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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等他盖了简易房搬回去以后。就调离。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给自己壮脸面。半月多一点儿。就割了两茬韭菜。别的菜苗也长得新鲜水灵。既然社员们都赏识他,自己何不就着箅子蒸窝窝,把这事定下来?!既送了人情,又满足了社员们的心愿。自己还落个会用人才,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队长赶忙凑趣说:“你们要愿意让林子给咱队里种菜,种好菜,我就让林子常年在园子里干活,发挥他的种菜专长。”
“行!我同意!”大多数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说老队长,你要是让林子干别的活儿,一队上的人都会对你有意见。”田达亮叼着旱烟袋,笑眯眯地说。之后又对着众人说:“大家说。对不?”
“对!就是这么回事。”人们又都纷纷说道。
田达林什么时候被人们重视过?当众夸过?早把一张脸红得像猪肝。
“林子,别在那里傻愣着了,表个态。”有人提议。
“对呀,林子,大家这么信服你。好赖你也说几句。”
“其实,我……我……真的不会……”田达林结巴起来,猪肝似的脸更红了。
“不会什么呀?那韭菜该不会是你用神气儿吹起来的吧?”
“林子,说说看。队长都表态了,没人抢你的饭碗。”
“其实,我……就是多浇了两水,没让畦儿干过。”
“…………”
田青青从父亲嘴里听到人们的议论和队长的决定以后,也很高兴。暗下决心:一定要帮父亲把菜园子种好!社员们多分了蔬菜,父亲落了好名声,自己家里最落实惠。
人嘛,就是这样,有能耐了才能被人瞧得起不是!
在菜园子里玩儿了一会儿,田青青看看没事可做了,便领着田苗苗又回到场院里。见小朋友们都在一拨一拨地玩儿,也没言语,领着田苗苗又走到场院东边儿。她想仔细看看东坡下面的盐碱地。
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前天晚上发现空间向外拓展以后,这片盐碱地不止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东坡下面的盐碱地是一个长三角形状,北宽南窄。北边最宽处有二十多米,南北有七、八十米。随着大道和场院、杏林的排挤,最终成一个锐角形消失。
盐碱地上很不规则地散步着一些红荆疙瘩,红荆疙瘩周围,长着一些野蒿、青麻桃之类的植物。儿没有红荆疙瘩的地方,地面就像蒙了一层白醭,皱巴巴的什么也没长。
由于寻找种子的缘故,田青青几乎踏遍了田家庄的土地。发现像这样边边沿沿的闲散地块有的是。都这样让位于红荆、野蒿、杂草,荒芜着。
如果自己把它们开垦出来,种上农作物,再用空间水改良改良,一定有收成。要是也能像自留地那样,自己种了,空间里也能拓展出相同数量的黑土地,那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又一想,这都是集体的,是生产队上的地。闲着可以,要是个人开垦了,会不会被说成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而被斗~私~批~修,或者挨批斗?
田青青前世印象中,好像有种闲散地这一说。但也是在田苗苗记事以后的八十年代初了。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的?
这个回去问问父亲再说。
田青青一边想心思,一边领着田苗苗在东坡下面的盐碱地上采摘苦菜花玩儿。
“青青,领着妹妹在这里玩儿?”
付振海扛着一把挖勺来到田青青身边。
“嗯哪。大伯,今天没有赶车?”田青青扬起小脸儿,甜甜地问道。每次在这里见到付振海,都是赶着牛车路过。田青青觉得他不赶车有点儿奇怪。
“粪运完了,大伯从此改干别的了。”
付振海说着,把挖勺扔在地上。人则拣了块什么也不长的有着白醭的地方坐下来,一边掏出旱烟袋装烟,一边说:
“今天下午大伯请了半天假,在自留地里点种了点儿玉米。”
“大伯,你也在麦子地里套种玉米啦?”田青青高兴地问。她套种玉米可是费了好多口舌争取下来的。
“没有。去年我种了一块红薯,刨的晚,没种上麦子,今年改种春茬玉米。”
“大伯,你也在麦背儿上点种玉米吧,春玉米生长期长。收得多。”
付振海摇摇头:“不行。要是赶不上雨水的话。全干死喽。白浪费种子。”
田青青闻听。方想起他家里粮食紧缺,自是一把种子也舍不得扔。猛然又想起他在大队部作证时说的返销粮,不由问道:“大伯,今年的返销粮下来了吗?”
