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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小孩子总有断奶的那一天,只是或早与来迟。
郝兰欣原谅了大女儿的横刀夺爱。
第七天头上,郝兰欣的兜兜彻底回去了。一身轻松的她,把小脸蛋儿已经鼓起来的小女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问道:
“苗苗,跟着妈妈好呀,还是跟着姐姐好?”
田苗苗奶声奶气地说:“姐姐。”
郝兰欣:“嗯?告诉妈妈,怎么个好法儿?”
田苗苗:“姐姐、屋屋、有、肉肉、棒棒、狗狗、羊羊。”
郝兰欣不解,把目光望向田青青。
田青青大囧:没想到只有一周岁半的田苗苗,竟然把舌学的这么清楚!急忙脑筋急转弯,现编现说道:“白天吃鱼的时候,我留了一点儿,晚上给她吃了。她就说有肉肉呗。有一天晚上我买了一颗冰棍,没化,就给了她,她把冰棍叫成了棒棒。
“至于狗狗和羊羊,我就不知道了。准是她做梦梦见的。屋那么小,我不可能把黑妞和小羊儿牵屋里去。”
郝兰欣白了她一眼,笑笑说:“还不敢说实话?!一准是你怕夜里吵醒人们,抱着她在庭院里看小狗和小羊儿了?!”
田青青“嘿嘿”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被说漏的秘密就这样蒙混过去了。田青青却吓了一跳:小苗苗有如此好的语言表达能力,往后带她进空间,还真的注意着点儿。
田苗苗断奶以后,吃饭比之前能吃了,饭量大了,一天至少一个鸡蛋,有时候煎蛋、蒸蛋或煮蛋。面条、米汤一喝一大碗,为了给她增强营养,除了多吃鱼和鸡蛋以外,田青青还从黑市上买来猪肉、鸡肉,家里又有的是蔬菜,每天变着花样儿的做给她吃。
断奶成功了,田青青要搬到西厢房的外间屋里去。好腾出小屋来随时可以拆除,为盖大房子做充分准备。
杨金氏却不同意,非要田青青姊妹俩搬里屋里。理由是“你们人小,觉多。我出来进去会影响你们。如果你们在里屋的话,我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想怎样就怎样,比在里间屋随便。”
田青青推辞几番无果,也只好照办。
其实这样对田青青更有利。如果三更半夜被杨老太太发现不在床~上,还不得把全家都惊动起来!
从此,田苗苗便每天晚上由田青青带着。白天只要田青青不出门,也把她带在身边。一有空,就教她数数,认字,对她进行启蒙教育。
没办法呀!这时村里还没有幼儿园。倒是新设了一个学前班,但只招收六岁以上的少儿。就是五岁的田幼春,还得等到明年过了麦才能报名入学。
这时,田达木的冰棍生意也趋于正常:每天上午,田青青送去一箱两百颗冰棍,傍黑就能卖完。轻轻松松,一天稳赚两块钱。
这在工值只有一、两毛,两、三毛的时代,可不是一笔小收入。把田卢氏和田达木母子高兴的了不得。对田青青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老远见了就打招呼。
田青青同样每天收入两块钱的冰棍钱。但也仅此而已。冷库里冰棍虽然有的是,但她不敢多往外拿。保温箱只能盛两百颗,驮两箱或者换大箱子,都不是她这具小身板儿力所能及的事。
细水长流,每天都有收入,就知足吧!保住空间秘密才是第一位滴!
田青青如是想。
在外人看来,田青青却是一个大忙人:晚上带田苗苗,上午去县城扫面袋、驮冰棍,隔三差五还要卖一次鸡蛋和鱼。下午则领着田苗苗,在村边儿给小羊儿割青草。
而田青青觉得自己的时间还是很充裕。因为面粉不用扫,冰棍不用驮,只是三、两天到城里卖一次鸡蛋。其余时间都是在空间里休息,做出不在家的样子给人们看。
一切都很顺利:盖大房子计划落实顺利;借老院儿的西厢房顺利;田苗苗断奶顺利;田达木冰棍顺利。如果再把充裕的时间用来做花儿挣钱,那就更是一顺百顺了!
