二万,林老伯也未必愿意以相等的价位得罪景家而将周记转给她,除非价钱抬高,或着对周成的官司有些帮助,值得林老伯得罪景家。
想到这里,芙子墨对听北说道:“再将车折回周记!”
闻南有些吃惊,睁大了眼睛看向芙子墨,“小姐,你真打算接下周记?可是我们没有二万啊!而且,我听着林老伯有些无奈,说是周记转给景氏也不是全无好处,景文昔答应代周成向京中刑部崔尚书求情,对周成从轻发落!十有八九这周记要到景家手里了。”
芙子墨一听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的说道:“虽是在燕京天子脚下,也不过是醉酒将人致残,终究没有闹出人命,也不算大案,犯的着求到刑部尚书那里?”
难道说景家和崔尚书的关系很亲厚,不过是一句话的便利?忽然想到初时听到景文昔对着一个管侍打扮的人寒暄,就提到代花氏登门致谢,难道和周成的案子有关?
闻南不知小姐心中所想,只是一门心思的考虑银子不够,车厢内忽然安静下来,听北在外一甩鞭子说道:“小姐,到了!”
芙子墨猛然回过神来,同时也下定了决心,对闻南低语道:“你去向林老伯透漏,有人要出二万五千的价接手周记,并向他许诺周成的官司也会尽力相助,不是出人命的大事,让林老伯和女儿放心!但前提是先付周记一万,签约交接房契文书,余下一万五三天内再付清,尽量让林老伯明天就回话!”
闻南却是有些担心,看着周记不下车,迟疑的说道:“小姐,我们哪来的那一万五,这可不是小数目,到时候筹不到银子,耽误了周成的官司,我们自己也会惹上官司!小姐还是再仔细考虑一下吧!”
芙子墨笑笑,附到闻南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闻南立刻惊喜的瞪大眼睛,随即又摇头,“这样太冒险,万一亏了,我们就真的没有出路了!”
利润本就和风险挂钩,没有冒险怎么会有收益,芙子墨也是破釜沉舟,打定了主意不成功便成仁,对闻南坚定的点点头:“去吧,是风险也是机遇,关键看我们怎么把握!”
闻南深吸一口气再次下了车,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通,小腿肚子都有些打颤了,小姐这一步走的太冒险。
这一次,闻南许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看到林老伯对她很是恭敬的相送,芙子墨攥紧的手微微松了开来,摊开掌心一看,已经掐出了深红的指甲痕。
闻南笑着对子墨点点头,听北将马车调头,一个时辰后几人回到了碧水山庄。
闻南将小煜煜卧好,倒了杯茶给芙子墨,才开口说道:“林老伯对价钱很满意,就是怕小姐对周成的官司帮不上忙,说是今晚就去和女儿女婿商议,明个一早就给我回话!我把小姐的话说了,告诉他虽是官司毕竟没出人命,既然赔了银子,官府也不好为难吧!可是林老伯却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什么就怕有心惦记无心的,若真是和他们有关,想女婿就是坐大牢也不会便宜他们!”
芙子墨心中一动,难道周成的官司真的和景家有关?有心算计无心的,难道说这官司本就是景家设定好的,只为了得到周记?
“小姐,这银子的事好解决,但是许诺的解决周成的官司可怎么办?横竖我们不认识什么京中的一品、二品大人,人家崔尚书还是三品大员呢!而且,小姐从景氏手下抢了周记,景家指不定就使坏让那崔尚书给周成重判,到时候林老伯要是赖上我们可怎么办?”
闻南说着绕着步子在屋子里转圈,又叹了一口气,“再说,银子的事,我还是觉得拿周记的房契去当铺抵押太冒险,先不说有没有钱庄愿意担保,但就这铺子在景氏对面就是天大的威胁,景氏是百年老字号,家大业大,客源又广,据说大半的京城显贵都是那里的常客,倒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又一穷二白,拿什么跟景氏竞争!到时候生意不行,又担着钱庄的债务,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可就跌大坑里了!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做个小营生吧,别这么急进,一步一步来!”
