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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两片,三片……
许朝暮在上楼的必经之路放上西瓜皮,得意地拍拍小手。
柳如眉和沈燕柔一前一后,散完步后打算回楼上休息。
许朝暮躲在暗处,不声不响看着她们。
果不其然,“噗通”一声,柳如眉和沈燕柔不约而同一人踩了一块西瓜皮!
“哎呦!谁扔的西瓜皮!眼睛瞎吗?这玩意也是能随便扔的吗?谁扔的,给我出来!”
柳如眉瘫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的,破口大骂。
倒是沈燕柔比较镇定,她摔倒后就站了起来。
“肯定是许朝暮那个小崽子!”沈燕柔从楼梯口跛着脚找了过来。
完了,完了……
许朝暮赶忙准备开溜。
哪知后衣领被人拎了起来,就在她想要尖叫的时候,嘴巴被人一把捂住。
沈迟将许朝暮带回自己房间,许朝暮这才拍拍胸脯。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谁。”
“鬼鬼祟祟又做坏事。”沈迟白了她一眼。
“你都看见了?我这也不算叫做坏事,这叫什么来着?哦,替天行道!”许朝暮又学了个新词。
“今天表现不错,这个送给你。”沈迟漫不经心拿出一个小盒子。
“什么什么?”许朝暮两眼放光。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小木偶。
木偶漆了彩漆,憨态可掬,有点像她,不过没她可爱。
沈迟坐到了沙发上,随手拿过一本书在看。
许朝暮摆弄了一下小木偶,十分开心,她可真没想到沈迟会送她东西。
她走到沈迟的跟前:“喜欢喜欢,不过……要是送点别的更好!”
“得寸进尺。”沈迟头都不抬,没有理睬她。
许朝暮扑了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买礼物多破费啊,你让我亲一口呗!”
“滚!”
沈迟眼神冷冽,态度霸道。
哪知许朝暮不依不饶,小手勾住他的脖子,蹭来蹭去。
“亲一口又不要钱,哎,沈迟哥哥,你真是浪费了大好姿色。”
沈迟脸色一黑,粗暴地推开她,将她摔在了沙发上。
多年后,某人将许朝暮推倒在床上时,一边佞笑,一边重复着当年她说过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不让我亲,岂不是浪费了大好姿色?”
沈迟拿起书,理了理衣领就走。
“真小气,又不是把你吃了。”许朝暮咂舌。
就在她坐在沙发上捶胸顿足时,眼睛一瞥,忽然在茶杯底下看到一张纸。
她好奇地从沙发上爬了过去,等到靠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张从c市飞往法兰克福的机票。
法兰克福?这名字好奇怪。
许朝暮不懂,但一看时间,明天早上五点!
而这张机票,是沈迟的!
他居然想丢下她一个人跑路,他怎么这么没良心……
许朝暮心里有只小兔子似的,挠啊挠啊挠……
许朝暮气不过,拿着机票的手竟在颤抖。
她一气之下,把机票给撕了。刚准备丢在垃圾桶里的时候,她又给塞衣服口袋里去了。
不行,她得毁尸灭迹。
不然要是被沈迟发现了,肯定会揍她一顿!
她越想越难受,他为什么要走,他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沈家呢!
难怪他今天送她礼物,原来是要走了。狼子野心,居心不良。
许朝暮气得把沈迟沙发上的抱枕都给扔地上去了,好像那是沈迟,她只有踩几脚,才解气!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翻箱倒柜寻找其他的线索。
苍天不负有心人,她在他的床头柜子里成功找到一封类似于通知书样的玩意儿。
法兰克福,五年,商法……
她挑了几个自己认识的字眼,拼拼凑凑明白一件事,沈迟要去法兰克福这个鬼地方念五年书!