这让田青青心里又鼓满了春风。
见一个星期过去了,估计姥姥搬家也消停下来,便对郝兰欣说,要带着小妹妹去姥姥家一趟,看看做花的事定下来没有?能不能拿料做花儿。
郝兰欣想了想说:“你要带着小妹妹,就领着黑妞。你们两个小姑娘,我不放心。”
田青青笑笑说:“妈妈,没黑妞以前,我不也是一个人带着小妹妹去扫面袋吗?带黑妞不带黑妞的吧,没事!”
郝兰欣嗔道:“让你带,你就带。去县城都是大明公路,路上人多。去你姥姥家走的是庄稼道,偏僻,两边的庄稼棵眼看就起来了,还是多加小心为好。自己家里喂的狗护主,带着没亏吃。”
田青青只好照办。
吃过午饭略休息了一会儿,田青青便驮着田苗苗,领着黑妞,去了郝家村姥姥家。
姥姥搬的新院儿在村东南角上,离着大妗子住的老院儿两百多米远。据姥姥说,是村里给安排的宅基地,所以两下里离着远。
姥姥告诉田青青,花厂的事已经说妥了。可以随时领料做花儿。只是不知道田青青什么时候来,所以也就没给她领。(未完待续)
第168章 割尾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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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来了,咱这就去花厂。这事还得你自己亲自去。一回一个样子(图案),我怕回来学不清舌。”姥姥解释说。
于是,田青青又用自行车推着田苗苗,跟着郝徐氏,一块儿去了花厂。
黑妞也要跟着。田青青传音让它在家好实着看家,哪里也不许去。黑妞只好作罢。
“你家的小狗真听话,”郝徐氏说:“让它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儿也不乱跑。”
“它是自己跑来的,准是怕乱跑再迷路回不了家了呗!”田青青笑着解释道。
花厂里人不多,全都是来送货、拿料的。在姥爷郝福剑的协助下,田青青很快拿到了花样儿和花料。问清了要领和交货日期,又陪着姥姥回到家里,给姥姥说了说田苗苗断奶的事,便领着黑妞,驮着田苗苗。打道回了田家庄。
然而,家里等着田青青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原来,上午村里来了工作组,中午召开各生产队政治指导员会议,主要内容是:按照上级的指示精神,在“批lin 批kong ”掀高~潮的同时,对农村进行一次“割资~本~主~义尾巴”运动。
其安排是:
第一天全公社各大队召开群众大会,做好宣传发动工作;有资~本~主~义尾巴的农户,如果提前自己割了,就不再追究。
第二天各大队部组成工作队,到各家各户去割还存在的资~本~主~义尾巴,割掉庭院、房前屋后所种的菜蔬、果树,捣毁地下工厂。收缴工具和产品,清理阶~级异己分子;
第三天全公社召开群众大会,将各大队派送上来的资~本~主~义典型分子予以批斗,然后在全公社内游行。以儆效尤。
前后三天,集中力量搞运动,停止生产。
散会以后,生产队政治指导员便到菜园子里找了田达林,对他说:“你家庭院里的蔬菜种的太多,又没个院墙遮挡,太显眼儿,老远就看得见。工作组在会上点明了你家的情况,这‘尾巴’不割是不行的了。
“今天是第一天,晚上就召开群众大会。明天就动手。
“咱是一个生产队上的。我劝你最好自己在今天下午割了。如果留到明天,说不定就有各大队部组成的工作队来割。到那时,不但菜保不住,稍一差池,你就得被当成资本主义典型分子予以批斗。然后在全公社内游~街~示~众。”
老实巴交的田达林闻听,早已吓得胆战心惊。但这些菜都是大女儿田青青种的,一直也是她管理着,自己就这样生生地拔了,于心不忍。便急忙忙到地里把妻子郝兰欣叫回来,两个人共同商量着如何办理。
郝兰欣首先想到的是钱:这些菜正在卖钱哩,两、三天出一担。四块钱,是家里一笔不小的收入。就这样活生生地割了,实在让人心疼。郝兰欣刚一了解清了情况,眼里就掉下泪花儿来。
“你先别哭哩,磨盘压着手,咱先说说怎么办吧!”田达林忧愁地说。
“还能怎么办?”郝兰欣哭着说:“不割。再给拉去游街示众,难堪死了。割,菜正卖钱哩。再说,青青也没有在,是孩子种的。最好给她商量商量。”
田达林:“我也是这么想。那,咱就两步走:咱俩先把该摘的摘下来,等青青来了,她同意割,咱立马动手;不同意的话,咱再想办法。”
郝兰欣:“这么多菜,摘了一时也吃不了呀?不如现在把封大肚叫来,看看他还敢装一担走吧?剩下的再给邻居们分分。总比烂了的强。”
“那,我这就去找封大肚去,你先摘着菜。”
田达林说着,大步流星朝封大肚家走去。
封大肚很快便来了,他说他不害怕:明天天不明就出发,半上午就能卖完。工作队根本见不到他。
封大肚装了一担后,还剩下一大些。也只好等着傍黑人们都下工以后再送了。大清白日的,哪家不是铁将军把门?!