芙子墨噗嗤笑了,手指着闻南:“你快坐下吧,转的我脑子都晕了!比娘亲还唠叨!”
闻南听着脸一红,嘴巴却又开了:“要不,小姐,我们把那十株珍品卖了吧?抬抬价,差不多也能得一万五,这样就不用到当铺典押了,风险也小!”
芙子墨摇摇头,抿了口茶,吐吐舌头,燕京的茶虽是上品,但是涩感太重,她还是喝不惯,吹开茶叶说道:“好难喝,闻南,得空配点拿手的花茶吧!到时候就用花茶在我们的酒楼待客,也算是一个亮点!”
闻南有些发急,感情这些口舌都是白费了,小姐根本就没听进去。也是,别看小姐平日慢声轻语,谦顺柔弱,可是一旦打定了主意,任谁都拉不回来,当初夫人就笑骂小姐是头倔驴的脾性。
闻南还是不死心的劝道:“小姐,就用菊花筹银子吧,我现在就去寻买主!”说着就要往外去。
“回来!”芙子墨放下茶杯,轻叹口气,闻南一向心细如发,口舌伶俐,但是有时就是太过谨小慎微,“林老伯那里已经说定了,自是不能变卦,菊花是我特意留的,堪当大用,再说依景家的作风,只怕这三两日就逼得林老伯签协议,哪有我们卖菊花筹钱的时间,景氏的酒楼虽然根基深厚,我们姑且竞争试试,实在不行就和它互补好了!”
刑部崔尚书,刑部,芙子墨心中一动,对闻南说道:“你去挑一盆最名贵的菊花,我要亲自去拜会崔尚书!算了,就你说的那盆墨荷吧!”
“墨荷!”闻南矢口出声,“小姐,那盆市价至少上千,如果不出意外,百花节上当的‘花魁’的称号也是有可能的!为了周成的事,送给崔尚书太可惜了!”
芙子墨笑看闻南,“谁说是为了周成的事,我只是单纯的去拜会崔尚书,我记得十岁那年崔尚书奉皇命去锦州办差,和爹爹还有一筵之缘!”
闻南恍然大悟,双手合十,轻拍手心,“还是小姐想的周全,小姐初来燕京,老爷的旧僚岂有不拜会之礼?”若是崔尚书还念老爷旧情,不但周成的事好解决,小姐在燕京也有了一方庇护,到时老爷的冤情也有昭雪之期了。
芙子墨想的却是凡事提前准备,可能的路子提前铺好,哪能用到的时候才想起送情!就是周成的事崔尚书不松口也无妨,多个关系多条路,再说她诚心上门拜客,崔府还能伸手打笑脸人!而且,她在燕京最需要的就是人脉关系!
“闻南,你去打听一下崔尚书的妻女,看看都有些什么爱好?”
闻南笑着点头,一颗心总算落定,小姐的沉稳愈发让她信服了。
第二天一早,林老伯就回话了,女婿说了,当日被打残的花思明就向他透漏是景家有意买下他的酒楼,这官司搞不好就是因景家而起,周成宁愿多坐几年大牢也不愿将周记顶给景家,一切让丈人做主将周记兑给芙子墨,他决定和景家、花家抗上了,倒也是个有气节之人。
林老伯不等景文昔再次上门,直接就和芙子墨签了约,交了房契,先得了一万两银子,芙子墨许诺另外一万五三日内送上。
芙子墨接了房契、钥匙,又让闻南问了林老伯的住址,以后少不得有事请教,接下来的两件事都很迫切。
一是她要拿着房契找家资历深、资金雄厚的钱庄去典押,同时闻南要按照打探来的崔家母女的嗜好,一一准备。
这两点丝毫不能马虎。
第008章 典押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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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有四大商贾世家,景家专营酒楼、书局、珠宝古玩;蓝家专营钱庄、赌坊、青楼;梅家主营米粮、锦绸、成衣饰物;花家主营花卉、脂粉、茶业。
这四大家族的生意垄断了整个燕京大半的商业命脉,四家的杰出代表分别为:景家二少爷景文昔;篮家大公子蓝慕之,梅家独子梅映雪,花家命根子花思奕。
四家生意虽偶有交集,但是四位蹁跹俊美少年代表情投意合,八拜结交,人送雅称:梅兰竹菊四少!
