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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并没有叫醒颐凤娇,而是把鸡蛋花儿放在北边儿的桌子上,转过身走到颐凤娇跟前,看了看她的睡姿,然后笑眯眯地走开了。
那情景,就像年轻的母亲看襁褓中熟睡的婴儿一般,就差没有亲吻夜亮盖儿了。
田晴晴心里猛然涌起一股羡慕嫉妒恨:
羡慕颐凤娇此刻的享受;嫉妒老婆婆对她的宠爱;恨颐凤娇的不争:你都做了人家的媳妇了。为什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接受人家的娇惯呢?在娘家你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呀?!
这时。庭院里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妈,饸饹床子在你这哩嘛?你家老大中午要吃饸饹。我过来看看在谁家里。”
饸饹,也叫河漏,是将那些没有小麦面粉粘性大,不能按普通方法做成面条的面类,如高粱米面、红薯干面或其他杂豆面和软,用饸饹床子(一种木制的底部有许多圆眼的工具),把面通过圆眼压出来,形成小圆条。比一般面条要粗些,但比面条坚、软,食用方式和面条差不多。
这个时期因为小麦少,农村中吃饸饹较为常见。
做法是把饸饹床子架在锅台上,把和好的面团塞入饸饹床子带眼儿的空腔里,人坐在饸饹床子的木柄上使劲压,将饸饹直接压入烧沸的锅内,等水烧滚了,一边用筷子搅,一边加入冷水,滚过两次,就可以捞出来,浇上事先做好的“卤儿(臊子)”,就可以吃了。也是当时粗粮细做的一种吃法。
“在。就在北屋灶台上,你去拿吧。”老婆婆的声音。
在屋里睡觉的颐凤娇被声音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赶紧一骨碌爬起来。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年轻女人挑门帘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下地穿鞋。
“哟,又在这屋里睡的呀!”年轻女人一进屋,就大惊小怪地招呼起来。
颐凤娇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大嫂来啦。”
田晴晴抬眼望去,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人,上身穿着一件无袖无领汗衫。从她下垂的ru房可以断定:她已经做了母亲。
田晴晴还断定:这个人就是颐凤娇的大妯娌。因为她刚才在庭院里喊老婆婆“妈”,进屋后颐凤娇又喊她“大嫂”。
——李云坤在家是老小儿,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分出去单过了。
“哟,又给你冲鸡蛋花儿了,还放了这么多香油。”
大嫂被香浓的鸡蛋香油味儿吸引过去,望着北边儿桌子上碗说道,眼睛里飘起一抹嫉妒的神色。
颐凤娇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那情景,就好像不是婆婆对她特殊照顾,而是自己多吃多占了一个样子。
田晴晴心里不由一“咯噔”:婆婆对待儿媳妇不能一视同仁,亲一个疏一个,最容易引起妯娌间的矛盾。而且还都是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
而这碗鸡蛋花儿无论谁看到,也明白这是老婆婆单另给三儿媳妇冲的:颐凤娇在这屋里睡觉,老婆婆在厨房里忙活,如果老婆婆给自己冲,或者是给三儿子冲,都不会端到这屋里来!
让田晴晴没有想到的是,大嫂却瞪着眼珠子凑近颐凤娇小声对她说:“你真傻!一碗鸡蛋花儿就把你哄得五二迷糊。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她年轻守寡,心理变态,不能光听她的。”
这时,厨房里的“咕哒”声停止,老婆婆擤着鼻涕走了过来。
大嫂的声音忽然加大起来:“你歇着吧,我是来看饸饹床子的。他那里中午要吃饸饹。”说完,一扭身撩开门帘出去了。
“你还没有搬着走?”堂屋里立时响起老婆婆审贼似的声音。
“我是被你的鸡蛋花儿的香味儿吸引到屋里去的。那鸡蛋花儿上面的香油真多,真香。格格格……”大嫂大声笑着,搬起堂屋灶台上的饸饹床子走了。
饸饹床子是做饸饹的必用工具,因为饸饹并不是天天吃,一般都是几户有一个,轮流使用。田晴晴在家里也做过这种吃食,并不陌生,对她的来借也不感到意外。但对她说的话却感到怪怪的:难道这个老婆婆真的是一个因年轻守寡而导致的心理变态狂?
