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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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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兰欣:“要是都弄了来,还不是咱的事?你们别高兴的太早。”

    王红梅眼一白拉:“管她呢?她教育的好女儿。让她自食其果。”

    “…………”

    在一旁捡耳朵的田青青心里可就翻开了五味瓶。

    田冬云对她来说,不但没有一点儿感情,反倒有深仇大恨:

    她一巴掌把这具小身体的原主——自己的亲姐姐搧倒在三齿上,扎破颅骨而丧命,首先欠下了一条人命。

    为了解除她的噩梦,又对穿越的自己下了毒手:把自己指责成鬼怪附体,泼黑狗血,油炸小布人,能用的招数全用上了。

    最让田青青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串通胡半仙,把自己污蔑成“扫帚星命”。

    扫帚星本来是天体星系中的一种。但这时期的人们文化程度都不高。根本不懂的这些自然科学。把扫帚星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扫帚星命”的人,克父克母克四邻,克亲戚朋友。

    也正因为这个,老实厚道的父亲为了避嫌疑。带领一家人住进了生产队上的场院屋。

    一间筒子屋,住大小六口人,除了睡觉的地方,剩下的空间两个人并排走都困难。其艰难困苦,只有住过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为了这个“扫帚星命”,自己连门都不能串,只有小朋友不避嫌疑来找自己。自己却不能到小朋友家里找人家。其孤独和怨愤,还不能向人们诉说。

    现在人们才不提 “扫帚星命”了,家里也盖上新房过上了富裕平静的日子,却又生出劫持自己卖钱的野心,还狠毒地要把自己药哑……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田冬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辣女人!自己和自己一家人。与她不共戴天!

    田冬云死有余辜!

    但她的四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没有错。她们还需要家长的呵护,需要家长给做吃做穿!对四个孩子来说,田冬云可以说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她哪怕舍脸住娘家蹭饭吃,也要让孩子吃饱不是。

    如果没有了她,正像二伯母王红梅说的那样。还不是奶奶田卢氏接手。

    可奶奶田卢氏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往前也到了让人照顾的时候。一旦有个病或灾的,那四个孩子,还不是好心的母亲郝兰欣或者大伯母何玉稳她们接管。

    那四姐妹也难免不产生寄人篱下的感觉,在幼小的心灵上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

    想到这里田青青一激灵:

    不行!她的责任还没有完成,不能这样便宜了她!

    空间水有治病强体的功效,对服毒之人有没有作用,田青青不知道。但最起码可以延缓生命,为医生医治赢得时间。

    “你要去救一个与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吗?”另一个田青青说:“你忘了你的原身是怎么死的了?忘了要把你药哑并卖掉了吗?”

    田青青:“她还有四个未成年的孩子需要抚养,我不要她现在就死。”

    另一个田青青:“你在救你的敌人。”

    田青青:“我救她的目的不是让她享受人生,而是为了让她完成她应该担负的义务和责任。”

    另一个田青青:“那还不是一样!对犯罪分子的来说,最重的判决就是死刑。她已经是死有余辜。现在自裁了,你却去救她,岂不是放虎归山?”

    田青青:“还不知救活救不活呢?看在她与父亲一奶同胞和那四个孩子的份上,让我试一试。”

    “救”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田青青决定跟着母亲郝兰欣去一趟医院。

    田达林一听到消息,就和田达树一起骑着自行车去了,现在家里自行车紧张,田青青没有理由再去“扫面袋”,只好跟着郝兰欣一同去了。

    “她把你害得这么苦,你还去看她?”郝兰欣不解地问道。

    田青青据理而争:“你不也挺恨她的吗?不也一样要看她去?”