“没有。”付振海点着烟袋锅里的旱烟叶。猛吸了两口,“其实,这二年的返销粮少得很,星星点点的,不指望也罢。”
“那,你家……”田青青忽然打住话题,一个小孩子家,问这个是不是有些出格儿?
“青青,你今年可帮了大伯的忙了。”付振海拿出嘴里的旱烟袋。微笑着望着田青青,无限感慨地说:“青青,你送大伯的大鱼,大伯一条也没舍得吃。全卖了换成粮食了。大伯从心里感激你,又感到愧得慌。几次想对你说。不让你给大伯送了,可就是开不了这口。咳,大伯穷啊,还真指望着你这鱼贴补呢?!”
田青青想否认,见付振海把话说到这份上,又改了主意,忙说:“大伯,那,我再多给你两条。”
“不,不,今天大伯就是来给你说这事哩。青青,你知道吗?你的鱼在村里可是少卖钱了!一条一块钱,一斤二、三两的,一斤半靠上的,都是这个价,论条卖。可在黑市场上,一斤鱼能卖到一块一或者一块二。一斤半的鱼,能卖一块六、七毛。你说,你不是少卖钱了不是?”
“大伯,那鱼是我从大坑里钓上来的,又不是自己养的,那钱还不是白捡?”
“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这是平能耐挣钱。哪个又能像你这样,说钓就能钓得上来?”
“再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卖呀?”
“我有个拐弯儿的亲戚,在王军镇上的食堂里做饭。那晚你给我的两条大鱼,你伯母舍不得吃,说卖了能换好几斤玉米呢,就让我拿到王军集上去卖。正巧碰上我的这个亲戚在集上采办。他见了那两条鱼,眼睛一亮,说这么大的鱼很少见,让我拿到食堂里去卖。
“结果,人家按一块二一斤给的钱。两条鱼,三斤还高高的,人家给了我三块六毛,大伯用这钱在黑市里买了十斤玉米,背了回来,喜得你伯母咧着嘴笑了一晌午。
“从那以后,你每次给了鱼,我都送到那个食堂里去。他们高兴,我落实惠。就是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你。几次想开口说明了,咳,咳,大伯的私心在作怪呀!”
“大伯,鱼是给你的,你想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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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帮人显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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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不是这个意思。说实话,你大伯还真指望着你的鱼度春荒呢。我今天来,是想给你说明了,往后我不白要你的鱼了。你按你现在的价钱卖给我,多卖我两条,我也按一块钱一条给你钱。然后我送到王军食堂里去卖,我落中间差价。这样,我不少落钱,你也不白送我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田青青闻听心中一喜,忙问:“他们一天能要几条呀?”
“我问过他们了,他们一天也就要四、五条,五、六条来着,多了也就不要了。”
田青青想了想,说:“那,我每天给你五条,都是一斤半靠上的,怎么样?”
“行啊。”付振海脸上一喜:“这样,我一次也有三块多钱的进项。心里也好受。”
“不过,”田青青又说:“我一钓鱼,人们就围上去了。要是当着大家的面给你留鱼,肯定不行。这样吧,大伯,还是和先前一样,我把鱼送到你家门口,拍拍栅栏门,你就出来拿。别叫你的东邻听见了,你也别对别人说,你知我知,也就算了。”
“那咱说好喽,一手交鱼,一手交钱。”付振海一脸认真地强调。
“也行。如果你手里没现钱的话,就一拨压着一拨。”
“一拨压着一拨?”