田晴晴心里存了一个大大的“?”号。
颐凤娇起来以后,叠起被单褥子,打了半盆清水洗漱了洗漱,喝了那碗已经晾的不凉不热的鸡蛋花儿,便在屋里做起针线活儿来。
再被宠她也是农村(城里的三关这时还是农村)里的孩子,嫁的也是普通人家,这针线活儿是撂不下的。
田晴晴可没有时间看她做针线。想起还没有看见昨晚用手解决问题的窝囊废,便来到西里间屋里。
李云坤已经起来,正在收拾炕。
这时,老婆婆在打扫庭院。田晴晴忽然有种想撮合他们的念头。
晚上没机会,那就早晨吧!
李云坤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不听使唤起来:一床被单叠了半天,就是叠不整齐,气得团揉团揉扔在了角落里。
枕头也拿不起来。装着秕子的枕头就好像有千斤重,双手搬都搬不动。吓得惊呼道:“妈呀,我的手今天这是怎么啦?”(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24章 奇葩婆婆(二)()
听到声音的颐凤娇,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赶紧赶了过来,问道:“怎么啦?”
看来,虽然不在一个屋里睡觉,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这让田晴晴十分高兴。
“我的手今天不知怎么啦?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连个被单儿都叠不起来,枕头也拿不动。”李云坤哈着腰,佝偻着身子说。
——他正在早勃时间,又是只穿着短裤,怕被颐凤娇看到自己的尴尬,所以不敢直腰。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颐凤娇关切地说。
李云坤:“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往外端盆儿的时候还没事哩。”
颐凤娇:“那你再拿拿,我看看。”
李云坤又拿了拿枕头。
还是拿不起来。
颐凤娇:“是不是抽筋儿了?你伸伸胳膊攥攥拳头。”
李云坤很听话地伸了伸胳膊,攥了攥拳头:“没抽筋儿呀?”
颐凤娇:“你的腰怎么啦?怎么挺不直呀?”
“这……这……”李云坤囧了个大红脸。
空间里的田晴晴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姨表姐呀颐凤娇,你都二十多岁了,连这点儿生理常识都不懂吗?你可真单纯到幼稚了!
今天既然遇见了你这个穿越的姨表妹,那我就让你懂懂!
田晴晴收了对李云坤用的异能,走到颐凤娇的身后,在后背上用力一推——颐凤娇站立不住,一个趔趄扑倒在李云坤的怀里。
李云坤正在青春壮年男性荷尔蒙兴旺时期,不知多少次幻想着与姣美的新婚妻子行鱼水之欢。怎奈老母亲把守森严,不让他接近。他又一向听母亲的话,不敢违拗母亲半分,也只好守着佳人用手解决。
如今佳人投怀送抱。岂有不接受之理?!双手抱住颐凤娇就亲~吻起来。
颐凤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同时也感觉出李云坤下~体的不对劲,下面弓着腰躲闪着,上面挥舞着双拳。雨点儿般打向李云坤的光肩膀。又怕被庭院里的婆婆听到,小声责骂道:“你个liu。放开我!”
空间里的田晴晴见状,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心道:你既然骂他“liu”一次吧!随即用异能把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zhou上了炕。
两个人一个弓着腰躲,一个搂抱着就是不放松,在炕上滚成了一团。
正在颐凤娇筋疲力尽无力挣扎就要停下来的时候,门帘“呼”的一下被老婆婆撩了起来。
一看炕上的情景,老婆婆气得怒目圆瞪。上去拽住李云坤的胳膊,“啪啪”,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嘴里骂道:“大早晨就欺负自己的媳妇,还有王法没有?”
两巴掌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分离开来。
颐凤娇又羞又臊又气恼,出溜下炕,跑到东里间屋里“呜呜”哭开了。
李云坤则像被拔了气门芯儿的皮球,瘫软在炕上。
“我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老婆婆又对儿子数落道:“她一心一意要干革~命,实现gongchan主~义。你们再要孩子也不迟。”
见三儿子没有言语,又到东里间屋里询问起还在低泣的儿媳妇。
颐凤娇捡着能说的对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对于是怎样扑进他的怀里和怎样上炕上去的,她一律推在了李云坤的身上。
“他发神经哩。甭给他一样。往后别去他屋里了。”老婆婆如是说。
空间里的田晴晴这个气呀:这算哪号婆婆?