    郝兰欣:“大人是为了尽礼数。你一个小孩子家,没人挑你的理儿。”

    田青青:“我想看看她喝了毒药后是个什么样子。”

    同去的何玉稳也阻止道:“人已经不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会做恶梦的。青青,别去了。”

    田青青:“大伯母,我想去看看嘛,就这一次。”

    王红梅笑道:“你还想看第二次恐怕也没有了。”

    在田青青的软磨下,郝兰欣终于同意带着她去了。

    县医院里人很多。田达林、田达树、田冬云的两个大姑姐、窝囊丈夫薛运来,都在这里。

    还有不少街坊邻居。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公公好赖当了十几年的大队dang支部书记。

    而街坊们的真正用意,是在等着往回拉尸首。

    薛运来的情绪特别沮丧,不住地抹眼泪儿。不知是想起了过去的好,还是意识到四个孩子从此没人管了!

    田冬云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让人们随便进去,大家只是守在门外等候消息。

    一到医院里,郝兰欣便紧紧地牵着田青青的手,须臾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田青青就会被人抢走似的。

    怎么办?见不到人,就无法灌空间水。而手又被郝兰欣紧紧地攥着,无法进到空间里。

    田青青心急火燎。

    “妈妈,我鞋带开了。”

    田青青从郝兰欣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蹲下装作系鞋带。然后就一直骨丢在那里。

    见郝兰欣与何玉稳说起悄悄话来,田青青赶紧站起,跑到一个拐角处,看看周围没人,闪身进到空间里。

    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穿过墙壁,来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田冬云身边。

    田冬云奄奄一息,根本无法吞咽。田青青又用异能打开她的嘴和喉管,给她往胃里灌输。

    待田冬云的肚子慢慢隆起并发出“咕咕”声的时候,田青青才收起异能。心想:反正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保住生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然后返回,闪出空间,回到了正在焦急地寻找自己的郝兰欣身边。

    因为人多,郝兰欣只是瞪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她去了哪里。

    第二天,传来了田冬云苏醒过来的消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田冬云的命抱住了,却落下了一身残疾:由于农药在身体内滞留时间过长,她的声带被烧毁,发出的声音“依依呀呀”的,成了一个真正的哑巴。

    胃也被烧坏了,不吃东西饿得慌,一吃就疼痛难忍。

    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行动受阻,胳膊蜷着伸不直,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还站立不稳,只好借助拐杖行动。

    不过,由于她半条命的存在,薛运来的家保住了,四个孩子也有双亲。他们的日子在亲戚们的帮助下,还能继续下去。

    过年的时候,田青青跟着田达林去看她。她望着田青青哭了。用手势告诉人们:她生不如死!

    是啊,谁说对罪犯最重的判决是死刑?

    “砰”一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让其在悔恨、痛苦和疾病中煎熬,那才是最重的刑罚呢!

    田青青如是想。

第228章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村里响起了零星的鞭炮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的时候,田达林家里病了两个老太太:一个是金桂娥杨金氏;一个是卢桂柱田卢氏。

    常言说:大年初一吃饺子,没外人。这个时期农村里还保留着这么个风俗:即便是嫁出去的闺女,大年三十、初一这两天,也得在婆家住。直到初二送完家堂以后,才能进门。

    杨老太太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平常时候,在这里住也就罢了。大年下的,不出去两天,实在又悖民俗。

    再一个,也是最主要的一个,三十这天清晨,家家都要把过世的父母及老祖宗们,请到家中供奉,初二早起再送走。俗称请家堂。

    杨老太太就纠结在了这里:养子杨金虎已经声明退继,不可能有请家堂这一说。过世的老伴儿杨大柱,以及他的宗亲三代,不请于心不忍。可请又往哪里请呢?

    杨家庄是回不去了。来了多半年了,养子一趟也没来看过。村里干部也没找过她。她就像从杨家庄蒸发了一样,没人问也没人管。

    先时她很为这个庆幸:总算摆脱了一有运动就当活靶子被批斗的厄运。

    这一过年,感觉就不一样了。她还真的好想回去,哪怕住两天,让她在她的小南屋里祭祀一下过世的老头子和他的宗亲。因为这个家庭只有她一个人了。

    其实,说回去也是胆怵:那两间小南屋还给她留没留着不说。多半年没人住,这冰天雪地的,回去也没法生活。

    在这里请家堂是不行的:家堂家堂,哪有把家堂请到外人家里的?自己一个依赖于人家的外人,不合尧相啊!

