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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达木知道这个家现在还不属于他掌管。有多少东西,自己也落不了。倒不如在哥嫂面前送个人情。
“放你娘个屁!”田卢氏斥责道:“按你们的意思,咱不摆酒席了?那。还上不上拜?还动不动亲戚?还让院儿的人随份子钱不?这些过去我都随往了,就剩下你这一档子事了。再不往里捞点儿,就没机会了。你们让我拿什么随往别人?”
田金河说:“老亲戚一个也不动,就咱院儿里这一伙儿,饭食上可以省一些。”
田卢氏抢白道:“再省也得蒸两锅白面馒头,总不能让人们吃玉米面窝头吧!”
正说到这里,妯娌仨来了。
王红梅本来就是带着气来的。见屋里气氛紧张,知道一定说的“话不投机半句多”。那气话就一溜溜地上来了。三说两说,和老婆婆干了起来啦。气得田卢氏指着她说:“我算百疼你了。没想到到了事上您领着头子和我干仗。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
“你还疼我?有你这样子疼的吗?我遇见这么大的事。一下给人家五百块钱,两口袋麦子。你帮衬过我一分钱、一个麦粒儿了吗?
“我小月了孩子。你给过我一个鸡蛋吗?你还疼我?我现在背着一身的债,你还往死里要。你就这样疼我呀?”
田卢氏一听,更急了,说:“你从结婚到去年小三儿家搬出去,你担过一担水吗?哪次不是我叫小三儿给你担的。人家搬出去了,你还让我到场院去喊,我都巴巴的跑了去了。
“我为的什么呀?还不是为了哄你喜欢。这倒好,遇见事了,向你们要个儿就这么难?你们扑拉扑拉良心,对得起谁呀?”
王红梅被当着田达林和郝兰欣的面揭了短,羞臊的不行。心想:这是老三家好过自己了,老婆婆偏向起那边儿来啦。
回想起过去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是何等的威武!如今自己不行了,落魄了,是个人就敢骑着自己的脖子拉屎。
一向要强的她,见自己过的处处不如人,早已心灰意冷。今又被田卢氏一呛包,心里一下子着不开了。心想:这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骨乱人捶,这日子还过的什么劲儿啊
心里这么一想,便在田卢氏的指责声中,“蹬蹬蹬”,几步走到庭院里,把缸盖往旁边一撩,一头扎进了水缸里。
离她最近的郝兰欣见状,震惊的话也说不出来啦。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跑,急忙把她拽了出来。
书中暗表:在王红梅扎水缸的时候,田晴晴正在堂屋里的小床上坐着。见母亲表情有异,知道有情况。赶忙跳下床飞跑过去,用异能帮郝兰欣赶紧赶过去,又用异能帮她把人拽上来。要不然,一大缸氺,身材高大的王红梅倒栽葱扎在里面,要往外拽也得费把子力气不是。有田晴晴暗中相助,郝兰欣也就轻而易举了。
何玉稳也看到了,对屋里的人们招呼道:“谁也别说了,红梅扎水缸了。”
人们赶紧跑出来,一看,王红梅满头满身氺地坐在水缸下边的地上,哭喊道:“你救我干什么呀,让我死了算了,这日子我没法过了。”任凭郝兰欣怎么抱也不起来。
此时是十一月底,冬至节气,早已是天寒地冻。庭院里的水缸虽然围着保暖层,盖着缸盖,里面仍然有一层薄冰。
王红梅刚一扎水缸里就被拽上来了,并没有呛着氺,神智仍然很清楚。但被冰水一激,出来后再经冷风一吹,只说了几句话,浑身就打开了摆子,哪里还走得动半步!
