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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下去吧!”
苏齐挥了挥手,看着一脸期待的古大师,叹气道:“古哥啊,既然你愿意划干戈为玉帛,结交我这个兄弟,那这枚缺角大齐王哥、柳哥看了之后,我会让你看一看的。”
“呃!”
一听排在小王、小柳之后,古大师当即脸色变了,亲儿子都丢出来了,却换来这种结果;不过却又迅速调整过来,重新挤出一脸苦笑。
原来刚才这小子压根就没打算让他看,要不是丢出亲儿子来收买,恐怕连摸都摸不到一下!
“我知道大家都想先入手,来坚定这枚缺角大齐真伪,但大齐通宝只有一枚,所以我很难抉择。”
捏着缺角大齐,苏齐环顾三人,眸光落在王致和身上,笑道:“我第一次进古玩界,最开始打交道的是王哥,一直以来王哥对我也很照顾。这个生坑会,本来像我这种新人,应该没资格来惨叫,不过王哥却愿意给我当这个引路人,可以说没有王哥邀请我来,就不会有这枚缺角大齐。所以我决定,把这枚缺角大齐最初的鉴定权,交给王哥!”
一听这个结果,古长风、柳长生十分失望,但却不自觉点了点头,毕竟这也算懂得知恩图报。
“老弟哥哥谢谢你,以后你的事就是哥哥的事情!”
王致和双手颤颤接过缺角大齐,小心翼翼捧了回来,目光一瞬不瞬盯在上面,好似看到了一枚稀世珍宝。
柳长生、古大师、古子方也一起围了过去,急的不是搓手、颇有些蠢蠢欲动。
对于长玩古钱币的人来说,一枚古钱币真假,他们这下大师级人物一上手,几乎立刻就能感觉出来。
这是经验、知识、眼力、手感,多年磨练混合在一起,形成的一种直觉。
这枚缺角大齐,从外形、字体来看,已经是真无误,只要再过过手,几乎立刻就能断定了。
“缺角大齐,真的缺角大齐!”
一番坚定,王致和终于给了定论,向来儒雅的他却突然仰首一阵狂笑:“哈哈哈,想不到这枚缺角大齐,竟然在我王致和手里重见天日,被我坚定出来,哈哈哈!”
“致和,该我了!”
柳长生急不可耐,毫无风度的一把抓过缺角大齐,小心翼翼瘫在手心,精亮的眸子温柔、怜爱,好似他手心里的根本不是一枚样子难看、锈迹斑斑的铜币,而是一个肤如凝脂、娇小玲珑、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想不到缺角大齐,竟然还存在世上,在我柳长生眼前出世,真是行不到啊,哈哈哈!”
爱不释手翻来覆去,柳长生也忍不住仰首大笑。
“小柳你看也看过了,也鉴定为真了,干嘛还抱着不放,刚才苏老弟说我排第三,现在该轮到老夫了吧。”
一见柳长生死攥着不放,古大师忍不住气呼呼开口,硬生生掰开了柳长生手,才扣出那枚缺角大齐,一拿到手、立刻捧到眼前,有些耷拉的眼袋重新绷紧了,一双眼睛贼亮贼亮,最后竟忍不住老泪纵横:“缺角大齐、真是缺角大齐,想不到我古长风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这枚缺角大齐,苍天有眼、就是老夫现在西去,也可以瞑目了。”
“爸,你都看过了,也让我过过眼呗!”
一直呆在旁边的古子方,这时也忍不住伸出了手。
他虽不学无术,但也在这个圈子里浑,若是过过手缺角大齐,以后出去吹嘘,也是一种炫耀资本经历。
一见儿子要求,古长风直接一脚踹过去,骂道:“滚一边去,你这种不学无术的东西,没资格碰缺角大齐!”
若是平时,古子方肯定有多远滚多远,但如今他却赖在原地,愤怒顶嘴道:“爸,我是你亲儿子啊,看一眼缺角大齐你都不让,你还把我当儿子吗!”
“疯了、都疯了!”
看着儒雅的王致和狂笑,豪爽的柳长生有些墨迹,高冷的古大师不见老泪纵横、还为此狠踹儿子,志强一阵目瞪口呆,突然抓住苏齐肩头,正色道:“苏齐啊,搞古玩的怎么都有些不正常,你以后千万不要变成这个样子啊!”