田青青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蚂蚱眼儿。当她听父母亲说清情况以后,半天无语。
前世里对这一段历史虽然记忆不深,但后来报纸、电台,都对“割资本主义尾巴”进行了批判。所以田青青前世里有印象。
记得有一份材料上说:“割资~本~主~义尾巴”是人民公社时的一个怪现象,并且也不是由dang和g号召的全局性的问题。而是与机会主义的煽动和一些人的形左实右以及社会主义幼稚病有关。其恶果是严重脱离农民思想实际,挫伤了一些农民的积极性,破坏了生产力的发展。
因为自己知道这个,才兴心开垦闲散地,大搞庭院经济的。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虽然是错误运动,但是后来才认识到的。自己是穿越者,知道了也不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躲是躲不过去的。不能因为这个把父母推向两难的境地。
田青青想了一会儿,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爸爸,妈妈,反正咱盖大房子的时候,也得把北房基地上的豆角、茄子、西红柿、黄瓜都拔掉。不就是早拔一些时候嘛,咱拔。
“庭院里些韭菜、茴香、芹菜、根达菜,都有再生能力,咱割了它们,不几天又能长出一茬儿来。到时候咱还有吃的。运动就像一阵风,刮过去也就完了,到那时谁还来看!今天咱也都割了。”
田达林:“青青,你要是不别扭,那,咱就自己割了。省得明天工作队来了,问这问那的,说些气人的话。”
田青青点点头,又说:“只要妈妈心里不别扭就行。我想开喽。”
郝兰欣眼里含着泪说:“正卖钱哩,能不别扭吗?赶上运动了,又没别的法子。青青,你说,咱的韭菜、茴香、根达菜们,能保住了吗?”
田青青:“咱现在就割了,他们来了什么也没有了,还能说什么呀?总不能把畦子给翻一个遍儿吧。就是翻了,咱也不怕,再栽上,浇浇水又活了。妈妈,有我哩,你甭怕。保证你今后还有吃不完的韭菜、茴香、芹菜、根达菜。”
郝兰欣:“要是这样,我心里还好受点儿。一庭院菜,一下子一棵也不剩了,任谁不心疼?!”
于是,一家子拔的拔,割的割,不一会儿就把“尾巴”割完了。
北房基地那里,豆角、茄子、西红柿以及黄瓜等,扔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像刚打过仗的战场。
庭院里倒是比较干净,割倒了的韭菜、茴香、芹菜、根达菜,都整齐地放在畦埂上,刀口处正往外淌着生命的汁液,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辣味儿。
自己吃是吃不了的。也不能收到空间里去。因为空间里各样蔬菜都有,并且还指望着随着庭院里的这些去卖呢。于是,一家人又东家一抱,西家一抱,几乎送遍两条胡同,才送完。
田青青又找到封大肚,对他说:“文爷爷,运动来了,割资~本~主~义尾巴呢。如果有人要割闲散地上青苗,就让他们割。咱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茬儿给割了,过去这个运动咱还种。你放心,到什么时候,我也供着你吃粮食。”
封大肚感动地说:“青青,我也想了,一块儿两块儿的,我护得过来。这好几亩,真的不行。那,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