人们七手八脚,赶紧把她抬到屋里。郝兰欣和何玉稳,又赶紧给她把湿衣服脱下来,让她躺在了老婆婆的被窝里。郝兰欣给她灌了一个暖水袋,让她暖和身子。
这屋里刚消停了,西里间屋里“咕咚”又倒下了一个。
原来,田达森见妻子扎了水缸,心中难受。知道妻子是一个性情外向的人,不被逼到一定程度,她也不会这样做。联想到家里千疮百孔的日子,母亲这里又苦苦相逼,心里一急一别扭,旧病复发,挺了过去。
人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曲腿的曲腿,弯胳膊的胳膊,掐人中的掐人中。摆治了半天,田达森才苏醒过来。
这屋里的王红梅抱了一会儿暖水袋,才停止了哆嗦。知道丈夫在西里间屋里犯了旧病。自己又光着身子无法过去,急的在被窝里“呜呜”哭起来。
田达森听见妻子在东里间屋里哭,也招受不住了,也放开声的大哭起来。
田卢氏见二儿媳妇在自己家里扎水缸,二儿子挺过去,知道都是冲自己来的。闹到这个程度事情还如何说下去?不说起来日子又一天天逼近。心里是又急又恨,坐在堂屋里也“呜呜”哭了起来。
这一下家里可乱了套。人们劝了这个劝那个,这个劝住了,一听那个还在哭,这个又哭了起来。
田达树说:“干脆把他俩都送回去,离开这里,兴许就好多了。”
何玉稳说:“你们先把老二弄了走。回来时捎着红梅的衣裳来。”
田达树:“不论穿你们谁的就行了,他一个爷们家,会找着她的衣裳喽?”
何玉稳:“你也不想想,她穿得了我们的了吗?”
王红梅个子高大,比何玉稳和郝兰欣高出半个头,属于“五大三粗”的那类。农村中有“兄弟媳妇比嫂高,日子越过越好”一说,这也是田卢氏一开始很喜欢王红梅、不待见郝兰欣的一个原因。
田达树擓了擓头皮,说:“还不如你跟着去拿哩。”
何玉稳看了一眼还在哭嚎的老婆婆,说:“你们走,我再走,这里就剩了兰欣一个人了。你妈光哭怎么办?”
田达树没好气地说:“都走了她还哭给谁看去?!”
知母莫如儿啊!
何玉稳心中暗笑。跟着田达树、田达林一块儿出了门。(未完待续)
第336章 大姑回来啦!()
田达森是被田达树和田达林倒替着背到家里的。一兄一弟又劝了他一趁子,才回去。
何玉稳让田茜茜找出王红梅的衣服,和田茜茜一同回到了老院儿。
田茜茜听说了父母的情况以后,对着田卢氏发了趁子kou。最后哭着指着田卢氏说:“我爸爸和我妈妈要是有个好歹,我给你没完!”
田卢氏就是有一百张嘴,给孙女也解释不清了。气得跑到西里间屋里又“呜呜”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这是哪一辈子遭的孽啊,生了这么一伙子白眼儿狼。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都把你们扔到马桶里溺死哩!”
整个过程,田晴晴一直都没露面,她觉得即便出去了,与事情也无补。便在空间里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动作和表情。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手。
这一晚,田晴晴又失眠了。
自己是一个万元户,还有一个丰厚的空间。三百块钱和三百斤麦子,对自己的拥有来说,就如同九牛一毛。
可为了这九牛一毛,家里的人们却争执的唇枪舌战、水火不容!
难道为了保住空间秘密,就眼看着他们继续争执下去吗?
而争执的主要原因还是——没有!
父母亲有,拿的出来。但他们还得顾及兄弟妯娌的情绪,顾及人们的舆论。
现在是生产队时期,吃粮靠集体,花钱靠鸡屁股,家家都没富裕。一下子明着拿出三百块钱和三百斤麦子来,确实让人猜疑。因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比不得往外借。更何况已经借出去了不少。
田晴晴忽然缅怀起前世现代来。在现代,只要兄弟们有一个发了财。给其他兄弟买房买车的有的是。因为这时的政~策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也提倡富人帮扶穷人。
而在生产队时期却不行。社员们一同劳动,一同挣工分。一同分粮,生活水平基本都差不多。你富了就得考察考察你的财富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有投机倒把现象?!一旦查出来了。没收全部财产不说,还得小会批大会斗,带着高帽子挂着牌子游街示众。
这也是母亲和四奶奶一家要隐瞒田晴晴和田冬景开小卖部的主要原因。母亲不愿意显摆不愿意露富也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田晴晴原谅了父母亲的行为。
不能因小失大呀!——田晴晴告诫自己。
但是,晚上的这一幕又实在让她难忘。
看得出,二伯母扎水缸绝不是装出来吓唬人的。不是真心要死,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与结着冰的冷氺亲近。
大伯母说的也很客观:田幼军过了年就十八岁了,盖房子结婚。哪一步也离不了钱。
整个事件好像是由奶奶田卢氏的自私造成的。但也不能全怪她。她没把东西吃了喝了糟蹋了,而是接济了她的女儿——那个遭人恨遭人唾弃的田冬云。
田晴晴又一次迷惘了,不知道救田冬云是对还是错。正如有的人说的那样,不救她,让她死掉,然后给她养着她的四个孩子。
如果那样的话,就不可能有今天晚上的情况。因为田卢氏没了牵挂了,东西没处里送了,也就不会出现逼着儿子儿媳妇摊这摊那了。
但如果那样的话,四个小姐妹的心里。就会缺失一样儿永远也找不回来的东西——母爱。
田冬云虽然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哑巴了瘸了,但在四个小姐妹心里。她永远是她们的母亲。小爱丽和小爱俊,每星期天回去一次,回来后就高兴的不行,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让田晴晴感到欣慰的是:空间里的黑土地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增多了。这说明这件事自己没有做错。
但既然自己做了,也留下了后遗症,那就让自己来承担责任吧!