苏齐哭笑不得,忍不住给了发小一拳:“瞎担心什么,他们只是遇到一生挚爱,有些太激动了!”
一见苏齐说这话,那面还在老泪纵横的古大师,立刻一把扑了过来,认真道:“对,这枚缺角大齐,就是我一生挚爱,遇到它我简直太激动了,苏老弟还是你明白哥啊,这缺角大齐我要了,你尽管开价吧!”
“老不要碧莲的,简直太无耻了!”
王致和、柳长生同时一愣,心头忍不住暗骂一句,争先恐后围了过来,你争我夺起来。
“老弟,咱两的交情怎么样?这枚缺角大齐,你让给哥哥吧,你尽管开价,哥哥绝不皱一下眉头。”
“苏老弟,人情是人情、买卖时买卖,千万不能混为一谈,我感觉东西啊,还是要卖一个好价钱为好,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致和啊,你开价多少?”
“我去,你先说,你出价多少!”
“谁先说不一样,还是你先说吧!”
“小王、小柳,你们两个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这老头子大半截都埋土里了,这枚缺角大齐,就当老夫求求你们,不要给老夫争了,让给老夫吧。”
“古老啊,我一直忍着有句话没说,每一次遇到好藏,你就那大半截埋进土里来堵我,你说说让后我让了你多少次,上次那块宝源局造的镇库大钱;我让你你那么多次,你就让给我一次吧!”
“对啊古老,你作为前辈的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你想想就算这枚缺角大齐让给你,以后你传到子方手里,但子方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忍心让他将来糟蹋这枚缺角大齐。”
“我去,柳长生你说什么,老子什么人了,你给老子说清楚!”
四个人七嘴八舌,犹如五百只鸭子一样,在耳边呱呱呱,让人又有些吃不消。
“停、停、停!”
苏齐急促打手势,四人才停了下来,他蹙眉不解道:“你们争来争去,我到现在还有些迷迷糊糊,三个老哥谁给我讲讲这枚缺角大齐。”
说起这枚缺角大齐,也是一件意外之喜。
宙眼所见,那陶狗本来没人要,最后被人一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摔碎,就引出了这枚缺角大齐。
然而摊主、与那人,立刻因为这枚缺角大齐干了起来。
虽清楚这玩意非同凡响,但如今手机又不在身上,苏齐仍是一头雾水,不知这是何方圣物,竟让三个鉴宝大师如此失态。
“老弟你又在装蒜,以你在古钱币的造诣,会不清楚缺角大齐在古泉中的地位!”
王致和丢了一个你不厚道眼神过来,却也立刻开口解释道:“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先祖本名李升,也就是李后主李煜的爷爷。他本是一名孤儿,后被吴国重臣齐国公徐温收为养子又被封为齐王,后来吴国皇帝让位给李升,李升登上皇位因齐王封号,便立国号大齐,但次年又迁都金陵,正式建立南唐,立国号为唐。所以大齐这个国号,只存在了不到一年,铸造的大齐通宝也少之又少,存世只有两枚,一枚是缺角大齐、一枚是四眼大齐。两枚大齐通宝,都已残缺,所以更弥足珍贵。”
“缺角大齐最先被发现,为清代江南名士戴熙所藏!”
柳长生接过话头,神情有些悲切:“戴熙博学多才,能诗能画,被誉为四王后劲,在画艺上与清代画家汤贻汾齐名。他本是清庭兵部侍郎,后因病隐退杭州。后来太平天国攻陷杭州,戴熙因忠臣不侍二主、不愿投靠太平天国,最后投井自尽。这枚缺角大齐,据传也被他深埋地下,缺角大齐自此消失。后人为了得到这枚稀释藏,争相购买戴熙的府邸,数次挖地寻宝,但没有一个人找到。更有甚者一个藏家,为了这枚缺角大齐,将戴府挖地三尺,所有泥土用筛子筛上一遍,最后依然未得,这次这枚缺角大齐,就成为了绝响、一个传说,没想到这枚缺角大齐,竟藏在这个陶狗里,机缘巧合因老弟你现世!”
古长风也感叹一声,扼腕叹息道:“另一枚四眼大齐,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被古泉大师戴葆庭、朱克壮在番阳一乡村发现,当时这枚大齐通宝被钉子钻出了四个眼、串在鸡毛毽子上、被几个孩童踢来踢去,古名为四眼大齐。后来被藏家张叔驯重金收藏,藏于密室之中、从不轻易示人、其所居之地也被号为‘奇斋’。”
“四眼大齐虽然珍贵,但仍不及缺角大齐!”
