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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别担心,你救了我,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开口!”芙子墨轻声说道。
……
许久,也不见那孩子反应,听北忍不住说道:“小姐,他不会是个哑巴吧?”
芙子墨忍不住翻个白眼,这个听北年纪不大忘性不小,这孩子明明开口说过话的!
“听北!”芙子墨不悦的看了眼听北,对少年说道:“你安心养着,伤不用担心,只是之前听说你娘生病了,不知可好些了,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原本沉默的少年,忽然就挣扎着起身,不顾芙子墨几人的制止,硬是拖着受伤的腿给芙子墨跪下,红着双目道:“求你收留我吧,做牛做马都行!”说着就砰砰直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芙子墨将少年拽起,合着闻南的手将他拖上床,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爹和娘怎么样了?”
那少年的脸一滞,接着就红了眼眶哽咽道:“我娘已经不治过世了!我爹也过世了,上山打柴不幸跌落了山崖!”
原来是这样!芙子墨同情的拍拍他瘦瘦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闻南帮着少年盖好被子,又让二林拿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先给他替换上,拉着芙子墨来到内间,轻声说道:“小姐,这孩子虽然可怜,可是你真的要收留他?”
芙子墨想着初见时那双复杂的眼睛,自卑中夹着孤傲,不由的叹口气,难道这孩子真的和自己有缘?连着两次偏偏都是他出手帮了自己!
“先养着吧,看他身子那么虚,此刻也不适宜多追问,过两天再说吧!”
闻南点点头,看了小姐一眼忍不住说道:“小姐,那些人一看就是高手,肯定是侯爷让赞姑娘调派来的,我们虽然请了护院,毕竟没有侯爷的人放心,你又何必一口回绝!”
芙子墨不悦的看了闻南一眼正要开口,却听院外郭妈妈招呼景文昔的声音。
“景二哥,你身子可好些了?”看着景文昔进了客厅,芙子墨来到厅内,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走路步子正常,脸色倾资玉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景文昔略微尴尬的看看她说道:“已经没有大碍了,是雅玉太大惊小怪,想必又来给你添麻烦了!”
听着景文昔口中提到雅玉那亲昵的口吻,芙子墨挑眉淡笑,心中却是有些酸酸的,怨不得闻南怪自己,订亲的夫家被人家抢走了,自己还巴巴的撮合人家,天下再没有她这样的傻子了!
芙子墨的沉默让景文昔有些许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说道:“子墨,明个三十,爹让我一早来接你,好歹一起吃个团圆饭!”
团圆饭!芙子墨心底冷笑,我和你家有什么好团圆的,不过早先也是应了景伯伯的,轻轻的点点头。
景文昔没想到芙子墨这么顺畅的点头应下,不由的一怔,他轻笑着掩去面上的诧异,又有些歉意的看着她说道:“那个,你知道我娘的脾气,心直口快,若是明天我娘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
芙子墨这次却没有好脾气的点点头,她冷冷的看着景文昔淡淡道:“老夫人和景伯伯是长辈,于情于理子墨都应该亲自去拜见!这是做晚辈的礼仪!”
至于你娘的臭脾气,我没有必要接受,我上景家的门与你娘无关,仅仅是念着老夫人和景伯伯的情义而已!
景文昔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无理,可是对他娘的那个脾气,他真的是很没辙,不由面上微微泛红,不待闻南奉上茶水就起身告辞离去。
芙子墨送景文昔走出院门的时候,正迎上踏雪而来的大猴子,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皑皑白雪的暮色里,一个修身华衣的卓绝男子,闲庭漫步,步履舒缓,与天地同色,与风月争辉,品貌风流,颜色无双,周遭的一切眨眼之间都成了他的陪衬。
颜薄云就那样收拢了双臂,顿住脚步,定定的看着他们,脸上竟然还挂着亲和的笑容!
芙子墨的神经登时就炸开了,他这又是抽的哪阵风?卖弄的哪门子风骚?
看着芙子墨目瞪口呆的诧异样,颜薄云缓缓的勾起唇角,对着景文昔微微点头,缓声开口道:“墨儿,怎么不留了景公子吃了晚饭再回去,瞧这天寒地冻的,有你这般待客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多小气似的!”
芙子墨倒吸了一口冷气,气血直刷刷往脑门上冲,要不是顾及景文昔在跟前,她真想破口大骂!