婆婆把儿子当心头肉,也希望儿子对她非常好,对儿媳好了,婆婆就会吃醋的有之;
看到平时和自己亲亲热热的儿子天天和媳妇在一起,“夺”走了自己的爱,迁怒于媳妇的有之;
认为媳妇就是免费保姆和生育工具,你只能干活,没有说话的份儿的有之;
希望儿子对媳妇好,认为媳妇高兴了会对儿子更好;小两口的日子过的舒心;自己也就很开心的有之;
………………
姨表姐的婆婆是属于哪一种呢?
她疼儿媳妇疼的不懈缝儿。为了“保护”儿媳妇甚至不惜迁怒于儿子而大打出手!
那她给儿子娶媳妇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给自己娶了个亲闺女来,把儿媳妇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宠着惯着,不许儿子碰一下。
难道天下竟有这样的奇葩婆婆!
田晴晴真的迷惘了。
但不管怎样。这个畸形组合对姨表姐颐凤娇很不利,因为女人的生育是有年限的。过了三十五岁再怀第一胎,就成了高危孕妇。
而根据前世记忆,颐凤娇没有活到三十五岁,就因为李云坤感情出轨要离婚而疯掉了。
想到这里田晴晴真想用异能把老婆婆治一顿。又一想事情不见得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颐凤娇坚决不要孩子也是一个方面。
那就先做通了姨表姐的思想工作再说吧!
颐凤娇在婆婆的哄劝下已经回复了正常,李云坤在屋里躺了一会儿,也起来打洗脸水漱口刷牙,这个家里又回复了平静。
田晴晴见在这里也做不成什么事了,看看太阳,也升出了地平线,赶紧赶回小卖部,上够了货物以后,打道回了田家庄。
家里已经吃完早饭,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也被田卢氏送进了幼儿园。
田卢氏真的听了田晴晴的话,在田晴晴不在家的时候,与郝兰欣挣着抢着,主动承担了接送三个孩子的任务。这让田晴晴对她又产生了一些好感。
“你昨天晚上住在你大表姐那里了?”
田晴晴一进门,郝兰欣就问道。
田晴晴:“嗯哪。不过,我没给我大姨说。大姨不知道我住下的事,往后你也别给大姨说,行吗?妈妈。”
“这又是为什么呢?”郝兰欣不解地问道。
“娇姐姐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也别问娇姐姐。要不娇姐姐又得埋怨我给你学舌了。”
郝兰欣:“这么机密,难道说你娇姐姐家里还真的有事?”
“嗯哪。事还不少哩。”田晴晴说着,凑近郝兰欣的耳朵,用很神秘的语气小声说:“妈妈,我给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娇姐姐不和娇姐夫在一个屋里住,而是和她婆婆睡一个屋。夏天里一个大炕一个小炕,冬天里里一铺外一铺。”
郝兰欣闻听睁大了眼睛:“晴晴,你说的是真的?你娇姐姐真的不和她男的睡一个屋?”
田晴晴:“嗯哪。她婆婆待承她可好哩,像亲闺女一样,每天早晨还给她冲鸡蛋花儿,一点儿家务活都不让她做。”
郝兰欣闻听沉思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昨天晚上跟谁睡的?”
田晴晴:“跟着娇姐姐的婆婆在大炕上,里一铺,外一铺。娇姐姐一个人在小炕上,我们几乎头挨着头。不过,妈妈,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要不人家笑话娇姐姐。”
郝兰欣点点头:“不过,这事得给你大姨说过去,这不像真正的过日子法。”
田晴晴:“妈妈。你不要插手这事,让我给我大姨慢慢说过去。要不让娇姐姐知道了不高兴。”
郝兰欣又点点头:“嗯,我装不知道,你要抓紧些。需要在那里住的时候,你就给我说一声儿,我好接记着家里的事。”
郝兰欣上工以后,田晴晴给老院儿送过去了两箱冰棍,还有给薛家庄“买”的小米和卖的知了皮儿钱,一并给了田卢氏。同时接过了自己昨天应得的四块钱的冰棍钱。
又把大黑、大妞和黑妞放进空间。让它们去吃鱼,补上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