    想来想去,杨老太太排解不开了,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田青青自是知道:杨老太太这是心病。

    这个家里吃的都是空间水,伤风感冒是找不到他们的。杨老太太就是心思太重,导致寝食难安。精神恍惚,浑身酸软无力。

    田青青与郝兰欣分析了杨老太太的心理儿后,便拉着郝兰欣,一块儿做杨老太太的工作。

    这种事家庭主事人出面。要比田青青说话有分量。田青青再深得杨老太太的信任,但毕竟是小孩子一枚不是。

    “杨伯母,这是给你盖的一大间房子,你就把它当成你在杨家庄的家。该怎样请家堂就怎样请;该怎样上供就怎样上供。回头让青青买些小点心水果来。什么也别想,咱遇到一块儿了,就是一家人。”郝兰欣和蔼地说。

    杨老太太眼里转着泪花儿,摇着头说:“事是这么个事,可总觉得情理上说不过去。平时在这里打搅也就罢了。过年再不出去两天,实在对不住你们。可我又实在没处去。一进腊月,我就发愁了。”

    “没事的。杨奶奶。”田青青一旁插言道:“这房子是用你的钱盖的。就是你的了。你想怎样用都可以。不要考虑别人怎么想。你心情舒畅了,不病了,比什么都好。”

    杨老太太感动得流下泪来,不住地说:“好人,真是好人。这个也能容得下。我真是烧了高香了。”

    自此喜欢起来,病也好了。

    田卢氏卢桂柱却是腌臜的。

    小儿子田达木的外地媳妇,是女儿田冬云给介绍的。没想到却是一伙子骗子。更没想到的是,女儿也参合进去,和相好的合起伙儿来骗自己的亲弟弟。

    被骗了,还言不得语不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亏着没把那六百块钱给了骗子。要不然,自己非得当场晕过去不可——那可是自己和三房儿子媳妇四家子一年的血汗钱呀!

    这一锅还没消停,又出了青青被劫持。没想到又与女儿田冬云有关。

    女儿好上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刑满释放分子,这个她早有耳闻。也劝过。田冬云却不听。说轻了不当回事,说重了抬脚就走。三十多岁的人了,总不能搧她耳刮子吧!

    也是自作自受。自己喝了农药。落了一身残疾不说,还成了一个哑巴,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田卢氏心疼女儿,也恨女儿,一颗心纠结的七零八落。

    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何况平时也是接济惯了的。知道她这一住院一折腾,家里日子更难了。便想给她送些面粉杂粮什么的,帮她过去这个年。

    但女儿身子残疾出不了门,她一个老太太又送不了去。对那爷儿俩一说,都别愣脑袋瓜子。

    田金河对这个女儿又气又恨,别说让他给她送东西,一提起来就起急。

    田达木对这个姐姐更是恨之入骨。没提史兰花之前,李庄的女孩儿虽然不说长也不说短,总还有来往。这一闹,那边就彻底断了。还闹得沸沸扬扬满村风雨。

    一向不注重舆论的他,这一回也觉得脸面丢尽了。一腔怒火全集中到了田冬云身上。再让他给她送东西,没门!

    田卢氏支谁谁不动,心里又气又腌臜。饭量锐减,觉也睡不着。终于体力不支,病倒了。

    儿子、媳妇们来看,也不说哪里不舒服,一问就“呜呜”哭。

    在大儿子田达树的再三追问下,田卢氏才说出了自己的心愿:让三个儿子看在同胞兄弟姐妹的份上,接济一下他们的妹妹(姐姐),“要不,她的日子真的没法混。”

    “你说这是什么事呀?把娘家人害得这么惨,倒了还让娘家人接济她,让给她送东西。合着她使坏有理,赖上娘家人了?”

    王红梅一听到消息,就跑到郝兰欣这里发开了牢骚。

    田冬云的相好差点儿把田青青劫持了走卖掉,而田青青又因连受惊吓带冻,病了一场。这件事对田达林一家伤害最重。如果郝兰欣说不给,没人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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