第109章 雪中之人
第109章 雪中之人
之前暴跳而走的颜薄云忽然出现,一副悠然自得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熟稔口气让芙子墨气血上涌,恨不得当场扑上去抠了他那熠熠灼人的眼珠子,撕烂他那撇的异常灿烂的贱嘴。
景文昔原本自若淡定的俊脸顿时青白交加,他眼底怒火簇动,脖颈青筋暴起,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芙子墨,勉强对着颜薄云微微颔首。
“子墨!”不远处又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让雪地上大眼瞪小眼的三人俱是脸色一变,颜薄云唇角的惬意陡然定住,他不由的微眯了眼睛,扭头看向来人。
芙子墨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是不是要上演一场武斗?
“霍大哥,你这是?”芙子墨不解的看着霍远枫身后的几辆车队。
霍远枫对身后摆摆手,止了那些车辆,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竟是忽略掉两个大男人,快走两步迎上芙子墨,微微侧身靠着她的耳畔压低声说了两句,便见芙子墨又惊又喜,险些失态的去捉住他的手臂,喃喃说道:“霍大哥,这是真的么,可真是太好了!”
霍远枫淡笑着点点头,两人又远离了众人几步,一阵私语,一向淡定端稳的芙子墨连连喜形于色,失态异常。
景文昔原本青白的脸此刻早已黑成了锅底!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自己不想要,觉得已经不美好的东西,丢了舍了可以,却是见不得别人觊觎,此刻他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羞辱不甘郁愤搅的他几乎失态,他很想云淡风轻的甩衣离去,可是偏生脚如定住了一般,挪动不了分毫,就那样顶着五颜六色的脸抿唇紧盯着两人。
颜薄云却是与他不同,脸上的笑意就一直那样保持着,笑的很完美,俾睨,孤高,惬意,没有人发现他眯闪的双目里那慑人的寒意。
耳语了片刻的芙子墨终于平复了初时的震惊,对着霍远枫甜甜的微笑点头,在外人的眼里是说不出的娇美仰慕的神色!
“霍大哥,这又是怎么回事?”芙子墨看着那几辆厚重的车厢。
“一早珍妃娘娘宣我进宫,说是领了太后的旨意,负责你这批菜的采办!”
尽管霍远枫说的很隐晦,芙子墨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珍妃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讨了太后欢心,原本属于颜薄云的功劳一下子就到了霍远枫的头上。
不由的抬眼向颜薄云看去,可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倒是景文昔正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
顾不得和景文昔解释,自认也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对着景文昔点点头,淡声道:“景二哥,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景文昔的脸色僵的愈发难看了!
众人挑着灯笼忙到了下半宿,仔细的将蔬菜装上了车,霍远枫押送着小心的赶往宫里复命。
虽是忙了一宿,芙子墨却是睡意全无,明显的一副很兴奋的状态,闻南几次催她洗漱歇下,她却是双手交握一脸的魂不守舍。
“小姐,你怎么了?”半下午的时候,自霍远枫来了,她就发现小姐有些反常,只当是蔬菜送进宫里的事被霍远枫轻易的解决了,高兴过了头,此刻看来却全然不是这样的。
芙子墨双目贼亮的看着闻南,一把握住她的手激动道:“闻南,有大哥的消息了,霍大哥说,前段时间大哥在锦州的老宅里出现过!”
“真的吗,小姐?老天有眼,真是太好了!”闻南欣喜的抱住小姐。
“我要马上回锦州,说不定大哥正在锦州等我!”芙子墨喃喃自语。
闻南也激动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的担忧道:“可是小姐,锦州的老宅已经被查封了,若是遇到了姨夫人和姨老爷,只怕又要合起来羞辱小姐,再说大少爷指不定现在已经离开了,而且这次回去不比来时,小姐一次一次的危险,明显的是有人想害小姐,这一路回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一定要回去找大哥!”芙子墨坚定的说道,就是白白回去一趟,也好过在这里心急火燎的等。
郭妈妈进来叹口气说道:“小姐,还是听老奴一句,好歹过了这个年下再走吧!”明个就是年三十了,她实在不忍小姐这样奔波,想着去年这个时候老爷夫人少爷还是一大家子的围着小姐和和美美的过除夕,哪成想一年不到就发生了这样惊天的变化。
芙子墨咬唇沉默了半响,点点头,她实在是有些太激动了,有些过急。霍远枫也说了已经派人抓紧赶过去了,这两天会有消失传来!