“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许朝暮鼻子一酸,眼泪黄豆儿似的“啪啪”往下掉。
亏她今天还一直在帮他,他居然不声不响就要走,一走就是五年。
她要是今天没有发现,明天早上眼睛一睁,他是不是就走了……
第18章 我死给你看()
厉北廷做为沈迟从小长大的朋友,一大早懒觉都没有睡,就跑来沈家准备送沈迟一程。
他给沈迟带了许多东西来,说真的,他挺舍不得的。
“沈迟啊沈迟,我做梦梦到一个美女,可是我毅然决然跟她说了再见,来送你去机场。怎么样,够哥们吧!”
厉北廷拍着沈迟的肩膀,他还特地换了一身帅气的黑色风衣。
沈迟坐在沙发上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是不是舍不得哥们我?唉,我也舍不得你啊,不过别伤心,到了法兰克福后记得常给我写信。”厉北廷叹了一口气。
沈迟沉默良久,才淡淡道:“机票和通知书都不见了。”
“啊?怎么会不见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偷你东西?”厉北廷吓了一跳。
这不是完了吗?没有了机票和通知书,沈迟怎么去法兰克福?
沈迟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眼眸深邃望不到底。
“会不会是那个什么姓柳的干的好事?我昨天看到过她一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副尖酸刻薄样。”
沈家和厉家向来交好,对于沈家这些天的事,厉北廷都听说了。
“不可能,她不知道这事。”沈迟蹙眉。
“那会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给扔了?”
虽然厉北廷说完后就觉得可能性很小,在沈家,下人轻易不敢进沈迟房间,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沈迟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他忽然唇角一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见沈迟不说话,厉北廷倒是比他还急。
“那你怎么办呢,要不重新去订一张机票,至于通知书,跟法兰克福那边的教务联系一下。一般情况下,学校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
“没了就没了吧!”沈迟站起身。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干净的白衬衫裹着他修长的身材。他眼里的神情很复杂,却又无比坚定。
太阳慢慢升了起来,窗外白雾蒙蒙。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沈迟的白衬衫上,衬得他身形颀长,渐渐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拉长,拉长。
“不去了?”厉北廷问道。
“嗯。”
“你可别后悔啊,这所学校的通知书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拿到的,你看我这么聪明,都拿不到!”厉北廷还是觉得很可惜。
沈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要是把你的小聪明挪一点过来,你也能拿到了。”
“不对啊,明明是我在安慰你。”厉北廷有一种被带进圈套的感觉。
“我请你吃早餐。”
沈迟和厉北廷一起走下了楼,行李箱安安静静躺在沙发旁。
许朝暮悠哉悠哉下楼的时候,正好沈迟送厉北廷出门。
她一下楼,两道凌寒的目光就射了过来。
冷飕飕的!
许朝暮浑身一颤!
没等许朝暮坐下来,一只霸道的手拎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拽上了楼!
“砰”的一声,沈迟用力关上大门。
许朝暮吓得心肝都颤动了!
“噗通”’“噗通”,小心脏跳个不停!
沈迟两只手将许朝暮圈在墙角,目光凌厉地看着她。
“机票是你撕的?”
幽冷的眸子,阴寒的声音,霸道的手劲!
许朝暮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难道她没有做坏事的潜质?
但她还是仰着小脸,笑得春花灿烂:“什么机票?四哥,你要去哪?”
“别给我装,说!”
许朝暮就像是个被小混蛋欺负的可怜孩子,她揉了揉眼睛,可惜,挤不出眼泪来。
她慢慢蹲下了身子,她瞅准机会想从沈迟臂膀下面钻出去!
一,二,三!
“嗷嗷嗷,松、松手,疼……”就在她蹲下来的时候,沈迟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拉了上来!
“不承认?”沈迟嘴角边噙着一丝冷笑。
“承认什么嘛,什么机票,我哪有看到什么机票。凶什么凶!”
“你要是乖乖承认,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次。你要是不承认……”沈迟故意停下。
“不承认怎样?”许朝暮提心吊胆看着他。
沈迟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带到阳台上,将她按倒在窗口。
窗户一开,一股冷风就灌了进来,嗖嗖嗖的,刀割一样。
“不承认就把你扔出去!”