那么,怎样把东西送给受害人四叔田达木呢?
送“神粮”!
田晴晴摇摇头。
送“神粮”是要有因由的。给外人送“神粮”,那是打哭了哄笑了的手段:既惩治了他们的错误。还解决了他们的困难,帮他们树立起改邪归正的决心和信心。因为他们有把柄被“神家”攥着。事后也不敢声张。
给母亲送“神粮”,是为了鼓励母亲多做好事、善事。同时也为了把空间里的粮食变成家里的财富。
没有因由的送。接受者得着便宜到处卖乖,只能把本来就妖异的事情哄嚷的更加妖异,在人们心中制造混乱。
那用什么办法送呢?
借。就像借给牛玉金和田冬景一样,嘱咐他不要往外说,解决了问题为原则。
但有借就有还,田达木有白捡的摊派不可能愿意背这个债务……
三世为人的田晴晴,守着丰厚的空间,却为怎样给人东西愁住了。
“四叔,我和你商量个事。”
第二天早晨做熟早饭后,田晴晴截住了担水的田达木。她不想在家里说这事,免得被田卢氏听到,哄嚷的满城风雨。
王红梅这一扎水缸不要紧,给田达木可找了麻烦。一大早,就把水缸里的一缸氺都淘了出来倒进猪圈里,刷洗了水缸,又一担一担地担起氺来。
“晴晴,什么事?你说吧,叔叔听着呢!”田达木虽然正在气头上,对这个小侄女儿的态度还是友好的。
通过一系列的事情,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小侄女儿人小鬼大,出的都是金点子。卖冰棍就是很好的例证。
要不是母亲把钱给了薛家庄,自己结婚根本就发不了愁。也闹不出王红梅扎水缸二哥挺过去这些事来。
“四叔,我想帮你弄到钱和麦子。”田晴晴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想帮我借?”田达木边走边问。他知道她在城里认识的有人,小姑娘又是热心肠。
田晴晴点点头:“是借,但不要你还。”
借却不用还!哪有这样的好事?田达木一见事情重大,通过田晴晴小心翼翼的表情,也猜出她不愿让别人听到,更不愿意在家里说。把水桶打满氺,撂在井台上,便领着田晴晴来到坑塘边上。大冬天,这里轻易不来人。
“说说你的打算。晴晴。”田达木的表情仍然很沉重,并没有表现出喜悦来。
“今天早上,我妈妈给我说了昨天晚上二伯母的情况了。我觉得二伯母确实是拿不出来。她家里的账还没有还清,也是事实。
“大伯母也有难处。幼军哥哥过了年就到了盖婚房、娶媳妇的时候了。
“我妈妈眼下还没事,但像这样的摊派,别的妯娌不拿,让她自己拿,心里肯定不平衡。
“可你这里又磨盘压着手,正等着用。我琢磨了,这事我担起来。我先向别人借,日后我再慢慢还。”
“不行。”田达木一听就急了:“我的事怎么能让你还呢?我也于心不忍呀?晴晴,我不想背着一身债结婚。”
“我有这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