主仆三个各怀着心思,谁也没有睡意,芙子墨躺下的时候已经近五更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时辰,便坐了起来,闻南听到了动静立刻进了内间。
芙子墨打个哈欠问道:“给景家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吧?”
闻南有些肉疼的点点头,东西一早就准备好了,给老夫人准备了一串黑檀雕莲佛珠,给文秀小姐准备了一对花草赤金螺钿,给景老爷准备了一方上好的紫石端砚,给景文昔的大嫂惠氏准备一只绞金碧玉镯。
想那景家除了酒楼,还有数个庄子,书局,珠宝古玩铺子,什么珍奇的东西没有,小姐又何必掏了血本置了这些东西送上,若是嫁入景家还好,得些情义,偏生又不是这样,这不是明显的让自己亏本吗?
芙子墨哪里不知道闻南的小算盘,可是这些都是娘临终前的交代,她一定要代娘对景家尽些情义,也算是了了娘的遗愿,见识到了景老爷对她的维护之情,她倒觉得自己送出这些还是太浅薄了些,可是东西虽俗,却是表达心意的最好方式。
至于那个花氏,就是娘想原谅她,自己也不会允许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昨天的刺激,景文昔来接的有些晚,倒给芙子墨多了些补觉的时间。
他看着芙子墨淡淡的眉眼,细白如脂的脸蛋,沉稳恬静的表情,总是素淡如水的打扮,瞅着不华美却让人倍感舒心,不由的心中有些惆怅,想着昨日她对着霍远枫的轻语娇笑,随即眼眸一暗,偷偷打量芙子墨。
芙子墨自是感受到了景文昔的视线,她落落大方的对他一笑,倒是让景文昔有些错愕,不由的面上微窘,掩饰般的开口说道:“外面有些冷,还是罩个披风吧!”
闻南便取了荷青色的花叶披风给小姐轻轻的系上,那里里外外素淡的颜色让景文昔不由的就想到了一向婉约明媚的霍雅玉,雅玉的衣物颜色一向亮丽娇俏,让人看起来甜美可人,他也一直是极喜欢的,看起来充满了女孩儿的娇美朝气,就像芙蓉花般婉约柔美。
再看看身边素净清雅的芙子墨,恬静淡然,气韵幽雅,不自觉的景文昔就想到了空谷幽兰,碧水青莲,却不知她穿上雅玉的颜色又是何种光景?
景文昔和芙子墨并肩往马车走去,闻南紧紧的跟在身后。
来时还好好的天竟是窸窸窣窣的落起了雪,不大不小的雪花飘悠悠的掠过景文昔的鼻尖落在芙子墨红润的唇角,因为呼出的热气,那雪花眨眼凝成水珠,滋润了她的薄唇。
景文昔轰然间就觉得整个天地间多了一种叫风花雪月的情调,他盯着她唇角那晶莹的细珠,手心不禁有些湿濡,心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动了起来。
芙子墨却是丝毫没有觉察般的缓缓而行,她扶着闻南的手上了景家的马车,未待坐定便看到景文昔挑开衣襟也跟了进来,不由的微微一怔。
闻南也是有些错愕的看着弯腰进了车厢的景文昔,不由的愣在当下,小姐和假姑爷进了车厢,那她这个丫鬟显然不适合跟进去了。
芙子墨瞥了眼景文昔,见他丝毫没有主动下去的意思,只好挑帘对闻南说道:“让二林驾车跟着!”
堪堪落了话音,芙子墨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动也不动的盯着远方。
景文昔透过挑起的车帘顺着芙子墨的视线望去,不由的面色一僵,三十丈开外,一个倾资玉面的卓然身影,斜斜的倚着一颗挂满了厚雪的玉树,定定的看着他们,从他发间的雾白看来,似乎站了很长时间。
景文昔看了芙子墨一眼,不动声色的放下帘子,吩咐青茗可以赶路了。
转身去等二林的闻南,不经意的一瞥,蓦然张大了嘴巴,“小……小姐……侯……侯爷……”待她回过神来,景文昔的车子早已经驶远了。
车厢内宽敞舒适,厚厚的脚垫,散着淡香的小暖炉,身边的小几上青瓷描花的杯盏里冒着丝丝热气。
芙子墨的视线却是定格在那青翠精致的杯盖上,犹记得她初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