“呜呜,我不要死……我前程似锦,我前途灿烂……我还不想死……”许朝暮抹鼻子。
“那你承不承认?”
“大刑之下,我哪有不招的道理,我全招了。你机票是我撕的,你通知书也是我藏起来了。你要是要,我拿给你就是了!”
多年后,许朝暮想起这件事,觉得自己当时简直是个渣,这就招了,简直便宜了沈迟那个混蛋!
“机票都撕了,我要通知书还有什么用?”沈迟故意皱紧眉头。
“那怎么办,你把我扔下去好了。要票没有,要命一条!”许朝暮小脸上可是一点悔意都没有。
“以后,我说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沈迟拍拍她的小脸。
淫威之下,许朝暮只好点头。
沈迟这才放开她,将窗户关了起来。
哪知许朝暮“哇”的一声就哭了,她跳到沈迟的床上,居高临下看着沈迟:“你你你欺人太甚!我死给你看!”
她这可是在漫画书上学来的,平常女主人公出这一招的时候,男主人公都很害怕的样子。
可沈迟这厮不按常规出牌,他淡定地坐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抱着臂冷眼看向她。
“我看着呢,你死吧!”
“……”许朝暮嘴角一抽。
于是,后来,她还是乖乖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从此,自从跟沈迟口头签订了“我说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的丧权辱国条约后,许朝暮彻底沦为了沈迟的另一只大白。
他说往东,她不敢往西。
他说给他捡篮球,她屁颠屁颠就得跑过去。
他给她夹菜,她不敢不吃。
他给她买衣服,她不敢不穿。
他不准她靠近小男生,她就离小男生十米远。
他让她把收到的情书都给烧了,她就乖乖给烧了。
他说不准穿短裙,她就全年穿长裤。
直到,被他殖民了整整八年,许朝暮才得知一个天大的真相!
什么机票都撕了,我要通知书还有什么用!
狗屁啊!
机票明明可以再买一张,他照样还能飞法兰克福的好吗!
许朝暮觉得自己脑子简直被酱油给糊住了,被他骗了整整八年!
特么的沈迟就是个骗子!十恶不赦的大骗子!大骗子!
第19章 超短裙美不美()
八年后,沈迟正式接手沈氏集团。
他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白花花的雾气,眸光深远。
他一丝不苟扣好白衬衫的扣子,理了理领带,这才穿上那身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黑色商务西装。
西装得体地剪裁衬托着他完美的身形,伟岸的身躯,修长的双腿。刀刻似的脸上棱角分明,轮廓深邃,浑身散发着深沉魅惑的成熟。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许朝暮斜斜地倚在他的房门上,挡住了他的路。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无限风情。
十八岁的许朝暮早已不是那个前胸贴后胸,身无二两肉的小丫头了。
她今天特地换了一身v领的性感白衬衫,重点是下身,她穿了一条超!短!裙!
小手一招,那双大眼睛紧紧盯着沈迟看。
“四哥,超短裙美不美?”
许朝暮故意摆了个pose。
沈迟喉咙一动,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身材还不错,该胖的胖,该瘦的瘦,皮肤更是白皙光滑。
“我不是说了,不准穿短裙!”
沈迟脸色一黑,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你说不准穿短裙,我这可是超短裙!”许朝暮故意拉长了“超”字。
“给我换了!”沈迟很**。
“也不是不可以。嗯……你替我换呗?”
许朝暮走过来,一脚关上门,小手勾住了沈迟的腰。
“许朝暮,你要不要脸?”沈迟眼中两道凌寒的目光射来。
这些年,他的家教似乎很失败。
“不要脸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许朝暮嘻嘻笑道。
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沈迟的腰上蹭来蹭去,这男人身材真好,精壮性感,百摸不厌。
可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