王致和颇有些感叹道:“藏稀有,固然珍贵,但若有了故事,才真正是令人趋之若鹜的原因。缺角大齐因戴熙这个名士,秉承忠臣不事二主、宁愿投井自尽、也不投降太平天国,多了一份悲壮气息。又因钱商争相购买戴府、掘地三尺筛土求之而未得,让这枚缺角大齐了一段****。所以没有一个泉友藏家,能在这枚缺角大齐面前,保持住冷静镇定!”
第四十七章:一路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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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古大师一咬牙,神色颇有些不甘,却还是道:“咱们这场切磋,老哥我败在缺角大齐之下,也算是输得心服口服,放在小王哪里的一千万彩头你拿去。苏老弟,这场切磋你赢了,老哥我是损失惨重啊,你要再不把这块缺角大齐让给我,我这颗心脏就砰砰砰跳的受不了啊!”
“不要碧莲的老家伙,还特么来这套!”
一看古大师一手捂着心口剧烈喘气,好似快要断气一样,王致和、柳长生忍不住暗地开骂起来。
苏齐却不吃这套,一把从古大师手里抓过缺角大齐,抬腕看了看时间蹙眉道:“现在没工夫谈这个了,咱们要快些离开这些,不然恐怕要出事情。”
“出事情!”
三人只当苏齐因缺角大齐紧张离开,柳长生道:“苏老弟不必担心,这场生坑会是老谭组织的,他这个人在本地黑白通吃,他举办的生坑会从来没出个漏子,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柳哥也许你不相信,但我一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隐隐都会有些感觉!”
苏齐认真无比说着,而后一拉剩余两个包里,显出里面所有今晚淘来的虫儿吗,直接道:“王哥、柳哥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做裁判,耽误了不少时间,也没淘到几件宝贝,我这里每一件虫儿都在一百五十个数以上,只要你们肯跟我走,你们一人选两件、我原数让给你们。至于缺角大齐,咱们安全离开后,也可以再谈,我没有收藏这枚奇珍的打算。没时间考虑了,你们要相信小弟、就跟我苏齐走,要不然,话我也说到了,到时真出了什么事情、小弟也仁至义尽了。没时间了,志强咱们快走!”
丢出了这番话,苏齐背起双肩包、拎着青铜剑,一招呼黑脸发小,转身向大厅外走去。
志强自是以兄弟马首是瞻,二胡不说就跟在后面。
这突如其来变故,顿令王致和、柳长生、古长风、古子方四人目瞪口呆、惊诧无比。
“老弟,我跟你走!”
一怔之后,王致和二话不说,也立刻做出决定,拔腿追了出去。
苏齐手中不仅有缺角大齐,又承诺将‘虫儿’级别的藏让两人一人挑两件,不说藏值多少钱,单单这份心意,就让两人十分感动。
柳长生微微蹙眉,却也没多考虑:“也算我一个!”
一见两人跟过去,古子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道:“爸,他们都走了,难道真的有危险?”
“有个屁的危险,没看出来他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那枚缺角大齐,咱们也跟过去!”
因苏齐允诺两人挑包里虫儿却没他的份,古大师气呼呼丢出一句,却追了上扯嗓门:“老弟等等,还有老哥我,等等!”
一时之间,一行人呼啦啦走到入口,开始向牵头人讨要钥匙,打开小匣子拿手机。
牵头人老谭,以及麾下两个小弟微微蹙眉,显得十分诧异。
毕竟每场生坑会,都长达四五个小时,半夜两三点才结束;而如今才过半个小时,六人就决定走了。
牵头人老谭道:“古大师、柳大师、老王,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你们怎么现在就走了,现在压箱底的虫儿大多没出来,不再看看。”
宙眼照见未来盯着这个牵头人,苏齐眸子深处闪过一抹亮光。
若是以往,压箱底的虫儿自然在最后,但今天他宙眼照见未来,早已利诱摊主拿出压箱底虫儿,十有**都给他收罗了起来,哪还有多少珍。
“在缺角大齐面前,所有的虫儿都算个屁!”古大师心头冷哼,也懒得搭话。
倒是王致和想了想,蹙眉提醒道:“老谭我们突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