“就是第一次你不给钱,第二次你给第一次的,以后依次类推。”
付振海笑了笑:“你算把你大伯的脉号透了。家里还真没多余的现钱。行,咱就这么说定了。啊!”
见付振海又装了一锅子旱烟抽起来,没有走的意思。田青青想起他在杂树林里哭着说的那些语无伦次的话。常言说酒后吐真言,那一定是他最关心也最难办的事。既然达成了买卖上的协议,人家帮了自己的忙。自己也该关心一下他的疾苦不是!
在这里说了半天话,田苗苗有点儿不耐烦了,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往坡沿儿的方向拉,看来是要回去。
付振海不走,田青青也不好意思就此而别。便装作掐花,来到付振海身后避开他的视线,伸手到空间里拿了两块儿小点心,给了田苗苗。一边哄着田苗苗玩儿,一边问付振海:“大伯,那天你说二白粥家用净玉米面的大稠白粥招待客人。是怎么回事?”
“我哪天说的?”
“就是你喝高了酒的那天。”
“在北边杂树林子里?”
“嗯哪。”
“咳。说起来大伯丢人啊!”付振海脸上飘过一丝儿尴尬。一丝儿无奈,但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咳,都说小子好,小子好。年轻的时候,攀着比着,拼了命地生小子。把‘半大小子,吃煞老子’,全忘耳朵梢子上去了。等小子们大了,要吃要穿要娶媳妇,才体会到生小子的难处。
“闺女,你大伯就是被这五个小子给吃穷了的呀。这还不算,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了。不给它们娶个媳妇,又觉得对不住他们。为这,把你大伯我逼得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想用酒浇愁,个人买不起,遇到场合就猛喝。想一醉方休算了。
“哪知醒来以后,照样还是愁。都把你大伯愁得快成哑巴了。只有喝了酒以后,才不由自主地说话。絮絮叨叨的,醒来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闺女,让你见笑了。”
“不是这个意思。大伯。我只是想知道二白粥家怎么会用大稠白粥招待客人?客人来了,最起码也得打个汤,吃窝窝头吧?!”
“你问这个呀?!”付振海笑了笑:“不是二白粥家用大稠白粥招待客人,而是二白粥他娘,用一顿大稠白粥给二白粥娶来了二白粥家。”
田青青更加纳闷了,忙说:“这是怎么回事?大伯,给我说说吧。”
“咳,说起来还是被穷逼的。”
付振海又装了一锅子旱烟叶,点着,猛吸了一口,便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这是前几年的事了。那时家家都没粮食吃,靠稀粥野菜过日子。吃完了菜,碗里就是稀汤儿汤儿了,一点儿也不黏糊。
“二白粥原先不叫二白粥,叫二干棒。媒人给他说了个媳妇,女家来相看宅子时,家里穷,二干棒的母亲没得招待,就做了一锅净玉米面的白粥。做的挺稠,能用筷子夹起来。那闺女的母亲吃了两大碗。回去以后,对家里人说,这家可有粮食哩,做的白粥夹着吃。闺女过门后一定饿不着。于是,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后来,这话传到咱田家庄来了,于是,人们就给二干棒的媳妇起了个外号,叫‘二白粥家’。二干棒也就被改叫成了二白粥。
“人们每说起这事,都有笑话人家的意思。其实,大伯很羡慕也很佩服二白粥他娘。愣是靠一顿大稠白粥,引来了儿媳妇;咱给人家蒸箅子净玉米面的窝窝头好吧!可也得有女家上门来看呀?!”
“你是说给哥哥们说媳妇?”田青青问道。
付振海点了点头:“我大儿子今年二十三岁,再不订婚,就过了坡了。咳,我心里急呀。”说着又看了看田青青:“青青,你这么小,按说大伯不该给你说这个。可我心里憋屈,又不敢向人们倾诉。你不像一般的小娃娃,能理解大人的话,和你说话心里很轻松。”
“那你就说吧,大伯,我也愿意听。”田青青笑着说。