梅少:梅映雪;兰少:蓝慕之;竹少:景文昔;菊少:花思奕。
生意上的那点争端在四位公子的深厚情谊面前,世俗的不堪一提,更多的是互惠互利,相互扶持,视为燕京美谈。
而四位公子不但貌美出尘,才情、品行更是上流,非一般世俗子弟可以比拟,俱是燕京闺阁待嫁女子的择夫首选,堪称燕京上品。
更有一句流行语赞为:“梅家之雪凝寒傲骨,蓝家慕之温润如玉,景家之竹情才斐然,花家思奕魅惑天成!”
听着闻南抑扬顿挫极富演说才情的语调,芙子墨一口茶几乎笑喷了出来,好容易才止住笑,揉揉发疼的肚子对闻南道:“我让你去打听崔家母女,你说这些做甚么?”
闻南也掩了口笑道:“我是要打听崔家的事,可‘蝶衣纺’的老板娘扯着我说了一通的梅兰竹菊,最后还是我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个文梅香囊才堵了她的口。”
说着将香囊取出递给小姐,仍止不住笑道:“花家思奕魅惑天成,嗯,哈,是够风流媚骨的!”
芙子墨也跟着笑出了声,想那花思奕的神态举止,“魅惑天成”倒也名副其实。
“咦,这香囊绣的倒是别致,但一两的市价却是贵了!”看着手上金丝线勾勒的极精致的明艳梅花,花瓣和梅蕊丝线分明,极是逼真,可是一两银子着实太贵。
“我也是这样说的,可老板娘说蝶衣纺的价是梅少爷亲自定的,货不应求,每款只做十个,慢上一步还买不着呢!”闻南撇撇嘴,想到老板娘趾高气扬的架势就来气,一提到他们少爷,音量陡然高了八度,生怕别人不认识似的。
芙子墨点点头不以为然,名人效应,价格高是必然,偏就有富家太太小姐需要这样的消费档次来彰显自己的尊贵和与众不同,梅映雪倒是很好的抓住了这一点,也是个很有经商头脑的人。
“崔家母女是怎么说的?”芙子墨捏着香囊问道。
“崔尚书的夫人姓王,母女是‘蝶衣纺’的常客,前个还打听有没有新到款的荷包,今天会有一款并蒂莲荷包新到,老板娘还说统共只有两个,五两银子的价,一个已经被霍家的太太预订了,另一个正打算给崔夫人送去,让我给拦下了,我以六两的价预订了,说明天小姐会亲自去取!崔家母女据说明天也会去取定做的成衣!”闻南很是心疼那六两银子,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两半花。
芙子墨为了增加送礼的成功率,制定了明天在“蝶衣纺”偶遇崔家母女的计划,闻南很机灵的安排好了,接下来才是最主要的,去梅家的钱庄抵押贷款。
蓝家的钱庄燕京城里一共有三个,最大的主庄在北街,在“周记食馆”之北,差不多五百米的距离。
一辆普通的清油马车不显眼的停在了“蓝家钱庄”的僻静处,两个身材偏瘦但绝对清秀的年少公子入了钱庄。
掌柜的戴着小毡帽和宽厚的玻璃片从柜台后探出头,公式化的问道:“存银子还是抵押放贷?”
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芙子墨和闻南。
正晌午,钱庄里没多少生意,只有个刚存了五百两的中年汉子揣了票据出了门去,芙子墨将周记的房契递上,轻声说道:“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